第七十四章
煜辕轩动也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红宵大包小包地弄了那么大一堆行李,心里真有些无可奈何,总想着应该快完了,结果又弄出来一袋,想着这袋之后应该完了,却又再出来一袋,最后终于无何奈何“红宵,我们是去救人,不是去游山玩水,不用带这么多东西。”
“谁跟你说我带这些个是要去游山玩水的,因为是要救言寄凡,所以才把我的宝贝都拿出来,这些个东西你应该也认识吧。”红宵随便拿起桌上一瓶东西凑到煜辕轩跟前,煜辕轩马上起身,倒退三步,他娘的毒葯呀,他哪能不认识,小时候可是深受其害,现在想起来就
骨耸然。可是红宵怎么会有那么多。红宵看出来他的疑惑,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他跟前。
“都是那时候跟师傅学的,回来后自己配的,结果一模一样,我都有试过葯的。我聪明吧。”红宵眼神闪闪地看着他,煜辕轩却突然沉下脸“为什么学习这种东西,以你的能力,不需要靠这个也可以赢得了别人”
“我知道炼毒葯不好,所以我并没有一直做呀,这都是以前弄的,留下来的,要不是怕这次有不时之需,我也不用这么大包小包的,你知道我最讨厌带东西,身上多一点东西我都嫌累坠”红宵扁着嘴,语气有些埋怨。
煜辕轩没再说什么,看着红宵,自知语气有些过了,但却又拉不下脸来道歉,两人僵在那里,直到红宵跑开了,煜辕轩才一脸懊恼,不过他知道红宵明天就会没事,原谅他了。红宵是最记不了仇的人,如果真的无法原谅的话,她会当场解决了,如果没有的话,那她很快就可以释怀。思及此,他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微笑。
银色的发丝在夜里更加的闪耀动人。
炎宫中,言寄凡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一碗碗的葯,连续排着六碗,叫她一口气喝下去,那不是要她的命么,昨天来的有六个太医,所以六个都开了方子,结果煮成了六碗葯,而且是早上一次,晚上一次,一天加起来得喝十二碗葯,让她死了算了吧。从小她就怕喝中葯,宁可吃一斤西葯,也不想喝一碗中葯,感觉苦的可以让人家把胆汁都给吐出来,就是最不苦的,也有让人难受的中葯味。
“我不要吃。”言寄凡看着桌子上排的着东西,坚定的说。小婵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的东西,虽然也深表同情,但是大王下了命令,一定得看着姑娘喝下去呀,她要是不喝,自己又没办法
差。言寄凡看着她一脸难
,问“小婵,怎么了?”
“姑娘,你好歹喝一点好不好,你身子不舒服,本来就该喝葯呀,良葯苦口吗,我去拿
栈给你,你喝完了吃一颗就不苦了好不好?”
“六碗呀,小婵姐姐,你当是一碗咕噜咕噜就下去了吗?你就是给我一罐
栈都没法配下去的。”言寄凡指着桌子上排成一排的六碗黑乎乎的葯,
了
口水,那是多么艰巨的工程呀。
“你不喝葯?”帝君傲一只脚跨进她宫里,但听到言寄凡在唠叨着不吃葯,顿时脸
得跟要刮台风似的,眉头皱得老高了,言寄凡看着他,有些纠结,心里还有些埋怨。都是他误导了自己,明明只是中了点毒,那些个该死的太医却得到人耳边说去,这是多了不得的事呀,得那样,他又故意玩深沉,也不说,就光跟现在那样
着脸,皱着眉头,害她心吊到嗓子眼上了,随便一用力估计能把它给吐出来了。他们这样的反应怎能让自己不误会呢,正是因为有了他们这样的反应,更加上自己潜意识里的认定,才深信不疑自己的肚子里有个生命,听到没有的时候,才会没来由的那么失望,空
。
“你自己看,这么多,要怎么喝,一天十二碗,我不用吃饭,我喝葯
好了。”言寄凡没好气地说,帝君傲却不恕反笑“这样说来,今天可以叫御膳房不用准备你宫里的份了是不是?”
“谁说的,我正饿了,再不吃饭要死人了。”言寄凡忙出声,那个死人动不动就拿吃的来威胁她,明知道她对这个没免疫力,哼。
“那喝吧,喝完了就上菜。”帝君傲看着眼前的汤葯,呵,没想到自个也有一天得来哄着女人喝葯。
“喝一碗行不行,一碗可以了,喝得太多窜味了。”言寄凡挣扎着。
“最少四碗。”帝君傲伸出四个手指,言寄凡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真有种冲动想拖把菜刀给剁掉两
,会好看很多的。
“两碗好不好?”言寄凡跟市场卖菜似的讨价还价,帝君傲的脸更黑了,再扯下去,估计他会找人来六碗都给她灌下去,自个还是见好就收吧。言寄凡想着,安份地拿起一碗来,闭着眼睛,端到跟前,却久久到不了嘴边,一边深呼吸着,像做着什么重大决定,要知道这也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就在她东西快要到嘴边的时候,帝君傲才突然开口“三碗吧,赶紧喝完”
言寄凡放下碗,满是感激地看着他,就差没挥几滴眼泪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就像是以前听到一个故事,一个女人被人绑架了,跟绑匪生活了五天,结果被救的时候却爱上了那个绑匪,因为感激,所以人被绑架后都会受到很可怕的对待,而她却没有,所以她从心里觉得感激这个绑匪,以至于对他产生了感情。明明这些伤害,自个可以一点不受的,明明这一点的伤害,也是他给的,却只因为他给伤害比原先想到的要少,就觉得其实他是超级大好人,所以十分感激了。她现在何尝不是这种状况。她轻笑,拿起手上的汤葯不再想,一口气咕噜咕噜地,越喝眉头皱得越深,喝到最后一口的时候,帝君傲骨看到她捂着肚子,几乎吐出来。突然有些烦燥,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都是可以忍受的,并且不难以接受,为什么对她来说,却那么痛苦。敢情对她来说,是从来没喝过吗?但看她的身子,也一点不像从小身子很壮,从来不用生病吃葯的人呀。
帝君傲大手一挥“把葯撤了,上饭菜。”
底下的人刷刷刷的,言寄凡还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底下的人己经身手利落地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得一点不留了,然后饭菜一样一样地放上来,十分
人。在试过刚才让她万分痛苦的汤葯之后,再看这些东西,更觉得十分可爱。
虽然言寄凡不了解为什么帝君傲会突然改变意,那么善变,但她真诚地希望
的这种善变可以维持得更久些,发生的更频繁些,特别是在自己万分痛苦的时候,那简直就是福音呀。
言寄凡挥舞着爪子就要朝桌上的饭菜进攻,帝君傲拦下她正
伸去的手,言寄凡顿时垮下一张脸,看吧,他还是没那么容易让自己如愿的。她放下筷子,等待他再说点什么。
帝君傲却没再说话,只是从身上取出只银针,放在饭菜时,逐样逐样的试,一一测过没事后,才收起银针,言寄凡有些蒙了,太夸张了吧,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人家吃东西用银针试,那也都是政治人物级的,那些首相呀,总理呀,都玩那套,但她亲身经历的时候,真突然觉得自己好高级呀。
“为什么呀?”言寄凡小声地问,就怕他一个不高兴,收回那些东西。但不问她又纳闷。
帝君傲理都没理他,就径直往外面看风景了,剩她一人在那还傻傻地等答案,回头想起来,真特驴,为此,她吃完了一桌子的菜,以此来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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