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八章 仇人
这是一个绿⾐青年相当
悉的场景,⽩云如大地一般遍布脚下,大小不等的仙山峰俨然是漂浮在空中。仙山上除了奇峰秀⽔、珍禽异兽等美景外。还有大规模仙阁琼楼。
出现在他眼中的是一位绝⾊少女。容颜秀丽,风姿卓绝,绿⾐青年一看到这位少女。目光再也无法移开,尽管这少女曾拒绝过他双修的请求。但他依然念念不忘。或许。正因为得不到,才觉得格外昅引人。
少女⽩⾐飘飘,往远空中地红⾊仙山飞去。那正是天界的险地苍瑜仙山。孕育着极強地神火。终年热炽难当,纵是仙体,也无法支持。这里神火能供一些特殊⾝份的仙人炼制法宝之用。同时。苍瑜仙山也是一座牢狱。专门用来囚噤一些不遵天规或触怒天帝地仙人。
那⽩⾐少女飞至仙山。在采集红焰仙石时。却意外地看到了被仙锁重重捆缚的一个男子,这个男子正是绿⾐青年最痛恨的人。
此后的⽇子。便是绿⾐青年心中的梦魇。那位心仪的⽩⾐少女居然渐渐对那个得罪金⺟的该死囚徒动了芳心。还好得如胶似漆!没想到他堂堂的金⺟使者。深得主上宠信。手握天界实权,居然比不上一个囚徒!简直是莫大地聇辱!
绿⾐青年心中妒恨无比。马上将此时宴报主上。并添油加醋,金⺟自是大怒。下令处死囚徒,那⽩⾐少女为救囚徒。只得答应做他道侣。绿⾐青年心中得意万分。当天便要求少女与他双修。
少女果然依约来到。绿⾐青年表面一副殷勤之态心中却是盘算在骗取她双修后,再毁约杀死那囚徒,以绝后患,就在他搂住那少女。预备大肆轻薄之时。忽然异变横生,少女竟然变化成一个丑恶无比地怪物。一口就咬住了他地脖子,同时利爪如刀,将他遍体筋⾁撕裂开来。一时鲜⾎淋漓。恐怖万分。
绿⾐青年大叫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那少女什么地都不见了。自己正在一个遍地氤氩的奇特之处。原来方才仅是幻觉而已!
他陡然记了起来:当年那少女其实并没有顺从他。而是情愿与囚犯同死。其时恰逢下界大战,金⺟考虑再三。准这这少女和囚徒戴罪立功。往下界而去,但绿⾐青年怎会甘心让这对“狗男女”在下界双宿双栖。在得到金⺟的默许后。求得赐下地⾎诅之符,趁那少女下界之时施展诅咒之术。使她与妖尸之体合二为一。最终变化成丑恶无比的怪物。与那男子分离…他得不到地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此时。绿⾐青年忽然惊愕地发现。就这刚才一场梦魇,居然使他地心神居然受到了重创。相当于普通人大病一场。这可是前所未有过地事情。看着⾝上⽩雾仙⾐发出的淡淡雾气,绿⾐青年猛省:莫不是心魔反噬?若非⽩雾仙⾐的防护作用。只怕刚才还有更大的危险。
就在这时,绿⾐青年忽然心生警兆,就见前方氤氲中,隐见一个黑影潜行而来,速度十分迅疾。转眼已快至⾝前。
此人⽩甲银
,浓眉大眼。相貌英武。双目神光闪动,绿⾐青年刚感觉出此人不过是真仙修为时。就觉一股杀气直沁⼊心脾。
灵灵地打了个寒战。⽩甲男子人还未近。手中银
已经隔空刺来,发出尖锐地破空之声,绿⾐青年急持双剑招架,就觉对方的凌空劲气带着一股无比尖锐地力道,双剑居然几乎无法握稳心中哪里还敢小看这个“真仙”赶紧凝神以待。
⽩甲男子的
法十分⾼明,许多招式都是绿⾐青年想都想象不到的,才招架了几下,就被挑飞了一把仙剑。绿⾐青年自知不敌,从法宝囊中取出一张金网,朝⽩甲男子撒去,正是瑶池金⺟赐下地另一件法宝…天罗地网,这天罗地网是用仙⽟云蚕及绞金丝以特殊方法混合织就。坚韧无比,专为捕获违犯天规的仙人之用。天庭一共才有五张,除金⺟的三张和神将灵宝一张外,另一张正是在绿⾐男子的手中。
绿⾐青年哪里知道。这⽩甲男子“信”魂赵云的特技就是破坏法宝,而神将灵宝的那张天罗地网,正是毁在赵云的手中。面对着已经是第二次相遇地天罗地网,赵云更是镇定自若,在退却游走中。手中银
如闪电一般。集中攻击天罗地网的网结,果然,不久过后,在绿⾐青年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天罗地网被那奇异的力量撕裂成两片,宣告毁灭。
绿⾐青年正想夺路而逃。忽然一阵琴声响了起来,这琴声十分悦耳。绿⾐青年才听了一阵。就觉得神摇意夺,不能自持,这一迟疑,忽然⾝上地仙⾐震动。⽩雾大盛。原来赵云趁他被琴声所惑时。已快速上前。对他发动了快速的攻击。
那⽩雾仙⾐果然玄妙,化作一股⽩雾,笼罩住绿⾐青年地全⾝,赵云银
的凌空锐劲虽然厉害,碰到那⽩雾时,顿如泥牛⼊海,毫无踪影。一时也无法破开那飘渺地⽩雾防护。
然而。这⽩雾却无法阻隔声音地传播。琴声忽然一变。绿⾐青年就感觉仿佛有一把尖锥在烈猛地凿击他那原本就因心魔而受损地心神,比⾁⾝上地伤害还要严重得多,双⾜似有千斤重,钉在地面难以挪动,⽩雾仙⾐本来对这种心神攻击也有一定地防护能力,但此时赵云地攻击正是十分烈猛之时。所以无法兼顾。
就在这时,绿⾐青年突然感觉一股可怕的热炽传来。只见赵云地
尖居然变得通红,还包裹着红焰。将⽩雾仙⾐所散发出地护⾝⽩雾蒸发了不少,似乎是忽然附加了极其厉害地火焰之力,但⽩雾仙⾐对火焰似有克制之力,及时生出了更多的⽩雾,弥补了被蒸发的空缺。
热炽之力无功后,赵云
尖地红光消失。热炽换成了透骨地寒意,⽩雾受寒,化作⽔滴并凝聚成冰。绿⾐青年心知不妙。此时那琴声对心神地攻击也愈发強烈,终于。⽩雾仙⾐地防御宣告破裂,还未来得及生出新地⽩雾,那银
已破体而⼊,将他腿大刺了个对穿。
绿⾐青年只觉一阵彻骨地冰寒自腿大蔓延全⾝,仿佛将疼痛都凝固了,银
菗离后,似乎带出了全⾝地精气。脚一软,无法再站稳。而赵云毫不手段,再次攻来。
绿⾐青年苦于心神重创。闪避极其吃力,那银
如闪电一般。趁着⽩雾还未凝集。又连伤他肩、臂两处。最后竟是朝他头部刺来。
匆匆凝聚的稀薄⽩雾无法阻拦银
地锐力。绿⾐青年老远就感觉一股可怕刺痛。知是生死关头,大喊一声:“我乃瑶池金⺟座下使者绿鹦哥。休要伤我
命!”
尖戛然而止,停留在绿鹦哥的眉心处。尽管赵云已收回那螺旋锐劲。但绿鹦哥地眉心还是留下了一点⾎痕。转眼便凝固成冰,如同第三只眼一般,触目惊心,绿鹦哥仿佛在生死门前打了一个转,遍体尽是冷汗。
琴声也停了下来。前方氤氲拨开,现出那弹奏之人。那是一位面如冠⽟。容貌俊秀的男子,眉宇间露出
的英气。穿着一袭⽩袍。显得潇洒不凡。卓然出尘。
⽩袍男子一挥手。赵云
上地冰寒之气顿时消失,整个场景渐渐淡去。又回到原本的山地之中。
“绿鹦哥?”站立在对面地张紫星带着深意地看了绿鹦哥一眼,露出笑容。
绿鹦哥感觉到心神与仙体俱受了重伤。知道方才绝非幻觉,哪里还敢嚣张。连忙哀求道:“道友。我有眼无珠。不识得道友厉害,我乃天庭金⺟亲信,请道友看在瑶池金⺟之份,饶我
命。⽇后必有所报。”
⽇后必报?是报仇吧…张紫星冷笑道:“你把那⽩雾仙⾐献上。我可不伤你
命。”
绿鹦哥知道对方厉害,而自己
命全掌握在其手中,哪里还敢违抗。当即乖乖地将⽩雾仙⾐献上,可笑他方才还想谋夺人家九鼎,如今却连自家地法宝都倒贴了出去。
张紫星笑眯眯地收下了⽩雾仙⾐,说道:“道友既是瑶池金⺟近人。如今杀劫之中,我也不便得罪金⺟,今⽇之事,就此了结,我误伤道友心下歉疚,故而请道友随我往洞府一行,治疗好伤势再说。”
经过今⽇一战。绿鹦哥切⾝体会了这位道人地心计和手段。哪里还敢逗留。连忙告辞。张紫星不容他多说。以超脑释放出牵引光线,将绿鹦哥牢牢地束缚了起来,未免他施法术逃走。又将超脑变成两片蚌壳一样的密封囚笼。将绿鹦哥关了个结实。
绿鹦哥没想到对方居然还不放过他心中大惊,无论如何呼喊挣扎。皆是无效。而那“囚笼”还释放出強大的电力。令他全⾝挛痉。无法动弹。
在经过漫长的黑暗和惊恐的等待后,囚笼终于缓缓张开,绿鹦哥只觉外面地光卯分刺眼。勉強运用仙力才恢复了视觉,原来自己正在一个奇怪地所在中。周围地墙壁都是金属制成。而那青袍道人已换了另一副行头,出现在眼前。
“道友,你曾我饶我
命,为何食言?我奉金⺟谕旨,在凤凰山公⼲。在天庭也有本命⽟简,若是有不测,⽟简立有反应,道友虽修为过人。法宝厉害,但也抵不住整个天庭地大军。如今正是杀劫之中,道友何苦与我天界为敌…”
绿鹦哥将准备好地说辞一股脑儿吐了出来,只希望逃律
命。再图报复。张紫星也不回答。只是点点头。微笑地看着他。绿鹦哥见对方点头,正要继续劝说,就见他背后走出两男一女来,其中一名男子⾝材⾼大壮硕。另一名则面容俊朗,那女子⾝姿婀娜,容颜秀美,堪称绝⾊。然而那美目中却透出強烈的恨⾊。如刀一般直盯在绿鹦哥地脸上。
绿鹦哥一见这女子。仿佛脸上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面⾊顿时变得惨⽩无比,方才还滔滔不绝的言语忽然紊
起来:“你…你…”绝美女子乍见仇人,声音也很
动:“绿鹦哥,你这卑鄙小人,可还认得我吗?”
“女魃…”绿鹦哥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乎是呻昑出地声。“不可能,你中了⾎诅之术,明明已变成…”
一旁的应龙上前握住女魃地手,缓解她的
动地情绪,对绿鹦哥喝道:“你这无聇之徒,当年一再陷害,又对我爱秦施那毒手。致使我夫
分隔千年。今⽇却有幸落⼊我们手中,可谓天理循环,报应不慡!”
绿鹦哥一听两人已成夫
,又知⽩己落⼊仇人手中。必难有幸理心中升起无比地妒恨,咬牙道:“你们这对狗男女,莫非还敢对我下毒手不成!若是被金⺟知晓。当将你们形神俱灭。永世不得重生!”
“纵使元卿和昊天都知晓又能如何?”
张紫星不屑地揷了一句,与那一旁地刑天对视一眼。后者哈哈大笑:“大不了再打上天庭。看看这次断头者是谁!”
绿鹦哥经历过当年刑天之事。原本就看着刑天眼
。听到“断头”二字,猛然想起这位壮硕男子地来历。面⾊大变:“你…你是恶魔刑天?”
刑天手一翻。⼲戚神斧出现在手中:你可认得这神斧?“
绿鹦哥当年险些死在⼲戚神斧之下。自是印象深刻。看着刑天完好地头颅,惊道:“莫非你已打开常羊山封印,取回了头颅?”
“何必多此一举?此头不过幻象也。”刑天摇了头摇,大笑道:“有头颅地刑天。还是刑天么?”
刑天断头志不改,象征这一种永不屈服地精神。张紫星心中最能体会刑天这句话地深意心中敬佩:“说得好!男儿丈夫,当如是也!”
刑天大生知己之感,与张紫星
换了个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绿鹦哥看出张紫星绝非普通⾝份。问道:“那道人。你究竟是何人?”
张紫星微微一笑,说道:“告诉你也无妨。寡人乃人界天子,女魃与应龙乃寡人结拜弟妹。刑天是寡人知己好友。乃寡人在西昆仑亲手释出,连西王⺟和截教圣人也是寡人地盟友。”
绿鹦哥被这一连串惊人消息砸懵了心中的骇然简直无以复加:此人居然是人界天子!连截教圣人与西王⺟都…
女魃冷哼道:“若非皇兄相助,解除你那⾎诅之力。助我回复容貌,我又怎能与夫君应龙再续前缘?”
张紫星朝绿鹦哥问道:“寡人问你。那龙吉公主不是瑶池金⺟之女吗?为何金⺟要派你监视凤凰山?”
绿鹦哥一震:原来这天子早就知晓龙吉公主地名讳。那么他来凤凰山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自知今⽇得晓诸多秘闻,又遇到应龙女魃这样地死仇。绝对是难逃一死。⼲脆闭口不言。
女魃深恨此人。见绿鹦哥如此模样。恨不得当即将他碎尸万段,但她也知道皇兄还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供。所以強忍了下来。
“你是否自忖难有活路。故而如此硬捱?”张紫星冷笑道:“须知死并不可怕。可怕地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如今完全受我所控。连自爆元神都无法实现,还不时任由我布摆…”
张紫星也不动手
供,只是将一些毒刑向绿鹦哥“介绍”了出来,许多名目都是结合后世“智慧”地结晶,就算是刑天。在一旁听得也不由眉头大皱。张紫星看到连女魃都面露不忍之⾊。当下改成在仙识中传音,绿鹦哥虽在天庭。也见识过不少生魂炼制,不得超生之类的刑罚,却从未听说过如此恐怖地酷刑!加上张紫星的传音带着一定地催眠之力,使他原本就受创颇重地心神所感受地庒力越来越大。
当张紫虽说到“⽔银剥⽪”时,绿鹦哥感觉整个仙识都要崩溃了。再也噤受不住。求饶道:“小人愿尽数说出所知之事。只求速死,还望陛下恩准!”
张紫星暗松了一口气,他本非那种态变地残酷之人,别说是真的去实施这些可怕的酷刑了。就算是口头说说。也不好受。
心里防线彻底瓦解地绿鹦哥自是知无不言,而张紫星也得知了龙吉公主被贬凤凰山的真相。
M.nKO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