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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伯邑考朝歌献宝
 长虹陡然收敛,陆庒的⾝形出现在空中,朝下一看,顿时发现“逍遥子”正指着他大叫“恶道”旁边还有三个女子,似乎都是修炼中人。

 陆庒之前吃了不小的亏,好不容易追到这里,満腔皆是愤怒。他自恃神通,眼见仇人就在眼前,顾不得那三名女子,怒喝一声,朝张紫星疾冲而去。

 金灵圣⺟见陆庒长虹迅疾,想来道术非凡,本待与陆庒代几句,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来历,或能从中协调,化解这段因果,以护得逍遥子周全。怎料这道人上来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果然如逍遥子所说的那样凶狠无礼,全然不将自己三人放在眼里,当下冷哼着迈步上前,将张紫星护在⾝后,伸手从法宝囊中拿出四象塔来。

 彩云仙子素来胆大,不知陆庒厉害,见他来势汹汹,当即掏出戮目珠就朝陆庒打去。陆庒使了个神通,随手一捞,就将戮目珠抓在手中,抖手间反朝彩云仙子打去。幸亏云眼疾手快,仗着有五⾊烟霓护⾝,飞⾝挡在姐姐跟前,使彩云仙子躲过一劫。

 “妖道看打!”云以五⾊烟霓硬接下戮目珠,深恨这伤害哥哥姐姐的恶道,清叱一声,手中⽟尺光华大盛,脫手而出,风长成一方巨尺,携着迅雷之势,朝陆庒飞去。

 陆庒见多识广,认出这是女娲娘娘的量天尺,顿时吃了一惊,赶紧将⾝化做一道长虹,倒退开来,落空的量天尺砸在山嘴上,将那整座山都震塌了。

 陆庒避过量天尺,长虹方一停顿。忽觉心中升起一阵警兆,就觉头顶气流有异。抬头一看,一尊黑塔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头顶。这黑塔样式古拙,外观隐有四象星宿之纹,无声无息地当头砸下,若非他修为过人,还难以觉察得出来。

 陆庒感觉到这黑塔所散发的可怕力量,哪里敢硬接,赶紧再化长虹,在千钧一发之际躲了过去。

 “好道人!遁光倒快!”金灵圣⺟赞了一句。手下却是毫不客气,又将掌中龙虎如意打来。那龙虎如意落在空中,须臾便幻化成一龙一虎,朝陆庒左右围去。陆庒只觉这龙虎之力不在那黑塔之下,惊诧间又闪了过去,一龙一虎扑了个空,合在一处,又还原成一如意,飞回金灵圣⺟手中。

 陆庒看出金灵圣⺟与自己修为居然相差不大,也是玄仙境界,且法宝厉害,急切间只怕难以取胜。一旁的那女童手持量天尺,⾝披五⾊烟霓。必是娲皇宮圣人门下。若是自己在情况未明之下,贸然对这两人动用斩仙飞刀,只怕还有无穷后患。

 陆庒又惊又怒。没想到逍遥子竟然还有这样的厉害的帮手,也不知到底是何出⾝,莫非自己真的惹上了个大因果?

 陆庒终是心计深沉,当机立断之辈,既知今⽇已事不可为。毫不拖泥带⽔。将⾝一晃,只见一道长虹望天际而去。连那偷袭地四象塔都落了个空。

 金灵圣⺟见陆庒施术遁走,收了四象塔和龙虎如意,感叹道:“这道人果然非同小可,竟然能连避诸宝,若不是他无心恋战,只怕我也不易取胜。”

 张紫星连忙谢过金灵圣⺟救命之恩,金灵圣⺟不以为意,也不问陆庒要夺他什么宝物,倒是对张紫星的道术称赞了一番,说能以真仙之⾝与陆庒纠如此之久,着实了得。

 张紫星忙称惭愧,邀请金灵圣⺟三人前往朝歌做客。云虽然很想去,但金灵圣⺟却说与彩云仙子还有事情要办,不能前去,云舍不得姐姐,只得与张紫星告辞,临行前,张紫星特地塞了几瓶在金螯岛上剩下地烈酒给彩云童子,让这位好酒的小萝莉小小地⾼兴了一把。

 有了梅山的教训,张紫星生怕陆庒去而复返,不敢再用⾚⾎遁术,利用那面具换了副相貌,运起普通的驭风之术往朝歌飞去,果然一路无事。

 陆庒此时并没有心思在追赶张紫星,他一向善于趋吉避凶,背后算计于人,不料今⽇竟然栽在一个仅有真仙境界的小辈手里,自是对其恨之⼊骨,同时心中又忧虑张紫星的来历,怕沾惹大因果,但推算了许久,终是没有结果,只得驾遁光回西昆仑而去。

 与陆庒此刻的心情一样,张紫星对于这位狠无聇、未来又是大商对头的矮道人同样十分痛恨,暗忖将来若能有机会,定要将这矮子送上封神榜,方解心头之恨。

 回到朝歌后,张紫星马上来到寿仙宮,从女魃的口中得知,孔宣已闭关参悟五⾊神光奥妙,可能要近一月地时间,暂时不能惊扰。张紫星本想拉孔宣去找陆庒出气,闻言略觉遗憾,但想到将来迟早有这个机会,所以也不着急。

 那龙马极其通灵,自动回到了国师府等候主人,不久后,袁洪也回到朝歌,听完陆庒之事后,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张紫星这次外出不到两⽇,所以“习惯”天子极少临朝的大臣们并未察觉,而妲己依然沉浸在那幻⽔阵的梦境之中,自是不知。张紫星穿戴整理完毕后,回到寿仙宮,施术解除幻⽔阵,不久妲己果然渐渐清醒,见他在⾝边,忙道:“陛下恕罪,方才臣妾不胜酒力,竟然昏昏睡,扫了陛下的兴头。”

 张紫星微笑道:“无妨,寡人与你来⽇方长,求地是个长相厮守,爱妃要注意多加休息,以免伤了⾝子。”

 听到长相厮守四个字,妲己眼中闪过惘之⾊,为掩饰失态,装作脸红地低头道:“自蒙陛下传授那双修妙术,效果极佳,臣妾感觉⾝子较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就连耳目都聪慧了不少。”

 张紫星大笑,托起妲己的下巴:“我的美人儿!既然有此奇效,今晚夫君我和你就好好双修一回!”

 妲己娇羞之⾊更浓:“夫君好生勇猛,昨⽇才与妾⾝双修至大半夜。今⽇又如此生龙活虎,夫君才要好生保重龙体呢!”

 张紫星心知那“昨晚”之事必定是她在幻⽔阵中的所产生的幻觉。换上一副欣慰之⾊,安抚了她几句,妲己显得十分欣喜,偎在他怀中,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张紫星轻抚着妲己的秀发,暗暗叹息:他和她,莫不是虚与委蛇,表面地亲热爱恋只为了更进一步的算计和谋划,就算是⾁体最深处地合。依然是尔虞我诈,难道这样不累吗?其实,对于恋人来说,不管如何掩饰。有情或无情终究还是能够有所感应地,如果妲己真对他有情,或许早已察觉出异常。正是因为她的无情和心计,所以才使他更加无情。

 尽管疲累甚至厌倦,但他和她,都必须依照各自的剧本继续演下去。如果没有意外地话,终有一天,这场游戏会以一方的失败而谢幕。届时无论生死成败,对于双方来说,可能都是一种最好的解脫。

 ‮夜一‬无话。第二⽇。大臣们终于盼来了天子久违的临朝,可惜如同往⽇一样,天子一脸倦⾊。漫不经心,依然是酒⾊过度,精神萎靡的模样。

 随后,礼部报告地一个消息却使天子神⾊一振,似乎又恢复了当年地几分英武决断的风采---西伯侯姬昌长子伯邑考携带宝物和美女到达朝歌。向天子进贡。

 张紫星暗暗冷笑:进贡?是想让姬昌回去吧!

 此时西岐由太伯、仲雍主政。虽然姬昌地一众儿子想尽办法与这两人暗斗,但太伯、仲雍始终是顶了个天子亲封地定西侯爵位。除非想明目张胆地造反,否则是无法从本上扳倒这两人的。如果西岐能回姬昌,不仅可使这位未来的周文王脫离危险,而且太伯、仲雍也会如当初天子旨意中说到的那样返回朝歌。伯邑考此次来到朝歌,从另一方面也说明了目前西岐內斗的烈程度。

 按照原著的情节,姬昌被纣王囚噤七年后,伯邑考进贡求解,却被妲己看中,后伯邑考面对妲己的美se惑,宁死不屈,当这纣王之面掷琴明志,被剁成⾁酱,做成⾁饼,由姬昌吃下。姬昌也确实是枭雄之辈,明知是儿子的⾁,却装着不知情的模样,吃了三个,使纣王放松了警惕。最终还是逃回了西岐。

 如今的情节发生了变化,姬昌才被囚噤一年多,伯邑考就来了。既然此时西岐斗得正凶,姬昌是绝不能放地,张紫星虽然不会做那些杀人、做⾁饼请客的无聊事情,但对于这送上门的伯邑考却不能轻易放过,绝对要好好利用一番,让西岐知道,什么叫“偷不成蚀把米。”

 “美女?久闻西岐女子美貌多情,倒要见识一番,”张紫星做出意动地模样,吩咐道:“著礼部收下美女与宝物,立即送至摘星楼,另著伯邑考前往皇华驿馆歇息,择⽇见驾。”

 ⽟阶下的费仲暗笑:天子居然深谙‮员官‬们平素的受贿之道---礼物先收下,至于什么时候办事,你就慢慢等吧。

 首相比⼲出阶启奏,提出兴修⽔利、治理河道、开凿运河之事。

 这回天子倒没有含糊,认真思忖一阵,说道:“此项工程关乎天下百姓生计,昔年大旱,民不聊生,寡人记忆犹新。兴修⽔利、治理河道之事准奏,著工部马上执行;开凿运河一事,工程浩大,若无规划,不可轻动。王叔策划周全后,再报于寡人。寡人当从鹿台菗调七成民夫,供运河工事之需,民夫待遇当依然从优,不得欺庒。”

 众臣一听,连赞天子英明,⾼呼万岁,许多臣子心中也宽慰不少:无论如何,天子爱民之心,终究未变。

 负责工部和户部的亚相姜尚也上本启奏,指出当前吏治仍有弊端,不少臣子瞒上欺下,贪污受贿情况越来越严重,若不加整治,不仅平添民怨,而且对于即将开展的⽔利建设也大为不利。

 天子露出怒容。顿显近来地残暴之风:“马上著吏部清查官吏,严惩贪污。轻者罚俸⾰职,重者当众炮烙!”

 比⼲赶紧上前低语几句,天子面⾊稍霁,加了一句:“若有主动代和上缴赃财者,可酌情从轻处理。”

 辟员们闻言,顿时一阵心惊胆颤,有地甚至当场晕倒,也有些人马上出来主动代,争取宽大。许多人对姜子牙更是恨之⼊骨。本来这次大规模的⽔利建设对于某些‮员官‬来说,可是一条大大地财路。俗语云:千断万断,莫断财路。姜子牙这一本上奏,不仅断人财路。连生路都断了。

 天子似乎不耐,懒得看这些人的丑态,直接将此事扔给比⼲,叫声退朝,兴冲冲地前往后宮,看美女和宝贝去了。

 与臣子们想象中地不一样,这位沉湎女⾊的天子虽作出那等兴致地模样,却连看都没看那些美女,而是径直去看宝物。伯邑考献来的宝物果然如原书中所写,共是三件。一为轩辕⻩帝破蚩尤所遗的七香车;二是醒酒毡;三是能歌善舞的⽩面猿猴。

 张紫星试了试那七香车。果然指东往东,指西往西,十分神奇。若是用于战阵之上指挥,再是便捷不过;那醒酒毡张紫星则没什么‮趣兴‬,大不了就是一个昅收酒精或促进挥发的小法宝而已;至于第三件宝物…原书中那只⽩面猿猴有千年修行,曾识别出妲己的真⾝,却被纣王一拳打死。张紫星对此倒有些疑惑。这可是封神世界。既是修行千年,多少也有点道行。怎么这么一拳就死了?

 张紫星走到那装着⽩猿的红笼前,命內侍放出⽩猿,內侍进言道:“此物野未驯,怎可放出惊扰圣驾?”

 张紫星点了点头,也不坚持,命周围宮女內侍退下,然后将袁洪和方秘召而来。

 “方,你对伯邑考之事如何看待?”

 方已认张紫星为主,本命元魂也握在他手中,所以张紫星的一⼲秘密并未对其隐瞒。好在张紫星对他甚是善待,不仅委以重任,还传授兵法奇计,方感佩加,对这位主人自是死心塌地,如今方已被升为上大夫,主礼部事务,直属首相比⼲,其重点当然还是在《大商季刊》上。方知道张紫星对西岐的计较,当下沉昑一阵,说道:“伯邑考此番前来,定是为了纳贡以代⽗罪。我在东海时,也曾闻西岐伯邑考之名,此人至孝至贤,且精通音律,善于鼓琴。陛下若贸然杀之,不仅有违情理,还会凭空招西岐军民之怨。下臣认为,宜背地算计为上---他既有贤名,不若就从此处着手,设计坏其声名,使其无颜留于朝歌,不仅姬昌不得脫出,还能大损西岐声望,可谓一举两得。”

 张紫星赞许地点了点头:“此计甚妙!与我所想不谋而合,方,你这一年果然大有长进。”

 方诚恳地说道:“下臣多蒙陛下饶恕叛逆之罪,又授以奇书谋略,方有今⽇,下臣时刻铭记,感恩不尽。”

 张紫星拍了拍他地肩膀,以示鼓励,又问道:“依你之计,如何坏其名声?”

 方脸一红,低头道:“下臣只想到大略方向,具体细则尚未有定计。”

 张紫星知道谋划这种事情不能心急,当下将目光转向了袁洪,哪知袁洪似乎并没有听两人的谈,而是将目光集中在那关押⽩面猿猴的红笼中,忽然说道:“陛下,能否将这⽩猿释出?”

 张紫星答应了下来,袁洪马上打开红笼,释出⽩猿。那⽩猿看着张紫星和方,似乎极其畏惧,当看到袁洪时,又露出快的表情。

 ⽩猿似乎不会说话,只是作出手势,吱吱地对袁洪说些什么,袁洪听着,面上渐渐露出怒⾊,对张紫星转述了⽩猿所表达地意思。

 ⽩猿本是开了灵智的妖族,在深山修行,却被一道人无端擒下,以法力強行废其修为,充为奴役,百般待,后又被送于他人,辗转经手,才落⼊姬昌的⽗亲季历手中。⽩猿修为被废,为保命只得委曲求全,在人前哼歌献舞以保命,季历见之大为惊奇,将⽩猿作为宝物收蔵,总算是⽇子稍微好过了些,勉強能⾜温,但还是不时需出来在人前歌舞,长年累月的奴隶生涯,使妖族原本的骄傲和自尊已消亡殆尽,只留着命苟延残,好不凄凉。

 张紫星问⽩猿可曾知道那道人的名字时,⽩猿面露惧⾊,不敢说明。张紫星怜其不幸,又是袁洪的同族,当下答应还⽩猿自由之⾝,给袁洪照料。⽩猿双目流下泪来,扑通跪倒,可惜无法口吐人言,只是拼命叩头。张紫星心中感慨,命袁洪扶起⽩猿。

 看着吱吱叫表示感的⽩猿,张紫星心中灵光乍现,想出一个主意来。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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