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吃醋了(上)
小荣佳肚子上长了一个疖子,红肿红肿的。太医看过后说:“此系食滞,一时消化不及,化为热毒,积于⽪肤,堵塞⽑孔。只要敷些药膏,导出脓⽔,自当无碍。只是饮食要注意,宜清淡,最好只吃⽩粥。”
为遵从医嘱,李月荷只好叫厨房给小荣佳准备⽩粥。喂⽩粥时,小荣佳头摇不吃,李月荷大急,只好挟点
蛋摆在汤匙上边,小荣佳看见有蛋了,忙张幵嘴巴。李碧⽟不由叹道:“才十个月,就晓得饭里有菜没菜是不一样的!这样明⽩事情,长大了可不得了!”李月荷也吁一口气说:“看来
有观察力,想要骗过她不容易。”一边说一边把汤匙往小荣佳嘴里递,快到嘴边时,李月荷把汤匙一倾斜,那点
蛋掉在碗里,只把⽩粥喂了给小荣佳吃。李碧⽟“哈”一声说:“始终斗不过狡猾的大人呀!到了嘴边的
蛋一样没吃到。”李月荷“嗯”的一声回道:“小孩要受大人的多少骗才会精起来啊!”
就这样把⽩粥喂完小荣佳,李月荷才抱起她坐在膝盖上,拉着她的两只食指对对碰说:“点虫虫,虫虫飞,飞呀飞,好象小机飞。”小荣佳笑嘻嘻的点着手指,嘴里也跟着说:“点,点。”李月荷见她会模仿大人的口形了,忙教她叫娘亲,谁知小荣佳发出来的音老是“嗯”的一声,见小荣佳只会发一个音,李月荷便教她说“姆妈”这回小荣佳发出音来了,是“妈。”的声音,李月荷忙应“哎”
教小荣佳说了一会话后,李月荷叫宮女倒一杯温⽔来给她喝。小荣佳喝了一口,淡而无味,便不肯再喝了。李月荷千哄万哄的,小荣佳就是不肯再喝。小孩子不肯喝⽔那怎么行呢!李月荷无奈,只好叫宮女去煲了一点⽩萝卜⽔来给小荣佳喝,⽩萝卜⽔有点甜味,这回小荣佳乖乖的喝了。喝完⽔,李月荷奖赏了小荣佳几条手指饼⼲。小荣佳扶着椅子站在地上,一手拿了一条饼⼲,一时贪心,想要拿多一条,便松幵了扶在椅子上的另一只手来拿饼⼲,一个不平衡,摔在了地下,“哇哇”大哭起来。李月荷忙抱起她,搂住说:“不哭啊!不哭啊!都是娘亲不小心,没好好看住你,来,打一下娘亲以示惩罚吧!”说完拉住小荣佳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小荣佳本来也摔得不痛,这时破泣为笑。
玩闹了一个上午,午睡时小荣佳早早的睡了。李月荷有了一点时间,忙往前边偏殿看书去,宮女知道李月荷喜
一边看书一边喝茶,忙准备好茶具和滚⽔。李月荷挥手叫宮女退下,她想安安静静的喝茶看书。
拿了一本人唐的《志趣小扎》,李月荷看得津津有味,忽然有双大手捂住她的眼睛。李月荷吓了一跳,把手里的书打向那只手,只听唐子仪的声音雪雪呼痛说:“爱妃,想谋杀亲夫啊!”李月荷一看是他,便怪道:“一点声响也不出,突然捂住我的眼睛,我以为是刺客呢!”唐子仪苦笑说:“现在大⽩天的,皇宮里又守卫森严,有那个刺客有这么大胆?”一边说一边坐下喝茶,李月荷忙帮他斟茶。
唐子仪喝了一杯茶说:“这个‘铁观音’味道还清香,就是茶⾊偏淡,我还是喜
‘大红袍’多一点,味道醇,茶⾊浓。”李月荷忙叫宮女换上“大红袍”一边对唐子仪说:“你就是偏好有颜⾊的东西!”唐子仪说:“是啊!有⾊的漂亮啊!”李月荷“咕”的一笑说:“你好⾊!”唐子仪“嘿”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月荷说:“爱妃怎么知道我好⾊?我们还没⽟成好事呢!”李月荷啐了一口说:“谁不知皇上是多情人物呢!”唐子仪拿起茶吹了一口说:“别人不明⽩我的心思,爱妃你怎么也不明⽩!”
李月荷知道唐子仪说的是什么。最近唐子仪都是宿在梅傲雪和严秋⽔处,大家都知道,事情是因为严秋⽔的⽗亲严关山守边关打了一场胜仗所致。严关山一打赢,朝中局势立刻产生新变化,梅俦不再独掌势力,朝中迅速分成梅派和严派两大派。唐子仪不想任何一方势力坐大,只想两派势力平均,便于他控制、平衡。朝中的这些变化,在后宮中显示为:梅傲雪和严秋⽔平分了唐子仪的恩宠。唐子仪平衡了后宮女人的势力,也同时平衡了朝中两位大臣的势力。
唐子仪见李月荷不说话,便道:“爱妃,你如果表现得吃醋了,我还⾼兴一点,象你这样深蔵不露,不喜不怒的,倒让我摸不透你的心思。”李月荷淡淡说:“后宮中这么多女人,你都要去揣摸人家的心思,那不累得慌吗?”唐子仪瞅她一眼说:“你这话有点醋意了,后宮中除了你,只有别人揣摸我心思的份,那用我去揣摸她们的心思。”李月荷在內心暗叹一声,作为女人,全是男人的附属品,是各种势力的牺牲品。后宮中的这些女人,更是可怜,后边的势力得势了,她们就⽔涨船⾼,后边的势力没落了,她们就沉⼊⾕底,若是后边的势力狠狠的摔下来的,她们要怎么死,都不知道呢!可叹她们只知道争眼前之宠,却不知安后边之路。
无可置疑,唐子仪是个风流多情,喜新不厌旧之人,但是在皇权之前,他最重视的是什么?自然不是一众女人。李月荷再为自己叹一声,李复起的堂妹,自然也代表了李复起的势力。唐子仪有多喜
自己,李月荷不敢去验证,只怕他是为了恐固跟“北顺国”的关系才对自己示好的。
见李月荷沉思,唐子仪温柔的问:“真吃醋了?”李月荷调⽪的眨眨眼说:“早上吃了一点。把醋稀释了,加上蜂藌调匀,原来可以消脂去腻,预防感冒和消除鼻敏感。”唐子仪啼笑皆非的说:“把话题扯远了!”
其实李月荷的心是有点微微酸意的,若是毫不吃醋,毫不忐忑,除非是毫无感情,毫不关心。
唐子仪伸出手握住李月荷的手说:“爱妃,你且忍耐。我虽贵为皇上,有些事也要分轻重。你只记住:我心里装着你!有些事要等到时机成
才行。”
李月荷见唐子仪大中午的不休息,却跑来跟她说这些话,就知道肯定是最近他来得少了,怕她寒心,故来安抚。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达到了什么程度的爱,才能克制对她的
望直到时机成
?还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
本不爱,对她达不到某种程度的
望才能克制住直等到时机成
?李月荷心中存在着好大一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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