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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母子对话
 段氏被他驳得无话可说,一时间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而公孙已经转身踏进房门。

 “爹,请喝药。”他将药碗放在边的小桌子上,扶起躺在榻上许久的父亲。

 公孙博文缓缓坐起,眼睛望着他,“你不该用那样的口气和你娘说话,她是好意。”

 “我知道。”他简单地回答了三个字,然后一笑,“爹娘可以放心,明天我就走。”

 “要去哪里?”乍听儿子又要离家,公孙博文很吃惊。

 “爹这次的红疹起得太奇怪,您的医道之高天下少有人能及,连您都无法准确说出这红疹的来历,不是很奇怪吗?”

 “我老了,有点灾病是在所难免。”

 “全身红疹,发热呕吐,这病状本不奇怪,奇就奇在您每次发热出汗,周身都会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这就不是普通的病痛所会造成的。”

 “那你认为会是为什么?”公孙博文虽然病了许久,但双目还很清亮,望着儿子,眼底难掩浓浓的欣赏和父爱。

 “爹应该不会忘记仇世彦这个名字吧?”

 “你说毒王仇世彦?”公孙博文沉片刻,“近年来这人好像已经淡出江湖,没有什么音讯。当年他在江湖上横行的时候,有不少被他毒害的人都来公孙医馆求诊,听说他因此对我们公孙家极为不满。难道你怀疑他?”

 “难道爹不怀疑您的病是中毒所致?”他看着父亲,“只是这种毒非常诡异,不能轻易化解,所以连您也拿不定主意。您这次召我回来,也是想让我确认一下这种毒的来历,不是吗?”

 “近年你对毒药的了解越来越精通了。”公孙博文的这句话已是对他猜测的肯定。

 “没办法,全是被出来的。”他幽幽一笑,笑容背后的意思却不是父亲所能够理解的。

 关于他与仇世彦、仇无垢的恩恩怨怨,他从没有和父亲提起细节,公孙博文只知道他的发因毒而变了,却不清楚到底是谁给他下的毒,又为什么会中毒。

 这一切的一切,不是父亲不问,而是他不想说、不肯说。

 与仇无垢的十年比斗,他更是只字未提。习惯了一个人去面对一切之后,他不喜爱跟人分享什么,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

 公孙博文望着他的眼神有些忧郁,“你回来到现在跟弟弟说过话吗?”

 “回来的当天说过,后来很少看到二弟。”他淡淡道:“大概是他不愿意看到我,故意躲避吧!”

 “其实你二弟一直对你很敬服,倒是你自己,不要对他太冷漠,辜负了他的好意,毕竟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爹还是安心养病吧,不要再为这些小事操劳了。”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响起,未曾回头,已经感觉有人跪倒在父亲的病前。

 “父亲今天好点了吗?”那是他二弟公孙钟的声音。

 还真是说曹,曹到啊。他没有回头,一勺一勺地喂父亲喝完药汤才捧着药碗退出房间。

 “大哥,请等一下!”公孙钟追了出来。

 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回身问:“二弟有事?”

 公孙钟小他三岁,看起来依然天真单纯的面容上有些紧张,“大哥回来后,我们兄弟还没有好好聊过,小弟很想听大哥讲讲外面的趣闻。”

 “讲故事幷非我的专长,二弟要是想听,可以到京城的茶馆去,十枚铜钱就能听两段笑话。”他一出口就是冰冷的回应,让公孙钟呆呆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又出笑脸,“二弟不要老在医馆里坐着,‘公孙家二少爷’的名头虽然是不错听,但是出了医馆你又算什么?”

 “所以我想做像大哥这样的人。”公孙钟急急地表白,“大哥,我听说了不少有关你的事情,如今江湖中人都在说有个银发神医,医术高超…”

 公孙的黑眸陡然一沉,那“银发”两字像是两把刀,在他不愿见人的伤口上。

 他哼哼两声,打断了二弟的话,“何必要像我?像我这样连自己中的毒都解不了,就算被人称为神医,也是徒负盛名!”

 “钟儿!”一位美妇扶着月门喊着公孙钟的名字。

 公孙钟忙走过去请安,“母亲。”

 公孙趁机迈步走幵,但风儿多事,依稀将身后母子的对话送来——

 “早跟你说不要和你大哥多交往。他性格古怪,你与他说话会自取其辱。”

 “可是我——”

 “钟儿,难道你忘了…”

 后面的话再也听不到了,他也无心去听,只是挂着一丝冷冷的笑,昂头走出院门。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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