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为了面子,还是为了兄
潘万财躺在镇医院里,头上扎着绷带,胳膊上打着石膏,脸肿的和猪头一样。躺在那里,不时发出哼哼声,倒真像一头死猪。
赵大风坐在那里,一脸的晦气,映着脸上的伤口,也像是被老婆婆欺负了的儿媳妇。
鲁东匆匆走进来,大笑着说:“慡快,慡快,今儿出派所和县里的刑队警到刘村抓人,那个热闹啊!凡是动手打人的,都被抓走了。***,有几个家伙滑溜,早跑没影了。听说县里的察警说,逃了就把资料上网,抓住了罪加一等。妈的,这下子看谁还敢欺负咱们。”
“有啥用?”赵大风毫无⾼兴的意思,郁闷地说“海参被弄死了一大半,咱们都成穷光蛋了。抓住那些人,有啥用?”
“老八,是老八出手了。”潘万财动动肿
的嘴
,艰难地说“你们去报案,两天没动静,今儿忽然大动⼲戈,明显是老八知道这事了。没事,有老八在,我们不用去跳海了。”
“你
个熊!”赵大风大骂潘万财“叫女人亏的啊!那个娘老们一勾搭,你就上钩了!”
“我哪知道他们来这一手!”潘万财委屈地说“老子刚脫了⾐服,他们就进来了,把老子按倒在炕上,先一顿暴打,
着老子写认罪书,说玩了他老婆,要老子把海参圈卖给他。老子刚说啥。他们就暴打我一顿,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妈地,早知道咱们就该提老八的字号。”鲁东破口大骂“就怨该死的老三,说啥别看老八在城里厉害。在农村可没那个力度,说啥农村人愿意犯红眼病。知道是老八的关系,反而会坏我们。什么一包洗⾐粉下去,你们三个这辈子就完了。你们没看见,我一喊我是生子的同学,那些人吓成啥样子了。当时就扔下
子,撒腿就跑。”
“是咱们傻
。不怨别人。”赵大风郁闷地说“我拉下脸,去求老八一次吧。不然,咱几个那点小钱,全进去了。”
“你要回城里?”
“回个庇城里!老八肯定回来了!不然。县里乡里能这么大的动作?”
董文⾰走下车,怀着忐忑地心情,走进了秦山家。
院子里,停着一长一短两辆奔驰车,大门口,站着两个⾼大的男子,他们地⾝后,一边站着两个⾝材耝壮的男子。
六人都用冷冷的眼神盯着董文⾰,很有一拳砸死他的意思。虽然明知到了秦寿生的境界。不会用武力解决问题,但董文⾰还是心中瑟瑟地。
要说董文⾰为啥来这里,纯粹是大⽔冲了龙王庙,非常冤枉。
大亮那个家伙,闲着没事,也养海参,和赵大风他们几个的海参圈隔着不远。没事的时候,大亮上刘屯溜达,听村里人讲有三个外地人,都是些饼子。一点本事也没有。被村里人拿话来欺负他们,他们也不吭声。就笑着说:“
,那你们不整他们。”
村里人都
怕大亮的,纷纷说:“大亮,要不你带头,咱们敲他们几个钱花花,咋样?”
大亮也有些心动,心中起了不良的想法。他去打听了一下,知道这三个小子还真没啥关系,一个个老实巴
的,是因为和秦家村地海产品加工厂签了收购合同,才来养海参的,胆子就大了起来。他的海参圈也和生子的海产品加工厂签了合同,附近的海参圈都签了,看不出三人有啥关系来。
于是,大亮和村里的一个混子商量好了,用他的老婆当
饵,两下就把⾊
心窍的潘万财给勾搭上了。在敲诈不成后,大亮带人,把潘万财他们海参圈里的半大海参,抢走了大半。当时场景非常混
,也不知道到底有几家跟着哄抢了。直到鲁东一声大喊:“我们是秦寿生地同学!”
秦寿生是谁,村民还真不知道,他们只知道生子生子的。有人当时就问:“秦寿生是哪个
子啊!
出来,老子骟了他。”
“生子的同学?”大亮手中的海参吧嗒一下掉了,脸也⽩了,站起来趁
溜走了,再也没人见到过他。
大亮没了,就轮到他那个大舅倒霉了。
进了大厅,董文⾰就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精神当时一振。抬眼一看,屋里摆放着几盆翠绿
滴的大叶植物,秦寿生半躺在椅子上,听着一个气质优雅的女子在弹钢琴。
董文⾰有求于人,也不敢出声,老实在那里站着,装出一副欣赏的样子。
见秦寿生两眼叽里咕噜地转动着,哪里有半点欣赏的意思,女人有些修怒,琴音当时就走调了。
愤愤地站起来,女子娇斥道:“给你弹琴,真是对牛弹琴!不弹了,不弹了!”
“俺这是牛嚼牡丹!”秦寿生大笑着说“俺这个下里巴人,听不得,看不了
舂⽩雪的东西。^^^^姐,你还不如给俺唱十八摸呢!”
“我…我拍死你!”女子气急,举起琴谱,没头没脑地对着秦寿生砸了过去。
打了两下,女子发现了董文⾰,脸一红,回⾝向楼上走去。
“董记书,来,请坐。”秦寿生脸上毫无恼怒地意思,笑着说“您可是大忙人,咋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生子,你知道我地。”董文⾰苦笑着说“我…”
“我知道这事不是你做的。”秦寿生地脸⾊很正常,也没说出让董文⾰难堪的话来“这样地事情。也就大亮能⼲出来。”
董文⾰的心稍微放下了。秦寿生如此说,那就说明他没打算赶尽杀绝。但他接下来的话,又让董文⾰担心起来:“这种欺负外乡人的事情,在农村很寻常,乡里想必经常遇到这种事情。基本上来说,都是外地人自认倒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算了。大亮想必也是这么想的。可他倒霉,动了我的人,就不能这么算了。”
“生子,我知道,这事全是我们地错。”董文⾰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咬牙说“我给刘长市打电话,他把我好一顿批评,说我外甥做了这种事情,和我自己做了有什么区别。让我好好检讨,说你要是不原谅我的话,就把我地
委记书给
了。生子,你看,从杨乡长在的时候,我们就来往了,咱们的关系可都是不错的。就是为了大亮的事情,也没破过脸,老哥今儿拉下脸求你了。****给我个面子吧。”
“你走,到县里去。”秦寿生低头想想,提出了条件“刘长市答应过你,提拔你当副县长,这事我知道。我给你面子,给刘长市面子,可我地面子呢?”
“我会让大亮自首的。”董文⾰叹息着说“他这是自寻死路啊!我说了他多少遍,不许他嚣张。他就是不听。要是知道那是你的人。打死他,他也不敢。”
“行。董老哥,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行了。你⾼升了,到时候可要照顾我啊!”“不敢不敢。”得到了不追究的许诺,董文⾰心満意⾜,眉开眼笑“生子,你的力度,老哥可是知道。这副县长的位子,不就是你一句话地事情吗?我老董忘不了你的情分。呵呵,有机会把杨乡长喊着,咱们一起坐坐。”
原本因为年龄原因无法上位的董文⾰,在刘长顺的帮助下,刚有了上位的可能,就被大亮的事情整了一下。在接到董文⾰的求救电话后,刘长顺大发雷霆,把他好一顿臭骂,
着他自己去找秦寿生,要是搞不定他,升职的事情就别想了。这个时候,董文⾰才发现,那个自己觉得没啥的生子,竟然能有这么大地力度,能掌控他的政治生命,连刘长市都害怕他。他若是知道,刘长顺怕的不是秦寿生,而是谢长源打来的电话的话,就会更加害怕了。
“怎么放过他了?”刘若竹如同模特出场一般,慢慢地走下楼,皱眉说“既然是敌人,何必留情?”
“他不配当我的敌人。”秦寿生笑着说“第一,此事其实与他无关,第二,他的⾝后是副长市刘长顺,刘长顺的⾝后是市委记书谢长源。*****我与老谢刚搞好关系,不想坏了他的面⽪。第三吗,就是此人原本就是个有
就是娘的主儿,他自个送外甥去自首,可就没我半分仗势欺人地名声了。乡里只会传出他董文⾰为了自己地前途,连外甥的命都不要了地流言,可不会说我啥坏话。”
“狡诈。”刘若竹非常聪慧,稍微一想,就知道了秦寿生的打算。他不是****中人,自然不会怕啥董文⾰使坏的事情,而且,董文⾰当了副县长,也就顶天了,
本就坏不了已经把她搞到手的秦寿生。而他这样大度,至少刘长顺会
欣赏他的,觉得他
知道大小的,以后自然会投桃报李。
“走吧,姐,我陪你到岛子上好好玩玩,顺便安安胎。”
刘若竹⽩了秦寿生一眼,叹息着说:“你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怎么净想出一些缺德的事情呢?”
“这事其实不是我想出来的。”秦寿生苦笑着说“我曾经被人这样算计过,所以就学会了。”
听完叶大娘的故事,刘若竹有些伤感,挽着秦寿生的胳膊,上了车,扬长而去。“老婆子,生子和那个主席又搞上了?”秦山发现了孙子和刘若竹的不对劲,心中无奈的感觉那是滚滚而来。
“这小犊子,怎么净想着搞女人!”秦
心中有些犯愁,可也无可奈何。孙子大了,
是管不了了。
岛子离岸边不算远,远远的就能看见岛子上面的建筑。
那是一栋纯粹防欧式的城堡,造型古朴,使用的是大巨的青石搭建的,所要消耗的金钱,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这是我的了!”
站在海岸边的山坡上,没等上船,刘若竹已经定下了这座城堡的归属。
“可以。”秦寿生没口地答应。别说一座城堡,就是这个岛子,他也可以给刘若竹。只要跟在她的⾝边,他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全安感。何况,这个女人的⾝体中,已经人工孕育了他的⾎脉。
“马上办手续,我可不信你的花花⾆头。”刘若竹乐得找不到北了,当时就
着秦寿生写卖⾝契。
“就当是聘礼了。”秦寿生笑着说“只要你敢要,我就敢给你。”
刘若竹当时就怈气了。她还真不敢要。这座城堡,若是修好了,没个几千万,肯定是下不来。虽然秦寿生自己修建,花不了太多的钱,可若是被人知道省委记书的闺女有这么豪华的城堡的话,那他爹的政敌可就有话说了。
“这就是当官的顾忌了。”秦寿生哈哈大笑“我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內,可以肆无忌惮,我行我素。而当官的就不行了。考虑过来考虑过去,唯恐得罪了同僚,得罪了上司,难啊!”上了岛子,刘若竹首先冲进了城堡,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真有在此居住的想法。上了顶层特意留置的天台,看见远处朦胧的岛屿,她的脸⾊有些改变,情绪也低了许多。
“那里,他曾经在那个岛子上的队部呆过。”刘若竹幽幽地说“当时,我还为这个军嫂的称呼感到自豪呢!没想到,我没破坏军婚,他倒是先破坏了。”
“想那么多⼲吗?”秦寿生一把把这个余情未了的女人搂住了“你现在我是娃的娘,别想别的男人了。”
“我是你娃的娘不假,可我不是你的女人。”刘若竹淡淡地说“我不会⼲涉你找女人,你也别管我想旧情人。”
“那咱俩是啥关系?”秦寿生郁闷地说“情人关系?”
“随便。”刘若竹很无谓“说是奷夫婬妇也行。说你是配种站也行。噗嗤…”
刘若竹哈哈大笑,指着秦寿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死小子,也不想想,我比你大好几岁,难道让我和你结婚不成?我生这个孩子,就是为了滞气。你以为,我会爱上你不成?”
“怎么,害怕了?”秦寿生没有生气,一顿
捏,捏得刘若竹哼哼唧唧的“你要是不害怕,为什么要这样贬低我呢?难道,你害怕爱上了一个小你将近十岁的男人吗?”
“我…”刘若竹很想否认,但不得不承认,这个越来越让她惦记的小东西,确实在她心中有着自己的地位。不然,她也不会在找初恋情人被拒绝后,就想到了秦寿生。
“原本,我想让你成为他发怈愤怒的替代品,现在看来,倒是有些舍不得了。”刘若竹心中思绪如嘲,对让她那个背叛的男人和秦寿生对掐起来的想法,有些犹豫起来。
对女人而言,好男人的概念很模糊,并不是那种⾼大全的人物,自己喜
的,才叫好男人。秦寿生有些猥琐,有些卑鄙,但刘若竹承认,他是她喜
的男人。尽管他不是那种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但确实是她喜
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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