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指鹿为马的女人
捡起被撕得稀烂的相片,秦寿生心里的戾气猛然生出,大吼一声:“风纪办!**你妈!”
被张翠“背叛”而隐蔵在心底的戾气,因为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就这样爆发了。也是这些风纪办的人倒霉。要是今天张翠和秦寿生甜甜美美地见面了,估计就是被他们欺负了,秦寿生也不会在刚来学校的第一天惹事。换句话说,要是没小天那件事情,这些人也不会闲着没事来生新这里欺负人。这都是命运,难以改变的命运,也是巧合,巧得不能再巧的巧合。
那些被打跑的家伙,可能不忿于被几个生新欺负了,找了几把椅子,几
拖布把子,直接就砸起门来。
“咔嚓”一声,木头门上的玻璃被砸碎了。
哐哐哐,震天的响声传来,反锁的门被砸得有些裂
,眼看就要破了。
冯方属于心眼多,胆子小的那种。见到对方的威势,吓得躲在
上,抱着被子瑟瑟发抖。李伟、董石強些,也属于那种文人式的男人,举着凳子,架势不错,手却不住地颤抖。
秦寿生大声说:“他们都喝醉了,下手肯定没轻没重的。你们不还手,只能被他们打死。想活下来,就得把他们打跑。”
董石哆嗦着说:“那怎么办?”
罢想说什么,门咣当一声被砸开了。顾不得说什么了,秦寿生回⾝一
子砸过去:“去你妈的!”
咔嚓一声,伴着一声惨叫,不知道谁的胳膊被砸到了,也不知道断没断。
秦寿生拿着
子劲使地捅,对李伟、董石骂道:“快动手!”
两人可能也是豁出去了,举着凳子,狠狠地扔了出去,把门口两个正往里挤的家伙砸得嗷嗷直叫。到了这个时候,秦寿生也顾不得什么后果了,举着
子,对着门,没命地捅,很快杀出一条⾎路来。到了走廊,他的
子马上轮开了,把几个醉得走路都成问题的家伙好一顿暴打,什么脑袋、胳膊、后背,全成了秦寿生攻击的目标。转载 自
叮…当,啊…啊…喀嚓,走廊里
成一团,什么声音都有。
旁边屋里的生新吓坏了,把门关得严严的,在那里心惊胆战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些家伙还没醉糊涂,还知道抱着头,四处
窜,很快就跑得没影了。
四个生新热⾎上头,忘记了别的,都拎着东西,四处追杀。追到一楼,大骂一阵,出⾜了风头。等回到老巢,几人才清醒过来。看着一片藉狼的屋子,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头一天报到,就把风纪办的人给打了,那还了得。估计,等会出派所该来人抓人了。
冯方小声说:“我爸还没走,我找我爸去。”他这一说,那两个家伙也都吵吵着,这个要找大姨,那个要找舅舅的,看来都有亲戚在希望市。
秦寿生一想,这法不责众。要是他们把事情摆平了,估计自己也就没事了,就对他们说:“那你们快走吧,我在这里顶着。”
三个兔走狼奔,转眼就跑得没影了。留下秦寿生一个人有些后怕地坐在屋子里,等着学校来人。
秦寿生暗暗责备自己,在初中、⾼中,能忍的事情都忍了,今儿这是怎么啦?这些家伙,估计都是学校的教师,打了他们,往后的⽇子就有些难过了,说不定会被开除的。为了一张照片,值得吗?姐姐已经不要我了,我何必这么冲动呢?想找张翠帮忙,可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亲嘴的事情,秦寿生就觉得有些心痛,一咬牙:我就不信自己解决不了这件事情,最多老子不念书了!谁***想欺负我,老子就削他。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秦寿生马上站起来,手里拎着
子,提防对方来报复。
门开了,进来一个中等⾝材的眼镜男。眼镜男⾝后,跟着早就跑得没影的王老师和楼下看门的大爷。
王老师指着秦寿生,尖叫着说:“就是他!就是他!就是这个混蛋!他⾚⾝裸体地在走廊里晃悠,我们管他,他竟然拿着
子打我们!张老师,这可是你要接手的生学,你管不管,不管的话,我找你们系主任,找生学处,找校长去。”
王老师深谙恶人先告状的真理,直接就把秦寿生说成了一个心理态变的流氓,把自己这些人欺负生新的事实完全给否定了。听着她在那里胡诌,秦寿生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眼看有爆发的冲动。
看见屋里的藉狼场景,看看満地的钞票,张老师皱着眉头,问秦寿生:“怎么回事?”
秦寿生刚想说话,靓女指着他,破口大骂:“臭流氓!扁着庇股在楼道里走,我说他两句,他竟然要对我耍流氓。风纪办的人管他,他就拿着
子満楼追打风纪办的人。他屋里的生新也不是好东西,一起来打我们。这还是生学吗?都成黑社会了。”
见这个女人指鹿为马、颠倒黑⽩,秦寿生心中刚刚平息的的戾气马上涌出,顾不得什么后果,一脚踢过去:“去你妈的!叫你瞎说。”
王老师被踢得飞起来,撞到对面寝室的门上,直接把趴门看热闹的几个生学撞倒在地上。
见秦寿生像吃人的野兽一样凶狠,张老师吓坏了,⾝子哆嗦着,用颤抖的手指着秦寿生,牙齿都有些打架:“你这是⼲什么?这是学校,不是打架斗殴的地方。”
秦寿生也豁出去了,大声说:“我们在屋里觉睡睡得好好的,他们在外面挨个房间砸门,说要检查。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进来就打我们,还把被子扔到地上,吐唾沫、拿脚踩,把我姐姐的照片给撕了。我不揍他们,难道等他们来揍我不成?你要不信的话,问问其他房间的生学,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张老师闭上了嘴巴,无话可说。
生新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哪里会主动惹事?那些家伙平⽇的德行,张老师也知道。他们仗着是老生,仗着和学校生学处的老师关系搞得好,就时常欺负生新。张老师很不喜
他们,可那些家伙都不是善茬,不好惹,对秦寿生的遭遇,他可以同情,却不能说出来。
王老师捂着肚子,在地上哼哼着,好不容易才站起来,嗷嗷大哭:“张老师,你看,当着你的面,他就敢打我,哪里还有王法了?”
张老师皱着眉头,说:“王老师,你看,这门、这玻璃,总不能是他自己砸的吧。”
要是一般的打架,张老师肯定会帮着王老师一方,吓唬吓唬生学,认个错、赔点钱就行了。可这事闹得有些大,张老师有些不托底,不想揷手。这些生学的档案,他还没看到,不知道底细,一旦哪个生学的家长是大人物,那可就有⿇烦了。
王老师当时就耍起泼来:“怎么不能!他能光着⾝子在走廊里
窜,精神肯定不正常,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要管不了,我找人来管。”
看见王老师的样子,张老师知道,事情不是他能解决的了的,只好无奈地说:“好好,今晚就这样吧,明天,我会把事情上报到系主任和生学处那里,由他们来解决。你要是不満意的话,我去找校出派所来解决,总可以了吧?”
王老师没喝酒,一点也不糊涂。听说要把事情上报,心里有些胆怯。事情是他们一方挑起来的,一楼的生学都被他们给欺负了,肯定会帮着作证的。拿到外面说理,谁也不会认为,几个生新会联合起来挑衅风纪办的人。
现在可不是胆怯的时候,王老师⾼声喊:“报就报,我不信学校会偏袒这些新来的家伙,把他们开除了才好呢。”
张老师不敢惹靓女,好说歹说,才将她安抚走了。
看看
上贴的字条,张老师不敢置信地说:“你就是秦寿生?”
秦寿生茫然地说:“是啊,怎么啦?”
张老师苦笑一声:“没什么,不过和我想的有些差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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