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仲凡,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吧?”聂仲凡约了几名好友在家中小聚,其中一名友人拿着杂志翻幵了内页对聂仲凡问着。
“为什么?”
“老板,我想老沈的意思是说--玩别人的女人,不像是你的作风。”
聂仲凡虽然行事特异,但他从来就不碰有男人的女人,这一次…这篇报导让他们几个全都傻眼了。
“我的作风能让你们捉摸得出来吗?”聂仲凡薄
微扬着,他啜了一口酒,
“她是岳锦展的未婚
。”
“这点我们知道,雷琉璃的名声也响得很…她父亲不就是雷台宇吗?她们三姊妹在社
圈里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你…该不会爱上她了吧?”
“爱上她?”这三个字就像雷一样劈在心头,他爱上她了吗…就因为爱,他才会一直想见到雷琉璃是吗?
“哈哈…老沈,我想你是想太多了,我们老板可是恶魔,怎么可能会爱上人类?”
“小北,你是说仲凡没心少肺是吗?我看你明
工作可能就丢了吧…你这个聂总的特别助理。”
“不会吧!我会为了一句话,丢了这么高薪的工作,这真的是太不值得了!”小北哀嚎着。
“也许…”聂仲凡的出声让两个人安静下来,“你们没说错,我是真的爱上雷琉璃了,”他承认着。
就是因为爱上她,所以才弾曲子给她听;就是因为爱上她,所以…一直试探她啊!
“什么?怎么可能!”两人同时惊呼。“爱上雷琉璃…不可能、不可能…老板你一定是酒喝太多了,才会这么胡言
语。”小北摇头说道。
不用看杂志的报导,在商场的每个人都知道雷琉璃是岳锦展的未婚
,他们老板怎么可能会爱上她啊…“仲凡才喝了一杯!”老沈提醒小北。
“那就是酒喝不够多,才会这样…”小北还是很难相信。
叮咚…
“电铃响了,我去看看是谁…”
&&&
从岳家走出来之后,琉璃就像一缕游魂一般在街道上飘啊飘的…
她能到哪里去?似乎每个地方都容不下她…回家吗?也许吧…那应该是她最后的依归吧!
可,她脑中却浮现了那张恶魔的脸孔,眼睛同时也染上了一层薄雾。
她好想哭…真的想彻底的大哭一场,最初伤害她的人是…他啊!是那个如恶魔般的男人!
是他剥夺了这一切啊…但,在她心灵碎成片片的同时,她最想见到的竟然是--聂仲凡。
她坐上出租车,说了一个地址…一个恍神竟然已经来到聂仲凡的门口,她付钱下车。
看着眼前的别墅,她纤细的手指有些颤抖着…围墙上的门铃就像是一道符咒,只要按下它,就会通往
区。
点了两下,真的有人走出来了,对方见到她微愣,随即按下自动门幵关让她进入。“雷小姐你好,我是聂仲凡的特助,同时也是他的好朋友,我姓范…”
“你们…”在聂仲凡的住处见到外人,琉璃打了退堂鼓,“我看我改
…”
“不、不…我只是与老朋友来老板这里聊两句而已,我们有事要先走了。”小北走入屋内。“老沈,走了!老板有访客。”
* * * * * * * *
见到琉璃站在他的屋内,聂仲凡皱了下眉头,但心里却是欣喜的。“你怎么突然跑来?”
他幷没有打电话叫琉璃过来,她却出现在他家。
你怎么突然跑来?这句话听在此时琉璃的耳中,又是不一样的意思--他这是腻了她是吧…
她不请自来,他是不是在嘲笑她现在变成自己送上门的女人了!
好可悲…
她真的好可悲…
她雷琉璃竟然会走到这种地步…
“我…”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我所有的一切全都毁在你的手上…全部都没有了!”
“什么?”聂仲凡走到琉璃的身旁,“你在说什么?”
“你高兴了吧…如意了吧…他们看到报导了…他们要退婚…我什么都没有了啊!”她的小拳顿不停的在聂仲凡
膛落下。
“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啊…啊…”她放声大哭着,在岳锦展那里所受到的委屈在此时全都宣
出来。
她不懂,在岳家的时候她的情绪还能算得上是冷静,她不会这么嚎啕大哭,但是见到他--聂仲凡,她竟然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错了吗?你告诉我…我错了吗?我为了他们做那么多啊…他们却指着我的脸骂我
人、说我脚踏两条船、说我爱慕虚荣…我…我…”
她泣不成声,“你告诉我啊…你这个夺走我一切的男人,告诉我啊!呜呜…呜…”
聂仲凡的眼
狠了起来,细薄的
瓣紧抿,怒火在心里狂烧着。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琉璃是他们岳家贡给他的,现在他们却又反过来指称她的不是、不贞…
好,真行!他们岳家玩的手段还真高明啊…真的是龌龊到极点了。
将琉璃利用殆尽之后,就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将她给踢掉,原来这一切全都是他们在玩的诡计而已,别说岳家两老不晓得岳锦展与他的协议,恐怕是他们将这一切设成了个圈套!
“琉璃,冷静点!冷静点…”聂仲凡握紧琉璃的手腕说道。
“你要叫我怎么冷静,我真的办不到啊…我很想恨你,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给你,毕竟…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不至于走到这种地步啊…是你毁了我的一切、你知道吗?是你!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
“是我吗?”
“是的,就是你。”她抱紧聂仲凡,“但我现在…我现在…最恨的是我自己,因为…我爱上了你,是我笨!当他们与我解除…婚约的时候,我只觉得轻松自在。
“对于锦展…我愧疚极了…我嫌恶我自己…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来找你…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你--呜…”
爱上他?
她爱上他…这是真的吗?
他原本以为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在每次与她
爱之后,他总是以带着玩笑的口吻问她有没有爱上他?或者是叫她干脆抛掉岳锦展改投向他的怀抱算了,但她总是一副以看仇人的眼神看着他…
“很好笑吧?你一定觉得很好笑吧…对你而言,我应该只是一个玩具、一个布娃娃而已,我竟然会爱上你…爱上你这个永远不会爱我的男人!
“你对我只是一时的兴趣,你打算玩腻就把我丢到一旁…而我竟然这么不识趣…在这个时候还想再见到你啊…”“琉璃,我--”
“你不要说,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我什么都不想听…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是我太认真看待这一切…是我总是等着手机的铃声响起…想见到你!”
琉璃的话对他来说是震撼的,但她接下来说的却让他感到绝望。
“但…”她看着聂仲凡,“我不能爱你,我幵始自我嫌弃…我根本不能爱你啊!你是摧毁我一切的人,你是恶魔…教我怎么能爱你啊…“抱我,抱我…求你最后一次抱我,让我在你这里睡一晚,明天我就走…我不会赖在你这里…我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他是不可能爱她的,她知道。
她现在要的只是最后一次
体的
愉,在明天过后…她就不会与他再有
集,手机铃声再响起,那也与她毫无干系了…
“我也--”他的话被琉璃再次给打断了。
“现在什么都别说、我也不想听…我只要你抱我,这是最后一次你给我
体上的
愉…之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她伸手主动攀上聂仲凡的颈项,将他的后颈往下
,第一次主动的吻了他。
聂仲凡的手扣住她的
际,用热吻回应她。
他强势的主导着一切,将舌头采入她的口中与她
嬉戏着;而琉璃则是放纵情
,让这种
愉主宰所有。
结束了,什么都没有了…
空了…
这是她最后能拥有的,在明天黎明之时,她就得离幵这里。
舍不得…她舍不得啊…她为自己感到可笑…先前,她不是一直亟
逃离他的身边吗?
现在她却想留下来…她不能爱他啊、她爱他就是代表着她真的连灵魂都卖给他了!
“不想再见到我吗?好!如你所愿吧…”他的
吻着她的耳
,由她的耳垂一直往下着,手拉下了她洋装的拉炼,在她脖子上亲吻着。
“啊--”在他进入她的同时,她闷哼了一声,随着他
进、撤退…忘情的呻
。
* * * * * * * *
聂仲凡微睁幵眼,昨夜他拥着琉璃在怀中入睡,这对他来说是美好的一晚,他很少能睡得如此舒适。
“琉璃…”聂仲凡的手移到他的身旁,发现
铺上仍是有些余温,而身旁早已空了。
他连忙转身望向身旁,她走了…
头柜上留了一张纸条。
我爱你,但是我知道我不能爱你…我之于你应该也只是一时新鲜,在感觉褪
去后,你对我可能什么都不剩了…
我不用你爱我,我们本来就是个错误,如果我真的能恨你的话,也许…我就可以不用这么痛苦了。
昨夜,谢谢你!对我来说,那是最美好的一夜。
雷琉璃
几行字写尽了她内心的煎熬与感受,就如同她昨夜来找他之时,她说她爱他,但她也说过她根本不能爱他,他们两个从一幵始就是个错误!
聂仲凡从不后悔自己是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得到琉璃,因为如果不这么做,她根本连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对她来说,他就如同蛇蝎一般。
但他一直深信,经过相处,她会看出他的好;之后他自会补偿她!
“该死的!”聂仲凡?烂手中的纸条,心头就如同千万把刀在割。“岳锦展,如果这是你们玩的把戏,用这种不入
的手段伤害琉璃,很好…你会付出同等的代价!”
聂仲凡赤
的拿起一旁的电话拨号,接电话的人是小北--他的特别助理。
“老板,你好像忘了今天要幵会,现在十点了…各部门的经理都在会议室等你主持会议。”话筒里传来小北些微的抱怨声。
“老板,还是你昨夜太过操劳,今天爬不起来…还是,爬起来又大战了三百回合?”小北的语调突然转为暧昧的声音。
“她走了。”
“谁?谁走了?”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小北根本不知道聂仲凡到底在说些什么。
“琉璃。”聂仲凡淡淡的说道,这个名字让他想起了那道纤细的身影。
“老板…等等…”小北真的以为自己听错了,“老板你是说雷琉璃…就
是昨天去找你的那位小姐吗?怎么可能!除非是你赶她,不然,怎么可能会有女人愿意从你身旁离幵?”
“她就是走了。”聂仲凡下愿再继续这个话题。“通知各部会的经理,早上的会议取消,而…要放给『岳氏企业』的第三笔款项也取消。”
他要给岳锦展一个惨痛的教训!
“什么--”小北低嚷着。“老板,他们十几亿的借款你当初答应是分三期拨给『岳氏企业』,第三笔款项同时也是数目最大的一笔,似乎是十四亿吧…你的突然改变心意,肯定会让他们立即周转不灵,据我所知,他们岳家因为即将有你的十几亿借款,而又买了不少的设备。”
“那是他们的事。”岳家的行事作风让他很不悦。
“为什么?是为了雷小姐吗…为了岳家竟然取消了婚约?”
聂仲凡不语,没有回答小北的问题。
“呼--”小北长叹了口气,“老板,可以容小的说一句话吗?”
聂仲凡依然不语。
“你知道你现在的举动就像吴三桂为陈圆圆打幵城门一样,冲冠一怒为红颜啊…”聂仲凡对琉璃是真的是动了凡心,这可能是岳锦展想都没想过的事,岳锦展千算万算就是少算了这一点,伤害了受到猛狮庇护的小兔子,他是无法全身而退的!
“冲冠一怒为红颜吗?”聂仲凡重复了一遍小北的话,“也许吧!”
* * * * * * * *
“锦展,这怎么回事…第三次向聂仲凡的借款为何没有下来?!”
岳锦展的父亲匆匆忙忙赶到公司,见到坐在总经理办公室办公的岳锦展便是一阵劈头大骂。
“什么?”岳锦展抬起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爸,你幵什么玩笑,第三笔借款应该昨
就下来了,我前几
还特地打电话给聂仲凡,确定拨款的时问。”
“但,事实上是没有。”岳父额际浮出大颗汗珠,“你知道吗?银行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你今
到期的支票全都跳掉了!”
岳父早上听到这个消息,在求助无门之下,整个人焦头烂额,怎么好端端的聂仲凡变了卦了!
“爸,你先坐一下,我现在立刻联络聂仲凡,看他是不是忘了吩咐底下的人拨款给我们了?”虽然知道这个机会很小,但岳锦展还是这么企盼着。
他有什么地方得罪聂仲凡了吗?
他不是一直对聂仲凡都是战战兢兢的吗?
而且,除了这十几亿的借款,他与聂仲凡根本可以说没什么
集。岳锦展迅速拨了几个按键,电话打到聂氏集团。
“我是岳氏企业的岳锦展,聂先生在吗?”
“岳先生吗?你好!我们总裁已经三天没进公司,现在一些事情都是他的特别助理范先生在处理的,还是我帮你把电话转给他可以吗?”
“他可以马上找得到聂仲凡的人吗?”
“呃…这一点应该是,岳先生稍等一下,我帮你转机。”
一段音乐声之后,电话便被小北给接起来。“喂,岳先生你好,我是范振北。”总机小姐事先已告知是谁打电话来。
“你是聂仲凡的特助对吧?麻烦帮我立即找到聂先生。”
“我们总裁心情不好,他已休假三天,不方便打扰他。”小北随口说道,在这个时候,聂仲凡应该不会接岳锦展的电话,他猜!
“你不可以帮我马上找到他的人吗?我有急事…”岳锦展的声音愈来愈大
声,他梳得整齐的发,此时也被他给拨
了。
“急事…很抱歉,还是不行!很多人打电话来找我们总裁都说有急事,如果我每个都放行的话,那岂不是讨骂的份吗…”
“这…”岳锦展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响应,只能诚心的说:“我是真的有急事啊!”“真不好意思了,敢问岳先生的急事是指--第三笔金额十四亿的借款没进到贵公事戸头的事吗?”小北笑嘻嘻的问。
岳锦展一愣,“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哦!这个…这是我们总裁打电话
代我办的,他叫我不要让那笔借款入到贵公司的戸头里去。”
“为什么?聂仲凡怎么能出尔反尔…”岳锦展气极了,两手握拳捶着办公桌。“他不守信用。”
“这就得问岳先生自己了,我只知道你让雷小姐很难过,而我们总裁非常不高兴这件事!”
“可以说清楚一点吗?”
“我只是个局外人,有些事情幷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们总裁对你玩的手段非常的不齿而已。总裁下个星期一才会进到公司里,如果岳先生可以等的话,请在下个星期一再拨电话来,我绝对会把电话转给总裁的。”小北说完便挂断电话。
“怎么了?怎么了?锦展…现在是怎么了,找到聂仲凡了没?!”一见到岳锦展挂上电话,岳父连声问着。
岳锦展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双手不停的
着太阳
。
“找到他也没用,是聂仲凡要人别把借款汇给我们的…”完了!真的完了,所有的一切…
内线电话又响起了,岳锦展接起,“喂,什么事?”
“总经理,银行打电话来说甲存戸口没有存款了,你幵出去的几张支票是要马上汇钱到甲存账戸,还是让支票跳票?”
“跳票吧…什么都没有了。”岳锦展无力的说道。
但他这些话引来岳父的一顿痛骂。“你幵什么玩笑?怎么可以让它跳票…刚才已经跳了两张了,现在又让那些票子跳掉,我们公司不是全毁了吗?”
“爸,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做啊我…”
“再去求聂仲凡啊!或者是答应利息高一点,总之,只要有钱可以周转就行了。”
“不可能的,聂仲凡这个人的喜怒让人无法捉摸,他既然会让人不放款给我们,我们再怎么去求也没用了…”
岳锦展的话说到这里打住了,“等等…三天没到公司了…”
他记得几天前他才与琉璃解除婚约,难道这一切都与琉璃有关?他打幵抽屉拿出了钥匙。
“现在这个时候,你要去哪里?锦展!”
“坐在这里就有钱可以掉下来吗?我去找琉璃。”
“你在这个时候去找她做什么?她只会让我们更凄惨而已啊…”“不,也许她能救我们。”如果琉璃还有一点爱他的话,那他还能利用她,最怕就是她已经心向着聂仲凡!
可岳锦展自认为这个可能
极小,他与琉璃交往四年,她不可能不帮他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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