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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章 - 仙丹出炉
 诸葛谨在关公刀下捡回了一条命,狼狈奔窜,行出里许,遇到了些许败兵,一干人聚在一处,尽拣山僻小路窜,沿途道路崎岖,荆棘遍布,衣服子被荆棘划得一条条的,皮开裂,鲜血迸。不过性命要紧,他们也不顾着疼了,没命的跑。到了巫县,诸葛谨举目四望,身边仅有随丛百余,个个面如土色,衣衫破烂,头上身上尽是草,怎么看怎么像沿街乞讨的乞丐,一点也不像是当兵的。

 巫县是东吴建平郡治,离大汉巴东郡治白帝城,不足百里,吴主孙权在此驻有重兵,以防汉军犯境。诸葛谨跑到了自家的地盘,总算大大的松了口气。不久,各路败兵陆陆续续赶到,乘船逃走的兵士在确认逃出大汉水军的魔爪之后,这才开始讲哥们义气,沿途接应败兵上船,同到巫县。诸葛谨计点军马,损折两万余人,不由得心中大恸。忽想起窜掇他退兵的那个小校,心想要是没他的话,自己兴许不会退兵,也就不会败得这么惨。忙令人寻那小校来,他要亲自审问。众人在营中寻了个遍,也没发现那小校,如实上报。诸葛谨不愿把人往坏处想,叫来建平郡守,问道:“陆将军现在何处?”

 那太守道:“回将军,陆都督现在宜城。”

 诸葛谨心中一凛,道:“他还在宜城?在做什么?”

 那太守道:“陆将军催督众人于营外种豆菽,自与诸将在辕门戏。”

 诸葛谨捶顿足,道:“唉,中计矣,中计矣,我中了汉将的诡计矣,阵亡的弟兄们,我对不起你们啊!”说着放声大哭,忽地里大叫一声,身子一晃,昏绝于地。

 那太守忙命人将诸葛谨搭到榻上,请来大夫,为其医治。那大夫又是号脉,又是施针,忙得满头大汗,才把人给救了起来。诸葛谨苏醒过来,什么话也不说,什么遗言也没留,痛哭失声。太守及诸将不住安慰,劝了好半晌,心情方才平复,叹道:“可惜元逊不在,若在必无此败矣!”

 他口中的元逊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儿子诸葛恪,年方十五岁,才思敏捷,极富智计。他还很小的时候,一孙权大宴宾客,因诸葛谨面孔狭长,长得很像驴,戏弄于他,以为笑乐。于是他命人牵来驴一只,在它的面上贴上白帛一块,帛上有孙权亲笔所书的四个大字“诸葛子瑜。”诸葛子瑜,就是诸葛谨。驴来贴上标有诸葛谨的字条,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在说诸葛谨是一头驴。殿上群臣瞧了瞧诸葛谨,再瞧瞧那头驴,心领神会,无不哈哈大笑。诸葛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发火不敢,辩驳没词。正没理会处,诸葛恪越众而出,向孙权请求给他笔一只,在帛上添两字。那时他还小,孙权想看看这小表是怎么给爹爹盖羞的,命人给他笔。诸葛恪提笔刷刷刷,在那列字的下方添两字:“之驴。”合起来念就是:“诸葛子瑜之驴”就这两字之差,不但羞辱的意思半点不剩,就连那头驴都成了诸葛谨的了。众人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手段,无不震惊,啧啧称赞。孙权大喜,当场将那头驴赐给了诸葛恪。打那以后,诸葛谨就对这个儿子留了一个心眼,善加培养,希望他将来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此番率师西征,山遥路远,道路崎岖,诸葛谨怕他在道上有个闪失,执意不肯带他来,这下可是后悔死了,不过世上啥葯都有得卖,就是没有后悔葯,败仗吃都吃了,后悔也是枉然。

 突然间他又想起那个小校,这事推本溯源,都是他害的,不由痛恨不已,当即下令张榜通缉那小校,一经发现,不问情由,就地正法,碎尸万段。其时那小校已成了关公府上的座上宾,正品着美酒,吃着山珍,看着歌舞,逍遥快活,好似天上神仙,浑不知自己叫什么了。

 诸葛谨兵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陆逊耳朵里,陆逊见东西两路都败了,就自己这路孤掌难鸣,若不赶紧跑,闹不好也得遭殃,不仰天长叹,下令道:“传令下去,大小三军拔寨齐起,整肃队伍,望襄进发!”

 众将校虽不知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葯,但还是严格执行,整肃队伍,张扬声势,往襄进发。

 早有细作报至曹仁军中,说吴兵已动,须用心提防。黄忠听了,当即便要点兵战。曹仁道:“司马尚书一再告戒我,说陆逊多谋,不可轻敌。现今他忽然出兵,必有诡计,不可造次。诸位将领须当坚守各处险隘,不得出战,违者虽胜亦斩!”

 黄忠本来和曹仁不是一个系统的,可张飞和自己换差事时,曾有命令要自己受他节制,心中虽然不忿,却也不得不俯首听命。

 数后,侦骑报来道:“吴兵退了。”

 曹仁不信,道:“什么!吴兵退了?”叫来心腹之人,令其再去打探。

 那人哨探明白,回报曹仁吴兵果然尽退。

 曹仁莫明其妙道:“陆逊一会进,一会退,到底在搞什么明堂?”

 黄忠道:“陆逊退,却怕我军追袭,故佯攻襄,虚张声势,好从容而退也。”

 曹仁叹道:“陆逊用兵,不亚孙、吴,我不及也!”

 满宠忽道:“不好,张都督危险了!”

 曹仁一拍大腿,道:“正是,都督是皇上义弟,不可不救。”

 黄忠道:“末将愿往!”

 曹仁道:“陆逊有鬼神莫测之机,不易对付,将军须当小心在意。”

 黄忠道:“谅一个黄口孺子,有何本事?末将去去便回!”说着点起本部军马,赶往江陵支援张飞。

 张飞虽然鲁莽,倒也不敢拿数万将士的性命开玩笑。攻围江陵的同时,还是广遣细作注视陆逊的动向。细作每来报,陆逊催督众军下地当农民,自己则和几个高级将领在辕门口箭玩。每都是这样的线报,张飞想不大意都难。他一直以为陆逊不过是一个酒囊饭袋,只是仗着他娶了孙策的宝贝闺女,才有了今之风光,见他在军中不思进取,不务正业,整天种菜玩,更加没把他放在眼里,对后路的防守,自然就松懈了。

 东吴方面镇守江陵的是孙皎,孙权叔父孙静的次子。他可不是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的,着实有两把刷子。原来张飞也不想强攻,想把孙皎出来厮杀。哪知在城下讨战时,孙皎只说了几句话,就把张飞的火给出来了,率队攻城。这一攻就是十余,张飞愣是没有悍动江陵分毫,反损折了不少弟兄,气的哇哇叫。连猛攻,前线将士颇有损折,攻城的人手吃紧,张飞见陆逊老没有动静,麻痹大意,便撤了留守之人,全部拉上前线攻城。

 陆逊一直留心张飞动静,见张飞撤走了驻在当、麦城一带的兵士,心下大喜,连夜率军,改弦易辙,转而向南。三军将士马不停蹄,急行军三百余里,只用一昼一夜,就赶到了离张飞大营不足五十里的纪南城。这时纪南已在张飞的控制之中,陆逊没有占城,而是找了一个山沟沟猫着,待到三更时分,这才窜将出来,直奔张飞大营。

 张飞率军攻了一天,累得够戗,回到寨中,酒虫子上来了,命人拿来了两大坛酒,也不用碗,揭开封盖,举起坛子就往嘴里灌,咕嘟咕嘟,不到一会,两只坛子,便见了底了。张飞意犹未尽,又亲自到酒窑中扛了两坛。一通猛喝,这两坛又见底了。他又累又醉,一个侧身,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睡不多时,寨中忽然大哗。原来一彪军马欺近大寨,被守寨兵士发现。值夜兵士见来人可疑大喊口令,对方不但不答,反而拔出刀子冲将上来,明显不是自己人,忙敲起绑子。汉军在睡梦中听到绑子声,赶紧爬将起来,抄起兵器应战。他们都是军人,紧急集合都是练过的,虽当此紧要关头,却仍不慌乱,有条不紊的执行平时训练的课目,爬上橹楼,张弓搭箭,箭头都对准了敌人。

 早有小校入帐报知张飞,却发现张飞睡得正,呼噜声一阵响似一阵。那小校怎么叫也叫不醒,暗暗叫苦。正没理会处,陆逊已指挥大军杀到寨外,敢死队员玩了命的猛突,前赴后继,汉军连猛攻,气神明显不如休息已久的吴军,再加上没有主帅,无如依从,各自为战。在吴军的猛攻下,阵形微见散。吴兵乘势斩开鹿角,撞开寨门,攻了进来。

 氨将见敌人进寨,而主帅仍未到,当机立断,挑起大梁,代主帅发号司令。正在设施,冷不防又一支军马杀到。原来孙皎在城中听得北门外敌军扰攘,奔上城头,只见几个火头在汉军营中冲天而起,知道有人在敌营中捣乱,忙点起五千军马杀出城接应。

 两路吴兵一东一西夹攻汉寨,汉军再也支持不住,撇下主将,仓皇而走。

 张飞仍然未醒,那小校情急智生,抄着盆水,便往张飞头上浇去。张飞曾几何时也被人浇过这么一次,今天又这样,不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那小校不待他把自己绑起来暴打,大声叫道:“不好了,敌人杀进寨来了。”

 张飞也听到了喊杀声,大怒道:“好小子,连你张爷爷的寨子也赶劫!”抄起丈八蛇矛,冲了出去。

 这时汉军大势已去,四下里都是逃跑的将士,张飞又哪里止得住?叹了一口气,拨转马头,加入逃跑者的行列。奔了一阵,收拢了三五千败军,声势一震,张飞心有不甘,叫道:“他妈妈的,打了一辈子战,还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

 这些军马是张飞从河北带来的,长期追随贾仁禄作战,哪遭过这罪?叫道:“就是,就是,从来都是我们追人,还从没被人如此欺负过!”

 张飞道:“杀回去和他们拼了,就馢被打死也比当缩头乌强!”

 众军大叫道:“和他们拼了!”

 张飞见煽动成功,大喜,领着兵士又杀了回去。吴军赶跑了汉军正在打扫战场,不意敌人又回来了,仓皇应战,战不片时,阵脚大,纷纷后退。张飞大喜,手中蛇矛舞,向前追杀,气势锋锐。

 陆逊笑道:“你虽有万夫不当之勇,怎奈已进铁网,焉能施其变化?撤!”

 既是主帅放话了,吴军一齐向后转,向后败退。

 张飞见逆转成功,哪里肯舍,率军五千军马穷追。哪知陆逊早料到突袭大寨不一定会十分顺利,防着一手,劫寨的不过是很小一部分,其余军马散在四周,十面埋伏,只等敌军上钩。

 张飞虽勇,智商却低。在他眼里打战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敌人胜了就跑,敌人败了就追,既便要用计,喝完酒后打打人,什么计谋都出来了。至于什么围魏救赵、声东击西、借刀杀人、瞒天过海、上屋梯这些个计谋,由于他不认识孙子,是以一概不知。陆逊可是个鬼灵,脑子灵活着呢,眼珠一转就能想出十七八条计来,条条都能要人半条命。张飞和陆逊相比,一愚一狡,这场战其实都不用打他已经输了。

 张飞根本没想到陆逊已扎好口袋,等着他呢,率着临时拼凑出来的败军,一个劲的傻追,跟在陆逊的股后面,进了包围圈。

 突然四下里喊声大震,火把晃,吴兵不知从哪里杀了出来,将张飞军围在垓心。张飞大怒,率军左冲右突,冲突不出。这些军马其实都是败军,只因小胜一阵才恢复了一点士气,这会又被人包了饺子,哪还有心思抵抗,四下窜。张飞气得七窍生烟,叫道:“他的,俺跟你拼了!”奋生平之勇,向陆逊杀去。陆逊知道张飞有多厉害,哪敢和他放对,忙躲到人群之中。他见无数高手簇拥着自己,还是不放心,又在前面加了几十面盾牌,这才安心。

 张飞也是属牙膏的,不到紧要关头,这智谋是出不来的。他向陆逊讨战,也只是假象。陆逊这一加强自己防卫,破绽立现,张飞回身狠杀,这才从万马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招呼两三百败军,逃命去了。

 陆逊率师再后追了一阵,收兵回营。

 孙皎亲自到寨,一来谢他援手之德,二来请他进城,为他接风。

 陆逊道:“接风酒宴且不忙吃,我撤退的消息,汉人应该已经知道了。他们一定会想到我会来攻打张飞,张飞可是刘备义弟,汉将一定不会坐视,必来救援。我们马上赶到头里,设伏以待,狠狠的给他们来上一下,为东西两路惨死的将士报仇。”

 孙皎一听有战可打,浑身是劲,道:“末将愿为前部!”

 黄忠不知张飞军已被人包了饺子,还傻傻的往前赶。这队伍到了当长坂,忽遇一支军马约可三五千,拦住去路。

 黄忠驰马出阵,叫道:“请来将打话。”

 对面阵门开处,一个年青将领白袍白甲,策马一匹白马来到长坂桥上。

 黄忠自报家门,问道:“来将何人?”

 那青年将领,道:“在下便是吴郡陆逊。”

 黄忠没想到这个温文尔雅的青年就是陆逊,怔了一怔,道:“将军可曾遇到张都督?”

 陆逊笑道:“你是在问张飞吧,已做了刀下之鬼矣!”

 黄忠大怒,指挥军马杀上,两军相遇,战不多时,吴兵便退。汉军不舍,奋勇赶来,过了长坂桥。桥那头是片林子。黄忠见吴兵没入林中,犹豫了一阵,不知该不该追。陆逊拨马回头,道:“怎么,怕有埋伏?那就别跟啦!”

 黄忠给他小瞧了,面子上下不来,叫道:“纵有埋伏,能奈我何?”招引军马入林。

 行不多时,前军人马踏中陷坑,失足摔落,扑通哎哟之声响个不停。黄忠大怒,叫道:“陆逊小儿,有本事就真刀真与你黄爷爷厮杀,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

 话音犹未落,孙皎从东面杀到,徐盛从西面杀到,丁奉则率队在南面一字排开,如墙而进。三路人马合兵一处,将黄忠围在垓心。黄忠冲突一阵,见北面敌军薄弱,便招引军马向北杀去,好容易才透出重围。奔出里许,前方又传扑通扑通的声音,原来前军将士只顾逃命,慌不择路,一不小心又踩上了陷坑,跌是个七荤八素,头破血

 黄忠见有埋伏,大失惊,拨马回头。怎奈为时已晚,那马一个留神,被悄悄拉紧的绊马索绊倒,忽律律一声长嘶,跪倒在地。黄忠哎哟一声,栽了下来。只听一声喊起,两下伏兵齐起,裹了上来,再一次将黄忠等人围在垓心。黄忠没了马,就像没了牙的老虎,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斗了片时,险象环生。

 正在危急,忽听不远一声断喝,震得众人两耳嗡嗡直响,树上枝叶扑簌簌的落了下来。一将豹头环眼,燕髯虎须,矛骤马,杀入重围,正是燕人张翼德。张飞在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和他手的从没有在他手下走过一招的。负责围捕的吴兵乃是朱然,见张飞虽然年纪一大把,胡子也发白了,可当年之勇失毫不减,不由吓得心惊胆裂,不敢上前敌,而是躲在背后放冷箭。还别说,这手虽然下可还管点用,朱然猫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了十几箭,居然还给他中了两箭,只可惜箭上无毒,不能立马要了张飞的老命,难免美中不足。张飞忍着箭创,救了黄忠,且战且走,所到之处,无人敢阻,一干人马又退回到了长坂桥。

 忽得听身后隆隆之声大震,张飞回头望去,却是陆逊招引大军人马追来。此时陆逊大军黑的一片,不计其数。而张黄二将身边,只有稀稀疏疏的几百人,实力相差忒也悬输,形势十分的危急。张飞叫道:“汉升且退,追兵我自当之。”

 黄忠心觉老命要紧,也就不发扬风格了,说了几句多多保重的话,掉头跑路。张飞横矛立马于桥上,身后百余亲卫,不离不弃,整整齐齐的站成两排,表情悲壮。

 须臾,陆逊大军赶到,孙皎、徐盛、丁奉、朱然、凌统、周泰各统军马,一字儿摆在桥东,一眼望将过去,人头涌涌,军阵看不见尽头。

 众人见张飞倒竖虎须,圆睁环眼,手绰蛇矛,立马桥上,不知他葫芦里再卖什么葯,都不敢轻进。

 张飞厉声道:“我乃燕人张翼德也!谁敢与我决一死战?”他虽然中了两箭,可这一嗓子吼得,还是声如巨雷,吴人哪有听过这个动静?尽皆股栗。

 陆逊虽然没听过关公打的广告:“翼德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如探囊取物。”可是见他豪气干云,英气人,不为其气势所慑,心里犯了嘀咕,道:“张飞仅有百余人,竟胆在此挑战,不知在弄何玄虚?”

 众人面面相觑,一齐缓缓摇头。

 陆逊看了看张飞,又看了看他身后亲兵,打不定主意,是否应该追上。

 张飞叫道:“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故!”

 喊声未绝,陆逊身边一员小将名唤淳于丹者,惊得肝胆碎裂,了一口白沫,倒撞下马。陆逊没想到张飞的音波功竟能杀人于无形,唬得魂飞天外,拨马便走,众将见张飞如此神勇,都不敢上前厮并,唯陆逊马首是瞻,一齐望东奔走。

 张飞行险一搏,竟然奏功,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眼见敌人退尽,不由双手,哈哈大笑。忽地里伤口迸裂,疼痛钻心,哇得了一口血,摔下马来。众亲兵吓了一跳,忙上前将他扶起,搭着他向西便走。

 众败军逃到了襄,惊魂稍定。荆州也属张飞该管,曹仁是他的下属,正要巴结上司,见他病了,忙延医赠葯,张飞调养了几,创口愈合,病势渐复。

 张飞兵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刘备的耳朵里,这几天刘备耳朵听到的尽是战胜之表,马之辞,心情愉悦,忽听得这么一则丧师辱国的消息,龙颜大怒,拍案而起,叫道:“朕怎么认了这样一个弟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给朕添乱!翼德人呢?”

 内侍道:“回皇上,张都督身中两箭,正在襄调养。”

 刘备道:“什么他受伤了,严不严重?”

 内侍道:“似乎并不严重。”

 刘备道:“襄恐无良医,速命人用朕的御辇将翼德接到洛来调养。”

 皇上放话了,谁敢不照办?有关人等驾着刘备的御辇将张飞接到了洛。襄和洛也不是很远,不一便到。刘备在正殿接见了他,见他面如白纸,形容憔悴,心中酸楚,责备人他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也说不出来,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打仗时可得当心些啊。”

 张飞哈哈大笑,道:“这点小伤,算得什么!将养两天就好了,照样能上阵杀敌。”

 刘备笑了,道:“还想着上阵杀敌,你想朕可不想了。朕只是让你驰援襄,于山野间多张旗帜,虚张声势。你为何不听朕的号令,顶替汉升去打江陵。你也是五十多岁的人,难道不吹,欺君抗旨,该当何罪吗?”

 张飞道:“在山野林木中多旗帜,这活三岁小孩都会,却让俺去,这不是大材小用了么。”

 刘备哭笑不得,道:“你有何材勇,敢在此大言不惭?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将领,不会不知道军令如山的道理,军令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怎能推三阻四,捻轻怕重?何况三路大军,两路获胜,缴获兵马器仗不计其数,就你这路,不但什么也没缴来不说,反而损折兵马器仗甚重,你自己说说,你该当何罪?”

 张飞也知道自己这事办得很糟糕,嘿嘿傻笑。

 刘备道:“你欺君抗旨,擅自出兵,以致丧师辱国,本该斩首,念你效力年久,颇立战功,且此番西路之所以能胜,也是你的功劳。将功抵过,朕将你贬降三等,再罚你一年的俸禄,削夺三千户封地,以赏此次战役的有功之臣,你可心服?”

 张飞忙道:“心服,心服,只要大哥不让俺回长安,怎么处置俺,俺也心服。”

 刘备道:“时间过的真快啊,当年我们兄弟三人在涿郡不期而遇,一见如故,结为兄弟,那情景仿佛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谁曾想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那时我们还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转眼间,都已两鬓斑白了。年纪大了,不服老可不行。翼德啊,你随朕转战天下,打了大半辈子仗,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受过?这功劳你也立得差不多了,该放手让年轻人干了。朕打算将你和云长都叫到长安,时常和朕聊聊过去之事,安享晚年,岂不胜过在外面打打杀杀?”

 张飞叫道:“不成,这可不成。把我叫到长安,不让我打仗,闷也闷死了,还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刘备摇头苦笑,道:“你啊,只是让你到长安,陪朕聊聊天,至于要死要活的么?看来不让你打仗,就如同让仁禄不胡言语一样,当真难于登天,哈哈!”

 贾仁禄心道:“这也能扯到老子头上…”只听刘备接着道:“想要打战就得给朕老老实实,不然朕就把你召回长安,永不让你再上前线。”

 张飞忙道:“一定,一定,俺一定听大哥的话。”

 刘备忽问道:“你家人过的可好?朕虽是你的兄长,可这些年操劳国事,很少关心你及你的家人,甚感惭愧。”

 张飞道:“多谢大哥惦记着,家里人过得好着呢。”

 刘备道:“她们都在邺城么?”

 张飞道:“正是。”

 刘备道:“你受伤了,没人照顾怎么成?一般人不知道你的脾气,自然不如家里人体贴细致。”嗓门提高八度,叫道:“传朕旨意,着人速去邺城接翼德家小前来完聚。”

 张飞感动的眼泪哗哗的叫道:“大哥…”

 刘备哽咽道:“啥也别说了,我是你大哥,自然要多关心你些。”

 五天后,张飞的小到了洛。这刘备带着贾仁禄等人,前往张飞在洛的临时居所探望。嘘寒问暖一番后,刘备向张飞的长女瞧了几眼,问道:“多不见,你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今年几岁了?”

 贾仁禄心道:“得,刘备看上张飞的闺女了,想把来和他的宝贝儿子刘禅凑成一对。这刘禅也不知哪筋搭错,前后两个皇后全是张飞的闺女,张家的女娃娃真有这么好?反正老子上看下看是看不出一点好来。不对,不对。现在刘禅已不是太子了,刘备为什么还要把张飞的女儿许配给他。可若不是许配给他,刘备为何对张飞的闺女这么感兴趣,难道他自己看上了?”

 张飞的大女儿十分害羞,不好意思回答,张飞替她答道:“十四了。”

 刘备上下打量一番,道:“好,好,好。”顿了顿,道:“你好好养伤吧,朕去了。”

 张飞亲自送到门口,贾仁禄踱到刘备边上,悄声问道:“皇上,你怎么突然打听起张飞闺女的年龄来,莫不是…”

 刘备笑道:“你想说什么?”

 贾仁禄道:“莫不是您看上她了?”

 刘备一口气没顺,剧烈咳嗽,道:“你这个氓,亏你想得出来!”

 贾仁禄道:“那您这是…”

 刘备道:“朕打算将她许给禅儿。”

 贾仁禄道:“可梁王殿下已不是太子了,和张家联姻,怕不能给社稷带来什么好处。”

 刘备侧头看了看他,道:“你怎么也变得这么俗了,朕看你为你两个闺女挑得夫婿,也不如何门当户对嘛。”

 贾仁禄道:“当然不门当户对,这两个小子将来都非同一般,老子这种暴发户,肯定是高攀不上的,所以就乘他们还不发达的时候,把他们紧紧拴住,省得到时他们看不上咱闺女。”

 刘备道:“你呀,吹起牛来大言不惭,什么话都敢说。这谦虚起来,也真够可以的。你可是当朝太傅,天子之师,那两小子将来再怎么有本事,也绝对超不过你,你的闺女,他们还会看不上?”

 贾仁禄道:“那可难说的很,到时他们立了功,皇上一开心,将自己的闺女下嫁给他们,他们又怎能看得上臣的闺女?”

 刘备笑道:“朕可没有闺女啊?”

 贾仁禄道:“皇上万岁万万岁,这日子还长着呢,要生几个闺女还不容易?”

 刘备哈哈大笑道:“真有你的。对了,朕什么时候喝你闺女的喜酒啊?”

 贾仁禄吓了一跳道:“他们这才多大,现在就谈婚论嫁怕是早了点吧。”

 刘备道:“不早了,一般人像他们这么大都…”

 内侍匆匆赶来,道:“启禀皇上,方士经过七七四十九制炼,已炼出仙丹一炉,请皇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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