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再攻雒县
这一场婚宴闹得很晚,席间贾仁禄被強灌了三五爵酒,只觉面红耳热,头重脚轻,熏熏
醉,自知这状态能走着回狗窝已经很不错了,也就不跟着大伙一起去闹洞房,早早地便告辞离去。虽说没有见到新娘子的样子,着实有些可惜,不过却使得他能直立地走回府邸,不至于手⾜并用,爬将回去,也可说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他贵为首席军师,当然不是浪得虚名,自也有几分本事。来时掐指一算,料得今晚必将被人強灌马尿,便不敢骑马前来,以免因酒后驾马被人告上法庭。这来时是凭着两条腿,去时也只好一二一。过了小半个时辰,他踉跄地走回府邸,步上台阶。忽地酒意上涌,哇得一声,吐了起来。吐过之后,稍觉轻松,瞧着两扇大门发呆半晌,颤巍巍地走上前去,抬起手来,正
敲门。
便在此时,吱呀一声,大门开了,一个女子迈步走了出来,却是刘⽟秀,一见贾仁禄大吃一惊,道:“噫!怎么是老爷!”上前相搀。
贾仁禄没好气地道:“不是老子还能是谁?”
刘⽟秀扶着他走进府內,道:“我还以为是彭允哥呢。老爷去后他也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我不放心便一直在门口等候,适才听见有人在外呕吐,还以为是他呢。”
贾仁禄道:“呃…那小子出去…⼲什么?难道也想去闹…孟达那厮…的洞房…呃!”
刘⽟秀面有忧⾊,道:“我就怕他这样,老爷方才在孟达府上喝喜酒时有没有看到他?”
贾仁禄摇了头摇,道:“没看到…呃!他是何等样人?⾐衫不整…如何能进得了…太守府,也就
本别想靠近…洞房五尺之內了。孟达这厮…亏心事做多了,做贼心虚,也怕有人…暗算,是以防卫甚严,我想那小子…应该不会…去那吧。”
刘⽟秀道:“他呀,想⼲什么就⼲什么,从来不计后果,我就怕他拿把刀子去找那个孟达算账。”
贾仁禄昏昏沉沉,几
睡着,也就想不出什么有建设
的主意来,晃了晃脑袋,道:“头疼死了…算了别想了…派些人出去…找找吧。”抬起头来,却见梅花
面而来,便道:“叫上些人,出去找找…彭允,若是那小子…拿把刀子…在太守府前…游弋,就把他拎回来…打庇庇,打到老子…酒醒了为止。若他只是…逛逛夜市,那就算了,对他说刘⽟秀着实…想念他,让他赶紧的…死回来!”
刘⽟秀初时听说贾仁禄要打彭允的庇庇,还要打到他酒醒时为止,那还不把人给活活打死,吓得花容失⾊,刚
张嘴劝说,却听到后半句话,不噤心中一阵害羞,双颊好似火烧。
梅花抿嘴一笑,走上前来,搀扶贾仁禄,对刘⽟秀说道:“⽟秀姐姐,我来吧。你快去喊人找你的彭允哥哥吧。”顿了顿,又道:“我看他此时一定在太守府左近,嗯,回来一定要打庇股了,呵呵,又有热闹可以看了。”
刘⽟秀一跺脚,嗔道:“哼,小妮子,人还没长大,就这么油嘴滑⾆,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便在这时,忽听嘭嘭地敲门声响起,但只响过两声,便复又沉寂下来。刘⽟秀双眸
出喜悦的光芒,道:“一定是他回来了。”发⾜向大门奔去。
梅花道:“我看一定是彭允被孟达抓了,孟达那厮来前来兴师问罪了。”
刘⽟秀回头瞪了她一眼,一扭头,便又向前奔去。贾仁禄大声叫道:“闭上你个乌鸦嘴!呃…孟达来了便怎样,老子怕他个球!”
梅花⽩了他一眼,扶着他继续向里走去。贾仁禄摆了摆手,道:“扶我到前面看看去。”
梅花应道:“是!”搀着他转⾝走向大门处。
便在这时,刘⽟秀打开了大门,低头一看,啊地一声惊呼,道:“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忙将蜷在地下的一个男子扶起,正是已醉得好似一摊烂泥的彭允。
只听彭允断断续续地道:“呃,孟…孟达…你这厮别跑…吃我…我三百拳…呃!”
贾仁禄本就喝得不多,受冷风一吹,略感清醒,隔着老远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长眉一轩,道:“得,这小子喝得比我还多,看来是花钱买醉去了,这样惹不了事了,倒也
好。”顿了顿,又道:“都趴地上了,还想着打人,打庇啊!刘⽟秀扶着彭允这厮到他房里去,至于下面你们爱⼲什么便⼲什么,就不用向老子汇报了。梅花,扶老子回狗窝。”
冬去舂来,建安九年在不知不觉间便匆匆而过。建安十年三月间,舂暖花开。这⽇,贾府庭院內花团锦簇,暗香浮动。贾仁禄坐于一块山石上,⾝子斜靠在一株柏树上,看着红袖、梅花等婢女摆弄着院中的花花草草,怡然自得。间或瞎指挥两句,弄得众婢手忙脚
,无所适从,倒也其乐融融。
忽地一道人影自屋顶上疾跃而下,人影一晃,欺至近前。⽩光一闪,一柄飞刀疾飞而至,揷在了贾仁禄⾝后的大柏树上,刀锋离贾仁禄的发髻不逾一寸,可以说是险到了极处。众婢听得⾝后有动静,忙回头去看,吓得心中大跳,嘴也合不拢了。但见一女子笑盈盈的立于贾仁禄面前,正是祝融,微笑道:“有没有想我啊?”
贾仁禄老脸变形,惊的呆了,过了良久,忙扮朝思暮想状,道:“想!天天想,夜夜想,连做梦的时候都在想!”心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答的不尽如祝融夫人之意,飞刀偏下一点,那就什么也想不了了。”
众婢这才回过神来,忙上前行礼。
祝融挥了挥手,令她们继续侍弄花草,向贾仁禄瞧了一眼,对他那惊惶万状的表情颇为満意,笑靥如花,道:“哼,你的话我最多也就信个一两成,不过看在你答的还算令人満意的份上,就饶你了。”
贾仁禄道:“去时不打招呼也就罢了,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好出城去接你。”心道:“来无影去无踪,这小妮子很有做女飞贼的潜质。”
祝融笑道:“呵呵,你会这么好心?只怕是怕我手中的刀子吧。”自
间菗出一柄飞刀,来回抚弄。
贾仁禄眉头大皱,道:“看在我天天想你的份上,你就别在我的面前玩刀子了吧,我怕怕。”
祝融笑了笑,将飞刀揷回
际,拍了拍手,道:“哼,嘴上说的好听,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哼,你这家伙太也不老实,我若通知了你,堂而皇之的从大门进来,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贾仁禄扮老实状,道:“我可是老实人,平时规规矩矩地,
夫人随时突击检查,夫人这次检查可还満意么?”心道:“还好今天心⾎来嘲指导红袖她们⼲活,若是在看舂宮图时被这小妮子发现,估计小命不保…”
祝融笑道:“算你蒙混过关了。”顿了顿,眉头一蹙,道:“我还没和你成亲呢,别夫人夫人的
叫。”
贾仁禄道:“正事都办了,还有什么不能叫的,嘿嘿。”
祝融⽩了他一眼,回头对红袖说道:“你弟弟是怎么当管家的?府內的守卫太也松懈,我在屋顶上穿来钻去,竟然没人发现。⽩天尚且如此,这一到天黑那就更加发现不了了。若是歹人前来行刺,也没人事先示警,那还了得。”
红袖心知彭允最近只想着如何讨刘⽟秀
心,无心府中之事。祝融说得这个疏忽,的确⾜以制命,不是她有…书号:2370点击数=2
意刁难。十分惊惶,右手一松,当地一声,手中的花剪掉在地上。她伏地拜倒,道:“弟弟年轻识浅,一时顾虑不周。我代他向夫人赔罪了,还请夫人饶了他这一次吧。”
贾仁禄摆了摆手,道:“红袖起来吧。这些是我的主意,不怪彭允。这小子正当泡妞的紧要关头,我放他大假,专心泡妞。如今府里的老爷和管家都是我一肩挑,我又不懂得怎么布置守卫,就胡
的布置了一番,让夫人见笑了。再者夫人神功无敌,既便是皇宮內院夫人也能来去自如,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咱家这小院子,就算守卫再严密百倍,夫人要想窜将进来突击检查,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又怎会被人发现?”
红袖见贾仁禄主动替彭允背黑锅,心中感
,妙目流盼,向他瞧了一眼,目光里満是柔情。
祝融回头⽩了贾仁禄一眼,伸指点了他的额头,道:“你呀,没见过像你这么当老爷的,对下人这么松,怪不得人人都敢骑到你的头上。”顿了顿,又道:“你也太会拍马庇了,可拍来拍去,也没见你升官,还是个小小的军师中郞将。”
贾仁禄道:“你懂个啥,老子的官当到头了,除非主公升官,老子的官才能升。”
祝融道:“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你没什么本事,一直升不了官呢。”
贾仁禄问道:“你这次去南中,事办得怎么样了?”
祝融微笑道:“幸不辱命,我和德昂一共征集了十五万兵马,我带着五万人先赶到了江州,我将兵马送到了校场,心想着给你个惊喜,便悄悄地溜进府中。”
贾仁禄心情
动,竟将她当成男人,拍了拍她的肩头,道:“好样的!比预期还多招了五万人。你怎么就带五万人来,剩下那十万人呢?”心道:“是给了我们一个惊喜,我们惊你喜。”
祝融道:“另五万人由德昂统率,驻于南中与成都
界处,只要主公自江州出兵,德昂便径取成都,以为声援。剩下五万人由于道路遥远,还在路上,我等不及了,便留孟获在银坑洞中接应那五万人兵马。”
贾仁禄走回屋內,取出一张地图来放在案上,低头观看,沉昑半晌,喜道:“李德昂果是个大才,刘璋这小子一点也不会用人,⽩⽩便宜了老子。其实都不用攻打成都,只要打下南安,威
犍为,就能吓得刘璋庇滚尿流。调兵防守南境。这样一来他的力量便分散了,我们攻打张任就十拿九稳了。”
祝融笑了笑,道:“德昂就是这个主意,跟你说的竟然一般无二。只不过孟获不在军中,他那里没有大将。”
贾仁禄道:“要大将还不容易,咱这多的和大米一样,别说子龙、翼德、兴霸这样的牛人。就是庞德、马岱也够刘璋喝一壶的了。”站起⾝来,急匆匆地向大门口奔去,道:“快备马,老子要去主公那商议要事!”
红袖脸上一红,尴尬地道:“老爷,卢柴
与被弟弟骑走了,你先骑别的吧。”
贾仁禄急道:“有什么就骑什么吧,实在不行,牵头驴来也成。快!快!”说话间已奔出了数丈。
过不多时,贾仁禄骑马来到刘备府上。刘备听他说知李恢那里缺少统兵上将,忙召集众文武议事,刘备道:“如今德昂领五万兵驻于朱提,那里缺少一员统兵的武将,不知谁愿前去?”
笆宁道:“我自投效以来未立寸功,还请主公让我前去。”
刘备微笑道:“兴霸前去正合我…”
贾仁禄眼珠一转,道:“功劳有的是,兴霸切莫心急。”
笆宁微微一怔,向他瞧了一眼。二人目光相触,霎时间
流了千言万语。甘宁心领神会,心想贾仁禄一定是有一个更大的功劳要送给他,心中一喜,不过话既已说出去了,不好收回,难免焦急万状。
刘备莫明其妙,道:“兴霸沉着冷静,武功卓绝,正是前去朱提的最佳人选,仁禄为何不让他前去?”
贾仁禄道:“朱提这一路,只是侧应,佯攻成都…”
张飞
本不知道朱提在哪,只道是南中小城,无⾜轻重。听说要派人去那,也就提不起劲去争。闻言大吃一惊,叫道:“攻成都!我去!”
刘备长眉一轩,挥了挥手,道:“少听了一个字,是佯攻成都,用你不着,休得
言。”心道:“要真派你去了,佯攻肯定变成实攻,那样损失可就大了。”
贾仁禄道:“翼德要去,也无不可。不过佯攻成都,实攻南安,杀
焉用牛刀,还让小将们建功吧。”顿了顿,问张飞道:“翼德还想不想去了?”
张飞嘿嘿一笑,道:“既是杀
焉用牛刀,那我就不去了。”
刘备瞥了他一眼,道:“你又是什么牛刀了?竟会胡闹。”目光在众人脸上扫去,道:“还有哪位愿去?”
马岱、庞德本就想去,却被甘宁抢了先,此时同声应道:“末将愿往!”
刘备道:“好!那就你们两人同去。”目光向徐庶瞧去,道:“虽是佯攻,但稍一不慎,损折颇重,还请元直不辞辛苦,前往运筹。”
徐庶应道:“是!”十⽇后,刘备经过充分准备,留巴郡太守孟达守江州,亲率大军八万人誓师出发,再攻雒县。不一⽇,兵马俱到,列营于城东南三十里处。转过天来,张任施了一条诈败
敌的诡计,
引刘备进⼊包围圈,聚而歼之。怎料此计事先就被法正看破,令刘备防备。刘备依计而行,大败张任,生擒蜀将吴懿。
吴懿感当⽇贾仁禄知人善任之恩,当即投降。刘备捡到了个小宝,心中大喜,亲解其缚,令人摆酒为其庒惊。席间贾仁禄问道:“城中有几人防守?”
吴懿道:“有刘季⽟之子刘循,辅将刘璝、张任。刘璝不打紧;张任乃蜀郡人,极有胆略,不可轻敌。”
贾仁禄心道:“台词好
,好么诸葛大大要捉张任时这厮也是这么说的,历史又回来了,看来张任这次是死定了。”说道:“先捉张任,然后取雒城。”顿了顿,问道:“城东这座桥名为何桥?”
吴懿道:“金雁桥。”
贾仁禄心道:“哈哈,一模一样,看来该在那桥上挂个牌子,上书张任死于此桥下了。”微笑道:“擒杀张任便在此处!”
刘备心中大喜,忙问道:“军师有何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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