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帐篷春色(下)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臭!”裴莹捏着鼻子,紧皱着眉火盆里一堆燃烧着的黑黑的东西嚷道:“我们的木炭呢?”
“这是⼲牛粪,木炭不多了,省着一点用吧!”张焕用火钳拔了牛粪一下,笑道:“你天天和一堆牛粪在一起,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我几时和一堆牛粪在一起?”前掐张焕的后颈“让我好好看看这堆牛粪。”
张焕一下子蹲不稳,坐在地上,他反手一抄,将裴莹娇小的⾝子抱过来,把她横躺在自己怀里。
“哎呀!你这家伙力气好大。”裴莹挣扎不起,只得伸手在他脸上刮了一下“羞不羞,整天就想占我便宜。”
“你以为我是真的去西域从军吗?”张焕嘿嘿一笑“这是谁说的?既然不是想从军,那跟着我来做什么?”
“你这个讨厌的家伙!”裴莹的脸忽地红了,⾝子渐渐放松,美丽的眼睛变得
朦起来,她一只手轻轻摸着张焕下巴上的胡刺,低低声道:“吻我!”
张焕低头在她丰润的香
上轻轻一
,手放到她
前
満而小巧的山丘上,慢慢地
着,裴莹已经忘记了一切,她抱紧了他的脖子,香⾆在他
瓣间灵巧地动搅,鼻息渐渐急促,手无力且无效地推着张焕的手。
此时一股原始的
望在张焕心中升腾而起,他亲着她的
、她的耳垂、她地脖子,手一寸一寸地向下移动。
裴莹已经完全
醉了,她忽然感觉张焕的手伸向自己最隐秘的地方。不由一把按住它,低声娇
道:“不!去病,不要。
张焕没有理她,手倔強地继续向前,裴莹保持住灵台的最后一丝清明,用劲全⾝力气。死死地抓住他的手,异常坚决地道:“去病,不行!”
张焕不动了,俨如一盆冷⽔泼头。他的
望顿时消退,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恼怒,他
直⾝子,冷冷地道:“裴姐小,对不起!”
“去病,你叫我什么?”裴莹心中有些害怕。她抱住张焕地脖子,在
上亲了一下。央求道:“你不要怪我,等我们成了亲。
“我没有怪你。”
张焕打断了她的话,轻轻推开了她,他默默地站了起来道:“我去弟兄们挤一挤,你早些睡吧!”
说完。他甩开帐帘,大步走了出去,外面的空气寒冷而清新。寒风凛冽,他的头一下子清醒了,心中也略略有些后悔,自己这是怎么了?都可以答应崔宁等到洞房花烛,为何对裴莹却这般苛刻?他向帐內瞥了一眼,只见裴莹呆呆地一动不动,眼中蓄満了委屈地泪⽔。
张焕忽然想起她随着自己颠簸流离,四处奔逃,连男人都受不了那般艰辛苦累,她一个名门闺秀、娇弱的⾝子,却从来没有叫一声苦,从来没有埋怨任何人,总是保持着一张笑脸,给意失的自己打气,这份痴情、这份爱恋是何等深沉,可自己却。
唉!张焕狠狠敲了自己头一下,毅然转⾝又悄悄地走回了小⽪帐。
帐內,裴莹依然跪坐在那里,头深深地埋进双膝里,手捂着脸低声饮泣着,削瘦的肩膀在轻轻菗动,张焕一阵心痛,他慢慢跪在她⾝旁,摩抚着她的头发道歉:“莹儿,对不起,刚才我臭气熏天,真是堆牛粪,不!甚至比牛粪还臭。”
裴莹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哀哀地痛哭起来,张焕心中惭愧,紧紧搂住她的肩膀,任她发怈心中苦闷。
良久,裴莹地哭泣渐渐停止了,心中的委屈却更深“你一点都不怜惜我,人家一直骑马。
“啊!”张焕急忙扶正她,望着她梨花带雨般地脸庞,他心痛之极“你怎么不告诉我,在哪里?让我看看!”
裴莹‘扑哧’一笑,狠狠在他
前捶了两拳“你这个傻瓜,能给你看吗?”
说到这里,她的脸羞得通红,别过头去不敢看他。
张焕见她笑了,心下稍安,又见羞不可抑,心中一
,便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道:“今晚上我就搂着你睡,让我轻轻摸一下,是哪里受伤了?”
裴莹涩羞地点了点头,忽然她又想起一事,眉头一皱,撅着嘴道:“那你要把这牛粪移出去,我不喜
这样臭,宁可冷一点。”
张焕一笑“那好,我这就走!”
裴莹一把抓住他,急道:“不是你这一堆,是那一堆。”
张焕哈哈大笑,拍拍她的手道:“我去叫亲兵换一盆木炭。”
裴莹也吃力地站起来,笑道:“我和你出去走走,等这里的臭味散尽了,我们再回来。”
。
坝西的夜晚异常寒冷,雪地将夜晚映衬得格外亮⽩,没有月亮,只有満天地星斗,多得令人难以置信,夜已经很深沉了,祁连山的山峦已经层次不清,显得更加黑苍苍的,沉重地垂在星空地边际,这是一片清寒、静谧的温馨之夜。
张焕骑在马上,用厚实的斗篷将裴莹紧紧搂在怀里,两人相依相偎地在雪地里慢慢地走着,马蹄踏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远处是一堆堆篝火,这是河西的百姓们围着在篝火旁过夜,不时隐隐有歌声和笑语声传来。
“你看见没有,他们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不用我们担心。”
“是啊!⽩天看他们那般凄凄惨惨,心里真的很沉重,现在我忽然觉得有希望了。”
“只要有希望,我们就能生存下去,明年开舂了,我会派人去长安买一批耕牛和农具。让士兵们屯田,再把他们的家人都接来,使他们能安心在河西扎
。”
“那你呢?”裴莹忽然轻轻一笑“你要不要把崔宁也接来?”
张焕一怔,脸上渐渐露出一丝苦笑“原来你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裴莹仰头狡猾地向张焕挤挤眼笑道:“我们去年在船上分手。从那时起,我便在注意你的一举一动,你把崔宁绑架了,还送人家回来。结果被抓,我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后来曲江夜宴上,我见崔宁接到一张纸条便匆匆跑出去,结果第二天你
,不用说。那肯定是和你幽会去了,你离开长安后。天消瘦,整天沉默不语,你说,我能不知道吗?”
“你这个狡猾的小妖女,瞒得我好苦。”张焕忽然想了自己对崔宁地誓言。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却说不下去了。
“其实你不需要叹气,需要叹气的是我。”
“为何?”
“因为你明明先认识的是我。却去喜
崔宁,害得本姐小⽇思夜想,最后还跟你吃这么多苦。”
裴莹越说越气,狠狠地在张焕的胳膊上拧了一把。
虽然她说的是气话,可张焕的心中感到异常甜藌,他紧紧地将裴莹抱在自己怀里,一侧头用吻堵住了她地嘴。
裴莹的⾝子马上软了下来,她反手搂住张焕的脖子,仰头忘情地和他深吻着。
“我们回去吧!”张焕轻轻在她滚烫的耳边道。
裴莹涩羞点点头,将⾝子深深地埋进了他地怀中。
“你进来吧!”裴莹在小⽪帐里轻呼一声,张焕便低头进了帐篷,⽪帐里已经换成木炭,灯光柔和,温暖如舂,⽪帐上方有通风口,顾而也不觉得气闷,裴莹已经梳洗完毕,她穿着一件翠绿⾊的紧⾝对襟衫,下面穿着碎花中
,将她柔美的曲线勾勒得玲珑毕露,头发没有扎,就这么随意地披散在肩上,浑⾝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再看地毯上,她早已铺好了一大一小两
被褥,裴莹指了指大的那一
道:“本姐小看在你爱民的份上,准你在此过夜,你睡那边。”她又拿过一
绳子,往两
被褥中间一拉,忍不住笑道:“这里是我们地楚河汉界,晚上你可不准过界哦!”张焕望着她象小鸟似的忙碌,脸上不由露出温柔地微笑,他脫掉外⾐舒服地向被褥上一躺,头枕在手下,又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要知道,最后霸王可是被刘邦灭了。”
“所以你是霸王,最后宁愿自刎也不肯过江东。”裴莹笑着塞了个枕头给他,自己一溜⾝钻进了被褥,最后又探出头来道:“你去把灯吹了,要乖乖地觉睡,知道吗?不准起坏心思。”
“好!懊!懊!都听你的。”张焕无趣地坐起⾝,隔老远便将
中的闷气吐出,灯灭了,⽪帐里一片漆黑。
。
“你睡着了吗?”裴莹忽然伸脚蹬了他一下。
“你过界了。”张焕懒洋洋地道。
“本姐小是可以过界的,但你不行。”
过了一会儿,裴莹又蹬了他一脚“你不准睡,要等我先睡着。”
“那你怎么睡不着?”
“外面这么吵,我怎么睡得着?”
“可是外面什么声音也没有啊!”“我不管,反正就是睡不着,要不你讲个无聊的故事,本姐小听听就睡着了。”
听到讲故事,张焕忽然精神大振,他庒着嗓子慢慢道:“从前有一座关了几百年地大宅,一个人也没有,有一天晚上。
罢说到这里,张焕的眼前突然一阵冒金星,只见黑暗中裴莹用枕头又猛砸一下“你这个坏家伙,又想讲鬼故事吓我了!”
张焕哈哈一笑“是你先开战的!那就别怪我了。”他一把将裴莹拖进自己地被子“楚河汉界无效了!”
奇怪的是裴莹却没有挣扎,而是乖乖地当了他的战俘,她侧⾝摆了个舒服的势姿“嗯!在这里确实听不到外面的吵嚷声,我困了,睡吧!”
她是想睡了,可张焕却哪里睡得着,两人的⾐服都很单薄,⾝下垫着⽑耸耸地毯子,触摸着她柔软而火热的⾝子,张焕叹了口气,真是要命啊!
“你还睡不着吗?”过了一会儿,裴莹忽然又问道。
“你还是回自己那边去吧!你睡我这里,我真的睡不着。”
裴莹忽然一转⾝,纤细的手指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低低声道:“你这个大傻瓜!”
张焕听懂她的意思,不由心花怒放,但也不敢太急⾊,而是轻轻地将她⾝子扳过来,把自己手放在她的手中,温柔地问道:“告诉我,腿上哪里痛?”
摆暗中,他感觉到裴莹将自己的手渐渐往下引,手隔着薄薄的单
触摸到她左膝盖上方约三寸內侧处“本来已经结痂,可昨天不小心又被马鞍边擦破了。”
“很疼吗?”张焕轻轻地
着她的伤痂。
“不骑马还好,一骑马就钻心疼。”
“你这个小傻瓜,为何不说,明⽇我腾一辆粮车,简单做一辆马车。”
裴莹心中充満了幸福,她伸小嘴在张焕満是胡刺的下巴上亲了亲“等开舂,你去向我爹爹求亲吧!”
“你爹爹已经答应把你许我了。”
“那个不算的,那是你们的尔虞我诈,我要你诚心诚意去告诉我爹爹,你要娶我为
。”
“如果你爹爹不答应呢?”
裴莹半晌没有说话,确实,此一时、彼一时,她知道自己⽗亲极可能不会答应,甚至还会拆散他们,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别的男人娶走,她心中一阵害怕,便紧紧抱着张焕的手,生怕他就此离去。
张焕感觉到了她⾝子在微微颤抖,明⽩她的心思,便将他紧紧搂在自己怀中,低声对她坚定地说道:“今生今世,无论是谁也休想把你从我⾝边夺走,谁敢碰你一下,我就砍掉他的脑袋!”
裴莹心情
,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一生只要在他⾝旁,就算没有名份,就算是永远生活在这个边远小县,她也无怨无悔,她的躯娇渐渐变得火热,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深深地向他嘴
吻去,这一刻,自己的一切她都心甘情愿地献给他。
张焕慢慢褪下她的中⾐,解下了她的肚兜,摩抚着她娇美的⾝子,这一刻他的
膛燃烧起了熊熊的斗志,是的!他想要娶的女人,裴俊不答应如何?崔圆不答应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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