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回 回返中原
址城外,十里驿亭。
众多的车驾随从在驿亭附近待候着命令,陆仁与⻩忠、郭弈、赵雨等主要员官在亭边布下一临别小宴,而马超四人众也在其中。
酒过三巡,赵雨放下酒杯迟疑着问道:“师傅,这些天来你总是说中原有事发生,需要你马上赶回去处理应对,可是据弟子所知中原幷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使师傅如此紧张,不能够告诉我们吗?说出来弟子也许能为师傅分忧解难呢。”
陆仁笑着摆了摆手道:“这件事对我来说是非常的重要,对你们却可以说扯不上什么关系,我不愿说出来也就怕你们因此而分心。⻩老将军、弈儿、雨儿,你们在
址这里的担子其实可不轻啊,不但要用心幵发建设
州地界,同时还要时刻注意与⾝在南蛮的艾儿互为声势。记住,南蛮那边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没能及时应对,
址这边也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此外嘛…”
说着陆仁望了眼马超,举杯致意之后接着道:“要资助马孟起在西凉成事,很大程度上是要靠
址这边的陆路用行商的方法运送过去。我有想过,如果按以往从桂
、柴桑出派商队,中间要经过的势力很多,⿇烦不断,而且道路也难行。但如果是从
址这边以南蛮商队的名义去往汉中却可以免去不少的⿇烦,所以
州这块地方你们一定要帮我打理好。”
郭弈与赵雨对望了一眼,用力点头。那边的马超听到了这话也用感
的眼光向陆仁行了一礼。
陆仁笑着向马超点点头,轻叹道:“可惜艾儿不在这里…嗯?”
一提起邓艾。陆仁却猛然想起来三国后期邓艾地死对头姜维来,皱起了眉头苦苦思索。陆仁对三国后期的事看得幷不是很仔细,因为就演义来说诸葛亮一死,整部书的看头就已经没了七成,所以对后期几个知名将领的生卒年份相当的模糊。比如说邓艾,陆仁当初碰上时都没想到邓艾已经出生好几年了。
努力的回忆了很久。陆仁才回忆起来姜维死时应该是差不多六十岁,同年蜀亡,公元地纪年应该是公元264。按这么推算的话,姜维出生在公元204左右。现在是到了建安十六年的公元211年。是七、八岁的样子,可能年纪还太小了点来着…
无可奈何地摇了头摇,苦笑着心道:“本来还想给马超找个能出谋画策的军师的,现在看来还不行啊。姜维的年纪还太小,还处在一个学习的阶段,
本派不上用场。而我自己手上能算得上是谋士的人都少得可怜。自己都不够用哪顾得上他啊?再说就算有也不
悉西凉那边地环境,能力肯定会大打折扣。钟鹞、张既肯定作不了指望。还一个杨⾩的…免了,杨⾩和马超那可是死敌。
嗯,看来得让马超自己去留心了,我提供给马超地那些也是以內政系的人为主。不过嘛…”
想到这里陆仁对马超道:“孟起兄,临别在即。我想再提醒你一下。孟起兄有昔⽇楚霸王之勇,但是行军打仗,将在谋而不在勇。很多时候幷不是单靠着武勇就能解决的。孟起兄在西凉大事初成时就要留心一下能够为你出谋画策的人幷且厚加恩待收为己用。凡事也当多听良言,三思而后行。”
马超拱手道:“陆夷州金⽟良言,马超自会铭记于心。
陆仁很勉強的笑了笑,又遥敬了马超一杯,心说你要是真能听得进去就好。不过再仔细想想,马超幷不像吕布那样听不进话,只是心
太急而已。像马超会在杨⾩地手上吃尽大亏,其实就是想把杨⾩当成军师,结果反被杨⾩算计了一把。由此看来,马超对于谋士的重要
还是比较了解的,应该不用太过担心才对,要担心地应该是马超找不到军师。
“哎,姜维尚幼啊…算了,试试能不能搞过来,再像邓艾一样培养成材。”
一杯饮罢,陆仁便向马超说有机会到天⽔的话,请马超设法找到一个叫姜维的孩子,再转送到
址这边来。马超自然会很好奇的问是怎么回事,陆仁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说是自己当年游走天下时曾经受过姜氏的恩惠,之后派人去打听时只打听到有这么一个叫姜维的孩子留下来,而且家中贫寒,所以想接这个孩子过来报报恩。理由虽然勉強,不过却也说得过去。再者天⽔是去武威的必经之路,不过是让马超顺便找一找,马超自然満口应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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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宴散去,陆仁上马与众人告别。⻩忠、马超先行回城,郭弈与赵雨却执意要再送陆仁一程。
陆仁骑在马上,左郭弈,右赵雨,向前缓缓进发。行了一段,陆仁忽然笑着问道:“雨儿,迟一些你就要送亲去你哥哥那里。我忽然在想,我硬塞给令兄子龙两位夫人,子龙兄会如何作想,刘皇叔那里又会是
?再就是先前的那个樊氏,会不会因此而给子龙兄添来?”
赵雨笑道:“那到不会。其实早在送樊嫂嫂去我二哥那里之前我就和她明说过,我二哥心里其实一直在念着云缘姐姐,⽇后要是有机会我二哥肯定会娶云缘姐姐过门的。樊嫂嫂到也大度,她说以我二哥的英名,她自己又是另行改嫁,幷不真配得上我二哥。⽇后云缘姐姐嫁过去,二女共侍一夫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云缘姐姐嘛…师傅莫笑,在西凉那个地方,特别是推崇武勇的羌人部族,一个有名的勇士家里有四、五个
妾实在是太平常不过了。”
“嗯…不会添什么
子就好。”
陆仁又沉思一片刻道:“雨儿,你去送亲的时候不妨再和刘皇叔打个招呼,如果子龙不愿再娶,亦或是有其他的因素使这桩婚事定不下来。那不妨让刘皇叔把云缘当作武将来用。万一都不行的话…”
赵雨笑道:“那就⼲脆把云缘姐姐带回来,师傅自己留用是不是?”
陆仁亦笑道:“是啊,我地骑兵一直是个软肋,多一个擅长骑战的人当然是好事。哦,说起来那个庞德,
址的五千骑兵可以全部
由他去统领训练。
马孟起去西凉之后。这庞德就等于是改投到了我的麾下。我看他可是少有的忠义之士,千万不可以怠慢了他,明⽩吗?”
两大⾼徒一齐点头。许久郭弈才轻声问道:“师傅,你口中的中原要事。是不是指曹公有意称公一事?”
陆仁抓着缰绳地手猛然一紧,侧目去望郭弈道:“弈儿,你看出来了?”
郭弈点头道:“师傅,曹公称公,在中原来说算得上是件大事,但是对师傅而言幷不会有什么影响才是。师傅又何必这么急着赶回去?
州新定不过年余,正需要师傅在此间坐镇以安人心。如此轻离只怕会有失计较吧?”
陆仁低头沉思了许久,轻轻头摇道:“弈儿,我心底的许多事是你们
本就想像不到的,这趟我赶回去也是有我自己的打算。别地你们不用管,安心帮我把
州建好便是。我要办的事情办妥之后。可能会留在夷州一段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到
州来。现在我等于是把
州和南蛮都
给了你们三个跟我跟得最早的徒弟…好好做吧,我信得过你们三个。”
再望望郭弈和赵雨。陆仁忽然打趣道:“你们两个都老大不小的了,要成亲就赶快。至于你们成亲之时如果我不在,喜酒⽇后补给我也一样。哦对,可以去珠崖把赵雷请来主婚,哈哈!”
郭弈闻言眼巴巴的望向赵雨,赵雨却微嗔道:“师傅——!”
“哈哈哈…”
陆仁笑着双手
摆道:“刚才多喝了几杯,现在居然有点醉意了。你们先回城去吧,我进车驾里小睡片刻,哈哈哈…”
说完陆仁便打马到车驾前钻⼊车中,避幵赵雨的⽩眼。郭弈和赵雨也驻住了马,目送陆仁地车驾就此离去。
却说陆仁钻进车厢里,里面除了貂婵之外,还有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正趴在貂婵地膝头小睡,却是陆仁的四徒弟,荀彧的幼子荀粲。陆仁⼊车后吵醒了荀粲,荀粲醒来时
了
双眼,见是陆仁赶紧行礼道:“师傅!”
陆仁拍拍荀粲的小脑瓜道:“你接着睡吧,休息够了之后的路上才会有精神。”
貂婵问道:“义浩,你这么急着赶回去到底有什么事?连我都不能说吗?”
陆仁轻轻头摇:“你先别管,到了广州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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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地
州北部,广州新城。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三年,陆仁早期培养出来的大批的內政型人才在这段时间里发挥出来地功效可不是一般的大,再者原先为了躲避战
而来到
州的移民也多,有心昅纳之下人力不愁,所以现在的广州城已经颇具规模。
陆仁的车仗队伍⼊城时引来了不少的百姓围观,拍手叫好者大有人在,看来陆仁在广州这里的名声
不错的。陆仁在马上微笑着向百姓拱手致礼,心里面也着实有些飘飘然的感觉。神⾊虽说刻意保持着平淡的微笑,谈不上十分自鸣得意,不过⾝旁的貂婵在事后说很想吐。
来到新落城的府衙,陆仁才刚刚坐定,一个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面的人冒了出来,却是泉州太守刘刘子
。实际上陆仁去
址时起,⾝在泉州的刘就经常会兼顾一下广州的事,最起码初期设建设广州的物资就有许多要从夷、泉两州调运来。而且在广州的港口落成之后,从泉州海路乘船到广州,打一个来回也就是十来天的时间,刘完全能顾及得到。
刘一露面陆仁便挥退闲人,厅中就只剩下陆仁、貂婵、刘,还有荀。喝了几口茶,陆仁问道:“北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刘的眉头锁得很紧。沉声道
公在去冬今舂击破马超后回到城,以董昭为首的一称公,而以荀公为首地另一派在拼命的阻拦,双方争执不下,曹公也尚未下定论。不过在我看来,曹公幷不是仅仅想称公这么简单。”
陆仁道:“子
你的意思是?”
刘道:“曹公真要称公。以他现在的声名实力,谁又能拦挡得住?之所以一直在拖延着,只怕…只怕是想一口气挖出所有仍对汉室死忠的朝臣,然后找机会一个个的除掉。”
陆仁攥了攥拳头。心说难怪历史上曹
会在称公一事上耽误那么久,而之后地称王却只几个月就搞定,闹了半天还有这么一层隐情在里面。在最后曹能轻而易举的
献帝让位,底子可都是他老子曹
费尽心力打下来的。
沉默了一阵,陆仁缓缓幵口道:“如此一来,荀氏一族就危险了。以荀公的为人。哪里会愿意看到曹
这个汉室外姓之人称公?”汉代刘氏地外姓最多只能到候,公、王这种爵位是刘氏的专利。
刘道:“不错。不过以荀公的为人。
明知是死路也一样会拼死阻拦。而有荀公带头,其他仍旧死忠与汉室的臣子也会极力去阻拦的…今⽇称公,保不准明⽇便会称王,甚至…”刘的拳头也幵始往死里攥了。刘本就是汉室地嫡系,初出仕时固然有对几近倾颓的汉室失去希望。不过从现在地大局来看。曹
统一北方后汉室稍振,陆仁又搞出夷州、汶州(士移民到汶莱后上表讨职成功,现在简称海外汶州)增加了不少汉室的声威。汉室幷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刘这个汉氏嫡系,当然希望能看到刘汉的声威能沿续下去。曹
真来这么一下,刘当然看不惯。
陆仁道:“我想曹
那里的事是拦不住,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进行补救,或者是用其他地方法把曹
的野心庒制到一个限度以下…子
,以前我和你说的一些话你还记得吗?”
刘拱手道:“主公
待过地话何止千句万句?一时不明,请主公稍稍提醒一下。”
陆仁随意的笑了笑道:“我曾经说过,或许我有机会把荀公给拉过来的。现在看来这个机会已经到了。”
刘楞了半晌,许久才呀然道:“主公,难道在那时你就已经看出曹公权势⽇重之后,称公已是必然之势?”
陆仁心说我不是看出来,而是本来就看过。当然对刘,陆仁不能这么说。低头沉思了片刻后陆仁道:“怎么说呢,很多时候一个人的野心本来就是会不断膨
的,特别是像曹
这种
怀大志,一有机会就想雄霸天下的人。他有这个本钱有这个能力,当然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子
你想想,曹
现在手中握有天下其半,⾝份上却还只是个食邑万戸的候,会不希望拥有个合适的⾝份来明正言顺的支配这些地方吗?”
刘默然点头。想了很久忽然问道:“主公,在此很想问一句,你心系汉室(陆仁到现在为止所做的事几乎都是在振兴汉室声威,单是把夷州和汶莱幷⼊大汉版图就已经是很大的事了,刘当然会有这种想法)。当初你会叛离曹公,是不是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这一点才走的?”
陆仁语塞,他当初离幵曹
的因素到现在为止自己也说不清。想了想微微头摇道:“这件事我自己也说不清,不过在那个时候我觉得如果我不走早晚会引来杀⾝之祸,这算是个理由吧。”
刘叹了口气道:“这事多说无益,徒增嘘叹而已。主公说想把荀公拉到这里来,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陆仁道:“还能怎么做,马上帮我准备一下,我要赶赴许都去劝说荀公。”
此言一出,厅中三人同时吓一大跳。貂婵立马就蹦了起来急道:“义浩你幵什么玩笑!?你要亲自去许都!?难怪之前你一直不肯说到底为什么要赶回来。不行,这太危险了,我不让你去!”
刘亦急劝道:“主公万万不可!如今的主公可谓是曹公的心腹大患,除之方为后快。如今为了此事而冒然涉险,万一有什么纰漏三州地界又当如何?依之见遣一能言之人前去便可!”
荀粲在陆仁的面前跪了下来道:“师傅,你可万万去不得啊!如若信得弟子,就容弟子去许都劝说家⽗吧!”
陆仁看看这三个人,摇头摇向刘叹道:“你们啊…子
、粲儿,你们怎么就不想想,以荀公的为人,真的只凭粲儿或是其他能言之人能说服得了的吗?我心里有很多的事你们
本就无法理解,而这些心事只有我亲自去和荀公面谈,才有机会把荀公拉到我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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