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军警与便衣的冲突
军警和便衣的决裂直接影响到了香港的安定团结。
八号傍晚,这是便衣们出动大规模收取会费的时间。通常这个时候西九龙大大小小档口的负责人,都会把黑钱准备妥当,由便衣过来直接收取。
但今天的形势显然不同。各赌档,粉档,字花档,烟馆,私娼寮和
情场所的看场子的人全都是一些生面孔,偶尔有一两个熟悉的,看见过来收费的便衣扭头就走。
大头明是收取和开和字花档的便衣探员,小眼,矮胖,留有胡子。今年他刚好三十三岁,算命的说他三十三岁有个关卡不好过。他混不在意,当了四五年的便衣,他什么场面没见过,西瓜刀砍人,
林弹雨,血
成河,他连眼都不眨一下。
但今天当他步入字花档的时候,却感觉到了危机。很多目光注视着他,他却不认识一个。如果说目光带刺的话,那么现在他就是一只浑身扎满刺的刺猬。
大头明暗暗给自己打气,壮着胆子把配
挪到了衣服外面外面,然后迈动脚步像往常一样走向柜台。
十来米的路他却觉得十分漫长。走动中他听到了刺耳的撞击声,那是刀片摩擦的声音。
大头明机灵地用眼睛余光扫视一下,人群里隐藏有刀光。大头明脚步沉重起来,他掏出手帕开始擦拭额头上的汗。没有声音,静得可怕,大头明听到自己公鸭般的声音:“我来收钱。”声音单调,像太平间里平躺着的死尸。
没有回音。
大头明不自然地用手帕擦了一下脸“我说,我来收钱!”他重复了一遍。
还是没有声音,周围的人像看动物一样看着他,脸上
出阴险的笑。
大头明放大嗓门:“你们…。。听清楚没有,我是这个区的便衣,我说我是来收钱的!”
一个高瘦的汉子懒懒散散地排开众人站了出来,打着赤膊,
着
肌,手里握着一把片刀在背后挠着
。
边挠边说:“我叫刘金定,是新星社的人,以后这个档口由我罩着。至于你说的会费,我只知道我们的会费要交给这个区的军警,而不是像你一样无能的便衣!”原来此人就是新星社的四大金刚之一。
“你说什么?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大头明下意识地去看
间的
,却只能看见隆起的啤酒肚。
“肚子太大了是不是?连自己的
都看不到了。**,你真该减肥了,肥佬,要是每个便衣都跟你一样,香港早晚
套!”
众人大笑起来。
在笑声中大头明紧张地环顾一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刘金定接道:“快滚,你刚说的话就当我没听见,要不然怕你出不了这个门口!就算出去,也是大卸八块的豆腐!”
“我可是这个区的便衣…”大头明亮出自己的警察证件。
“
!”刘金定一把夺过他的证件。“我只认得军警证件,什么便衣证件见都没见过!”顺手把证件甩到身后。
大头明以不小心丢了证件,刚要拔
,却觉
下一凉,一把片刀架在了自己
下。
拿刀的人冲刘金定说:“定哥,要不要把他的老二给作了?”
刘金定轻轻松松缴了大头明的
,笑道:“你作不作它都没用,胖子的都短,还是缴了他这柄长
实惠!”
大头明冷汗涔涔“你们快放了我,你们这是袭警知道吗?”
“错,我们这是警民合作!打电话给军警科,就说我们这里抓获了一名冒充警务人员的勒索犯,没
,没证件,更没一点警察的样子,根本就是一个废柴胖子!还有,把手
和证件一起扔进外面的便池,手脚利索点!”
大头明高声嘶叫:“你们这是在陷害…。。我跟你们没完…颜探长会替我报仇的!”
刘金定不耐烦道:“
住他的嘴巴!”
臭袜子朝着大头明的嘴就堵了上去。
刘金定用片刀敲敲脑门:“这一下可以开打了,你们要是不能把他揍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就不要见我!
,脑子总算清静了。陷害人还真是个力气活儿,真不知道战哥为什么会这么喜爱?”
他口里的“战哥”就是刚刚荣升军警沙展的高战。
此刻,在其它档口连番有着好戏上演。已经收取了会费的军警和准备收取会费的便衣发生了严重的冲突。
某个档口,便衣掏出配
威胁众人:“你们都不许动,我手里有
!”
何金水破口大骂:“
你妈的蛋,老子也有家伙,要想干快他妈动手!”
便衣软了:“你们别动,我真会开
!”
何金水不答话,砰地一声,冲体天花板放了一
“
蛋,有种尽管开
,别他妈唧唧歪歪!”
便衣吓软瘫了:“大哥,别那么冲动,子弹可不长眼睛,我们只是讨生活。”
何金水:“讨生活个几巴
,缴
不杀!”另一个档口。
军警:“你们放下
!”
便衣:“你们也放下
!”
军警:“你们先放,我再放!”
便衣:“别废话,要放大家一起放!”
军警:“那好,我数一二三四,大家一起放!一二三四…。。修理他***!”人数众多的军警
出早已准备好的钢
和铁链就朝毫无准备的便衣冲了上去。
此类剧目到处上演。顷刻之间军警和便衣的矛盾上升到了白热化程度。到处都有你死我活的打斗。大家都把冲突控制在拳脚方面,努力控制着不发生大规模的
战。
坐镇军警一方的高战知道颜仝那一帮便衣决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就依仗“围点打援”策略,人多欺负人寡,凭借新星社和军警人数众多的优势,把前来收费的便衣各个击破,直到现在完全控制住了局势。
“战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何金水,田家富,孙德凯和赵鸿烈四人一齐问道。
高战用手指敲着桌子“我们的弟兄情况怎么样?”
何金水回答:“在
战中伤了数十个,但大家都没有开
,所以没什么大碍。”
高战点点头:“那就好,给他们一些安家费,让他们安心养伤,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千万不能让他们有后顾之忧!”
何金水:“明白,我已经把钱发了下去,他们都赞扬战哥您讲义气!”
高战:“不是我讲义气,而是他们够兄弟,应该谢的人是我!”接着站起来:“颜仝吃了这个亏决不会就此罢手,他的便衣被我缴了
,现在就像老虎掉了牙齿,短时间内不能再跟我们作对。但便衣势力庞大,这次我们能够占便宜完全是因为他们小瞧我们,因此被我们钻了空子,等他们真得布署好了以后,仗就不那么好打啦。”
一旁田家富
嘴:“怕他个鸟,他们有
我们也有,总之这三条街的会费我们军警收定了!战哥你不知道,现在军警里面大家都把你当神一样拜,从没有一个人能把军警部队整得这么扬眉吐气!”另外三人一致点头。
高战将自己的警帽正了正“告诉弟兄们,把缴了
的便衣全送到局子里去,让颜仝派人来赎,1000块钱一个,缴不出钱就给我狠狠地招呼他们!”
何金水眉开眼笑道:“是,我们一定照战哥的吩咐去做,伺候得那些便衣舒舒服服!”
高战戏谑:“你们这些人太不厚道了,怎么说咱们都是香港警察,怎么能同室相煎呢?让他们
层皮就可以了!”
四人吐吐舌头,一起伸出大拇指,齐道:“还是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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