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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明永乐年间

 有一个不快乐的女巫郁卒的托著下颚,马车辘辘的行进在大街上。她不得不承认一件不可抹杀的事实,她的确掉入时间曲线中,来到厂卫横行的臭头王朝。

 如今是朱元璋与马皇后所生之子朱棣当皇帝,以前上学所读的历史资料浮现眼前,戏曲也常以平民皇帝的事迹传万古,要她不记住都很难。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主演电影“回到未来”的情节,而且一跳跳到五、六百年前,比起莎宾娜有过之而无不及。

 糟糕的是,她没有莎宾娜***能耐,足以穿梭时空来去自如,落在这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年代,谁晓得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巫,更别指望有人涉险来带她离开十五世纪。

 既来之,则安之,总不能要她一天到晚咳声叹气,这样太不符合她的投机心态,反正来到这里也没什么不好,顶多没地方刷卡罢了。

 幽幽一瞟的沙芎芎随即发现不该庆幸自己的好运道,一到这里就坏人家娶老婆的轿子,现在人家居然要拿她来抵债,凭她的身分岂会输给一顶小小碍眼的花轿,他太低估女巫的本事。

 不是没溜过,只是每回都被他逮个正著,天下之大难道没有魍魉藏身之所?追赶十数天还是在他掌控下,可见此人的恶势力无远弗届,鬼都不敢挡。

 离不开身处的时空只好找个靠山来依,反正是他自个儿送上门,男人的味道她还没尝过,开次荤也不错,当是免费的牛郎来应召,古人的婚约现代法庭不受理,到此一游总要留个纪念,她不相信回不到未来。

 此际——

 风悄悄,雨悄悄,人儿也悄悄。

 静呀!

 “喂!姓战的鬼,你要不要解开我的道?”X的,她都忘了古人有点这招。

 一时失策。

 “你可以试试再无礼些,哑离我的指头十分近。”战醒风威胁地抚上她的耳

 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沙芎芎连忙端起生意人似的笑脸“我说战哥哥是天下第一等的好人,应该不会为难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才是。”

 “我是鬼,非人。”微闭的眼冷肃地往上挑,好人与他沾不上边。

 “鬼也有鬼的慈悲心,普渡众生能升格为神,小妹一定早晚三注香拜你。”拜你万劫不复,早魂消魄灭。

 慈悲心?“为什么听在我耳中像是不怀好意,诅咒我早点离世?”

 她是真的不怕他,而且胆大包天,多次试图由他手中溜走,无视鬼战堡在江湖上的传言,一再用女子的魅力柔散他的怒气。

 水能滴石,韧草抗疾风,他似乎老拿她没辙。

 寻常人家的姑娘好歹有点娇羞,会故作姿态装矜待,而她像是不驯的野猫,时而泼辣、时而安静,叫人完全捉摸不到她的真情。

 看似大方的眸光藏著狡猾之,安分时刻是她耍诡计的前兆,脑子里千转百折奇怪的念头,让他一刻不得松懈的紧盯著她的一举一动,瞧她在玩什么把戏。

 聪慧的女子不多见,再加上狡猾多端的机智,她不是让人放心的温婉姑娘。

 点了照样使,他实在服了她的好动子,不能稍微表示一点含蓄吗?非要他疲于奔命。想至此,战醒风千年不化的冰颜微微剥动。

 “战哥哥坏事做多了难免疑神疑鬼,小妹是一片诚心祝你修成正果。”好噁哦!哥来妹去会产生大量胃酸。

 忍人所不能忍吧!

 “芎妹嘴角那抹贼笑所为何来?”是祝他投胎趁早,少来烦她吧!

 “芎…芎妹…”她打了个冷颤口水。“不用这么容套啦!叫我芎芎就好。”

 穷酸也成,芎妹太那个了,她会起皮疙瘩,浑身长虫生虱。

 “芎妹很冷吗?要不要加件衣裳?”战醒风顺势一搂,一脚踢远含怨的悲情猫。

 好个正大光明的揩油理由,她哪有拒绝馀地。“男女有别呀!战、哥、哥。”

 “磨牙对牙不是很好,省点力气拿来咬食。”他撕下薄饼一角,入她动个不停的小嘴。

 “没味道。”她想念义大利老店的总汇披萨,香浓的起司…

 嗯!她好想大叫哦!

 “快到家了,回堡再命人煮顿好菜填补你挑剔的胃。”她很难养。

 她好悲惨呀!干么要坏他的老婆轿。“你先帮我解啦!这样很难看。”

 “我不认为有人敢发出评语。”他倒觉得很合适,她的身子柔软温暖。

 “恶霸人人怕,你瞧繁华的大街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摊子在人不在,徒留冒著热气的汤圆正滚著。

 鬼战堡有多恐怖她是不了解,但根据连来的观察…吱!根本用不著观察,两眼未瞎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人们脸上的恐惧是假装不来,生怕跑得不够快遭鬼噬,一群冰人行过,众人吓得闭户锁门。

 哈!真当他们是鬼来怕,无知百姓愚蠢心,鬼有影子吗?心窝砍一刀照死不误。

 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鬼来敲门何需惊,淋他一头黑狗血不就得了,人还怕治不了鬼呀!真正该心生畏意的是,怕符怕阳光怕道士的恶鬼群。

 像她这个好事不为、坏事罄竹难书的恶女巫更是鬼魅冤家,她不去騒扰已是万幸,谁会笨得自投罗网来死第二次,鬼也想活得久一点。

 “是恶鬼,没人如你一般敢捋鬼须。”她是例外,古怪得叫人头大。

 他希望她怕他,至少软了腿跑不动。

 “同样是恶名天下闻,随你高兴就好,只要解开我的道。”她不要当活洋娃娃任人摆布。

 “不成。”蛇无足滑行千里,鱼无翅远渡山河。

 沙芎芎在心里幻想钉他干支针。“位不通会影响血脉运行,我身子有点呐!”

 “哪里?”

 “背。”这下你该懂事了吧!

 “我帮你。”战醒风毫不迟疑地扶转她的身,轻轻地挠抓她的背。

 可…可恶,又输了一著。“姓战的,你别得寸还要进尺,我要告你非礼良家妇女。”

 “等你找到敢接状纸的府衙再说。这里还?”隔著衣服,他手指似搔似抚地在她脊骨上来回移动。

 “不了你可以住手了。”她是笨蛋、她是猪,白白送口豆腐让人白吃。

 “你确定?处不抓可是十分难受。”他眼底有抹暗笑。

 “我确定。”她要是再不确定就要失身了。

 “好吧,以后有得是机会帮你抓背。”他暗示著,期待下一次的肌肤相触。

 不太舍得放手,她身上有股奇异的草葯香,又像收割的稻禾味,清新略带郁沉,入鼻后神清气、灵台空净,不似一般水粉味。

 “想得美喔!我有那么倒楣吗?”沙芎芎不甘的低声自喃,考虑著制衡他的办法。

 定身咒?

 不成,他看来不好摆弄,意志太强的人不受魔法控制,失败了会很可,且容易突显自身能力的不足,出要命的弱点。

 变身咒呢?

 好像也不恰当,把靠山变成另一个模样是件不聪明的事,鬼若不再是鬼有何吓阻作用,人生会减少许多乐趣,招摇过街的盛况将不复见。

 不急于一时,女巫的招式千百种,总有让他愁眉苦脸的一天,优势转劣势。

 “要我付诸行动吗?我还没替女人过衣服。”她蚊呜似的自语他听得清清楚楚。

 打平,她也没过男人衣物。“听说位受制过久会成残,你忍心看我四肢皆废变成活死人吗?”

 “芎儿,你的苦计行不通,几个时辰伤不了你。”分寸他拿捏得准确。

 “万一呢?人有失手,马有蹄,瞧我冰肌玉肤多剔透,要是浮个青紫淤血,可会破坏我吹弹可破的美丽。”紫绿的水瞳盈满悲切。

 差点笑出声的战醒风维持著厉颜。她太会装模作样了,把自己吹捧得无法无天。“你不在万一之列。”

 因为他不许。

 “人生处处有意外,自信往往是失信,你怎能拿我来试验万分之一?”她最近在走霉运,走路时得提防踩到狗屎。

 “你很想解开道?”他从不相信意外,只因没人敢在他地头上闹事。

 “当然。”没办法配合著点头,她只好风情万种的眨眨美眸。

 见状,他的黑瞳突地深黯“进了堡我自会为你解。”

 “战醒风,你耍著我玩呀!”娇显一变,母夜叉似的双瞳火。

 “我是在提醒你,你是我的。”女人。

 一百句骂人的俗语在沙芎芎口中环绕不出,人在马车顶下就得忍气声,谁叫她没本事回到二十一世纪,又想找座有力靠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是活该。

 在马车角落的银猫白墨发出喵喵声,在外人面前它有十来天没开口说过一句人话,对头号敌人深感痛恶,侮蔑尊贵的猫实不可恕,它身上还有他的鞋印呢!叫猫有气难吐。

 主人,你太没用了,我唾弃你。白墨喵喵地嗤了两声,紫冷的猫瞳出轻视。

 死猫,主人有难不施以援手还袖手旁观,养你不如养条狗!沙芎芎暗气地以眼神传送讯息。

 主人,你没瞧见我伤痕累累,你的鬼有相当严重的暴力倾向。唉!好可怜的落难猫,猫落平遭鬼欺。

 去你的招祸猫,你是巫猫不是普通猫,口水就没事了,少在我面前“哭夭”还有他不是我的鬼,OK?她冷视那个抓抓猫耳的小影子。

 主人,你好无情。

 “你盯著它干么?要我命人准备猫大餐吗?”吃味的战醒风用鞋尖把白墨踢得更远。

 听懂他话意的白墨弓起背喵咆。

 “可不过是畜生一只,上了桌怕不够填牙。”他有种错觉,它是通人的灵物。

 你太失礼了,你才是无之徒。狂喵的猫叫声抗议他的残忍。

 “芎儿,你有没有发现这只猫不太寻常?”他觉得它在骂他。

 “两个眼睛、一个鼻、四只脚,你看它生了翅还是多了蹼?没见识。”不就是一只猫。

 只不过聪明了一些些,知晓人语通人,喜爱与人平起平坐,外带骄傲的猫

 终究还是一只不知死活的猫,挑衅鬼的容忍度。

 “它在瞪我。”和它主人如出一辙,紫绿眸光如湖水潋滟。

 没错,它在瞪你。“你想太多了吧!难不成你同它一样是畜生,心灵相通…”

 啊!好大的脸,猛地放大在眼前满惊人的,他左眼下方有颗豆大的雀斑,看得好清楚哦!

 “你说我是畜生!”表情冷厉的战醒风攫住她的下颚狠视。

 “人和禽兽有何分别,你干么急著承认。”要对号入座有谁拦得住。

 “芎儿,你要我封住你刁钻的小口吗?”这些年恶语听多了早已麻木,江湖人的评判更加不堪,她的一句讽刺伤不了他,只是听来刺耳。

 主人,古人有咬舌自尽以保贞,你大可一试。白墨嘲护地给予建议。

 “你讲什么咬舌…唔!好痛。”死猫、臭猫、混蛋猫,害她真的咬到舌头。

 命只有一条,何必为了一片薄薄的膜想不开,活著最重要。

 “怎么了?把舌头伸出来让我瞧瞧。”八成话多咬到舌了。

 痛到有点昏头的沙芎芎粉舌一吐,继而想到不对劲赶紧要收回,可惜慢了一步,充满男气味的已然覆下,含住她挣扎不已的丁香舌。

 自知有愧的白墨连忙抬起前足掩住双眼。它的主人被侵犯了,它该是忠心护主还是视若无睹?

 算了,忠诚是狗的天,猫儿只要负责耍子、装高雅,让主人服侍就好,它身上的伤够多了,拚命的事不归宠猫管。

 耳朵煽一煽,白墨缩向椅座底趴伏成睡姿,装聋作哑地半眯著眼,观赏人类男女的口沫相濡。

 “堡主,鬼战堡…呃,到了。”两眼大张的手下有片刻的惊讶。

 这是他们冰冷似夜鬼的堡主?

 战醒风放开口中的甜蜜,轻点她的檀中。“通知所有人先进堡。”

 “是。”那手下训练有素的退下,原本讶然的神色已恢复一贯的面无表情。

 “卑鄙小人,你让我的舌头更肿痛了。”面色泛著红,沙芎芎只想变出剪刀剪了他的舌。

 脏死了,满是口水。

 “来到鬼战堡,鬼门开。”他勾起,刚冷的脸庞蒙上一层阴暗。

 他的地狱。

 “嗄!好重的冤气和死息。”

 堡垒由高耸的砖墙围成,鲜红的砖活似人的鲜血,剥落的暗红如同陈年乾涸的血渍,丝丝幽诉多年的悲苦。

 厚重的朱漆铜门有五丈高,生了铁锈的链子垂吊在铜环上,即使长年不闭门,亦无人敢闯越大敞的门户自寻死路。

 墙边蔓草丛生地爬满半壁,隐约有股难闻的气味溢出,像腐尸。

 就外观而言,这座堡垒充满肃寒的霸气,给人一种几近窒息的迫感,架构著生灵与死魂不灭的哀情,使得她尚未踏进堡门即可感受到无形的鬼魅之气环伺,蠢蠢动地等着蚕食弱者。

 可惜他们挑错了对象。

 具有佞力量的沙芎芎最喜爱肆的环境,窜的亡魂可以增强法力,但只要对方不来敲门,她是不会主动施咒。

 以她现今的巫术足够在此耀武扬威,反正练得再强也回不到原来的世界,她要留点时间在明朝搞她的投机事业,说不定还能收信徒盖庙立碑,千秋万世永传,成为家喻户晓的历史人物。

 “你看得见冤鬼四散?”

 她稍微收敛地腕骨。“谁看不见?气森森不就是个鬼堡,用鼻子闻也闻得出死人味。”

 “你不怕?”他轻声的问,不愿惊扰四周的亡者吓著她。

 “见多了就不奇怪,我还挖过坟拔死人的指甲呢!”小场面,开胃菜而已。

 都是越隽和夕梦说要练间大法,高价聘请她去挖一座百年古坟,棺中女尸死而不化地僵枯硬,她拔了好久才扯下七片指甲。

 后来死尸“痛”得张开眼,于是两人商量了三分钟,她难得好心地留下三片指甲陪葬,覆土一盖说句莎哟娜啦,因为她挖的是日本神社的女祭师坟。

 死人不可怕,活人擅使心机才叫人防不胜防呢!

 “你是盗墓者!”看来不像,她的手指圆润光泽,未生硬茧。

 “盗…盗墓…”好大的帽子要扣死她呀“我是去借来一用。”

 不还而已。

 “贼。”战醒风直接下定论。

 沙芎芎不满地鼓起腮帮子“你的行为才叫土匪,把我放下来。”

 “不。”

 “姓战的,你是强盗还是寇?强抢民女罪大滔天,你喝水会噎死,吐气会梗死,食会卡死,放会臭死,拿面线上吊会摔死…”

 天地不仁我不义。

 “骂够了吧!要不要喝口水?”骂人都不用换气,真有她的。

 沙芎芎看了他一眼“我不要你的口水,我要喝茶。”

 脑筋急转弯。她反应太过感地引起一阵低低的闷笑声。

 “来人,奉茶。”

 “是。”

 一名婢女略带笑意地走向后堂。

 “我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才在大门口徘徊,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来到…看看这摆饰应该是偏厅。

 “轻功。”她懵懂的表情很有趣。

 她又有话要说了。“你做人真小气,待客礼仪有待加强,好歹让我见识见识鬼堡的雄伟建筑,我是你强掳来的贵宾耶!”

 “鬼战堡。”鬼堡太耸动。

 “男人的话不要太多,简称你懂不懂?爱计较的男人容易老,你瞧你的抬头纹有多深。”哎呀!我的撒旦,是感纹!

 没办法,这是她小小的缺点,欣赏有智慧纹的男人。

 抬头纹?“战家堡也成…”

 “姓战的,你干么一直质疑我的说法?打断别人未竟的言语是一件十分不礼貌的事。”她口气不逊的一阵抢白。

 气吁吁的白墨四肢大张地趴在门槛上息,追了老半天才追上人。依它看,主子才是打断别人话的坏女孩。

 “芎芎,你忘了教训吗?”刷地语气一冷,战醒风肃然地瞅著她。

 对喔!她是“阶下囚”“今天群鬼舞,风云变,你是不是该去休息了?”

 “你的体贴真叫人惊心,我要不要提防背后多出一把刀?”别以为他看不出她的曲意和是为了摸清堡内地形好开溜。

 “精明的男人通常不讨人喜爱,我能让你变笨一点。”沙芎芎气愤的推推他的跃下。

 战醒风圈紧她的坐在躺椅上,让她倒向他怀中。“挑战男人的力量是件愚昧的事。”

 此时,刚才退下的婢女端来两杯清茶。

 “人家想脚踏实地嘛!让你抱来抱去多羞人。”她像高傲的猫伸手接过婢女的茶啜饮。

 “芎儿,你会写羞字吧?”瞧她顺手一取的姿态多像一堡之王。

 “头上两点横三笔,中间撇条线加个丑字。”她装傻地闪闪长睫

 她会笨得承认自个儿不知羞吗?别驴了!

 “嗯哼!转得真硬,羊丑两字不就是个羞了。”战醒风取笑她佯丑不认羞。

 干么,考她的八斗才,五车学问呀!“先放我下来啦!搂搂抱抱会叫人笑话。”

 “有我在,没人敢笑你。”他眼一扫,侧厅的十数名下人一举退下。

 “风,人家…人家急嘛!”她娇媚的一嗲,酥化他的心。

 “真的!”虽有八成不相信,但他还是轻轻放开她的

 迫不及待离开他怀抱的沙芎芎脚一落地就软了,像面团一样。“我的腿…好麻。”

 “要我拉你一把吗?”战醒风似笑非笑地‮弄抚‬她头上的乌丝。

 “你早知道会有这种结果是不是?”她不求人,只是把手递给他。

 “自食恶果。”他忍笑地把她抱回怀中轻搂著,表情佯装不耐烦。

 “讨厌鬼,你欺负我。”什么怪衣服嘛!又长又累赘,她想穿你短啦!

 好哀怨的女巫,古人真他X的不好当,这也不能,那也不许,包得像回教妇女般的密不透风,让她好怀念以前悠哉的生活。

 好在他本就离经叛道,不限制她的三千烦恼丝得顺应时尚,让她随意编个几条小辫留些发,看起来年轻了五、六岁,不像“高龄”二十六岁的老女人。

 至少在明朝她算是老一辈的“婶”娘了,虽然她未曾婚嫁过。

 “血脉闭过久会有些使不上劲,顺顺血就没事。”他抬起她的小腿轻轻捏。

 “唔!好舒服,你的掌心怎么有股热气?”类似暖气机的通风口。

 “内功。”

 “你说话一向都这么简洁吗?”她想起冰山夕梦,两人同一个调调。

 不过,他更深沉内敛,真正的软硬不吃,害她无从发挥耍赖的刁功。

 “某人嫌我话多。”战醒风瞅著她瞧,意思明白地指著她是“某人”

 隔著亵裙抚,一双长腿柔软无骨的引人遐思,手心的热力似乎也传至自个儿小腹,藉著一收一放的巧劲,暗藏念的指头爬向她的大腿。

 水的玉颊微泛桃,星眸半闭地沉醉在他按捏的享受下,轻逸的嘤咛声叫人想入非非。

 他是人人口中杀人如麻的恶鬼,那么掠夺应该是他的本吧!

 红如玫瑰花瓣的香闪著光彩,散发著人的魔魅,惑著他摇摆不定的理智,他真想当场占有她的身子,恣意的愉终宵。

 轻声叹息,他顺应心意吻上她甘如琼的檀口,细细描绘,玩她不守规矩的小粉舌。

 油然的足感充心窝,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奇迹,美丽的惊叹号,冰天雪地中冒生的小绿芽,带来春天。

 他舍不得放开手了,他的小火炉。

 “堡主,客房已经准备好了。”

 低咒出声的战醒风斜睨门边那抹黑影“不用了,她住引鬼涛。”

 “嗄!她受得了吗?”黑侍卫面忧虑的问。

 “几时轮到你当家做主?”他不豫地沉下脸。

 “是,属下僭越了。”他的视线移到战醒风的手,倏地尴尬的一咳。

 沙芎芎发现黑侍卫的异样顺势一看,立即尖叫地反手一挥跳下战醒风的大腿。“好鬼!”

 战醒风不怒反笑地瞧着自己的手。它可真会挑好地方,抚著女柔之处,值得嘉奖。

 看在黑侍卫的眼中顿觉惊恐不已。堡主是不是疯了,他…他居然在笑!

 鬼有第二种表情?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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