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所以说她最讨厌小孩子,超级讨厌小孩子,非常非常讨厌小孩子,这辈子她决定要讨厌小孩到底,绝对要痛恨他们一生一世。
她、讨、厌、小、孩、子──
挪挪背后绑得死紧的绳结,瞿小婴再度怨恨起名为小孩子的生物,为什么人不一出生就变成大人呢?何苦让一群小魔鬼在眼前跑来跑去。
这算不算是自投罗网,人家绑架小孩子关她
事,要赎金找他老爸要呀!律师的黑心钱真的很好赚,狠一点的年入上亿都成,而且是收暗盘不用报税,多好呀!
可是干么找上她,看她秀
可餐有油水好捞吗?人也未免太现实了,一次A两笔。
早知道就把多余的良知丢给狗吃,好歹它还会摇摇尾巴少追你一段,一听到小鬼在电话那端满是哭腔哭调地忍住不哭,要她别赴约的声音,她当下十万火急地丢下一大票等她录像的大、小人飞车而来。
当然,车子是制作人的,熊哥追在后头要她别撞坏他的车子,但是他只能失望了,车子的烤漆已经完了。
阿霆一再告诫她别冲动行事,一向爱和人唱反调的她哪听得进去,小鬼要她别来她偏要来,这下她尝到苦果了,一进入黑抹抹的仓库就让人一
子敲量。
现在脖子痛得要命却摸不到,睁开眼四周是黑暗一片,虽然没有灯光照
,看久了还能看出一个大概,空
的此处没有任何东西在里面。
到底是谁和她有仇,非要把她搞得这么狼狈,灰头土脸还一身是砂。
小人,小人,真小人,有胆就和她面对面较劲一番,使这种卑鄙手段算什么,她会呸呸呸…呸他个祖宗八代颜面无光。
“小婴?”
咦!好
的声音。“你探什么探呀!死小鬼,不会大声一点的喊人,猫叫声谁听得到。”
“小婴!”听不出是高兴还是兴奋,总之是找到人松了一口气的轻呢。
“死小孩你没叫过人呀!还不过来帮我把绳子解开。”快被他气死了,笨小孩一个。
由于仓库很黑,刚由外头进来的于青峰根本看不见她在何方,东摸西摸地一步步靠近,途中还被自己的脚绊倒了两次。
“左边左边啦!你是瞎了不成,再走两步,对对对,快到了。”他在摸哪里。
“小婴。”找到了,他找到小婴了。
“小
狼,你还要摸多久,这么小就这么
,将来一定长不大。”可恶,他摸不出那两团软软的是
部吗?
在黑暗中看不见他在脸红。“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
用呀!你自己不会听音辨位吗?我的手在后面。”哼!等她手一自由他就死定了。
超级讨厌的小鬼。
“手,难找。”他尽量往下摸索。
“哟!不错吶!你有进步哦!说话会分句了。”嗟!她在替他高兴个什么劲,不过是个麻烦鬼。
“解不开,紧。”于青峰努力多说了几个字好让她明白,一心一意和绑死结的绳子奋战。
他是很用心,但是小孩子的力气毕竟有限,人家用的是
麻绳绕了一圈又一圈,确实地绑得密不透风好确定她扭不开,可见对她多有防备。
于青峰的手都磨肿了,可是他不死心地
着死结,一丝丝血腥味对打小活在血腥生活中的人很是熟悉,瞿小婴悠悠地一叹。
“好啦!小鬼,别白费工夫,你是解不开绳子。”当
票已经够可怜了,用不着再伤痕累累。
“救小婴。”他像是和自己赌气似拚命扯绳子。
讨人厌的臭小鬼,一点都不乖。“痛呀!你小心一点,我
子口袋有把小刀,你拿出来试试。”
她是拿不到,不然绝不给这头小
狼吃豆腐的机会。
瞧!他又在
摸了,前也摸,后也摸,差点摸到她宝贵的地带,他究竟是无知还是故意,他老爸都还没进展到那个部位,顶多啃啃她的小葡萄止止饥。
“小刀。”好小,他要割多久。
“好,找到小刀要小心一点,别割到我的
。”保重了,我的细皮
。
“啊!”不会痛,那表示不是我受伤了。“小鬼,你把刀子
到眼睛里去了是不是?”
“手指头,割了。”好大一个口,好痛。他
了一口手指,摸索着绳子的位置。
“笨笨笨,你是猪,不是提醒过你要小心点,真是人笨没葯医。”还好割的并非她的
。
唔!痛,这死小鬼存心报复吗?
喔!又一下,他不知道小刀的末端很尖吗?磨来磨去也会割到她的
,难道这
是她幸灾乐祸的报应,现在她也得痛上加痛。
空气中只有两人
息的声音,和刀子磨绳的沙沙声。
下一秒,绳子断了。
“啊!我自由了,你真是太帅了,小鬼。”瞿小婴报仇似地勒住他脖子,一拳往他头顶叩去。
“帅。”于青峰不怕痛,反而扯开
同她一起开心。
虽然手腕有点麻,但是揍人不成问题。“走,咱们回家吧!”
“不。”他拉住她比着外面。
“小鬼,你是说有人把守?”太好了,她倒要问问谁给她一
子。
那人会后悔曾来世上一遭。
“嗯!”是有人,很凶。
“几个?”她跃跃
试的抓握着拳头等揍人。
“两个。”他瑟缩了一下。
但是瞿小婴没注意地上前走了两步。“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家伙干的吗?”
“舅舅。”他小声的说着。
等等,她是随口问好玩的,小孩子怎会认识绑匪…咦!不对,他怎能行动自由?“你再说一遍。”
“舅舅。”
“你母亲的兄弟,你外婆的儿子,你的…舅舅!”天呀!这是什么世界?
报上是常看到这类新闻,但是亲身遇到又是一回事,谁叫他爸爸有钱活该,不过和她无关吧!
“舅舅。”于青峰肯定地点头。
瞿小婴有不好的预感。“不会你妈也有一份吧?”
他不言不语,顿时的沉默像是默认了她口中的疑问。
此时,灯亮了。
“瞿小姐真是聪明,一猜就就猜中是我,如此就算死了也不冤枉。”尖锐的笑声陡起。
刺目的灯光让瞿小婴一时不能适应,只能以手挡光。“你是我见过最
的女人。”
“你…”董依依冷笑地忍住气。“死到临头还敢这么挑衅,你真的很勇敢。”
“阿霆没见过你这一面吧!不然他肯定不敢娶你。”就说她超级恐怖吧!
表面装得像放弃,背地里使尽
招,还利用小孩子的纯真来骗人,根本是早有预谋引她上勾,事先还调查过她的一举一动。
母亲探视孩子是理所当然的事,谁也不会起疑心,头几回按照约定准时送人回去,然后慢慢的延十分钟,半小时,甚至一个小时。
次数一多只会当母子玩得太快乐,延误了回家的时间,谁知全是为了今
的阴谋事先设下的障眼法,使人不致怀疑小孩子为什么过了约定时间还不回家。
这人太阴险了,心机重得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比她那几位哥哥还可恶。
“不许你叫他阿霆,靖霆是我的丈夫,你没有资格给他取昵名。”董依依的脸上有明显的妒恨。
“哈!我高兴,怎样,有本事你把我埋了。”她自信能料理这一窝败类。
“你以为我会留你活口吗?别太天真了。”董依依亮出一把改装过的黑星手
。
该死的,改天她要好好说说花菊居的醉醉,要她管好她那一口子别再走私黑
,台湾真的不大,不用人手一支好自保。
不过她家那几个也要念一念,
是很好用没错,但是不必无限量配给,伤到自己人他们就该死了。
“小妹,别太早把武器亮出来,咱们还没捞到好处呢!”董大则涎笑的盯着身段玲珑的美人儿。
“对嘛!大姐,至少要等她打通电话到电视台要钱才能动她。”比较爱钱的董有功也怪她太早把撕票的事说出来,怕
票不合作。
董依依一瞇眼,怒视两名手足。“谁说要赎金来着,我要她尸沉大海永无见天
的一天。”
“顺便嘛!有钱不赚岂不是傻子,她在电视台很红耶!要个三百万、五百万不是问题。”看不出来一脸孩子气身材真不错。
上亿都成,只要他敢向南部那伙人开口。瞿小婴在心里嘲笑他们的短视。
但是必要时也是一种武器,造成他们窝里反目相残杀,财与
她皆有。
董依依嗤了一声“你的胃口就那么小吗?三、五百万就
足了,我若再当上于太太,你要多少有多少。”眼前要务是先除掉障碍物。
“…”董有功颇为贪婪的心动了一下。
“别听她在自我陶醉,阿霆根本不喜爱你姐姐,她想当于太大下辈子都不可能,你连一
钱也拿不到。”对呗!胃口真小。
“闭嘴,你这
女人少挑拨离间。”扬起手,董依依正想甩她一巴掌,一个小人影冲上前张手一挡。
“不可以,打小婴。”她可以打他,但是不能打小婴,小婴会痛。
“死小鬼,你是叫她打小婴还是不能打小婴。”这个讨人厌的可爱小鬼,他害她
感动一把。
于青峰侧着头一想。“不可以打,小婴。”
“这样说就对了,不可以打…天哪!你是怎么搞的?骑脚踏车去撞拖拉库吗?”一脸的伤。
见他神情一黯,以螳螂之臂妄想挡车,瞿小婴当下明了了一切,表情愤慨地将他往后一拉丢掷在地,小孩子逞什么强,有她在还沦不到他出头。
“你还是不是人呀!对自己的孩子下这种毒手,你真打得下手!”超级变态。
董依依的眼神忽明忽沉。“谁叫他不听话,不听话的孩子就要打。”
说得有理,不听话的孩子就要…啊!干么附和的点头,真是猪头。瞿小婴暗自骂着自己。
“小鬼…小峰他很乖、最听话了,一定是你
他做不愿意做的事。”小孩子嘛!哪能叫他往东就往东,有个性。
她暗自得意能驯服他,叫他往东往西不敢有异议,苦着脸也必须去,她比他母亲还要厉害一百倍。大难临头的瞿小婴还不忘和人比较治孩子的手段。
“是吗?我只是要他带你来我这里而已。”不过不打紧,同样达成目的。
“做坏事要凭真本事,利用小孩子为饵是最可
的,你不会觉得对不起你儿子吗?”有这种母亲真可怜。
同情归同情,她还是不改初衷的讨厌小孩子,除非他不再是小孩子。
“我为什么要,当初要不是为了想嫁靖霆为
,我根本不想委屈自己
个肚子数月生下他。”董依依不齿的一哼,不当于青峰是她的儿子只是一种工具。
“你…你该不是拿他当
婚的手段吧?”天哪、天哪!天在哪里?
“是又怎样,他打一出生就让我吃尽苦头,我拿他来出气也是应该的。”她就像每一个会打小孩的父母一样,拿儿子当私人财产看待。
幸好有他她才不致发疯。
婆婆的刻意让她有苦说不出,想抱怨又无人肯倾听,当人媳妇只能逆来顺受,她要敢顶嘴一句就视同不孝,苦闷的日子叫人要
不过气来,所以打儿子来发
郁气。
丈夫的冷淡是她自求来的,因此她忍耐聚少离多的生活,以为终究会换来真心,等着等着她等出心浮气躁,最后也不得不打儿子出气。
娘家的人老是向她要钱,她一次一次的给,给得她自己心虚得不敢再向丈夫伸手,自我厌恶地想找人发火。
儿子是唯一人选,她不打他打谁呢!丈夫和婆婆是她动不了的人呀!
了口气,瞿小婴双手握拳。“你是在告诉我,小峰会自我封闭是你从小打到大的缘故?”
“小孩子要打才会乖,他乖我给他糖吃。”此时,董依依的表情有些
,像是
了大麻。
“你…你可恶。”
冲动真的是瞿小婴要不得的坏毛病,即使别人有
她仍是不知死活,冲上去就给人一阵好打,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胡乱挥拳。
由于她的出手快又意外,董依依硬生生被她揍了好几下,董家兄弟见状赶紧来帮自个姐妹,自然身上也多了不少伤。
四人的混战
得可以,情急之下董依依只想自保,她想都不想地连开好几
,当场血花纷飞。
该说她
法好呢,还是天理报应不
?她开的那几
有一
击中了她大哥的眉心一命呜呼,另外两
打了小弟,奄奄一息怕也没救,另外一
…
“小婴,
血。”
该死的,我的肩膀。“小鬼,我拖住你妈,你尽快往外跑,越远越好。”
“小婴。”于青峰在哭,很怕她死掉。
“快去找你爸爸来救我,要是我死了就是你害的。”她凶狠的一喊。
瞿小婴不知道她最后一句话造成于青峰多大的负担,自此一生都成了她的奴隶。
当她一把推他往外跑的同时,又抓起一把砂扬向董依依。
于青峰非常拚命地跑不敢回头,怕真的害死她,因此他没看见发现自己害死弟弟的母亲举
自尽了,而随即跑小婴被几个大汉击昏带走,他们手臂上有着狮形的刺青。
“王立委,你要的人我们已经带来了,你可以进行你的计画…嗯!放心,我会善待你儿子的保命符…尾款别忘了汇进来…”
猛烈的
痛让角落的一人质”痛得清醒,凌散的发覆盖她整张脸像个疯婆子,再加上她在仓库里弄得一身脏,让人无法看清她的长相。
起先瞿小婴还有些脑震
像是晕了船,一会儿
得不能再
的恶魔声音传入耳中,她背弓了起来竖直寒
,像只被
怒的野猫。
她真的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一天内被绑架两次,而且是这么的乌龙。
瞧瞧这里的摆设是多么熟悉,墙上那张虎皮是假的,地上那个窟隆是她挖的,还有左边的沙发下藏了一本内页全被涂黑的
情杂志,吊灯的中央是一枚枚硬币,几个笨蛋丢上去的。
她居然会在狮盟耶!多不可思议的事,黑道兄弟求都求不得的机会。
可是她此刻只有满腔怒火,恨不得把讲电话的家伙碎尸万段,他没瞧见她受伤了吗?打算让她
血至死好霸占她的大房间吗?
他想都别想。
“瞿老五你是猪呀!”
“啊!五哥,那人质在骂你吶!”好稀奇哦!竟然不用看到人就能知道是瞿五虎。
“你活得不耐烦呀!我老虎哥是你能骂的。”他走过来踢了人质一脚。
噢!他…他死定了。“你绑架人之前不会先看清楚对象是谁吗?连我都敢绑。”
“这声音好
哦!好象我家的小泼妇。”哈哈!怎么可能,她凶得能一拳打死老虎,这只是他为还王立委一次人情,勉强答应下手绑来的女人。
但是,要真的是她,他不就…很惨很惨了。
“你再给我装白痴试试看,这次我一定放火烧光你柜子夹层里的
女海报。”天哪!快疼死人了。
喔!不,他真做了一件蠢事。“小…小婴,你回来了。”
“不就是你叫人把我绑回来,我该不该好好感谢你呢?”她冷冷的问,几乎要冲上去咬他一口。
“呃!我…我想念你嘛!你好久没回来了。”呜…有四年了,好幸福哦!
瞿五虎赶紧把她抱起来往沙发一丢,不算
鲁也不算太轻手,总之一如他们兄妹间相处的模式,殊不知他这一丢扯痛了她的伤口。
这头猪…“你是死人还是存心要我变成死人,你没瞧见我肩上有血吗?”
“哦!你终于开了杀诫呀!恭喜恭喜,老爸可以把盟主之位传给你了。”幸好,有替死鬼及时现身。
瞿小婴脚一抬就往他的脸踹去。“你是猪投胎呀!看不出我受伤了吗?”
“受伤!”他冷
了口气,当场由老大变卒仔。“我的人伤的?”
“这点你该去庙里捐香火钱,神佛保你渡过一劫。”意思是不是。
他松了一口气。“还好。”
表示他一时半刻死不了,小婴太可怕了。
实在也不能怪他们小时候太调皮,老妈有疯狂的偏执恋女狂,在连生了八个儿子之后以为生不出女儿,非
着老爸娶个小的好生个让她玩。
结果还是由她自个肚皮蹦出个女娃,疼宠之心叫人吃味,即使他们一群哥哥非常喜爱唯一的小妹也决定讨厌,以弄哭她为主要乐趣。
以前笨嘛!老认为当狮盟老大很威风,人人抢着要登头位地刻意排挤老妈属意的小妹,处处找她麻烦要她好看,非
得她主动退出争位之列。
等到年纪稍长才知道那是苦差事,个个又想尽办法要推掉,而小妹是他们八人的救星,所以只好联合起来“帮助”她学习。
在她十三岁那年,老妈得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急病猝死之后,她如同母亲附体似一下变灵光了,反过来整得他们哇哇叫。
像是在“办事”时,一窝蟑螂会突然爬到光
股上跳舞,吓得身下的女人尖叫不已想赶蟑螂,脚一踢就把他们踢下
好
死身后的蟑螂。
一群死蟑螂黏在身上可不好受,尤其是
扁后
出的内脏和白稠
体真是有够恶心的,人人谈蟑螂
变,先到厕所大吐特吐一番。
另外他们在打打杀杀之际,上百斤的樱桃由天而落,打架的兄弟当场楞住,不知该不该继续打下去,因为已经有人忙着躲樱桃雨,有人席地而坐吃起贵如金的进口樱桃。
这两样还算是她把戏中的小卡司,有几回去和人呛声抢地盘,送死人出殡的哀乐突地奏得满天响,孝女白琴的哭声更叫人心惊不已。
唉!她边哭边喊着在场人的名字,什么瞿公阿虎兄,你死要死完全别回来偷吃米,家里的大门贴钟馗…让人根本无法继续呛声,白白地将地盘送给人家。
大家都怕死她,只要不再出现飞蛾大餐和蟋蟀澡,他们愿意改吃素,天天烧香拜佛。
因此在她满十九岁决定搬出去住的当天,八个兄弟感动得痛哭
涕,一口气喝光了酒吧的酒醉了三天三夜,直道非常幸福解
了。
可是…他真想哭了,竟然是他命手下将她绑…请回来,那七个兄弟知情肯定会剥了他的皮,怪他把恶魔带回家。
“你说还好是什么意思,嫌我没死透还是怕我死在你手上没法
代?”她已经不敢奢望这头猪有长脑。
瞿五虎笑不如哭的难看。“哪有的事,我是很高兴见到你。”
“是见到我的尸体,还不去把瞿老三叫过来,你要是害我肩上的
变成丑陋的疤,我就拿你的猪头当球踢。”失血让瞿小婴没力气大吼,威胁少了半分力。
“啊!受伤。”对喔!差点忘了这件事。
这些年来兄弟们大伤小伤不断,因此没人把受伤当一回事,就像茶余饭后的水果点心不放在心上。
可她是小婴耶!绝对不能等闲视之,否则他铁定会死得很惨很惨,不只是脑袋被当球踢那么轻松,谁晓得她会想到什么活生生折磨人的方法。
一想到此瞿五虎打了个冷颤,连忙要人去请瞿三虎过来一趟,但他没透
被医治对象是谁,以免三哥及其它兄弟闻风而逃。
死不能只死他一人,大家都有份。
“死老五你没事叫什么叫,我刚和金丝猫在
上打滚。”光着上身的男子提着医葯箱由狮盟的另一端走来。
高大、魁梧,面
狰狞的杀气,没人会相信他是东京医大的高材生,一边杀人一边救人。
哼!看得出来他很乐,不过他很快要乐极生悲了。“她受伤了,在左肩。”
“啧!你到哪捡来的垃圾,脏兮兮地像是小婴被我们扔在山谷爬回来的丑模样。”一说完,他仰头哈哈大笑,非常得意让她吃到苦头。
“呃!三哥,少说一句,小婴会不高兴。”他尽力了,他要死要活不关他的事。
“管她高不高兴,远在北部的她听不到啦!”瞿三虎取出消毒
合的器具准备大展身手。
“是吗?”
瞿三虎的手滑了一下,戒惧的眼四下扫瞄着。“臭老五你装什么女音,害我以为小婴回来了。”
真给他吓死。
“如果你敢不打止痛针就往我的
里切,我保证你明天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为什么她家的人都是猪。
一门猪头。
“小婴!”瞿三虎的手再度打颤了一下。
瞿小婴
开覆面的散发冷瞪他。“恭喜你终于找到我了。”
“你…你怎么受伤了,是不是老五干的?”他聪明的转移箭头给别人死,即使那人是他同胞手足。
没人敢惹小婴,她是头母狮子,万兽之王耶!而他们只是林间小小的虎王而已。
“不是我,不是我,你别陷害我。”死三哥太不够意思。
你还不是一样陷害,没告诉我是小婴受伤了。“小婴你说是谁害你的,三哥替你去宰了他。”
提着心的瞿三虎小心翼翼的帮她消毒,打止痛针,很怕她事后算帐的漂亮
好伤口,子弹只是擦过肩胛骨上方未穿透身体,算她运气好。
“不用宰了她,找间有二十四小时专护人员监控的疗养院送进去,让她去养老。”瞿小婴说得咬牙切齿,恨意甚深。
瞿三虎和瞿五虎可是听得冷汗直
。
“我要当唯一的保证人和监护人,除了我之外不许任何人见她。”世上只有她一人知道董依依的去处。
好狠毒的作法,存心
疯人嘛!
疗养院通常是疯人院的另一种名称,长期和一群疯子关在一起不疯也难,这比杀了人还要残忍万分,难怪瞿家两兄弟冷得直打颤、猛
手臂。
“既然我难得回来一次,去把几个哥哥叫来娱乐娱乐我,你们要是敢溜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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