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之第一百零三章 吻
看着李世民沉郁的眼波,小鱼几乎一下子就明⽩,他知道了那件暴打李元吉的事,心下不由一紧,垂下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世民叹了口气,握紧了小鱼的手道“长孙、敬德和知节这三个人是我的手下,他们的行动或许能瞒得一时,但时间长了,我焉有不知之理?”
小鱼知道他说的是翟长孙、尉迟恭和程咬金三个人,因此带点哀求的低声道“你不要责怪他们三个人好不好?是我硬要他们帮忙的,你也知道,李元吉是武功⾼強的人,没有他们,我办不成这事。”
“我怪不怪他们无关紧要,但是你想过没有,元吉--也会揣测出你的帮手是谁的。”李世民声音平缓沉静,听不出喜怒。
小鱼吓了一跳。
那天打完李元吉也真是痛快,但回想起来,又觉得此计太是胆大包天,可是她一直很小心,相信那天他们也没出现纰漏,世民知道就罢了,李元吉又如何得知?
看到她疑惑的目光,李世民解释道“你想,你以秦王妃之尊,如何能与草莽相
?如果不是寻找的武林人士,又有谁的武功如此⾼強?谁能和你说的上话,并且愿意被你差遣,还要深得你的信任呢?元吉虽然没有见过知节等三人的真容,但他的手下可是见过他们的外形武功,其间纵有掩盖。但还是不难猜出帮你之人地⾝份。”
他轻声的说着,可此话却在小鱼心中有如重雷。天哪,她为什么没想到?为什么他们一群人都没想到?
也许翟长孙等人是想到了吧?但他们
本不在乎,李元吉猜到又如何?没有真凭实据,他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而李元吉如果为此事而针对世民的话,他赶尽杀绝的手段正好可以
起世民的雄心,让他积极参与到争位的大业中。
这些人都是跟随世民出生⼊死打山河的,就算世民对皇位之争尚能隐忍不发。他手下的将帅谋士也绝不能忍受让功劳很小、只不过出生较早地太子建成坐享其成。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可最终为难的,却是世民
“对不起,我没想这么多。”小鱼抬起两人相握在一起的手,纯出自然的在李世民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我给你惹了大⿇烦了吗?我不是故意,我只是--”
“其实这也没什么,我只是问问。”李世民安慰小鱼道“但今天我上朝的时候遇到大哥。他虽没明说,但却提起元吉因伤不能为民尽力,惋惜之余,言辞间对我有些愤慨之意。再想到之前知节等三人的行动,我便猜到元吉突然说比武受伤之事不简单。而且自从上次花灯会后--元吉除了又在街上
箭取乐外,并没有一次组织打斗玩乐,此事真由就呼之
出了。”
“他针对你吗?”小鱼忙问。
原来世民也派人监视李元吉啊,说不定还有李建成。这兄弟三人表面还算和平。暗战却早就开始。而她最近去雷人馆的次数多了。听说过李建成经常来雷人馆和小凤聊天小酌地事。心中有些明⽩小凤和太子之间只怕有些暧昧。
对这事,她一样担心不安,因为玄武门事件中李建成和李世民一死一活。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她和小凤又怎么办呢?就算她们能回到现代避祸,她能放心得下世民吗?小凤放得下李建成吗?万一小凤帮了李建成,历史会不会改变,世民会不会有危险?
这些问题很纠结,但是小鱼是典型的逃避人格,
格又开朗,总告诉自己那是将来的事,一定会有办法平安渡过地,现在想也⽩想,愁也⽩愁,
本对解决问题没有帮助,不如先快乐活着。
李世民听了小鱼的话,摇了头摇“他不会针对我,元吉也不会,因为他们一时半会儿扳不到我,但是知节他们就难说了。现在⽗皇沉溺享乐,朝中之事多是太子
把持,到时候只要上奏把知节等人外派,我不仅少了心腹,他们在外省也未必能平安。”
不知是不是风雪夜归,娇
美酒等着他的缘故,他心理放松,把平时闷在肚子里的事都说了出来,感觉好像与自己的情人私下谈论心事,颇有一番从未体会到地温柔滋味。
“天哪,那怎么办?我不是害了他们,也害了你吗?”小鱼不知李世民心中那丝丝悸动,焦急地抓紧他
前⾐襟“对不起世民,真地抱歉,我只是想报复李元吉,为百姓讨个公道,没想到这么多严重的后果,真的对不起,真地真的!”
李世民俯头看着小鱼的脸,也不知怎么,心就柔软得连跳动也无力,想想最近发生的事,忽然又心起来,像一把锥子直刺到心里最柔软的部分。
他一把将小鱼抱在怀里“该道歉的是我。你受到元吉那样的对待,我该为你出头的,可是我没有!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去为自己出这口气。我可以攻城掠寨,可以杀敌无数,可是我却保护不了自己的
子,这是我的错!”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设计修理李元吉不是为自己,不是为皇家灯会那晚的轻薄,而是为了小猫,为了那些居住在大唐都城中,却仍然无法躲避李元吉荼毒的百姓,为了李渊不分青红皂⽩的溺爱自己的四子,为了心头那口怒气无处发怈,而为自己报复的成分相当微小。从没想过,那件恶心事过去那么久,他却还在自责。
她攀上他的肩,想阻止他的內疚,但却不知说什么,只好胡
吻着他的脸,当她的
不可避免的碰到他的
时,两人都僵住了,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对方。
气息早就
成一团,鼻子挨在一起,额头凌
的发丝纠
着,眼睛中倒映着对方的影子,嘴
紧贴着,谁也不舍得退一分,全⾝的⾎瞬间上涌。
然后,李世民双臂用力,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的小鱼扼在怀里,不让她逃,再不想让她逃,再不让她以那个隐疾做为借口,坚决而热烈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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