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福分不浅
那人干笑两声,惭愧地说道:“我一心扎在修炼上,只盼将来能够位列仙班,自然对外面的事情少了些了解。若不是魔头现世,恐怕现在我还在闷头修炼,从哪里得知你们这些佛门掌故。”
了法禅师说道:“我用了两百年才达到酿丹期,而你却在百年之内便到了。我想这正是你勤奋修炼的结果,天道酬勤,这句话到了那个时代都是不变的真理。”
两人说话的功夫,小沙弥已经领着云清来到了客厅。看到火龙肩膀上的红尾松鼠,两人惊道:“红尾松鼠!”慌忙起身来
。
了法禅师以为这红尾松鼠应该是玄猿或者是火龙之物,宣了一声佛号,然后说道:“贵客
门,老衲失
了。”然后又问火龙道:“这位道友,不知道你这红尾松鼠从何而得?”
火龙一眼便看出眼前的和尚已经有酿丹后期的修为,突破成为凝丹期也不过在百年之内。而另一个穿蓝衫的人也已达到了酿丹前期,看样子也是刚刚达到这个级别不久。
“大师想错了。这红尾松鼠乃是上古异兽,心
高傲,怎么会轻易被人降服。我们二人虽自认为有些法力,但自知还没有能力将其降服。我们也是刚刚认识它,它是这为小友的朋友。”火龙伸手指了指站在玄猿肩膀山的云重。云重则是一个劲儿地点头表示同意。
云清见了法禅师旁边还有一人,正是风云饭庄的老板冯舫,喜道:“冯老弟,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
那人正是冯舫。风冯舫笑道:“我与了法禅师是老相识了,今天有些时间便来他这里品茶论经。只是没想到也竟会遇见云老哥。”又对了法禅师道:“我们还是进去说吧。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
众人进客厅落坐后,云清说明了此行的来意,并看看了法禅师能否答应。玄猿和火龙惊得差点吐血,守着他们两人还需要拜别人这样舍近求远吗?
了法禅师不置可否地说道:“此事以后再说。”接着向玄猿二人问道:“两位道友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哪位仙师的门下?”
玄猿道:“我们兄弟无门无派,凭这自己的一点小聪明才修炼至今。”
了法禅师和冯舫吃了一惊。要知道修炼一途本就逆天而行,稍有差池便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大多数人都拜如某个修真门派,既可以得到修炼功法,也可有人在旁边指点帮助。虽也有些自己得了本修真口诀自行参悟的,但大都修为不高。但眼前二人分明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修为,又是自行修炼,这怎能不让他们吃惊。
“两位在本地人还是路过此地?”
玄猿道:“我们兄弟隐居在风云镇的一座荒山独自修炼,也算得上是本地人。”
冯舫心道:竟是本地人,我怎么从来不清楚。他虽然有心问二人隐居那座山,但也知道这已经涉及到了修真人的大忌,所以也没开口问。又看了看在云清旁边和红尾松鼠玩耍的云重,向云清问道:“云老哥,你这儿子是在哪里见到这上古异兽的?”
楚云以前虽也和他说过,这只松鼠是上古异兽,但此刻有经冯舫确认,心中还是吃了一惊。“这是小儿在青云山上遇见的。”然后又问道:“冯老弟,这松鼠虽然有些灵
,能听懂人话,但它真的是上古异兽吗。我怎么看不出它还有其他本事。”
红尾松鼠听完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眼睛瞪得滚圆地看着云清。云重拍着它的后背让它消消气。云重正等着冯舫的回答。
冯舫笑道:“那是因为它没有显
其他本事的必要。这只松鼠的尾巴已经开始变红,我看它已经能够
出三昧真火,可能坚持的时间会稍微短一些。但只要被它烧着一点,只怕是会被活活烧死。我想这也正是那位道友说没有能力降服它的理由吧。”
火龙心道:我们这么说只不过是谦虚一下,没想到你还当真了。但也不说出来,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和玄猿也是上古异兽吧。
好象为了证明冯舫的话是真的,红尾松鼠猛得向云清旁边的桌子
出一口真火,真火一沾上桌子便迅速地烧了起来,直到把桌子烧得连灰都没了真火还是没灭,眼见真火竟将地上的石砖也烧着了,了法禅师和冯舫也是吃了一惊,心道:这上古异兽果然了得。又见真火没有要熄灭的迹象,心怕这样烧下去整个寺庙都会毁于一旦。
了法禅师连忙施了一个清心诀,想要扑灭真火,但三昧真火岂是他酿丹期的修为可以灭得了的。没有结成元婴根本不可能扑灭三昧真火。了法禅师连施几个清心诀都没见效果,心里也知道看来自己的法力不够,刚想向冯舫求助,突然看到穿白衣服的那人把口一张,地上的三昧真火便涌向他的口中,瞬间真火便全都被他
如口中。
了法禅师吓了一跳,心道:这人到底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居然连上古异兽的三昧真火都能
进肚子里,真是厉害。云清不知深浅,只是看到松鼠从口中
出一把火,然后那穿白衣服的人把火
进了肚子里,心道:这可比街上卖艺的好看多了。
红尾松鼠一脸得意的看着冯舫,好像在说:看见我的厉害了吧,让你在怀疑我的实力。
云重见红尾松鼠转眼间便毁坏了一张好好的桌子,见它真是一个败家子,狠狠地捏了一把它的大尾巴。
冯舫见这不起眼的松鼠竟这么厉害,干笑一声,道:“这松鼠的真火竟这么厉害。要是这真火
到我的身上,只怕也会也这张桌子一样会被烧得连灰都不剩”又恭手对云清说道:“云老哥,你儿子竟有这等福气,看来以后我还要你多多关照了。”
没等云清回答,了法禅师“咦”的一声,问道:“云施主,这位小施主现在还不会开口说话吧。”
云清愣了一下,心道:了法禅师连这都知道,真是老神仙。
“正是。我也觉得奇怪,一般象他这个年龄应该可以说些简单的词了。但重儿却只是咿咿呀呀的,没有说过半句话。难道老禅师知道什么原因。”
冯舫也道:“难道这小孩子竟有什么隐疾?”
了法禅师道:“贫僧
通医术,我见小施主体内灵力太过充沛,却由于他尚且年幼,经脉纤细得不足以承受这股力量。灵力积聚又无处发
,所以堵
了上行的经脉。不知小施主吃的是什么丹葯或者灵果?”
云清想了想,摇头道:“应该没有。重儿平时是和我们一起吃饭的,他吃什么我们也吃什么。不曾吃过什么丹葯或者灵果。”然后担忧地问道:“这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了法禅师道:“危险到是不会,只是在三年五载内不会说话而已。等到他体内的经脉再长得
大一些自然就没事了,而且还有无穷的好处。”然后又道:“想不到这么充沛的灵力竟没有将小施主的经脉撑裂真是奇事,看来小施主果然天赋异禀。”
云清听他说三年五载都不能说话,心想那怎么能成,连忙问道:“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医治?”
玄猿和火龙都知道这定是由于他吃了火龙果的缘故,但他们两人法力虽高,却不懂医术,眼下也只能指望了法禅师有什么好办法。
了法禅师说道:“若是修真之人只需将灵力炼化即可,但小施主明显没有这种能力。要是他稍微年岁大一些,经脉坚韧一些,也可由我等助他炼化,无奈小施主年纪太小,虽然天赋异禀,但也只怕经不住其中的痛楚。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
云清忙道:“什么办法?”
了法禅师道:“只能再吃下另外一种可以将那股灵力炼化的东西就可以了。据我所知,只有赤线红鲤鱼才最适合小施主。”
冯舫听完说道:“赤线红鲤鱼只有四川眉州的青神县才有,而且只有两条。再说他们的修为深不可测,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要是那么容易得到,恐怕也不会存在这么多年了。”
了法禅师笑道:“赤线红鲤鱼乃是青神县路旁的一座佛屋的护持,那佛屋的主人与我乃是老相识,如果我开口想来他答应。再说,云小施主也不用真的吃下赤线红鲤鱼,只要他们身上退下来的鳞片就可以了。那赤线红鲤鱼的鳞片若是被一般人吃了也没有什么功效,只有被象小施主这种情况的人吃了才能有神奇的效果。”
说到赤线红鲤鱼就不得不提起猪母佛。相传一千年前眉州青神县有一直母猪修炼千年得**形,她在青神县的道旁建了一座佛屋,自称猪母佛。佛屋前有一块大石,石上生有泉眼,虽然深不到二尺,但即便遇到大旱的年月也不枯竭。泉眼之中有两尾鲤鱼,通身为红色,只是背上有一条金色的线贯穿首尾,所以世人皆称之为赤线红鲤鱼。猪母佛见它们生得不凡,便相助它们修炼,希望它们有一天能够跨过龙门,变化为龙。后来猪母佛成就金身,飞升佛界。不久赤线红鲤鱼也功德圆满,达到了跨过龙门变化为龙的本领,但它们感激猪母佛的大恩,甘愿留下来帮着猪母佛照看佛屋三千年。等到三前年后才会幻化为龙,所以世人也称之为猪龙。
云清听有这种东西,忙道:“还请老禅师帮忙取来赤线红鲤鱼的鳞片,云清感激不尽。”
了法禅师笑道:“赤线红鲤鱼的鳞片虽有这种效果,但它们毕竟也是修炼多年,法力高强,我恐怕还不是它的对手。这种事情还要靠它自愿。再者说就酸没有赤线红鲤鱼也没有,小施主晚两年说话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如此,但云清还是希望云重能够早
开口,便再三央求。了法禅师见他执意如此,于是说道:“既然如此,我定当尽全力。只是寺里还有些事情,还要再等上几个月。”
云清想等几个月也无妨,总比等上几年强多了。
了法禅师看了看玄猿和火龙,说道:“两位道友,如今修真界大劫已到,两为法力高强,不知道能不能略加援手?”
玄猿和火龙不知道修真界遇到了什么劫难,但心想这好歹也是自己的一项功德,也就不怎么推辞,说道:“这是我们份内的事情,但我们受人之托保护这位小友,所以只有等他踏上修真一途后,我们兄弟才好出手。”
了法禅师一听,想不到他们两人竟是受人之托来保护云重的,暗道:这云重来头果然不小,居然要两位元婴期保护,又对他们是受谁所托很感兴趣,于是问道:“不知道两位是受谁所托?”
玄猿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这只不过是他杜撰的,怎么能说得出来。
了法禅师也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见两人不回答也就没有再问。
倒是云清觉得奇怪,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有人保护,问道:“不知两位是受谁所托?”
玄猿可以不回答了法禅师,但必须得回答云清,眼珠一转,一个善意的谎言马上应运而生。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有一天我正在修炼,突然心神不稳,差点走火入魔,心想这回百年修行怕是要毁于一旦了。突然又觉得从外界传来一股强大的真气将我浑身
窜的真气导回了正确的经络线上,这才免了散功的危险。调息了一会儿,我睁开眼睛却是没有看见别人,心中正在奇怪。突然一个声音从我的脑海传出,那声音说要我来风云镇保护一个叫云重的人。我的命都是那人救的,自然答应了他的要求。正好我们二人又在女娲宫碰见了云重,心想真巧,于是便随他一起来了这里。”
火龙暗道:想不到玄猿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厉害。
冯舫惊叹道:“那人不出面就能帮你调整真气,那他岂不是神仙!他怎么不自己来保护这位小朋友?再说,他为什么要你们来保护小朋友,难道他会遇到什么危险吗?”
玄猿没想到自己的说辞竟还有些漏
,当下说道:“这我也不知道,只怕只有那人才知道。”
了法禅师道:“高人都是这样神秘,但想必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有两位道友保护,小施主定可高枕无忧了。”
云清心中虽然还有疑问,但见了法禅师都说可以高枕无忧,他也就没有再问。将葯材交给了法禅师,并转达了楚云的问候后,云清本想离开,但了法禅师非要留下他吃些斋饭。云清见盛情难却只好留下来。吃饭斋饭后,云清这才带着云冲等告辞。
既然已经吃了斋饭,云清也就没有必要再去风云饭庄了。临走前,他嘱咐冯舫让“范厨”不用再等他了,自己将那只山
处理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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