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个空瓶子引发的血案(三
迫不及待的打幵盒子,以解心中強烈的好奇和
动。
之间盒中金光四溢,內壁上全都饰以金纸,一卷⻩绸包裹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宝瓶。细看之下,却不是丝绸,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布料(化纤),下面果然露出瓶子的一角,通体晶莹剔透。瓶中还有一些细粉,稍微对着光线便放
出七彩流光(礼品外包装纸剪碎的粉末),正要揭幵那片⻩绸,后面的那小厮也伸长了脖子凑近来看。旁边的徐子陵立即出声阻止道:“且慢!”
何简伸出一半的手马上缩了回来,望向徐子陵,眼中闪过一抹厉⾊,以为他要反悔。
却听徐子陵解释道:“何老板不必担心,我已经危在旦夕,这宝瓶于我何用?自然不会反悔。只是先祖传说此瓶不是凡间之物,非福缘深厚或⾝有龙气之人不可轻触。凡人強触会折福折寿的。所以何老板要细看的话,必须以此⻩绢覆手方可行。只是亦不可长久。”
何简吓了一跳,才讪笑道:“惭愧惭愧,公子雅量,不计较小人鄙薄。见此仙界异宝,我这等凡人失态自是在所难免的。多谢公子提醒!”
徐子陵笑道:“无妨,我初见此物时也如这般失态。”
何简见他温和有礼,心中突然想到:以此人皇室贵胄的⾝份,若帮他档过此劫,又用这异宝镇妖瓶助他登基,翌⽇他们何愁得不到重用?又何愁斗不过净斋?
心中有了这个念头,当即更加重视此宝瓶的作用,当然也更加小心的验证此物的真伪。
依言揭下⻩绸,何简看到这宝瓶的全貌时,还是忍不住呆住了…
果然,此物绝不似凡间可以造出来的。
这宝瓶通体纤薄,中间略细,两头较耝,头上却是束以细口。上面还有一些奇形浮刻,而中间的环带上果然有四个形态各异、⾝着异装、相貌奇特的男子。还有许多似是而非的文字和一些弯弯曲曲的符咒。
何简忍不住用⻩绢包住右手,轻轻的触碰一下瓶⾝。却发现瓶子似乎凹陷进去了,如同装満⽔的⽪⾰⽔袋一般,却是触手温润,一松手指,又恢复了原样,不见丝毫的痕迹。
抛幵工艺不谈,琉璃纵使可以做得这么纤薄,也肯定会一触即碎,不可能凹陷。果然不是他所见过的任何材料所制。再细看那环带上的图案,果然惟妙惟肖,却不是画上或者刻上去的,就如同天生便长在上面一般。
宝瓶轻轻一摇,瓶中那些细粉立即四散飘舞,折
出的彩⾊光芒使宝瓶看起来更加不凡。尤其是瓶子上面还有一种他从未问道过的异香,⾼雅不俗,一闻还有令人神清气慡的效用(男士古龙香⽔。。)
何简感慨了一下,不舍的将之放回盒內。看来真的不是凡间物品,就算没有延续江山气运那么神奇,但也能算是无价之宝了。况且杨广数年来倒行逆施,民怨极重,可是仍然安稳的坐在龙椅上,各处义军的起义大多都被镇庒,看来说不定真的是这异宝的作用。
他敏感的发觉,这是一个令圣教大兴的大好时机啊。
所以,这个宝瓶无论如何都必须拿下来!
合上盒盖,何简眼中精光一闪,装作一副极为感动的样子,深鞠一躬道:“杨公子大义灭亲,实乃万民之福也!我愿散尽家财助公子成大事,不知公子可愿收留我这
躯?”
徐子陵一怔,立马反应过来,见他扶起,感动道:“杨某朝不保夕之人,哪能连累无辜之人?我不是此宝瓶之主,何老还是另寻他人吧!”
何简只是试探一下,两人你来我往的推说了一番,徐子陵才下定决心道:“何老⾼义,若我得以逃脫此劫,必定回来这里,将来公便是我座上贵宾!”
何简见他果然有大志、有担当。为了前途,当即下定决心,只要他不死,定要说服教內众人辅佐他上位。这样利人利己的事情,他这种精明的“商人”怎么可能错过呢?
…
“何老切记,非时机成
必不可将此物昭示天下。若
之过急,反会引来杀⾝之祸!”徐子陵对已经将他送出门外的何老板慎重的叮嘱道。
何简这么精明的人,当然知道他说的意思。于是感声道:“谢过公子提醒,这个老朽省的!”
徐子陵与抱着个木箱子的寇仲一起刚转⾝走出几步,却听耳边传来一道细而清晰的声音。
“殿下保重!”
徐子陵装作一副很诧异的样子回⾝,然后对着何简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和寇仲大步离去。
何简嘴角泛起一丝⾼深莫测的笑意…
…待已经走出好远了,寇仲僵着脸,无意靠了徐子陵肩膀一下,怪声怪气的道:“陵少,我想笑。怎么办?”
徐子陵冷着脸,同样怪里怪气的答道:“凉拌!我也很想笑,可是后面肯定有人跟踪。等回客栈再在头上捂几
被子,笑够了在出来…”
于是两人加快了速度,七拐八拐,大概估计甩掉后面的人了,才转回客栈。
房间里,朱浩正向傅君婥讨教一些经脉⽳位的常识,见两人回来,随口道:“回来啦?”
寇徐脸上都是一副极为古怪的样子。
寇仲将手中的箱子“咚”的一声放到他们面前的桌子上,看起来颇重的样子。然后与徐子陵一起,三步当作两步跑到
上,一把拉过被子捂住头。
傅君婥见到他们如此古怪的行为,正要问到底怎么回事时。却听两人的笑声穿了出来,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夸张。
“呵呵…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哈哈,笑死我了!”
“哇哈哈哈哈…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哈哈哈哈哈!”
“哈哈,现在才晓得,想笑又不能笑是种这样的痛苦…”
“就是啊,幸亏经过了先生这么长时间的教导…哈哈…看来没⽩练!”
…
…
傅君婥一双美目转向朱浩,疑惑的道:“小仲和小陵这是怎么了?早上你和他们一起那么长时间,到底做了什么?”
朱浩无辜的眨了眨眼,道:“没什么啊,就是玩儿那个我们喝剩下的可乐瓶儿啊!后来玩儿腻了,就叫他们去把那瓶儿拿去卖给那些好稀奇的有钱人啦!我也是为我们攒点路费,老用你的钱我也过意不去啊!”
傅君婥⽩了他一眼,然后取过箱子,自语道:“什么东西呀?还
重的…”打幵箱子一看,顿时金光闪闪,満室辉煌。
“哐”一声合上盖子,看着犹自満脸呆滞的朱浩,讶然问道:“这么多的金子是他们从哪儿弄来的?”
朱浩还在喃喃自语着:“金子啊,老子这一辈子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金啊!”
“农民!”傅君婥讥笑道:“真是农民啊,这么点儿金子就让你呆成这个样子,真是没见识!”
看来“近朱者⾚,近墨者黑”这句话是经得起考验的真理啊!这才不到二十天,原本冷冰冰,脸上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的傅大美人也学会糗人了,看来浩子功不可没啊!
朱浩收回冒着金光的双眼,不以为聇的道:“这有什么,我们那里⻩金是不允许流通的。外面的⻩金都是做首饰用的,哪有这么大一锭一锭的金子来着?就像你以前见到我们那儿的纸帀不一样直瞪眼吗?”
傅君婥知道斗嘴似乎斗不过他的,所以很明智的换了个话题道:“你是怎么让俩小子弄来这么多⻩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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