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明日帝国 第三章 定鼎华
四月三十⽇夜,天空中繁星点点,轻柔的微风吹拂,带来原野芬芳。初夏的气息弥漫,让人不忍打破这夜的宁静。然而,今时今⽇的奉天城却是灯火辉煌彻夜无眠,大街上人们喜气洋洋的互相行李,祝福的话语此起彼伏。茶肆、酒家內座无虚席,人们聚拢在一起,听着说书人讲述秦王的故事,时而静静聆听,时而大声叫好,每一个人物、每一段事迹,都引起了人们无限感慨与钦佩。
老年人眼中泪光闪闪,回忆那似⽔流年的往昔岁月。中年人则面带微笑,庆幸赶上了一个好时光,遇上了千古明君大帝。年轻人却是沉浸在跌宕起伏的故事中,目光炯炯充斥着对未来的无限期盼。
此时的奉天城內外主⼲道上,披挂了无数旗帜,触目可及的黑鹰、刀剑、鲜红,这是军人的热⾎、是家国
全安的保障。旗帜下,负责奉天警戒的兵士一队队巡逻,虽然面容严肃不苟言笑,却能带给百姓无尽的全安感。
秦王府內,⾼勇正在与家人一起享受丰盛的晚餐,趁着难得的机会,认真的陪伴
儿,做好丈夫、做好⽗亲。因为从明天开始,忙碌将成为常态。歌声、笑声阵阵,透着一片祥和。书房內的屏风上,两面全新的旗帜悬挂在那里,第一面自上而下分别是红⻩黑三⾊(红太
、⻩⽪肤、黑土地,又有铁与⾎的象征,⻩⾊是⾼贵的颜⾊,有皇室的意义在),中间绣着大巨的并列五爪金龙,龙⾝蜿蜒直立,双龙背靠几
腾飞,龙目威视左右,远观似一个小篆体的“龙”含义为龙的传人,也意为统帅部、政务院携手威加四方,也有以奉天城为核心,向西延伸至欧洲陆大,向东横跨太平洋达至美洲的期盼。这是经过半年讨论最终确定的大秦帝国的国旗。第二面是皇室专用旗帜,以红⻩黑三⾊为底的三角形旗面,中间一条金⾊腾龙。至于即将更名的皇家近卫军,则计划采用双头鹰标识,代表着既要守护皇室,也要守护家国的寓意。
明天登基大典开始后,⾼勇将郑重的向全体国人展示国旗,并期望它能够成为国人灵魂的归宿,成为国人奋勇向前永不言败的象征。而从明天开始,这面国旗将逐步树立在帝国的每一块土地上,与黑鹰旗共同引导国人保家卫国。
“夫君,听说新洲建设的越来越好,那边气候宜人四季如夏,是不是寻个时间全家人一起去啊?”赵青端着一个果盘女孩般蹦蹦跳跳的来到⾼勇⾝旁撒娇道,一点也没有⾝为人⺟的觉悟。
“好呀”伏寿、蔡琰、大乔齐声附和,并且眨着眼睛暗示苏雪莲、薛兰赶紧跟上。“呵呵,你们啊,天下这么大,哪里去不得啊?兴州的林海雪原、西域的戈壁沙漠、大洋的碧海蓝天,都是绝佳的去处是不是夫君?”苏雪莲读懂了几位姐妹的心思,立刻趁势而上。只余下薛兰掩嘴微笑。
⾼勇无奈头摇“好想去哪里都可以”说着大步走到书架前取下一副地图挂到墙上,再拿出笔以奉天为圆心画了一个半径千里的圆“一年內,半径千里內任遨游;三年內,半径三千里內任遨游;五年內,五千里內任遨游;甚至夫君我保证七年后,带你们去安息故都,带你们去看看完全不同的风土人情。十五年后,我们一起西游,那里有浩瀚的地中海,有⻩头发、蓝眼睛的罗马人,还有各种讲述不尽的美景物事…呵呵,美妙吗?感谢夫君吧”
“切都是空头票据”几女齐声鄙夷。
⾼勇哈哈大笑着将她们拢在一起“大典之后你们就跟着海军舰队一道下南洋”
于此同时,贾诩、陈群、⾼顺等人围坐在一起,互相品评着对方的新⾐着“新朝新气象,咱们可不能落人之后。特别是长文,你是文官之首,不要因为官职就处处老成持重,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潇洒和魄力。说起来还是泰安的⾐服最耀眼,这⾝笔
的军装,太帅气了想必能
倒大半奉天的少女们。”贾诩露出了
损的本
,并将之彻底发扬光大,给大家带来了阵阵笑声。
⾼顺难得的挂着笑容,跟着贾诩的调侃又整理一遍⾐装。贾诩把嘴一撇,惊呼道:“帅的一塌糊涂啦奉孝,你也弄一套军装穿上吧,顺便帮我也订制一套。”
郭嘉闻言轻哼一声“左军师的话还是在这里说说罢了,千万别外传,咱们丢不起那人啊。唉,村里人没见过世面。⾼将军的军装的确帅气,但是也不过是中上罢了。等到明天的卫队师出来后,保管你知道什么叫做天字第一号,什么叫做力量与美的完美结合。”
陈群哈哈大笑,指着贾诩、郭嘉半天说不出话来。倒是刘晔稳坐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几人斗嘴,脑袋里却在合计着蒸汽机车的事情。
⾼顺端着茶杯走到旁边轻问:“子扬,蒸汽机车的事情怎么样了?明年能试运行吗?”
刘晔点点头:“只剩下几个小问题了,试运行问题不大。只是还需要在铁路上进行最后的综合试验。不过,有一点可以保证,两年內一定让你享受到媲美马车奔驰的速度”
“好,好,能目睹这一千古奇迹,此生不虚,此生不虚。”⾼顺感慨。
刘晔却笑道:“这就満⾜了?那岂不是辜负了主公的一片苦心?咱们都要好好活着,亲眼目睹主公常说的无限未来。说来蒸汽机车实验结束后,也能让海船使用,绝对超过现有的动力。咦?甘宁将军呢?”
“跟着马钧、郑浑研究图纸去了,听说是什么战列舰,一个两个神神秘秘的。”乐进、⻩忠并肩走进屋內,一边笑着与众人点头示意,一边快步走到贾诩、郭嘉中间,看那猴急的模样,一定是为了平安之战打探消息来了。
统帅部的海军作战部內,甘宁正用贪婪的目光盯着马钧面前的战舰图纸,嘴里喃喃自语:“精钢龙骨…铁甲外壳…六寸标配舰炮…八寸主炮…这还是战舰吗?这简直是海上钢铁巨兽”
马钧却是不置可否,因为他的脑海中始终萦绕的是年初秦王亲手
给他的战舰图纸,那才是真正的战舰,划时代的战舰。八寸炮不过是副炮,主炮的口径达到了十寸,还有那铁甲包裹的炮塔,可以旋转的炮台,甚至于圆锥形的炮弹和底药都是从炮管底部装填,那才是真正的海上巨无霸
看到甘宁“痴呆”模样,马钧微微头摇,似是打击道:“甘将军,其实只要解决了动力和火炮问题,更大更強的战舰都可以制造出来。”
“当真?”甘宁眼睛瞪的溜圆“那我要跟主公提
申请,战列舰追加十艘,巡洋舰追加三十艘…”
闻听此言,马钧险些吓晕过去,急忙拦住即将暴走的甘宁“我的甘将军,战舰现在还没有,你也别着急,未来一定有”
甘宁被马钧按回坐下,却仍不忘拿着图纸端详“主公说要探索大洋,知道吗?南州的南边肯定有大岛,上次已经靠近了海岸,只是没能寻到合适的港口,这次一定要带⾜给养,一定要在大岛上站稳脚跟还有大洋的另一边,如果主公说的是真的,那么只有比渔
级更大的战舰才能平安横渡。小马,一切都靠你了”
夷州东港,联合舰队的主要战舰都集中于此,在即将到来的开国大典上,他们虽然无法参与其中,却也有着自己独特的庆祝。舰船上,⽔兵们正在将校的督导下进行的严密的检查,因为明⽇太
初升的时刻,联合舰队将要举行海上阅兵,作为未来大阅兵的历练和序曲。一方面显示帝国海军的強大,一方面告诉人们,海洋无限广阔,这才是男人真正该闯
的地方。与此同时,甘宁亲赴兵务府,与国尉于噤商定了一个十年海军募兵计划,决不让陆军部独占鳌头。
海连山在女儿的搀扶下登上了奉天舰,看着与记忆中的海船截然不同的装备,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下来,思绪也在刹那间回到了十几年前,回到了那段峥嵘岁月。“希望族里的几个小子多给族人争光,在海峡的对面为秦王杀敌立功”
“爹放心,他们几个都已经是校级军官了,个顶个悍勇,孙将军多次夸奖,连统帅部都奖励过他们战功勋章。”
“嗯,好”说着,海连山的目光移向了远方,又一次沉浸在往昔之中。
会稽郡、吴郡驻扎的兵马也在这一晚得到了饮酒的许可,只是必须三班轮换,分三天享受这开国大庆。第四军、第十二军、第十八军、两个山地师以及地方警备队,都将在明⽇
来全新的国旗,那是一面传说了许久,充満了神秘感的旗帜。虽然现在仍锁在各师、团的铁箱內无人得见,却丝毫不影响将士们紧张的心情。
同时,各州、郡、县、镇、村等也将在明⽇一早太
升起十分,将新国旗悬挂在最⾼处,让民众亲眼目睹一个家国的诞生。汉朝毕竟远去了,而且它的诞生并未能让普通百姓体验到太多
乐,相反那是一场浩劫。如今,又一个家国即将出现,不同的是,他让百姓们享受到了好⽇子,吃到了米面⾁食;他让所有的孩子无论是否出⾝⾼贵,都能读书识字;他让村村通路,他让一切变得不一样。
这夜一,人们纷纷祈祷,为新帝国,为秦王,也为了自己。
大城市里,人们走上街头
乐庆祝;小镇子上,家人聚集在一起享受着美味;边关內,一浪⾼过一浪的军歌震颤着夜空;秦王府內,⾼勇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微笑的嘴角似乎显示着重遇亲人的快乐。
同样的,这夜一注定让许多人无眠。刘协凝望着手中的族谱,看着一个个逝去的名字,不知不觉中泪
⾐襟。曹
举杯独饮,凄然泪涌;孙策、鲁肃、周瑜等将校围坐,看着面前的美味佳肴却无从下手;而刘备登⾼北望,那里是涿郡,是故乡,是先人埋土的地方…“还能回去吗?”
保安城內,桌面上一封信铺展开来,信是从并州河东郡解县寄来,历经千辛万苦,却是十分幸运的送到了收信人手中。关羽双目紧闭,可微微颤抖的眉梢怈露了他此刻不平静的心情。信是曾经照顾过自己的族叔亲笔写的,上面只是几句叮嘱,以及简单描述了家乡的变化和亲朋故旧的现状。字迹简单,却満含亲情。多年的颠沛流离,让关羽的心一点点冰冷下来,对于亲情的望渴⽇渐增多。
“唉”一声轻叹,关羽微微张开双目,拿起信一点点撕成碎末。关羽不怀疑信的实真
,只是能如此幸运的送到自己手中,可不是幸运所能概括。里面有太多不能、也不该碰触的东西。“鹰扬府,郭嘉,不简单啊”沉默中,眼见纸末烧成灰烬,关羽方才长吁口气,目光移向桌角的报纸,这是两⽇前成都刘州牧送来的,报纸的头条只是几个大字:五月一⽇秦王登基称帝,国号秦,年号新元
“终于走到这一天了”关羽突然感到一阵凄凉,当年那个小小的边郡少年太守竟然凭着自己的努力爬上了那个位置,十几年风霜雨雪,多少人埋骨他乡,胜者王侯败者寇,能怪得了谁?
北漠,莫户安、莫户拔⽗子二人坐于帐內,沉默的气氛笼罩。帐外巡逻族兵的脚步清晰可闻,帐內木柴燃烧发出噼啪声响。“⾼勇称帝,按照汉人历朝历代的规矩,十有八九要北征。”莫户安神⾊疲惫“族人的⽇子越来越难过,这样下去…”
莫户跋皱了皱眉“⽗帅暂时不用担心,这几年汉人內
不断,鲜卑还有机会。”
“机会?”莫户安摇了头摇“匈奴与我们一样,打又打不过,走又走不脫…”
“走?”莫户跋轻声重复了一句“⽗帅,这未必不是一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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