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纷乱初始(下)
三韩,即马韩、辰韩、弁韩,是朝鲜半岛南部的三国。据《后汉书•;东夷传•;三韩传》记载:“韩有三种:一曰马韩,二曰辰韩,三曰弁韩。马韩在西,有五十四国(这里所谓“国”指的是当时的部族)…南与倭接。辰韩在东,十有二国。弁韩在辰韩之南,亦十有二国,其南亦与倭接。凡七十八国,伯济(后来国中古代史书又把它译为百济)是其一国焉。大者万余户,小者数千家,各在山海间。地合方四千余里,东西以海为限,皆古之辰国也。…(辰韩)国出铁,倭、马韩并从市之,凡诸货(贸)易,皆以铁为货。”其中马韩10余万户,人口当在三十余万。辰韩与弁韩共4。5万户,人口约十五万。三韩中马韩居于主体地位。⾼句丽由朱蒙在公元37年建国,是东北一个较大的少数民族权政,位于玄菟郡以东。
中平二年二月十⽇,刚刚巡视辽西边塞返回奉天的⾼勇,一⼊城门即接到冯⽟回来的消息。想起这位以武转政大放异彩的属下,⾼勇顿觉自豪,两年来,跟随自己进⼊玄菟郡的护卫队、近卫队员不知不觉间已逝去大半,当初⾝无分文的穷人如今最小的也是连长,不单自己,连家人也过上了⾐食无忧的好生活。⾼勇兑现了说着大步走进郡府。可在右脚跨进府门的一刹那,⾼勇愣住了,呆呆的凝望院內…“轲大叔!”
“⾼兄弟!”
随后,一⾼一矮的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快,让大叔看看!嗯,不错,结实多了,个头也长了,要是王老哥看到你…”说到这,两人再次陷⼊沉寂。许久,⾼勇拭去眼泪:“轲大叔,你老了很多啊!”“能不老吗?再过几年也要⼊土了。”
“哪能啊?轲大叔正当壮年,要死的是乌桓畜牲!”
轲其塔拍拍⾼勇的肩膀点头道:“对,要死的是乌桓畜牲!”
这时,一⾝⽩⾐的冯⽟上前施礼:“拜见主公!”
⾼勇拉起他上下打量:“嗯,越来越有外
家的气度了!这次多亏了你啊,让辽西郡躲过一场灾祸,全郡十余万百姓可都念着你的好呢。”
冯⽟赶紧推脫道:“冯⽟怎敢担此美名?若不是轲大帅力劝慕容部出兵,哪有大杀乌桓万余人的功绩啊!”听到这,⾼勇转向轲其塔:“大叔,听说你的部落损失很重,需不需要什么帮助?能办到的老弟一定去办 !”
轲其塔摇头摇感
道:“没多大损失,伤亡了千把人,只要老弟这里没有事,那乌桓便不敢把鲜卑怎么样!”
⾼勇摇手不満道:“怎么?瞧不起老弟?不瞒大叔,老弟的⽇子比你哪里好多了,一年未受侵扰,辽西、玄菟已经恢复了大半元气,若是再有两年…嘿嘿,我不去找乌桓的⿇烦他们就得谢天谢地了!”
轲其塔哈哈大笑:“好,有老弟这句话,这趟没⽩来!”
⾼勇也慡朗大笑拉着轲其塔与冯⽟直奔城內最大的王记酒楼。老主顾自然受到特别待遇,独院雅间,几株桃树
风舞,绿柳梨花别样舂。酒宴上,轲其塔将草原汉子特有的豪慡
情展现得淋漓尽致,大碗喝酒大口吃⾁,连带着⾼勇也胃口大开,时而对碗相饮,时而同锅争⾁,时而回忆往昔,时而热论未来,看得冯⽟也为这份患难真情所感动。
⽇落西山酒⾜饭
,⾼勇斜靠屋墙连打两个
嗝“轲大叔,老弟好想念王大叔啊!以前每次看到菜饼都会忍不住大吃特吃,可如今…唉!物是人非了!”
轲其塔満脸通红扶着案几,双眼泪光闪动看向⾼勇:“若是知道老弟如今的作为,王大哥肯定⾼兴的一塌糊涂,他呀,只是想让穷人过上好⽇子!”
⾼勇闻言呆望屋顶,片刻后说道:“轲大叔,你部落里多余的马匹老弟全要了,比市价⾼一成。莫护安、⽇律推演、置鞬落罗控制部落的马匹也帮老弟收购,有多少要多少。”
轲其塔一愣:“要这么多的马匹,难道老弟你要…”
⾼勇费了好大的劲将头转过来:“猜对了,老弟要为王大叔报仇!自然得早点准备,总不能临时抱佛脚吧!”
轲其塔点点头:“好,这事大叔接了,我部落的马匹可以低于市价——”
“不可!”⾼勇打断轲其塔的话,呵呵笑道:“老弟要名正言顺的支援大叔复兴部落,让你的部落成为能够和慕容、素利抗衡的大部落。”
轲其塔心中一禀,立刻明⽩⾼勇脑中所想:让自己壮大,大到能够和慕容、素利抗衡,到那时,背后有老弟支持,草原还不是囊中之物!“老弟的胃口好大啊!”⾼勇突然收敛笑容郑重道:“这样一来,老弟与大叔的同盟更加稳固,大叔权利收复草原,老弟全力攻占⾼句丽、夫余,到那时,北方便是我们的天下!哈哈哈哈!”咣当,⾼大笑四声一头砸在案几上呼呼睡去。
轲其塔努力的摇头摇回忆刚才⾼勇大笑的原因,却终究抵挡不住醉意一头栽倒…冯⽟?早在一边鼾声如雷了!
以后几天,⾼勇陪同轲其塔逛遍了奉天城。政务院、督军府还有各种各样记不清的楼宇亭台,无不让轲其塔大声狂呼惊诧莫名。看到繁茂的市集大叫一声,看到靓丽的公园大叫一声,看到大巨的中心广场大叫一声…总之,逛到一半的时候,轲其塔已经嘶哑了。
⾼大的城墙、完善的设施、川流不息的人群还有那飞速行驶的马车,一切的一切让轲其塔明⽩自己与⾼勇的大巨差距,即便集中全鲜卑的兵力也未必能够攻下奉天城。虽然有些失落,但轲其塔知道:自己乃至鲜卑各部妄图⼊主中原的美梦将永远成为美梦!所以,为今后打算,必须将这份同盟巩固再巩固!
“老弟,这里便是学校?”看着一栋⼲净整洁被树木围起来二层楼房与其前方占地十余顷的
场,听者时断时续的朗朗读书声,轲其塔好奇的问道。
⾼勇望向正门,那里挂着“奉天第十中一学”的牌子,这里?脑中一转记了起来,苏雪莲和薛兰、郭嘉都在这里上学“这里啊?不错,这是奉天最有名的中学。”
轲其塔睁大眼睛看了又看,似乎在说服自己下定决心“老弟,大叔想托你办件事。”
“请讲!”
“大叔有个儿子,你知道的,叫轲比能。希望老弟安排一下让他到奉天学习大汉国的字,看大汉国的书。”
轲比能?⾼勇心中一动,倘若将他同化过来接受新制度,让他认同奉天的统治,那么将来统一草原会省去许多⿇烦!虽然失控的危险同样存在…赌一把!“好!不仅是轲其塔,大叔部落里聪明的孩子都可以送来,中学毕业后还可以报考奉天军大,学习指挥作战。”
轲其塔被⾼勇痛快的答复感动,
动道:“老弟啊,让大叔怎么感谢你啊!”⾼勇哈哈一笑打趣道:“简单啊,逮住机会多捅乌桓几刀就好了!”
这时,校园內传出一阵悦耳的编钟声,紧接着三栋楼门同时大开,背着布包的孩童
呼叫喊着跑出,一部分留在
场上玩耍,一部分冲出校门结伴回家。看着包围在⾝边蹦蹦跳跳快快乐乐的孩子们,不仅⾼勇,连轲其塔也被感染,看看这个,望望那个,竟幻想起轲比能背着小包跑出校门的模样…
两⽇后,⾼勇与轲其塔正式订立攻守同盟,盟约除写明必须的同进共退的条款外,还额外加上轲其塔负责支援玄菟郡上等战马、⾼勇负责支援轲其塔部落粮食、布匹、生活器具的內容,并于当⽇签批五千石援助。轲其塔带着分批运回五千石粮食的喜讯返回草原,冯⽟略感疑惑:“主公,若⽇后轲最部強大起来还会遵守盟约吗?”
⾼勇望着西落的太
答道:“所有的盟约都是建立在实力基础上的一张废纸,等到实力⾜够強大,盟约遵守与否由不得他们说!”
中平二年(公元185年)三月二⽇,奉天城督军府。⾼勇听着沮授讲述最新情况,督军府的主要参谋均已到齐。沮授立于沙盘前,边说边将代表各支队部的小旗揷上“
据最新的报情显示,公孙度已与⾼句丽、三韩达成共同出兵协议。公孙度出兵五万,包括由西安平调来的一万五千骑兵。其留在辽东、乐浪二郡的守军仅剩镂方一万、浑弥五千、提奚一万和东沓五千。⾼句丽出兵三万,由其王子伊夷模统帅,正向襄平移动,预计于十天后到达。三韩各派兵一万,将于十天內到达襄平,此次共有十一万敌军。夫余亦出现兵力集结的迹象,乌桓的探马也相继在辽西郡附近出没。”
⾼勇盯着提奚、浑弥和镂方三面小旗说道:“在提溪、镂方各留一万步兵,看来公孙度也不放心⾼句丽和三韩啊!沮参赞,这么机密的报情是怎么得到的?”
沮授被⾼勇这么一问愣了一下,随后明⽩过来说道:“这个嘛,是密探扮成仆人混进公孙度府內,然后与之前扮作商人的密探里应外合,买通了公孙度的一名小妾,趁他
睡时将辽东、乐浪两郡布防图偷了出来,让我们照着画了一份。”
⾼勇听完哈哈笑道:“小妾?唉,多少事情坏在女人手上!还好我们的机密文件都放在督军府的地下一层,重兵把守外加三把铁锁的大铁门,不过还是不可以掉以轻心。戏公请说说你的看法。”
戏志才分析道:“现在公孙度的兵力部署,如同一
两头重中间轻的扁担。故此,只要针对其弱点下手!”说着指向浑弥。
⾼勇问道:“这么说,戏公还是同意⾼都尉偷袭浑弥的计划?”
戏志才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是的。原因有三,第一,浑弥只有五千守军,如果出派三团士兵偷袭胜算较大;第二,因三郡兵少,公孙度绝对料想不到我军敢于偷袭,这也增加胜算;第三,一旦拿下浑弥,可以切断辽东与乐浪之间的联系,既可以阻止乐浪守军北上,也可以让联军中三韩士兵军心不稳。公孙度后方空虚,拿下浑弥可
其退兵!如公孙度不退,那么只好眼看土地被一点点蚕食吧!”
沮授大赞:“不错!授也赞同康年的计划。只是,若出派三团士兵偷袭,用来正面对敌的兵力将更少!如此一来,右北平、辽西二郡的庒力会非常大,倘若乌桓猛攻…”
⾼勇亦担心道:“守备辽西的将领一定要
悉地形,还要智勇兼备,谁比较合适呢?”
沮授眼睛一亮说道:“李政!此人乃辽西老人,虽然年轻,却沉稳谨慎,前年与乌桓作战中表现突出,当可担此重任!不过,为全安起见,还应再派一名军师与其配合比较好。”
戏志才笑道:“让志才去吧!正好趁机会会乌桓,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厉害!”
⾼勇指着右北平的宾徒城说道:“戏公,宾徒、令支、昌黎皆为乌桓首攻目标,必须多加小心。”
“主公放心!”
次⽇,所有团级以上军官齐聚督军府。在沮授介绍目前的危险情况之后,众将皆倒昅凉气,无论谁都清楚一万三对抗十一万,这场战斗不是一般的难打。⾼勇扫视众将,感慨道:“此仗关乎玄菟郡的生死存亡!诸公两年来辛苦创造的一切要靠极大勇气和智慧来保护!敌人表面上气势汹汹,却难掩他们之间的嫌隙,只要好好利用,必然能让局势朝对我方有利的方向发展。”
沮授继续分析道:“此次公孙度虽然拉拢了十一万杂军,可战斗力却无法与作战经验丰富的新军相比。此外,联军之间互不统属,作战时难免出现协调失误、配合不周的情况,只要针对此点,我军总有机会。据报情显示,联军骑兵在三万左右,步卒八万。”
⾼勇突然起⾝对众将说道:“诸公,此次是督军府成立以来的第一场大仗、恶仗!作为军人,必须要有面对恶劣环境的勇气和决心!无论什么困难都要想办法克服它、战胜它!胜利永远属于有准备、有决心、有毅力的一方!”
“是,主公放心!但有一腔热⾎铸,威扬华中万古魂!”众将起立,齐向挂在墙上的军旗敬出庄严的军礼!
⾼勇満意的点点头,郑重道:“众将听令!⾼都尉!”
⾼顺起立:“莫将在!”
“命你率领一千重步兵、一千轻步兵、一千弩兵与甘校尉的海军配合偷袭浑弥!”⾼顺敬军礼,转⾝坐下。
“甘校尉听令!”
“莫将在!”
“命你率海军与⾼都尉协同作战!”
“张校尉、乐校尉,命你二人各率一千轻骑兵
扰敌后粮道,并趁我与公孙度对战时,在敌后方造成大军偷袭假象!”
“李校尉、戏军师,因你二人
悉右北平、辽西二郡地形,因此驻扎两郡的作战团、预备役队部和警备队由你二人全权指挥,不仅要挡住乌桓可能的进攻,还要时刻提防渔
公孙瓒偷袭,任务艰巨,请务必小心!必要时还要支援玄菟作战。其余众将随我一同
击公孙度的十万联军!”
“遵令!”
早在二月,尚处寒冬的三郡已经开始预备役的动员部署工作,各县城预备役陆续接收城防,另有部分兵力向三郡周围边界附近的县城集结。至三月初,预备役部署完毕。三郡此次共动员预备役五万人。不过,考虑到情势危急,⾼勇仍觉不够,与荀彧、沮授商量后,决定暂时开放对预备役人员的兵器装备配给,包括铠甲、臂盾、弓弩、刀剑,不过接收人员必须经过审核,所配箭支、武器、铠甲要刻上名字,作定期检查。此外,装备一律不准带出管三郡,如有发现一律按照叛国罪论处。
三月中旬,⾼顺率三团士兵秘密赶到秦皇港与甘宁那组建不⾜一月的海军汇合。经过短暂的航海适应
训练后开始分批登船,船只改成商船模样,带⾜给养秘密航向浑弥。当船只分批离开秦皇港时,码头上两个人影躲在货箱后悄悄地打量这支商船队。
“鲜于少爷 !要不要将商船队离开的消息送回襄平?”
“猪脑啊你!这些都是商船!”
“可是老爷不是说只要有大量船只离港就要送消息回去吗?”
“你…还真是猪脑!哪有大量船啊!这不是每天才十几艘吗!你看那船重的,肯定装了不少好东西…还看什么?还不快将消息送出去!”
“少爷您想通了!俺这就回襄平!”
“猪!谁让你回襄平了?老子让你送到我们的人那里!让他们准备好在半路上动手!快去!你个猪脑!”
与此同时,乐进、张颌各领队部悄悄穿越边境,一边侦查公孙度粮道,一边制定行军路线。因辽东地广人稀,利于骑兵隐蔽行军,利用此点,二人竟然顺利摸到辽东郡腹地,不但侦查到公孙度粮道,还意外发现辽东郡除东沓外,其余县城守备均相当薄弱!
⾼勇调集三团重骑兵、两团轻骑兵以及重步兵、轻步兵各一团、弩兵三个团进⼊辽
城。⼊城后,留下陈群动员百姓暂时前往奉天避难,自己与众将立刻赶去通向辽东郡官道上构建营寨,驻扎两团轻骑兵。现在,督军府仅右北平留有一团轻步兵,辽西郡留有一团轻步兵,其余全都集结至前线。当⾼勇秘密调兵遣将的时候,公孙度尽起大军,目标直指辽
。
出发后,鲜于甫建议公孙度:“主公,属下建议应当迅速增兵辽隧,再由辽遂出发绕过辽
进攻玄菟望平!同时,分派部分兵力佯攻辽
昅引⾼勇主力,而我军主力则直扑奉天城!”
公孙度此时正幻想着一战击溃⾼勇那些懒散不堪的所谓‘新军’,幻想着一战定鼎,打的他们落花流⽔跪地求饶…听到鲜于甫献计,
本不屑一顾,撇嘴拒绝:“鲜于老弟多虑了!度曾亲眼看过玄菟所谓的新军,
本不堪一击。再说,现在增兵辽隧岂不是打草惊蛇?岂不摆明告诉⾼勇我大军要进攻了吗!”
鲜于甫心中恼怒这位听不进劝告的主公,但是作为属下却必须要坚决指出主公的错误。于是继续劝道:“既然不想打草惊蛇,那何不佯攻辽
?然后集中主力进攻奉天!”
公孙度听罢嘲讽道:“鲜于老弟,我辽东十几万联军怕甚来?直接打过去才能震慑敌人,跟那个娃娃太守还需要用计策?笑话!”
“哈哈!公孙太守和属下商量什么呢?难道要⾼句丽的勇士首先攻城?”
着一口流利汉语的⾼句丽王子伊夷模拍马靠了过来。
公孙度急忙解释道:“哪里?王子误会了!我等正在商讨如何处理那个⾼勇呢?”
伊夷模似有不信,看了鲜于甫一眼,而后附在公孙度耳边道:“公孙太守,别忘了奉天一半的钱财器物划归⾼句丽的承sp;鲜于甫看着这两位自大自傲兼自狂的家伙疯笑,心中悄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距离辽东边界十里处的骑兵大营,众人正在察看地图研究方略。突然马蹄声过,一名士兵跑进营帐“报告太守!公孙度军前锋五千骑兵已进⼊玄菟郡界!”
沮授平静的在地图上标出对应的位置,嘿然一笑道:“主公,来而不往非礼也,是不是问候一下?”
⾼勇看懂了沮授心意,转头对众将道:“哪位愿去打这个头阵?”
张飞当即蹦了起来,扯着大嗓门嚷嚷道:“主公,让老张去,保证杀得他们后悔来!这些⽇子天天上课,都快憋出鸟来了!”
⾼勇没有理会张飞跃跃
试的豪言,继续说道:“张校尉稍安毋躁,话还没有说完呢。此仗只许败不许胜!而且败要败的毫无痕迹,败的合情合理!”
张飞听到这话眼珠一转刷的坐回座上低头不语。⾼勇看到后強忍笑意:“张校尉,怎么又坐回去了?”
张飞手捂肚子呻昑道:“哎呦,主公!肚子突然疼痛难忍!怕是不能出战了!哎呦…”
⾼勇哭笑不得,真不知道张飞是不是真糊涂,只好问其他人:“不知⻩校尉、太史营长可愿前往?”
两人同时起⾝,⻩忠面露难⾊道:“主公,这…要属下打胜容易,可这只许败不许胜…很难啊!”沮授嘿嘿一笑走近⻩忠,附耳低语数声。⻩忠立刻转
为晴道:“谢督军参赞!”
“⻩忠、太史慈听令!命你二人各带一千轻骑兵于敌人下寨前袭扰,只用弓弩
杀即可,切忌厮杀!切忌不许打胜!”
作为先锋的五千骑兵可是公孙度的宝贝,亲自训练长达一年之久,在他看来这支骑兵即便不是天下无敌,纵横辽东也已绰绰有余。骑兵将领是辽东都尉窦安,此人今年三十五岁,号称辽东第一勇士。此次出征,窦安趾⾼气昂骑马奔驰在队伍最前,不时命令士兵向两翼搜索,以防敌人偷袭。
进⼊玄菟不久,窦安便发现前方过来一支千人骑兵,冷笑着把手向上一举——⾝后五千骑兵迅速跟进、呈扇形分列两侧…当窦安把手放下的时候,骑兵已经排好五层进攻阵。
⻩忠亦看到对面骑兵,急令号手吹响号角,一千轻骑兵分成四座方阵,各自执弩在手指向前方。⻩忠举起手中黑刃刀指向窦安喝道:“尔等还是大汉之民呼?怎敢擅自提兵⼊玄菟地界?”
窦安大笑:“无知小儿焉敢妄为一郡之长!勾结夫余挑动纷争,更妄图自立,故此,我主感念皇恩,代天讨之!”言罢拍马上前直奔⻩忠杀去。⻩忠收紧马缰舞刀便砍,窦安举
招架…二人短兵相接战在一处。三五个回合过后,⻩忠已清除窦安虚实,自己五招之內便可将其了结。怎奈此仗许败不许胜,只得佯装勉強抵挡,十余回合后大呼不敌拨马败走。一千骑兵看到主将败退,胡
出弩箭大声叫嚷着逃回大营。
窦安想不到玄菟将领如此不堪一击,顿时大脑发热将鲜于甫的忠告抛诸脑后,大呼一声:“众将士随我一同追杀!”五千骑兵嗷嗷叫喊着追杀下去。行进不到五里,前方又来一支骑兵,为首一员小将,俊朗沉稳。窦安大喝一声:“前方何人?报上
命!窦安
下不死无名之鬼!”
小将勒马上前⾼声答道:“玄菟太守帐下太史慈!今⽇特来取你狗命!”说罢举起蟠龙
直冲过去。窦安不再搭话,舞
与太史慈站在一起。十余回合后,太史慈故意失手被窦安击中蟠龙
,装出战
险些磕飞的假象,惊叫一声:“贼将好厉害!”拨马与⾝后一千骑兵慌
败逃。
窦安不想自己连败对方两员大将,自信心极度膨
,一边命人通报公孙度,一边继续追击。公孙度接到窦安连败⾼勇两员大将的消息后欣喜异常,对鲜于甫道:“鲜于老弟,看到了吧!⾼勇不过如此,跟我斗?他还太嫰!全军听令:加快行军,明⽇到辽
城內喝庆功酒!”
另一边,玄菟郡兵营寨內,⻩忠、太史慈陆续回营。沮授听到公孙度的先锋已被引来,忍不住笑道:“主公,此仗开了个好头,是不是开始进行下一步了?”
听到这话,张飞突然嚷道:“参赞!是不是要出战?这次该让取胜了吧!”其余几人摩拳擦掌跃跃
试。
⾼勇嘿嘿一笑,对众将道:“不是出战,且恰好相反——传令:将刚才轻骑兵穿过的老旧⽪甲和老式弓弩留给公孙度!再留下一个营善后,其余队部全部撤回辽
!”众人不解,为何平⽩无故败了两阵还要丢下这许多武器?去问沮授,得到的仅仅是四个字——无可奉告!
⾼勇大队人马离开不久,窦安率五千骑兵赶到营外,不等休息立刻进攻。仅一次冲锋便攻破营寨,打得守营军兵四散奔逃,转眼间一个不剩。。鲜于甫却感到其中的不合常理,对公孙度道:“主公!⾼勇既然能够击溃⻩巾
匪,为何又变得不堪一击?还留下这许多辎重兵器?属下觉得其中大有蹊跷 !也许…”
公孙度不⾼兴的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也许什么?辽东骑兵可以一敌百,不是夸口,这支骑兵拉到草原上也不输给乌桓鲜卑!玄菟骑兵算什么,⻩巾贼又算什么?得不到这样的战果才是蹊跷!难道让那⾼勇打得大败你才觉得没有问题?哼!真该让你留守襄平,省得一路心烦。”
辽
城內,刚刚返回的⾼勇发现此城大部分百姓仍未前往奉天,反而若无其事的照常生活,陈群満脸焦急跑到⾼勇跟前禀告道:“主公,辽
百姓说什么也不愿离开!”
很快,得到太守返回辽
的消息后,城內百姓迅速汇集到县府周围。⾼勇知道后立刻放下工作来到门外,百姓轰然跪倒坚决不肯离开。⾼勇无奈,只好劝说道:“众位乡亲,辽
即将爆发大战,到时战火无情,未免大家受到伤害,还请尽快赶往奉天城避难!”
这时,刚从奉天赶回来的辽
县令由人群外挤了进来,満脸担忧,不停的劝说周围百姓:“乡亲们快点离开吧!快点离开吧!”
人群中最前面的几个人突然站了出来,其中一位老者道:“⾼太守,我等是辽
县各乡选出的有轶、亭长,都知道太守让乡亲到奉天是为了大家好,但是我等皆是玄菟郡百姓,太守曾教导下官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的一切!现在,贼人公孙度垂涎玄菟富庶要来劫掠,乡亲们能答应吗?”
四周百姓异口同声:“不能!”
老者继续道:“那该怎么办?”
“保卫家园!与公孙度⾎战到底!”
老者拿出一份⾎书“⾼太守!此乃辽
各乡有轶、亭长写下的⾎书,想请太守答应我等留下参加保卫辽
的战斗!”
“⾼太守,别看老朽一把年纪,年轻时也当过几年兵杀过敌人 !”
“我们也是一样,想当年我们可是辽
有名的军中四虎!”
看着这些愿意与自己一同抵抗公孙度联军的百姓,⾼勇的眼睛
润了…。。一位一位扶起⾝前百姓,大声道:“好!本官答应你们!让辽
军民并肩作战保卫家园!”
“保卫家园!保卫家园!”
…
为了给⾼勇一个出其不意,公孙度強令队伍急行,赶到辽
时已疲惫不堪。这些郡兵有一半是被強拉来的农民,匆匆训练几个月就上了场战,士气不⾼、斗志不強。若不是窦安取得两场大胜振奋人心,只怕不等
战就有兵卒逃跑了。
联军大帐內,三拨人泾渭分明各自聚拢站立。坐于正座的公孙度率先说道:“今⽇联军首战告捷,大涨全军士气,可喜可贺啊!”众人纷纷点头,窦安毫不掩饰満脸的得意,狂笑道:“主公,玄菟民团不过如此,见到辽东精锐骑兵皆腿脚发抖,随便几下打得他们四散逃窜!”
众将听到此话均面露喜⾊,⾼句丽王子伊夷模更是放肆狂笑道:“好啊!⼲脆明⽇由⾼句丽勇士率先进攻!”
马韩将领李村赫急忙
着磕磕绊绊地汉话说道:“那怎么可以?我们是联军,怎能让⾼句丽勇士独自作战?不如我们各自进攻一门,看看谁能最先攻下辽
?”
公孙度听到二人争辩心中好笑,暗道:“你们急着送死那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随即说道:“这样不太好吧!如此一来,联军兵力分散,极易被分而食之!不如明⽇集中力量进攻南门,辽东郡兵主攻中部,你们攻击左右,如此公平合理,率先破城者可以先行⼊城,如何?”
一听此言,所有人都露出贪婪的神情,要知道最先⼊城可以大抢特抢!正所谓:先到的吃⾁,后到的喝汤!
公孙度稍停片刻,扫视己军将校,看他们个个神情亢奋凝望自己“张虎、那元!明天由你二人率领两万人马攻城!务必在正午前拿下辽
!”
二人同声应兵睁不开双眼。⾼勇将三团弩兵全部派上城头,蹲在墙垛后面。为⿇痹敌人,⾼勇让预备役队部穿戴破盔烂甲暴露城头。张飞率一千重骑兵、⻩忠、太史慈各率一千轻骑兵于城內待命。不肯撤离的辽
百姓负责准备饭食、照顾伤员和运送箭矢、木石。
站在城上凝望几万联军士兵缓慢的在弓弩
程之外排列阵型,⾼勇举起原始的扩音喇叭大喊道:“公孙太守,你⾝为大汉官吏!为何擅自率兵进攻玄菟?难道要造反不成?”
公孙度正在冷眼擦看城墙上穿戴破旧的守军,突然听到⾼勇声音远远传来,略感不可思议,不过场战上顾不上细节,遂提声回应:“⾼太守!你擅改大汉律令,才是真正的造反!众将士听令:活捉⾼勇者官升级三,赏⻩金百两!”
张虎、那元看到公孙度的眼⾊后,各自将长
向前挥舞,口中大喊:“攻城!”李村赫、伊夷模亦指挥自己的军队发动进攻,一攻左,一攻右!
公孙度出派攻城的郡兵皆是精锐,两万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辽
南城前进。第一排是盾兵,
举一丈⾼的木盾,负责抵挡城上
下的箭矢;其后依次是弓兵、剑盾兵和最后面的长
兵。盾兵行至距城墙百丈处立定,千余人同时将盾斜立,其间露出可容纳一人穿过的空隙。弓兵站到盾后,利用木盾上沿的凹口向城上放箭。后面的剑盾兵⾼举小盾护顶,跟着云梯向城墙跑去。至于两侧的⾼句丽和三韩士兵,完全像没有经过训练的原始人一样,抬着简陋的云梯、举着小盾发疯般冲向城墙。
这是⾼勇来到汉末后第一次亲⾝经历汉代标准的攻城战,看到城下经过训练有素的辽东郡兵,⾼勇也有些佩服公孙度了。但这是战争!没有任何怜悯可讲!看到对方弓兵放箭,⾼勇立刻下令:“举盾 !弓弩兵三箭十轮地毯式覆盖
击准备!”南城骤变,凭空架起一道盾墙,将南城包裹的严丝合
。
进攻中的联军士兵看到城上异动后,心中同时冒出一个想法:孬种!胆小鬼!就知道躲在盾后!几万人更加肆无忌惮的向前疯跑,更有甚者居然丢掉盾牌⾚膊上阵!这些奋勇争先的士兵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先攻下城的可以先抢,到时候财富、女人哈哈哈!
除十几支箭矢碰巧
中墙內的士兵外,其余九成九的箭矢被盾牌拦下,噼啪声中掉落城下。最烈猛的箭雨过后,辽东郡兵的弓箭密度与速度迅速下降,也许是他们认为没有必要浪费箭矢,也许是他们的储备有限,也许是公孙度比较小气…
看到敌军进⼊強弩直线攻击范围內,⾼勇再次下令:“撤盾!开始
击!”瞬间,命令传达至每名战士耳中,无数盾牌突然撤下,城墙上霎时出现千名弩兵,在整齐的口令声中用同样标准的动作——瞄准、
击!
第一波三千支弩箭
出去,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点正是那些向城上放箭的辽东弓兵。一千弩兵
箭后立刻后撤三步,另外一千弩兵向前一步来到墙垛处。这次他们瞄准的是冲在最前面的辽东郡兵!“嗖——”又是三千支弩箭!再其后,第三批千人弩兵瞄准前下方,让弩箭以近乎直线的方式
击出去!
第一波弩箭达到至⾼点时,第二波弩箭跟着
了出去,当第一波弩箭开始让弓兵出现伤亡的时候,第二波弩箭也到了割取生命的时刻!等到強弩上弦完毕,立刻开始第二轮
击。
城外,跑向城墙的士兵发现城上出现大量士兵时,一些老兵已然明⽩怎么回事,纷纷举起盾牌蹲下躲避,然而他们手中的小盾在这种时候
本起不到作用,顾头不顾不了脚,顾脚顾不了头。弩箭一波一波如涟漪般向后扩散,两拨间距不⾜两丈!辽东郡兵被迫紧靠在一起,将盾牌重叠以减少伤亡。然而,玄菟弩箭不但
速奇快,且密布集中,一旦出现
隙便立刻有人中箭,他的盾牌落下,周围士兵便会跟着倒下一片。
程之內的弓兵同样遭到沉重打击,密集箭雨完全出乎预料,无孔不⼊,无
不揷,
本来不及闪躲,!⾼勇向⾝边的⻩忠解释道:“⻩校尉,这就是地毯式攻击!如能集中三五万弩兵同时
击,相信没有什么能存活下来!”
此时,辽东郡兵变阵,小盾牌紧密聚拢组成⻳甲盾牌阵,沮授冷笑,命令一千弩兵改用強弓发
火箭。如此,两拨弩箭夹着一波火箭不断倾泻,辽东郡兵的盾牌上逐渐燃气大火,士卒⾐服开始燃烧。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的代价,地上的尸体越积越多。
看着眼前的一切,公孙度已经有些后悔没有制造冲车和巢车,使得辽东郡兵只能依靠简陋的云梯攻城。勉強跑到城下的士兵冒死架起云梯,幸存的剑盾兵快速攀爬…很快,他们竟开始后悔,
着铺天盖地的滚木擂石,真不如刚才死在箭下了!尽管如此,仍有大量联军士兵架上云梯向上攀爬。公孙度看到玄菟郡強悍的弓弩攻击后本打算先行撤退,可当他见到步兵已然攻到城下开始登城时,很快放弃了此次能够挽回大巨损失的机会!
城墙上,⾼勇一边指挥弓弩
击,一边调集重步兵准备战斗。一阵“咵咵”的跑步声后,弩兵依次撤后,换上全⾝重装铠甲的重步兵菗出战刀整齐列阵墙后,各级军官同声下令,一排铁塔立刻与爬上来的敌军展开⾁搏!此时,典韦、许褚相继加⼊战斗,重点照顾三韩士兵。二人如同两块昅收生命的磁石,所过之处敌人无一幸免!典韦双戟专砸脑袋,许褚大刀专砍脖子。城下准备登梯的三韩士兵看到上面不断掉落脑袋和无头尸体,精神受到大巨打击,当场便有几人发了疯。
当看到辽
城头换上黑甲步兵的时候,公孙度已然明⽩了什么,那是一种被愚弄、被耍玩的聇辱“⾼勇!你够狠!”鲜于甫却有着与公孙度完全不同的心情,那是一种失落与无力“想不到短短两年,⾼勇不仅让玄菟天翻地覆,还训练出如此士卒,单看那⾝甲胄与体魄便不是普通兵卒能够抗衡的,难道真的回家无望了吗?”
伊夷模瞪着大眼仔细打量那⾝黑⾊铠甲,微微点头的同时随叫流出粘粘的口⽔,心中不噤盘算道:“倘若把这些铠甲弄到手…嘿嘿,夫余算什么?你骑兵再厉害也伤不了这一⾝铁甲,到那时…”想到此处,伊夷模突然大吼:“⾼句丽勇士听好:夺下一套敌军甲胄赏田地五亩、粮食百石!”
几人各样心肠,唯有李村赫脸⾊惨⽩紧咬牙关不发一言,听着公孙度、伊夷模相继下令杀敌抢东西,憋闷已久的丑脸竟发出嗤笑:“杀敌?抢盔甲?妈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仔细看看,城墙都还没上去…被杀倒是差不多!我呸!”当然,这些多时心里所想,是不能说出来的。但眼前的场战,受到玄菟郡兵重点照顾的三韩士卒明显处于下风。放眼望去,尸体已经堆満墙
。不到一刻钟,三韩实在攻不上去率先撤退。
⾼勇立刻集中火力,让每分钟上万支箭矢全部倾泻在辽东郡军的头上,很快他们也抵敌不住开始后撤。最后,⾼句丽的“勇士”也不再勇,看到其余两方撤退后,立刻转头向后方勇士去了!没有参与攻城的联军士兵鸦雀无声的看着前方揷満箭矢的尸体,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有些胆小者腿双已然开始发抖。密密⿇⿇的箭尾,如同秋天等待收割的麦子,寒风吹过
森恐怖,谁都知道,那下面可全是死尸啊!
看到城下満是尸体,公孙度心中大骇,后悔于贸然进攻。不久,损失统计上来,一战阵亡士兵达到五千,另有四千余人受伤。
李村赫骑马飞奔过来,大声喝道:“公孙太守!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有如此厉害的弓弩?”
伊夷模也是満脸怒容,张嘴大骂:“公孙太守!你不是说那个⾼勇是个小娃娃吗?怎的如此厉害!还有该死的三韩,谁让你们私自撤退的?他妈的,要不是你,老子已经攻下辽
了!”
公孙度也憋了一肚子火,大叫道:“嚷什么嚷!没看见我损失最重吗?”
此时,鲜于甫催马过来对公孙度道:“主公,今天不宜再进攻了,还是回营暂歇,等攻城器械齐备后再行攻城!”
公孙度稍稍考虑一下,冷哼道:“窦安领五千骑兵断后,其余兵马回营。”
此时辽
城上,士兵齐声呐喊:“公孙老儿听了,有种你来攻城!没种滚回襄平!”
沮授看到敌军后队缓缓撤离,对⾼勇说道:“主公,敌人撤退,是不是派张校尉出去怈怈火?”众人一听抿嘴微笑。
⾼勇点头道:“好,依参赞之言。传令:命张校尉率重骑兵出城消灭敌人断后队部,⻩校尉、太史慈从旁边策应!切忌不可追击!”
窦安満眼怒气紧盯辽
,突见城门打开,知道有敌兵出城,立刻让五千骑兵整队向城门方向列好密集冲锋阵型准备
敌,心中不噤嘲笑:“无知小儿!竟敢向辽东骑兵挑战!”
辽
城下,黑甲骑兵鱼贯而出,各一千轻骑兵不等列队便分左右狂奔过来,距离很远时纷纷取弩放箭。窦安脸上再一次露出不屑的笑容:“和昨⽇一样,隔这么老远放箭,怪不得不敢出城
战,原来都是胆小鬼!”然而,当他发现弩箭
向空中的⾼度时,立刻明⽩到自己的愚蠢,急忙下令后撤散开。不过为时已晚,士兵中箭倒地一片,伤亡数百。随后,不等窦安再次整理阵型,对面两千骑兵悄然向两翼分开,呈弧形包抄己军后路。一边行进,一边放箭,
扰
杀己军士兵。辽东骑兵虽然也能放箭还击,可是弓的
程没有弩远,
来
去只有挨打的份。窦安急了,立刻分出两支千人队前去拦截,其余人马缓缓聚拢后退。可是,不断飞来的箭矢让骑兵很难聚在一起,阵型松松散散。
⾼勇看到时机已到,命人吹响冲锋号,告诉张飞可以进攻了。
张飞听到期盼已久的冲锋号声,心中那个⾼兴啊!不过,自从跟随⾼勇,张飞别的没有学会,倒是学会了⾼勇
励士气的方法。张飞骑马在一千重骑兵前立住,这一千重骑兵按照每连一个小方阵:每个小方阵有五横排、十竖列,也就是每一列是一个班。这样就构成了一个正面二百列五横行的重骑兵方阵。张飞大声道:“弟兄们,公孙老贼看到玄菟郡富庶就要来抢,看到百姓过上好⽇子就要来破坏,你们说要不要狠狠的修理他们!”
“要!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好,弟兄们!让公孙老贼看看玄菟新军重甲骑兵无坚不摧无阵不破的无敌攻击!让他们再也不敢有犯境之心!”张飞拨马转向张虎军,矛头前指大喝道:“准备冲锋!”
各连长依次发出命令:“举
!慢跑!速加!
放平!突击!”一千重骑兵成为窦安五千骑兵最后的噩梦!
窦安凝神眺望,看到一千黑盔黑甲的骑兵向自己这边冲杀过来的时候,一丝恐惧涌上心头,疑惑道:“不对啊!昨天他们不是穿着⽪甲吗?怎么今天…”
辽东骑兵也好不到哪里,看到这样一支奇怪骑兵后,互相观望不知所措,一片沉寂等待窦安的命令。窦安咬牙将惊慌忘却,举
前指:“辽东骑兵,进攻!”三千精骑各举兵器催马速加发起冲锋。
可是,面对全⾝包裹黑甲重骑兵,面对一双双死神般充満愤怒的眼睛,面对黑黑长长的刺
,辽东骑兵竟首次觉得此次跟随公孙度出征有多么的不值,但一切已晚。黑⾊刺
轻易地刺⼊⾝体,带着骨头碎裂的轻响,带着因为击撞而失去感觉的思绪——头一次明⽩:活着真好!
对撞的结果:辽东骑兵第一时间落马二百余人,而那黑⾊刺
犹如嗜⾎狂魔,接连穿过几名骑兵的⾝体后才感到満⾜…重骑兵丢下刺
菗出马刀,继续向前挥砍冲杀!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消灭敌人,冲到精疲力竭为止!
两支骑兵
错重叠在一起,辽东骑兵挥动战刀向重骑兵⾝上坎去——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随后辽东骑兵惊讶地发现手中的兵刃明明坎中对方,却只能在铠甲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自己反而被对方两名骑兵夹住,两刀砍来摔落马下,⾝体尚在半空便遭两马剂庒…一片⾎红如鲜花盛开般散落!
一千重骑兵带着死神的宣判冲进辽东骑兵阵中。窦安已没有退路可走,催马
上张飞举
直刺,张飞菗回刺⼊敌兵体內的蛇矛反手一挡——“当啷”一声,窦安双臂发⿇虎口剧痛,心知遇到強敌。两个回合,张飞一矛挑开窦安长
,反手顺势由上而下重劈,窦安已无法躲闪,只好双手举
全力抵挡。这一次没有听到预想的“当啷”一声,而是金属互相切割发出的极难听的声音…时间仿佛停滞,窦安难以置信的看着两眼间的蛇矛和手中断裂为两半的长
,扔下两个字:“好——強!”便晃了晃栽下马去。张飞⾝旁的战士看到敌将已死,立刻大呼:“必胜!必胜!”其他的士兵也相继呼喊。此时,第一排的重骑兵已经穿透敌阵,稍稍整理队形后,返⾝又一次杀回阵中!
两边的轻骑兵已绕至辽东骑兵后路,并配合着重骑兵发起总攻。三支骑兵发散着向三个方向冲杀,气势如虹!
剩余千多人看到主将已死归路已断,知道自己九死一生。里面一名校尉突然大声喊道:“弟兄们,公孙太守对我等情深义重!今⽇惟有一死方可报答此恩!杀!”“壮烈!壮烈啊!如此勇士为公孙度效命!可惜了…”沮授略带感伤的说道。战斗很快结束,当公孙度派人救援时,看到的仅是一地尸体以及斜揷地上的‘公孙’大旗!
辽
县府,沮授向众人介绍鲜于甫这个人“鲜于甫原籍玄菟,乃鲜于通长子。王寇伏法后,其举家迁往辽东。此人精通谋略,公孙度能在短时间內控制辽东、乐浪两郡,其功不可没。授认为,此人极有可能建议公孙度分兵攻击玄菟郡城,或绕道辽隧进⼊玄菟腹地。此外,可能请求⾼句丽再出兵进攻⾼显,那一带平原居多,易攻难守!目前,我军兵少,只能据城坚守无法反攻。必须等到⾼都尉拿下浑弥,才有可能获得转机。”
听完分析,众将纷纷点头,⾼勇思索片刻说道:“加強侦查,防止公孙度分兵偷袭!”
联军大营,公孙度大骂⾼勇无聇,⾼句丽、三韩的将领也跟着骂!也难怪,先是故意败给输掉阵,令联军自傲托大,冒然攻城,结果一仗下来损兵折将,断后的五千骑兵全军覆没。刚刚第一天就损失一万余人,其中还有联军引以为豪的精锐骑兵和大将窦安!
看着唉声叹气的公孙度,鲜于甫建议道:“主公,強攻不是办法,属下有两个建议:其一,加快攻城器械建造,三五天后进攻辽
!其二,派兵偷袭奉天。”
公孙度大惊:“什么?偷袭奉天?⾼勇守城如此之強,万一再受损失…”
鲜于甫自信道:“不会!据细作探查,玄菟、辽西只有两万兵马,据属下估计,他还要分兵防守乌桓和夫余,也即是说现在辽
几乎集中了玄菟剩余的全部兵力,那么奉天自然…”
公孙度眼中露出贪婪神⾊,冷笑道:“奉天一定兵力空虚!哈哈!”刚笑一声,公孙度便停下问道:“可是他们要是分兵于半路上截击又当如何?”
鲜于甫在帐內踱了几步:“只要他敢分兵截击,主公立刻猛攻辽
,让他首尾不能相顾!”
当夜,进攻奉天的队部悄悄离开营寨。⾼勇得到消息后也大为佩服沮授才智,问道:“参赞打算如何应对这支人马?”
沮授看着地图手捋须髯,半响说道:“命令⻩忠、太史慈率兵于沿路袭扰、断敌粮道!”
⾼勇沉思一下说道:“参赞不打算派兵截击?”
沮授摇了头摇,笑道:“鲜于甫也想要主公派兵截击,然后他好全力猛攻辽
。不过我偏不如他所愿!只要再过一两天,浑弥就会有结果,到时候再安排也不迟!”
是夜,辽
北门打开,两千骑兵満载箭矢狂奔而出,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二十多个信使也一同离开辽
,他们的任务是通知沿途村庄的百姓转移到全安地区,决不留给略侵军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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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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