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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桃园三英(下)
 郡兵⾝后挤进一个四十余岁的‮员官‬,三两步扑到场中将关公子抱在怀里痛哭“横儿,谁把你打成这样?快告诉爹,爹替你做主 !”

 关横嘎巴嘴却说不出话来,徒见鲜⾎不断流下。“谁?谁打的?站出来!”

 ⾼勇正要答话,王信由人群挤进低声道:“主公,此人叫关胜,原任无终西平乡乡轶,后因政绩不错,去年七月调任县丞。至于他儿子表面上很安分,想不到背地里如此胡作非为。”

 ⾼勇轻叹:“没有几个人能够经受住权力的惑。你去安排一下,我不打算出面了!”

 这时,关横勉強伸出手指点向⾼勇,嘴里嘶哑道:“爹!他…是他!”

 关胜登时跃起:“郡兵,将这帮疑犯拿下!”

 “慢!”⾼勇见势不说话是不行了“你不分青红皂⽩随便抓人,不怕犯王法吗?”

 关胜此时⾎气上涌说出了一句最不该说的话:“老子就是王法!给我抓!”

 ⾼勇‮头摇‬叹息:“本来听说你政绩口碑不错,想不到有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儿子,唉,可惜了!”

 “你说什么?”

 “你儿子強卖強买,还公然当街打斗。”

 “明明是你儿子先动手的,!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对!没错,确实是他先动手的!”周围人群立刻起哄落井下石,虽然他们只看到关横挨打。

 “你!你!好,那请到县府大堂协助审讯,一切由县令作主!”

 ⾼勇呵呵一笑:“你说的是陈县令?只怕他还没有资格审我!”

 关胜冷哼:“口气不小,来人啊,全部拿下,押送县府!”

 “谁敢!”孙泰上前,由怀內掏出一块黑⾊令牌!

 关胜一看脸⾊巨变,虽然他不是县尉,但郡太守的调兵令牌还是认得的“你…你是?”

 孙泰冷笑:“我不是,郡兵听令:将关横一⼲人等押送县府大牢等待审判,关县丞教子不严难辞其咎,责令停职查问!”

 “遵令!”郡兵一拥而上,将关家⽗子及一众家仆捆绑起来押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人傻了眼,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勇全然不在意,仍旧抱着宓儿准备继续搜寻。

 “宓儿!是宓儿!”人群中传出动的呼唤,众人循声望去,见一名端庄美貌的女子快步向⾼勇走来,她的⾝后跟着一名三十余岁的男子及几名家仆,穿着打扮明显是大富之家。

 宓儿听到叫声立刻哭泣起来:“娘亲!娘亲!”张开小手往女子怀中扑去…

 “谢谢这位公子!”女子泣不成声,紧紧将宓儿搂在怀內。她⾝后的男子抱拳施礼:“公子可否留下姓名,容在下⽇后报答!”

 ⾼勇笑道:“区区小事何⾜挂齿,下次可不要再把人弄丢了!”随后向宓儿挥挥手:“宓儿,记住两只蝴蝶要永远在一起 !”

 宓儿‮劲使‬点点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女子不断地向⾼勇道谢,眼中満是感。男子还要上前希望⾼勇能接受他们的感谢,可⾼勇欣慰一笑,大步转⾝离开。男子感动道:“好人啊!”宓儿挥动着小手大喊道:“大哥哥还会再来跟宓儿玩吗?”

 走出几步远的⾼勇听到这样的呼喊只好回头:“宓儿乖,听娘亲的话,不要学那只小⽩兔,到时候哥哥自然会去找你的!”

 女子看到宓儿手中的两只彩蝶发簪急问:“宓儿,这两只发簪哪里来的?”

 宓儿将他们抱在怀里喜道:“大哥哥送给宓儿的!娘亲不可以拿走。”

 男子看到彩蝶发簪想起了什么,连忙走到老艺人⾝边施礼“老人家,这发簪多少钱?”

 老艺人伸手指向柜台:“不用了,刚刚那位公子已经付过钱了!”

 男子向屋內望去不噤大为吃惊!一散发着金⾊光芒的金条摆在柜上“这…这…这对发簪值这么多钱?”

 老艺人轻声道:“不,发簪不过值二三百钱。真正贵重的恐怕是这位小女孩,只是那位公子没有觉察到而已!虽然年龄差的多了些,可怎么看都般配!”

 男子不明⽩老人这番话什么意思,只得谢礼,保护着⺟女离开。大街上很快恢复了往常的喧闹,人流熙攘中,唯有老艺人手捋须髯微笑着回想刚才的一幕,这时一个小男孩蹦跳着跑来:“爷爷!您站在门口⼲什么?”

 老艺人微笑着抱住孙子:“孙儿,放学了!记住以后要好好学习,报效官府!”

 小孙子点头道:“嗯,弘儿明⽩,学校先生也说要好好学习,报效⾼太守。”

 …

 取道潞县,经雍奴,过安次,⾼勇一行于十一月三⽇来到预定行程的第一站——涿县。

 涿县是刘关张相遇并且举行桃园结义的地方,⾼勇此来一是为一睹被罗贯中推崇的三国中鼎鼎大名的刘关张;二是为收万人敌猛将张飞以为己用。至于刘备和关羽还是需要据情况决定。毕竟刘备是一代枭雄,雄心壮志自不必说,关键是无论谁收留他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仅凭这一点即需谨慎考虑。关羽更是难于驾驭——死要面子,还时不时地不听命令甚至犯轻敌冒进此种兵家大忌。在⾼勇看来这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能收则收之,否则还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涿县县城虽不大,却有大片桃林,几乎将县城包裹。只因现在已进初冬,桃林光秃秃的仅留地上一片落叶。涿县连接幽冀二州,是北方重要的通枢纽之一,故此过往客商络绎不绝,城內也相当热闹,因为这层缘故,县內百姓的生活相当滋润,当然还是比不上如今的玄菟。

 古老的城门下,郡兵懒散懈怠,只有向过往客商收取城门税时才有点活力。一个四方形大木桶被置于门外右侧,凡⼊城商贾必须按照人数扔钱,车马也一样缴税。每人一钱,每辆马车三钱。⾼勇这一大队车马加上人员一共缴纳了八十余钱。孙泰极不情愿的掏钱,嘴里嘟囔道:“又是两斗黍米!这一路上的门税都够买两三石黍米了!”

 ⾼勇苦笑:“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有如此才能阻止百姓随意迁徙。不过蓟县、范郡还算不错,想想公孙瓒的渔吧!”

 孙泰气愤道:“少爷不提还好,一提渔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不就是过个城吗,每人十钱,马车三十钱,他也不怕撑死!”

 魏明笑道:“撑不死的,想想他的渔养了差不多一万兵马,其中还有不少骑兵,这点钱也才勉強维持。倘若将来商路断绝…”

 “定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勇接上,惹得几人哈哈大笑。而这一大队人马不仅引起郡兵注意,也引来过往行人侧目。许多人小声嘀咕猜测,不知这又是那里的大商家。郡兵打开车上木箱,看到里面尽是布匹、碗碟等,便抬手放行。

 进⼊县城,⾼勇让孙泰带领车队先行寻找客栈,自己则与魏明跳下车闲逛。每走几步,都要左右观望,留意城门边上那些摆摊、贩货之人,看看是否有卖草席的,这是唯一能够找到刘备的方法。

 魏明看到⾼勇举动异常,心里立时紧张,手伸⼊怀握紧剑柄,左右查看并轻声问道:“太守,是否觉察到附近有危险?”

 听到“太守”二字,⾼勇马上示意魏明噤声,低声道:“要叫少爷。出行在外决不可以暴露⾝份。”

 魏明一惊明⽩到自己险些酿成大错“请太守恕罪!”

 ⾼勇摆摆手:“无妨,一会回到客栈,立刻派人打探两个人:一个姓刘,以卖草席为生;一个姓张,是本地屠户。”

 “是!少爷!”

 沿着北门溜达一圈未见到卖草席的,无奈之中⾼勇暗自叹息。魏明见状宽慰道:“少爷,现在是冬季,没有人会买草席,也不会有人卖。”

 ⾼勇看看灰⾊的天空:“是呀。看天气可能要下雪,告诉士兵们加些⾐服。”

 此时孙泰来接,他们找了一件不起眼的小客栈。进⼊客栈,吃过午饭,⾼勇直奔客房睡大觉,以消除旅途的劳累。毕竟现代人还是坐不惯那种咣当咣当的马车,躺在上,⾼勇不噤思考起减震系统的原理及安装。不知不觉进⼊梦乡,梦到自己返回现代见到了⽗⺟、同学…

 傍晚,魏明来报:“经属下探访,此县确有一张姓屠户。而另一人还没有消息。”

 “好,明天我们去会会这个张屠户!旅途劳累,除了值夜的弟兄,其他人都好好的睡上一觉。”

 第二天,并没有像⾼勇预言的那样下雪,而是一个光明媚的大晴天。⾼勇早早爬起,在屋內打了一套太极拳后,由魏明带路直奔张飞的宅院。按照史书上记载,这张飞是当地的豪户,颇有些家产,喜豪杰侠士,仗义疏财,重情重义,也是涿县小有名气的善人。

 不多久,⾼勇来到东门附近的张家宅院。⾼大门楣,漆黑门面,一人多⾼的院墙,在门的左侧是一个卖⾁的摊子,虽⽇上三竿却仍未开张。

 魏明上前敲门恭敬问道:“请问张壮士在家吗?”

 一片沉寂,许久才有人应答:“谁呀?打扰大爷休息!我这里午后才开张!”

 好大的声音,⾼勇心道:怪不得当长阪能够一声喝退数万曹军!这音量应当不低于150分贝!世人都说张飞、关羽万人敌!单凭这音量便⾜以做一员大将了!想到这,⾼勇更想看看这个猛张飞了。于是用最⾼的嗓门喊道:“久闻涿县张壮士重义轻财,喜好结纳四海豪杰之士。声名在外如雷贯耳,故此今⽇特来拜访!”

 “哈哈,原来是朋友!稍等片刻,老张立刻开门!”这几声震的耳膜生疼。很快,黑漆大门缓缓打开,后面出现一个彪形大汉。这大汉浓眉阔目,虎背熊,双臂耝如原木,面容威严,如武神降世、战神再生!最奇之处,耝狂豪慡中带有书香文雅之气,怪不得能写一手好字!

 ⾼勇当即抱拳施礼“在下⾼勇,常听友人提起张壮士大名,今⽇来此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壮士真如战神降生!威武无双!”

 张飞听到还有人夸自己是战神,哈哈大笑:“这位小兄弟如此夸奖,老张真是…啊!我不过是爱打抱不平,挑了几个恶霸,打散几股土匪,做了一些别人不敢做的事而已!别在门外站着,快进屋,里边聊!”

 进屋后,让⾼勇大为惊讶。本以为张飞豪慡,屋內一定散不堪,不成想屋內整洁⼲净,箱柜摆放有序,几幅字挂在墙上颇有文人气息。在客位落座,⾼勇开门见山:“在下乃是辽西太守⾼勇,多次听说张壮士武艺超群、为人正直豪慡,故特来相请,希望张壮士到辽西郡暂任校尉之职率兵抗击乌桓,不知意下如何?”

 “什么?”张飞听到眼前这个少年竟然是一郡太守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即神情一怔,急忙问道:“难道你就是那个统领郡兵抵挡住乌桓⼊侵的辽西新任太守?”

 ⾼勇微笑默认,却強调:“那是将士用命百姓支持加上乌桓轻敌才能击退敌兵,运气较好而已!”

 张飞大叫:“我的娘唉!你的大名早在这一带豪杰中传开了,朋友们都说你是古今少有的贤人,有些个还打算搬到辽西郡去投军杀敌呢!”

 ⾼勇淡淡一笑说道:“这些都是将士同心誓死杀敌的结果,没有将士的勇敢无畏,哪来的大败敌寇!”随后⾼勇将击退乌桓实情讲述出来,起初张飞很是不信,认为仅凭三五千郡兵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了几万乌桓兵马的围攻,其中必有夸大之处。

 张飞辩解道:“我一个从代郡回来的朋友说,那乌桓骑兵甚是厉害,不仅弓马娴更善于骑,甲胄也不比郡兵差多少,攻城也颇有心得,怎么可能攻不下一座三千人守卫的小城?”说着露出不屑的表情,好像⾼勇在说谎一般。

 ⾼勇呵呵一笑:“倘若以常识来看确实如此,不过只要有了一样东西,便可弥补双方人数上的差距!”

 张飞奇道:“什么东西有如此威力?”

 ⾼勇向魏明点头示意。魏明由背后取下布包,拿出里面的新式強弩。张飞一见登时倒昅凉气,此弩弩臂固定有两块涂有黑漆的钢片,弩⾝只有普通汉弩一半长,且为精钢铸造,!

 众人来到城外一片小桃林,这里是张飞平⽇习武的地方,十几株桃树错落有致,石桌石椅,中间是一块十余丈见方的宽敞平地。地面‮硬坚‬,踩上去如同硬石,可见张飞平⽇练武功力。

 魏明站定,先‮开解‬绞轮卡锁,在拉伸弩⾝,另一块稍小的钢铸弩⾝由短小弩⾝內伸出,伴随“咔嚓”一声脆响,伸长的弩⾝被卡套牢固锁定。其后,魏明转动绞轮将弩弦拉紧,弩臂弯曲至难以想象的地步才算上弦完毕。此时张飞已经目瞪口呆,魏明手脚⿇利的装好一支弩箭,瞄准前面三十丈外摆放好的穿戴铁甲的草人——“砰”!

 这次,张飞除了圆睁难以置信的双眼外,更大张着嘴吃惊的看到弩箭竟然将三十丈开外的铁甲穿。拿起被弩箭穿透的铁甲,张飞大呼痛快,再也不怀疑⾼勇之言了。

 回到院子,张飞借过強弩反复细看,发出啧啧的赞叹。⾼勇趁机闲聊,有意无意地问起张飞的事迹。这张飞到也不含糊,一边玩弄強弩,一边谈及自己的那些‘事迹’。

 “以前的我老张都记不住了,就说去年我和几个朋友去代郡办了趟货,去时真叫一个顺利。等回来咋就那么倒霉,紧赶慢赶还是遇上了数十乌桓兵,他们看到我们只有几个人却赶着三辆车,当时包围上来就要抢。我一看这还了得!这可是大汉朝的地盘,怎能让他们随意打劫!想也没想,就跟他们打起来了。这些个乌桓兵真不是东西,离得老远就放箭。我两个朋友中受伤,这可把我气坏了,随手拿起一骑马冲了过去。嘿!那帮乌桓兵看到我一个人冲过去纷纷大笑,挂起弓箭举刀围砍过来。我当然不能让他们砍上,抡起木那么…这样…‘啪’一下,正好把那带头的脑壳敲碎了!哈哈,当时那叫一个慡快。剩下几个人喽喽怪叫,结果被我‘啪啪啪’一下一个都把脑袋敲开了。”

 ⾼勇听罢心中佩服的五体投地,暗道如此猛将无论如何都要收下,拍案叫绝赞扬道:“猛张飞果然名不虚传!”

 张飞嘿嘿一乐继续说道:“后来听朋友说那一带到现在也没有乌桓人敢来!”

 ⾼勇伸出大拇指:“好,真是出了一口恶气!”

 张飞晃着头:“这算啥,还是小兄…啊⾼太守厉害,一下子收拾了上千人!”

 ⾼勇摆手道:“张壮士不要这样叫,私下里你我兄弟相称!”

 “哈哈,好!对老张的脾气!”

 除此之外,涿县地痞也被张飞收拾得服服帖帖不敢作恶。听得⾼勇热⾎沸腾,时不时的为张飞抱打不平叫上一声好!张飞也是难得有如此知己,说的更加有劲。

 时间不知不觉地到了晌午,⾼勇看看窗外光照,起⾝道:“晌午已到,不如由在下请客,诸位同去喝酒!”

 张飞一听喝酒,乐了起来,大声道:“喝酒没问题,不过当由为兄来请!怎有让客人请的道理!”⾼勇哈哈一笑也不坚持,带领众人与张飞同去酒楼。

 不喝不知道,一喝吓一跳。张飞果如史书所载,酒量大得惊人。⾼勇‮出派‬以魏明为主十余特种兵为辅的庞大队伍轮番上阵都没能够喝倒张飞,这些人可都是东北汉子啊!

 为祝酒,⾼勇还教会了张飞现代划拳“哥俩好啊,五魁手啊!六六六啊!喝!”结果师傅反被徒弟打败。几坛酒下肚,张飞面如红⽇,更显勇猛威武。一向以酒会友的张飞也对⾼勇甚是佩服,练武之人有一种特别的敏锐感觉,张飞发觉陪着自己喝酒的这十几条汉子每个人都⾝手不凡,而且还刻意隐蔵杀气,这杀气只有在真刀真以命拼杀中才能练就。张飞暗自惊讶:⾼老弟这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手下,可见传言非虚。

 这一顿酒,张飞喝的异常开心。当晚⾼勇索留在张飞家过夜,孙泰也被拉来又接着喝,四人借着酒劲吵吵嚷嚷的闹了大半夜。

 ⾼勇打心底佩服张飞的豪慡重义,张飞喜⾼勇的平易近人。随后几天內,几人⽇⽇喝酒聊天,夜夜喧嚣吵闹。一有空闲,张飞便要和⾼勇带来的特种兵比试两下。这些人一对一肯定不是猛张飞的对手,不过一旦人数增加到三五个,张飞就再难占到便宜。

 数⽇已过,众人的陌生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勇不在,孙泰、魏明和张飞兄弟相称比武切磋!

 眼见时机已经成,⾼勇直接挑明话题:“张兄,前几⽇的事可曾想好?此间生活虽然富⾜逍遥,但总感觉与张兄格格不⼊,如此一⾝武艺若不用在‮场战‬上,岂不惜哉?”

 张飞‮头摇‬叹息,无奈道:“不瞒老弟,小时候爹娘常教导我文武并举,长大后投军报国建功立业!你看,这箱里、墙上…书看过不少,武也练得差不多,十六七岁便主动参加边军,想着上阵杀敌报效‮家国‬。可是那些个当官的平⽇里欺辱乡邻无恶不作,等到上了‮场战‬——他娘的比兔子逃得都快,打了败仗拿我们做替罪羊,我一时愤把他脑袋揪了下来…这不后来改卖⾁了!”

 ⾼勇听出其中深深的无奈,毅然起⾝来到张飞⾝前:“大丈夫立于世,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既然⾝有天赋勇力,便当效命疆场!辽西郡连接辽东诸郡地处要冲,北方乌桓虎视眈眈,⾼勇在此代替全郡十余万乡亲恳请张兄打开心结,全力协助在下抵御外寇‮略侵‬、平定周边蛮族!”言罢深深施礼。

 魏明亦道:“翼德兄武艺超群天生神力,切不可轻易放弃置⾝世外,如此困顿一生如何面对泉下⽗⺟!”

 孙泰陪同⾼勇一同施礼:“张老弟但请放心,主公治下百姓安居乐业,贪官污吏、奷佞小人早已被斩杀⼲净。孙泰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看到三人诚心邀请言语恳切,张飞心中深为感动,此时爹娘临终的嘱托再次在耳边响起“保境安民,报效‮家国‬!”泪⽔止不住滚滚流下…“张飞愿助⾼太守扫平四夷,扬我大汉天威!”

 得闻此言,眼泪落下,⾼勇內心动,紧紧握住张飞的大手,此时此刻此情此尽在不言中,豪情在颤抖中融,热⾎在凝望中沸腾。因为⾼勇知道,张飞重信守;生死相随永不背离!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张飞没有想到⾼勇居然会发出如此重誓,这在当时等级森严的社会是不可想象的,刘备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自己的皇族⾝份)才让关羽和张飞死心追随。

 “这…⾼太守,你让老张如何?好,我老张也对天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追随永不背离!如违此誓,让我老张不得好死!”

 在场众人同声呼,⾼勇笑着说道:“翼德兄,你看这样好不好?公堂上称呼不变,私下里还是兄弟相称慡快!”

 张飞嘿嘿一笑:“好,全凭太守作主!”

 招揽猛将,自然少不了见面礼。⾼勇命人将丈八蛇矛取来赠予张飞作为延礼。张飞见此矛沉重适度,通体镔铁精钢打造,矛杆长一丈,矛尖长八寸,刃开双锋,如游蛇弯曲,散发幽幽蓝光,切金断银,必是神兵利器,心中说不出的喜爱,当即拜谢。随即拿起蛇矛爆喝一声舞动翻飞。

 霎时间,寒光四、冷风阵阵、风云为之⾊变。张飞的勇猛威武借助这神兵彻底的释放出来,蛇矛上下翻飞,时如蛟龙⼊海时如飞龙在天,割裂空气发出的呼呼声不绝于耳。院內几名特种兵被蛇矛带出的劲风退数步,魏明更是心中骇然:“怎么主公找到的张飞如此厉害,刚开始仅仅是觉得他嗓门够⾼力量够大,切磋对打时武艺与自己不相上下。可是,此时蛇矛在手立刻脫胎换骨!…原来翼德是深蔵不露!”

 张飞大喝一声,一矛直刺洞穿院墙,而蛇矛毫发无损!张飞得⾼勇赠如此神兵,加之⾼勇一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顿觉中火热,不噤感慨:这样的主公哪里去找!更加坚定信念衷心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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