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零章天机盘!
第四百三零章天机盘!
众长老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被方毅对寒能出神入化的控制狠狠震慑。体内隐患消除,一些长老眼中顿时散发出了杀机,不过他们始终过了冲动的岁月,心知以方毅的修为,既然能够冻结他们第一次,未必不能冻结他们第二次,到时候或许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惹上这样一个恐怖的敌人,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众长老知道,既然双方决意结盟,前后死去的三名太盟长老,只怕是要白死了。实力决定权利,想要讨回公道,最起码也得有压制住这个方毅的力量才行。
一些长老不
暗暗佩服冰千琉的高瞻远瞩,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方毅非同小可,确定要与地盟联盟,这次若不是盟主亲至,只怕自己等人都要死在这里。
解除了众长老体内的定时炸弹,方毅看了风擒云一眼,微微一笑:“不过,说是结盟,但我却不得不怀疑你们太盟的诚意。先前风擒云也说要结盟,结果一转眼就翻脸,说话跟放
一样。现在冰盟主你也说要结盟,谁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又会翻脸不认人?”
风擒云的脸上顿时像被糊了一层大便,心中杀机涌动。
冰千琉微微摇头,淡然说:“我身为太盟盟主,说出的话一言九鼎,为表诚意,太盟不再追究你杀了三名长老的事,另外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现如今,玄盟应该已经大兵
境,想要破灭你们地盟,取得地球的主导权了。而得到地球的主导权,除了能够占有大量的资源之外,更有可能得到地球上几件尚未出世的绝品法器。”
“嗯?”方毅对于冰千琉后面的说的有些惊讶,脸色却是平静,淡笑说:“冰盟主说的是之前来的太盟刑空长老那批人吗?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已经将他们全部杀死了。不过冰盟主你说的绝品法器,我很感兴趣,不妨多给我说说。”
“什么?都死了?”
“刑空长老?那是太盟的首席长老,修为比起太上长老团之中的一些人还要厉害,怎么说死就死了?”
“这个方毅,实力真是深不可测,而且心狠手辣,将刑空等人全部杀死,这下地盟和玄盟彻底决裂了”
“这也怪不得方毅,玄盟本来就是心怀不轨,贪图地球的主导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杀得好”
…
听闻方毅居然全歼了来犯的玄盟高手,众太盟长老或是震惊,或是惊喜,或是忌惮。
而一些人顾彼及己,想到方毅诡异出现在这片虚空,等待着自己等人的出现,难道说,方毅在前来等待他们之前,已经是以同样的姿态,堵截到了玄盟众强者,并且将之歼灭?
想到这点的人中,便是包含了风擒云,此时他不
打了个寒战,心中再也没有要向其报复的念头。
冰千琉也是被方毅的话震惊了,她刚刚透
玄盟入侵地盟的消息,不是出于好心,而是出于试探,试探那些玄盟高手的存亡。她没想到此子年纪不大,却异常心狠手辣,竟然是不留一丝余地。而她更是没有想到,那玄盟刑空长老乃是以空间入道的高手,对于空间之道的领悟极其高深,就算正面
手不敌方毅,却竟然连逃都逃不掉,这实在让人不敢相信…不过,转念想到方毅刚刚释放出来的冻结众长老的寒能,心下也就多了几分释然。
忽而心念一转,冰千琉陡然明白,方毅是在灭杀了玄盟众高手之后,才来这里的,如果刚刚自己没有退缩,只怕下场不会比刑空等人好上多少。
“好,我太盟和玄盟,也是一向不和,现在我们更有合作的理由了。你想知道更多绝品法器的事情,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冰千琉内心的震惊只是维持了一瞬,便是恢复了平静,语气淡然。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以地盟盟主的身份,邀请你们前往地球,共商结盟之事。”方毅正
说。
“嗯?你是地盟盟主?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好,那就一起去地球吧。”冰千琉
出一丝诧异,旋即答应下来。
其他太盟长老也不十分吃惊,以方毅现在的实力,足以列入人族最顶尖强者的行列,这样的人当然有做一盟之主的资格。
两方化解干戈,当即便撕裂空间,一同前往地球。至于那化成了冰树的倒霉太盟长老,在方毅化散了寒能之后,不成*人形的尸身被冰千琉收入了乾坤图中。
而就在进行空间跳跃的过程中,冰千琉说:“古往今来,产生的绝品法器数量并不详尽,大概是在十件左右,因为就算是人皇强者,因为材料以及其他的原因,也不一定拥有绝品法器。而到目前为止,三盟之中,玄盟掌握灭神针和戮
刀,皇盟掌握困天塔,太盟掌握天机盘和乾坤图。至于地球上,就目前所知,历代龙殿之主,掌握有一枚混沌印,也是绝品法器,除此之外,地球上应该还有绝品法器没有出世…各联盟之间的争斗,除开资源的因素,对于绝品法器的发掘与争夺,也是重中之重。有几个联盟,都是在这种争斗中消亡的。当初的火星洪盟,掌握着戮
刀,最后落到了玄盟的手上,不过因为受创实在严重,几乎已是不配称为绝品法器了。”
方毅听到最后,暗叫一声侥幸,幸得那戮
刀受创严重,融合的内世界碎片几乎被完全摧毁,否则当时如果戮
刀器灵引爆内世界,真有可能将他的内世界都给爆开。而方毅也是听了出来,冰千琉并不知道神道极可能掌握有一件绝品法器,传承自上古三皇的破劫剑,如此一来,光是现世的绝品法器,就有七件了,而那戮
刀,则已是永远消失。
“原来冰盟主你还有另一件绝品法器,天机盘?刚刚盟主并没有使用出来,不知可否一观?”方毅突然说。
此言一出,众多长老对方毅都是怒目而视,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如此得寸进尺,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冰千琉摇了摇头,向方毅传音说:“不好意思,天机盘我不方便取出来。”
“哦?既然不方便,那就算了。”
方毅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异色,早在第一眼见到冰千琉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一种异样,一种仿佛源自灵魂的悸动,好像冰千琉身上有什么在吸引着他,这种感觉当然不是一见钟情。而刚刚知道冰千琉身上居然还有天机盘这样一件绝品法器,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天机盘”三个字,透着神秘的味道,很容易让方毅将它和《推天诀》联系起来。
便是在这心思一动间,以天机盘为线索,方毅暗自运转《推天诀》,推演那一分因果,顿时心头一震:“原来如此,这个天机盘,竟然是羲炼制的绝品法器?是专门用来配合《推天诀》的?我甚至推演到了,这天机盘本就是羲为我所准备的,最后始终会属于我不过,羲一人,居然就拥有天机盘和混沌印两件绝品法器?实在不可思议…”
方毅的《推天诀》在推演出那一丝丝纯净寒能之后,达到了小圆满境界,推算的能力更加强大,这天地宇宙,万事万物,他只要知道一件东西的存在,或者一个名字,一个“因”就能推出与这个“因”相关的“果”来。更何论这天机盘本来就和他有着莫大的机缘牵连,所以方毅一推算,便是轻松算出了前因后果。
而如果方毅以算入道,《推天诀》大成,跳出因果之外,这天地宇宙间任何变化,小到亿亿光年之外一粒太空灰尘的
动轨迹,大到整个宇宙时空的生灭,都是逃不出他的计算,端的是可怕非常。
便在方毅动用《推天诀》进行推演的一刹那,冰千琉感觉到自己的精神识海之中,一直隐有躁动的天机盘,变得更加不安分起来,心中不
一惊,不过这种不安分只是一瞬,立刻就消失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和他有关?”冰千琉一双如冰雪凝霜一般冷淡的眸子,打量着身旁这名从外表看去并未有多少出奇之处的少年,做着某种让人心惊的揣测。
方毅内心平静,知道了自己与天机盘的因果牵连,却并未打算立刻出手抢夺,是我的终是我的,他有种预感,天机盘迟早会落到他的手上,而现在,时机未到。
“方毅,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透彻了这种异度寒能的本质,掌握了寒之真谛,这种能量,常规来讲,便是人皇强者也鲜有人能够掌控,你居然在开山境界之时就做到了,你绝对是古往今来第一人”恶念这个时候在方毅的内世界之中出声赞叹,不是刻意恭维,而是透
出了真正的震惊。
“这都是《推天诀》的玄妙,否则,光靠混沌源力和三具化身施展《易筋经》炼化,根本无法做到。现在的我,并没有掌握寒能,却掌握了能够让这种寒能产生本质,即是说,我可以让任何属
的能量都变成寒能,而‘寒’这个属
,已经彻底融入到我的
身和意志之中,是真正属于我的一部分,而不是任何借以依仗的外物。”
方毅此刻若有所悟:“入道,入道,我突然觉得,这才算是真正的入道。常规的入道,只是停留于表面,腾空境界御使天地能量,是借在借助天地之力,而入道后的开山境界,入的是天地之道,从本质上说,只是将这种‘借’的形式更加深入化,却仍是没有摆
借天地之力的范畴…借力,借力,一直在借力,无论腾空境界还是开山境界武者,看似强大无比,其实从本质上说,包括他们的身体在内,没有任何一丝东西,是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开山境界与腾空境界并未有本质区别…所以,他们才无法超脱天人大限,超脱天地之道”
方毅越想,大脑越是冷静,思路越是清晰。
“而我现在的这种以寒入道,却是直达本质,等同于是将天地时空之中的‘道’复制融入到了我自身,是真正属于我的‘道’,是属于我的东西,再也不是借就算天道崩毁,时空崩塌,只要我不死,我现在领悟的这种‘冰寒之道’,也不会消失。”
“我的内壮之体,超脱天地,不受天地之道的束缚,却是在将体内‘黑虫’尽数驱除消灭之后。现在想来,那些黑虫看上去是虫,实际上却是人类在诞生之前,便自然深植于躯壳精神之中的羁绊。”
“这种羁绊,可以说是人一开始,既属于自我又属于天地一种连接之‘道’,若是一定要给这种‘道’定下一个名称的话,不妨称之为——”
“命运”
“想要超脱天人大限,就要斩断与这种‘道’的联系,斩断命运”
“而开山境界强者,进入人皇境界的时候,就会斩断命运锁链,超脱天人大限,想来是与时空之道这两种让天地万道得以存在的根基之道有关假如将整个天地之道体系看成一座不知多少层的大厦,时空二道就是这座大厦的根基,只有来到最底层,来到时空之道,才能真正走出这座大厦这就是真相”
命运
这是一个神秘的词语,有人质疑它的存在,也有人对其坚信不疑,更有人尝试反抗它,掌控它。但谁也道不明白,命运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这种存在,甚至比时间更为飘渺,许多人知道它的存在,却连感知也做不到,更遑论掌控它?
而现在,方毅却仿佛看到了命运的本质,对于命运,有了一个清晰的感知。
方毅隐约觉得,《推天诀》的力量,与这种“命运之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似乎是从“命运之道”中来,却又将之扭曲改变了。
听着方毅说出的这些一字一句,恶念没有打扰,直到方毅说完,才发出了一声似是感慨又似欣慰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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