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螳螂捕蝉
“大人,出去探查的⽩马老卒发现了匈奴兵的踪迹_&”
关羽揷拳上前禀告道
“嗯”皇甫岑点点头,骤然起⾝,走向一旁戏志才,低声问道:“丁原有什么动静?”
戏志才隐蔽的点点头
一旁的关羽、张飞、⻩忠三人却是不明,他们并不清楚关于丁原的事情,所以每个人抬头瞧向皇甫岑和戏志才
“大人,我部该早做准备”关羽忧心的说道:“出去探查小心的兄弟们带回来的消息不只有匈奴人,好像还有鲜卑人”
“鲜卑人?”
“对呀”
“是哪一部人马?”
皇甫岑本是早就想好的决定,却因为关羽这一句话而产生动摇,抬头瞧向关羽如果要是鲜卑人马,那这北地算是彻底的
了,从上到下
成一团了从最先开始的湟中地带的羌胡,到眼下的乌丸、匈奴,如今又是鲜卑趁火打劫,自己最先担忧的一连串反应终于发生了
“唉”闻此,戏志才摇头摇,嘴里自言自语道:“北疆全
了,大汉算是走到尽头了”
“志才,住嘴”
皇甫岑责怪的看了眼戏志才,心道,这等话怎能当着自己的部下说,他们毕竟还都是食大汉俸禄的将士就算是自己心中未尝没有对大汉的眷恋这种汉文化的归属感,不是能一时磨灭的,何况,自己一直也没有想立独出去,自己的志向无外乎是另一个伊尹、霍光罢了
关羽三人停顿了片刻,抬头望向皇甫岑道:“大人,眼下咱们如何
敌?”
“还
什么敌”戏志才并未因皇甫岑斥责而心生间隙,反而却觉得只有皇甫岑把自己当做朋友,才会表露他內心深处的感情,皇甫岑对大汉还是有眷恋的,也对大汉天子刘宏,心存知遇之心一时半刻间也不用探讨大汉兴亡这种无关他们生死的东西不过,眼下的匈奴、鲜卑,甚至是丁原、何进却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了“大人,此时正好借刀杀人”
而一旁的关羽、张飞、⻩忠也算是听明⽩了,自家大人同丁原不合
张飞
情直慡,见此,附和道
“反了他鸟儿丁原,还有那个吕布都不是个东西”
“对,这等人杀了便是”
皇甫岑招招手,让几人安静
“丁原是小,匈奴、鲜卑是大”
“大人是说坐山观虎斗,让他们两项相争?”
瞧见皇甫岑嘴角那抹怪异的笑容,张飞耸耸肩,坏笑道
“此事早就想好了,只是我和大人没有想到,鲜卑竟然闻我们⽩马义从的名声,还敢来救援”
戏志才摆摆运筹帷幄的姿态
“庇”
张飞不忿的⽩了眼戏志才,自己可没少上过戏志才的当
几个人聚在一起,商议完后,抬头瞧向皇甫岑,等着皇甫岑下决定
皇甫岑慢慢起⾝,执鞭于后,冷笑道
“我同丁原不合,匈奴內部也不见得能意见一致”
“大人,你是说,咱们分化他们,逐一打击?”
戏志才仿佛被皇甫岑点拨了一般,抬头瞧向皇甫岑问道
“对”
听两人之言,⻩忠也若有所思道:“莫不如利用丁原为
饵,然后我们在吃掉他们一半人手”
“对,他们吃过我们⽩马义从的亏,决然不敢再同我们相抗,他们势必会在丁原⾝上寻找机会”
关羽也反应过来道
“可是丁原他们要退兵”戏志才突然想起,然后回⾝望向众人提醒道
“好”就在戏志才话音一落,皇甫岑骤然转回⾝,盯着四人,掩饰不住奋兴道:“既然他们要逃走,又要看我战斗,那我们就同他一样,在他们之前退兵,看他们怎们办”
皇甫岑话完,⾝旁的戏志才坏坏一笑,道:“他们要退,咱们也好在朝参奏”
“那咱们就不担心他参奏咱们?”
“先退的总会掌握主动”戏志才拍了拍张飞的脑袋,疑问道:“这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笨当然是先⼊为主了”
“先⼊为主”皇甫岑默默念叨这四个字,然后道:“丁原损失是小,我们可以尽歼鲜卑”
“是啊”
“是啊”
“是啊”
几个人笑着接着聊了一会,最后皇甫岑苦苦一笑,自言自语道:“还真不知道,这一次,还会不会瞧见那两个人”
“哪两个?”
⻩忠三人顺嘴问道
闻此,戏志才抬眼瞧向皇甫岑,昌黎城的事情,在座几人,只有自己全程经历,这中也只有自己最清楚皇甫岑重视的是谁,抬头疑虑的瞧向皇甫岑,忧虑的问道:“大人,是说慕容风?”
…
“妈的”⽩马铜勒马在前,口中不住的呢喃咒骂
原因无他,鲜卑大帅柯最竟然不顾匈奴人士气低下,派自己治下部落为前部,这仗还有个打吗?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须卜骨都侯哀声叹气的一扬马鞭,似乎也没有想到,竟然投靠鲜卑,竟然也甘为鲜卑驱使,那当初又何必要反汉,当时出派一部分铁骑相助汉庭平叛就是,这样一来倒是少了些许⿇烦
“唉”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领闻言也是一叹,几⽇来的接触,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鲜卑人
本就没有把匈奴人放在心上,管你死活
“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马铜懊恼的扬扬手,低吼道:“我们总不能现在反鲜卑投汉去?”
须卜骨都侯摇头摇,以他本意,当初杀了羌渠单于,为外乎其他,只因是匈奴內政,只要不反汉,汉庭总不会追究过深,如果执意要征调匈奴铁骑,用借口搪塞几⽇便好了,却没有想到,⽩马铜同这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领两人先斩后奏,得罪皇甫岑在前,眼下便是想挽回也没有机会了
“怕他个甚,大不了,咱们实在不敌,就把敌人给他鲜卑人引来,咱们只管逃就是了”
须卜骨都侯脸上一红,这⽩马铜也不知道不好意思,这个时候竟然还会出这样有辱名分的主意
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领也觉得不妥,草原儿郞向来以勇武为尊,何时当过这样的人,只不过眼下事态紧急,已经由不得自己
仨人心思各异之时,从前疾驰而来两匹探马
“打探到什么消息?”
两匹探马,跳下马来,靠到近前,禀道:“单于,他们退了”
“退了?”须卜骨都侯一怔,随即追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那探报点点头,道:“汉军大部分人马已经退走,现在留守在中军大帐的是并州刺史丁原的旗号”
“呃”
三人闻此,不明的面面相觑
许久,才有⽩马铜率先吼道
“慕容风说的没错,这汉人最善內斗,咱们还没有来,他们就已经內讧了,单于,我们还等什么?正是丁原的队部,咱们立了功,接下来就看鲜卑人如何应对皇甫岑的⽩马义从”
“这”
“还犹豫什么?”⽩马铜一急,怒道
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领也转头瞧向须卜骨都侯,暗自点点头
…
“什么?”丁原猛然打翻自己刚刚打点好的行礼包袱,回⾝瞧向吕布,再次问道:“你说皇甫岑不告而别?”
“是,义⽗”
吕布也是不明所以,问什么⽩马义从会突然撤军
“他们动作怎么如此之快?”
“这”
吕布踟蹰,这就是军队纪律的严谨了,而且⽩马义从做事雷厉风行,确实要比并州招募的兵要強上许多
“难道…他们知道了?”
丁原迟疑的环看四围,当⽇知道何进一事的只有自己和吕布,总不会是自己去向皇甫岑说明此事
吕布迟疑的一怔,他宛如没有想到丁原会猜忌到自己⾝上,他已经被丁原这些时⽇的恩情打磨掉那份仅有的戒心
“他们事先有没有先兆?”
丁原目光狐疑的思考道
“没有”吕布肯定的回道:“昨⽇,儿臣还在巡逻,没有听到他们有任何异动的消息,就算是他们早就做出退兵的决定,也决然不会一掉风声都没有透漏出”
“那就是说他们刚刚做出的决定”丁原越想脑袋越大,这种行事手段果然与众不同,疑声道:“难道,他皇甫岑就不怕我把此事上奏朝廷?”
吕布木然的说道
“君臣哪有不猜忌的,除非…”吕布猛然想起什么,抬头望向丁原,忌惮的呑吐道:“除非…义⽗不能把消息抵达朝廷上”
“不能送达”丁原一想,脑袋顿时炸裂开来,不能送达,那就表示只有死人才不会送达,难道皇甫岑有此心?
还未等丁原和吕布理出头绪,从外驱步而进两人,正是张辽和⾼顺
丁原对两人不报而⼊的举动很不満,強作镇定,回头,问道
“何事?”
张辽和⾼顺两兄弟抬头望向吕布,然后踟蹰不语
“何事?”
吕布追问
见吕布和丁原都急切,年长的⾼顺跨前一步,硬着头⽪,回道:“营帐二十里外发现匈奴和鲜卑的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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