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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丁少辉在计乘车上紧拥着全身发抖的高舒曼。

 舒曼好不容易拾回一点意识,看了眼窗外的景,是全条笔直的道路。她纳闷的微抬起头。

 他意会她的意思,连忙说:

 “这是北二高,我们在回台北的路上。”

 “为什么?”她轻问。

 “回你的宿舍,那里男宾止步,我要进去照顾你不太方便;若是去我的宿舍又没有你换洗的衣物,也很麻烦。所以,干脆回台北,那里什么都有,但是得委屈你多忍耐一会。”

 “没关系。”有他在身边,她感到心安不少。

 “你再忍耐一会,一个多小时就到台北了,别睡着了,睡着了会更容易生病。”他的双手环过她的侧,不停的着她冰冷的小手。

 冷冷的身子偎在他身边,心里却溢满温暖。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她第一次感觉到他踏实的存在在她心里,这对她的意义是如此重大。

 计程车司机在丁少辉双倍车资的利下,火速的开往台北,不到一个半小时,她终于和他并肩踏入这个她一手装潢的新家。

 她尽量忍住右膝盖的疼痛,站在客厅看着眼前零的景象,她不皱起了细眉。

 “好是吧!”他尴尬的笑说。“你先进房洗个热水澡,这样会舒服些。”他扶着她走进主卧室。

 一进房门便看到他俩大大的结婚照,不怔住了,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她连忙转移视线。房间的陈设一切都没变,只是所有的家具都蒙上此灰尘。

 “你先洗澡,洗完我再帮你检查伤口。我在客厅等你。”没想过他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新娘一起步入新房的。

 “嗯。”拿出结婚前放在衣柜里的换洗衣物,她一拐一拐的走进浴室。

 看她这么不方便的模样,他真想去帮她洗澡为她清理伤口,但两人连真正的恋爱都没谈过,这样的举动只怕会吓坏了她。

 才刚坐到沙发,里头却传出了她的尖叫声,让他急急地冲回浴室。

 看见她一脸的惊慌,忙问:

 “怎么了?”

 但只见她看着墙壁,急忙跳到他身上,双手死命的攀在他的脖子上。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又轻声的问了一次。

 “蟑螂,会飞的蟑螂。”

 看着灰尘满布的浴室,他不心生愧疚。如果知道她今天会回家,他一定会事先将屋子打扫干净,怎会让她受到这种惊吓。

 “别怕,我们先出去,待会我再来解决那些蟑螂。”他将她再抱紧了些。

 “对不起,这间浴室我从来没用过,是脏了些,你用外面那间浴室,比较干净,好吗?”

 其实,外面的浴室与里面的所差无几,但她还是勉为其难的将自己梳洗干净。泡过热水澡,精神好多了,她心想等自己的脚伤好了后,一定要将这间屋子从头到尾清扫一遍。

 舒曼的一头长发柔柔地披在肩上,身穿圆领长袖长裙的连身淡紫洋装,她坐在沙发上等着丁少辉为她上药。

 以前怎会没注意到她是如此的美,如此的清丽绝伦,丁少辉痴痴地看着,忘了手上还拿着药箱。

 她被他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少辉。”

 被她的喊声唤回神,他有些尴尬的说:

 “会有一点痛,你要忍耐些。”他拿出碘酒,微高她的裙?。

 看着她因撞到石头而磨破皮的膝盖,他开始后悔的自责:

 “当时我要是在你的身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她痛的只能不断的深呼吸,咬紧牙关强忍住清洗伤口的痛。

 “很痛吗?”他看着她的表情。“快好了。”

 最后他将紫药水轻轻地擦拭在她的伤口上。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坐到她身旁。

 她顿了顿,不知该不该说。

 看出她的为难,他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背后。刚刚洗澡时,感觉有点疼痛。”

 “我看看。”

 “我看还是找小猪来帮我吧。”一股红晕染上她略显苍白的脸。

 “小猪?”

 “就是瑜华嘛!”

 他轻笑出声。“她是满像小猪的。”

 她也笑了,原本凝结的气氛,此时才显得轻松些。

 “你的同学还不是叫猴子。”

 “是啊!小猪与猴子这两只动物是满相配的。”

 想到两位好友的样子,一胖一瘦,简直登对极了,他俩忍不住大笑起来。

 忽地,她叫出声:“好痛!”原来是笑得太过火,牵动到背部的伤口。

 “让我看看。我保证不该看的地方我绝不看。”

 她犹豫着,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面前过衣服。

 看出她的害羞,他说:“如果你当初不逃婚,现在早就是我的老婆了,对不对?”

 她点头。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你就把我当成是医生。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让她的身子背对着自己。

 她的心跳如鼓声般的敲打着,顺了几次气才让呼吸缓和些。

 他将双手绕过她的际,来到她的前,轻轻地解开她的扣子,闻着她的发香味。

 看着她连耳子都红透了,他不免有种莫名的兴奋感,多想亲吻她雪白的颈项,但现在可不是好时机。在她受了那么多的惊吓后,他不能贸然行事,强控制住原始的冲动后,他专心的将她前的钮扣一一解开。

 洋装滑落至际,她双手拉紧前的衣服,虽然有穿着罩,但她还是担心春光外泻。

 见到她凝脂的背上有被石头刮伤的痕迹,他再度轻柔的为她消毒及上药。看着她因忍痛而轻颤的背部,反而显现出一种人的线条。他呆楞住了,直到她的轻呼声唤回他,他才赶紧帮她将衣服穿上。

 他起身倒杯热开水给她,同时缓和些自己稍嫌亢奋的念头。

 “你累了吧?要不要先睡一下,待会我们再出去吃晚餐?”

 “要睡哪里?房间这么脏。”她喝了一口温热的开水,心在不觉中竟被他感动了些。

 他抿嘴,想了想。“先睡客房好了,我平常都睡那儿。你去睡觉时,我会将主卧室清理干净,你晚上就有地方可以睡了。”

 “你一直都住这里?”她以为他不会住进来的。

 “是啊!自从结婚后。这里是我们的新屋,我不住这里,我住哪里呢?”她哪里知道他夜夜住在这里,却受尽失去她的苦楚。

 “其实,我们的婚姻不存在,你用不着守着这个有名无实的婚姻。”想起自己当初的逃婚,刚被他感动的心,又开始冷却下来。

 “或许你认为这场婚礼是假的,但对我来说,是真真实实的。我认定了你,娶了你,你就是我的老婆,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听到他这样坚贞的表示,心头却浮上一股淡淡的愁绪。

 “你女朋友那么多,你有机会自由,何必又要跳进来呢?”她的口气酸涩,无法释怀自己不是他唯一的爱。

 “舒曼,那都是过去式了。自从决定要与你结婚后,我和她们便断绝来往了。你要相信我,现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他气自己,或许再怎么解释,也无法挽回结婚那他的无心之言。

 “我累了,想睡觉。”她有点头昏,身体有些摇晃的站了起来。他立即上前扶她,将她安置在他睡了一个月的房间后,才悄悄地关上房门离去。

 舒曼躺在上,看着房内属于丁少辉的个人用品,她心里不有些难过。

 他愈对她好,她的感情就会愈陷愈深,而他只不过当她是个出得厅堂的女人,什么时候他才会以相同的爱情来对待她?也或许没有那么一天吧!

 之前傻傻地等着要嫁他,什么都不懂,现在才明白跟那么多的女人抢一个他,那种感觉是这么苦涩。她多希望他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的,她没有那种度量可以与别的女人一同分享他,连逢场作戏都不行。

 泪水滑落,浸枕畔。她没想到谈感情竟是一种苦差事哪!疲惫的睡意让她不能再细想,好好地睡一觉吧!她对自己说,也许一觉起来什么都想通了。

 丁少辉一人坐在沙发上,又有喝酒的冲动了。以前他几乎是滴酒不沾的,除非有重要的应酬;没想到现在竟为了她,他可以心情郁闷到三番两次的想藉酒浇愁。

 从来是情场得意的他,让他对女人毫不用心思。而今倒是为了她,他付出全心全意,连没有新娘的婚礼他都举行了,她怎么还不明白他的心意呢?

 他要怎么做,她才能相信他,成为他真正的新娘?这种坐困愁城的窘况,真的苦煞了他。

 丁少辉清理完屋内所有的垃圾后,已经是晚餐时间。

 他轻声走入房间,看着依然睡的舒曼,两颊透着嫣红,印着她雪白的肌肤,就像是初生婴儿般的好看。

 他坐在沿静静地看着她,忽地,听见她鼻息发出浓厚的浊音,息声也跟着加重。他伸手探她的额头,天啊!她额上的温度好高。

 “舒曼,你醒醒!”他握着她的手。“舒曼!”

 睡梦中感觉有人在喊她,可是声音好远,她想回应,喉咙却像火在烧似的,教她出不了声。

 看见她的头动了下,双眉微皱,他又轻声喊着:

 “舒曼,你在发烧,你忍忍!我马上送你到医院。”

 她的眉皱得更深了,努力了几次,终于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

 “水…”

 他听不见她细微的说话声。“什么?你要什么?”他低头将耳朵贴近她的嘴边。

 “开水。”她虚弱的重复了一次。

 “好,等一下,”将她再度放回上,他连忙跑到厨房倒一杯温开水。

 扶起她孱弱的身子,将茶杯放到她嘴边。“开水来了,你慢慢喝。”

 感觉犹如沙漠里逢甘泉般,她的意识因为一杯温开水而逐渐清晰。

 “我头好痛。”她感觉全身发烫,虚弱无力。

 “我知道,我送你去医院。”

 他抱起她,跑出家门。下意识跑到车库开车,却发现车子留在新竹,没有开回来。转而叫计程车,直奔一家赖综合医院。

 这家医院规模中等,是丁少辉家族的家庭医院,院长和丁父是旧识,从小他及他的家人亲友一有病痛都是上这家医院。

 他本身身体健壮,长大后几乎不曾生过大病,却常常陪患有高血的母亲及心脏病的父亲上医院,于是上至院长下至小护士他都很识,大家也都把他当朋友般的招呼。他一下计程车,眼尖的警卫发现了,连忙喊护士推来病

 将她放置在病后,他随着护士来到急诊室。

 原本急诊室里都是些轮值的医师,可是不到十分钟,赖院长即出现在急诊室。

 “赖伯伯。”丁少辉满眼心急的看着院长。

 “少辉,别紧张,我先看看。”赖院长接过值班医师递过来的病历表,上面有医师写的初步检查资料。

 赖院长拿起听诊器,仔细的在她的前及背后听着。

 等到赖院长收起听诊器,丁少辉迫不及待的说道:

 “她早上不小心掉到溪水里,膝盖及背后都有擦伤。她要不要紧?”

 “看这症状,应该是太过劳累,身体虚弱引发感冒。而感冒应该有好些天了,掉到水里只是加重病情,并不是主因;还有她是因为咽喉发炎引起发烧,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对于病人及家属,赖院长都是用一贯的耐心及微笑解说的。

 “赖伯伯,真的吗?看她这个样子我好担心,那她的外伤呢?”他低下头,看着她憔悴的脸色。

 “我会让护士为她擦乐。”

 一旁的护士为舒曼吊上一瓶黄澄澄的点滴。

 “先将她推回病房休息,急诊室里太吵了。”赖院长向一边的医师及护士指示着。

 他亦步亦趋的跟在舒曼身边,直到她被推进一间头等病房。

 “别担心,这几天好好地照顾她,有什么状况就回医院,不会有事的。”赖院长说。

 “舒曼,你哪里不舒服,告诉赖院长,他的医术可是一的。”

 她摇摇头,疲惫的说不出话来。

 赖院长浅笑说:“她就是那天缺席的新娘?”

 “嗯。”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遂改口问:“她要住院吗?”

 “原则上不用,不过我担心你不太会照顾她,就让她在医院里留一晚,明天早上没有发烧,再出院。”赖院长意有所指的说,不然这个新娘怎么结婚时也生大病,现在又生病,铁定是做先生的照顾不周。

 “好,就让她在医院里住一晚。”他痴的目光凝视着她。

 迷糊糊中听到要住院,她连忙微弱的叫出声:“不要,我不要住院。”

 “你发高烧,喉咙又发炎,最好住一个晚上,让医生好好地治疗,以免引起其他的并发症。”牵起她的手,他耐心的哄道。

 “不要!少辉,我怕。”这么冰冷的地方,她宁愿回家也不愿待在这里。

 “别怕,我会一直待在这里。你睡一觉醒来,天亮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他温柔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你不能骗我,你一定要待在这里。”

 “嗯,你好好地睡,睡起来,病就好了。”能够让她信任,他的心里有种甜蜜的幸福。

 她真的累了,缓缓地闭上眼睛。她知道有他在身边,她就不怕医院的黑夜了。

 看着她沉沉地睡去,直到赖院长的手搭上了他的肩,他才依依不舍的离他的视线。

 “她可能还会睡上一阵子,你就陪陪我这个老头子吃晚饭吧。”赖院长看他们伉俪情深,担心丁少辉会连晚餐都不顾,遂强迫他一起去用餐。

 丁少辉想是该填肚子了,吃才能有体力来照顾她,于是相偕和赖院长一起去餐厅用餐。

 舒曼这一觉睡得可真长,除了中间几次不自主的呢喃外,其他的时间她都睡得很安稳。

 护士小姐来做清晨的第一次检查,她血正常,烧也退了,喉咙的红肿消退不少,一切的情况都在好转中。

 “那我可以出院了吗?”舒曼的声音仍然虚弱。

 “要等住院医生来查房时,由他作决定。”护士小姐收好血器。

 “那他什么时候会来查房?”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

 “大概十点的时候。”

 “还要等到十点啊!”她不有些失望。

 “你安心的休息,我还有其他的病人要检查,我先出去了。”护士小姐笑说。她知道病人通常都不喜爱住院的,每天她都要回答好多类似这样的问题,早练就她公式化的答案。

 护士离开后,丁少辉坐到舒曼边的椅子上。

 “你就那么想回家,到底是回哪个家?”看她精神好多了,他存心与她抬杠的说。

 她嘟着嘴,回说:

 “就算是回那个蟑螂满天飞的家,也比待在这里好多了,这里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从小她就觉得医院是个森的地方,一向不喜爱上医院。

 她也没想到他真的一整夜都陪着她,半夜里好几次迷糊糊的转醒,都可以看见他趴在沿边睡觉,手还握着她的,让她安心的又入睡。

 “真的!?没想到你那么喜爱我们的家。”他特定强调了“我们”两个字。

 “那是我一手布置的,我当然喜爱啊!”她却因为他的这句话,而羞红了脸。

 “你饿不饿?你从昨天中午到现在都没有进食,我去给你买吃的。”看了眼窗户外的早,黑夜过去了,她应该不会害怕了。

 “是有点饿了。”

 “我去去就回来,你一个人可以吗?”

 见她面有难,他问:

 “怎么啦?”

 “我想上厕所。”她终于提起勇气说道。这句话从她醒来就在她脑子里不停的转着,就怕再等下去,她铁定会忍受不住。

 他暗骂自己的粗心,赶忙抱起她,一边移动着点滴架。进入浴室后,将她放在马桶上。

 “这样可以吗?”他还站在厕所里。

 “你可以出去了。”她低着头。

 他笑了笑走出去,顺手将厕所门关上。

 她上完厕所后,勉强站起身,打开厕所门。

 他一直站在门口等着,待她一出来,又将她抱起,放回上。

 “那我出去买早餐了。”确定将她安置好后,他才走出病房。

 见他离去,她心里五味杂陈,分不清那是什么滋味。每次被他抱着,她的心跳就无由的加快,偏又喜爱与他相偎的感觉。她心忖如果再这样下去,一旦没有了他,那她的日子铁定过不下去。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请进。”

 一位浓眉大眼、笑容灿烂的护士走了进来。

 “你好。”她看了一眼病上的病人资料。“你是高舒曼。”

 舒曼点头。

 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叫江芝慧。你好多了吗?”

 “睡了一觉,好多了。”

 “听说你是少辉的老婆。”她讲起话来,眉眼都在笑,是个很可爱的女孩。

 “你跟少辉认识?”舒曼的心里有种吃味的感觉。

 “这家医院老老少少每个人都认识他。”

 “但是你跟他的情特别好。”她以前听少辉说过他跟这家医院的关系,所以并不讶异他认识这里的每个人,而眼前的女孩特地来找她,一定有其他目的。

 江芝慧没想到舒曼一眼就看穿了,遂说:

 “你真厉害,怎么看的?知道我跟他的情特别好。老实说,我是跟他约过几次会。”她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

 “哦?”特定来炫耀吗?舒曼不明白现在的女孩为何都如此的大胆。

 “当然啦!那都是过去式了。他就是不喜爱我,否则今天的新娘就不会是你。”江芝慧个性活泼热情,有什么就说什么。

 “你想要说什么?”舒曼躺在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我特定来看看你,看看少辉究竟喜爱什么样的女孩,可以让他下定决心结束单身生活。”

 “那现在你看到了。”这个江芝慧竟然大剌剌的审视起她来了。幸好她脸色仓白,看不出她微微的怒气。

 “没想到你那么年轻,人又漂亮,难怪少辉会喜爱你。”江芝慧毫不吝啬的赞美她。

 “谢谢。”

 “听我们同事说,昨天少辉的脸色很难看,整个人急得在急诊室里嚷嚷,害大家都不敢过去跟他打招呼。”江芝慧一早来上班,就从班的同事嘴里听到了这件事。

 “是吗?我当时迷糊糊的,并不清楚。”没想到他还会为她心急如焚。

 “你是她老婆,你生病他当然心急,我想他一定非常的疼你。”

 舒曼笑了笑,看她并无恶意,且一副热络的态度,舒曼对她有了一些好感。

 “以前我总在想什么样的女孩才能抓得住他的心,没想到他却闪电结婚了。大家听到消息都非常的讶异,从来也没听到说他有要好的女朋友,怎么一下子就结婚了。”江芝慧侃侃而谈,丝毫没有第一次见面的生疏。

 “我们是临时决定要结婚的。”对于外人,她无心多说什么。

 江芝慧接着又说:“大家都在打赌说,新娘子铁定是带球走,少辉才会被着要结婚,但我可不信,我相信他的为人。今天总算证实我的说法是对的。”

 当舒曼只是以感冒、发烧的理由住进医院,很多护士意外极了。原本等着一场八卦的好戏,没想到大家都猜错了。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

 “他表面看似风,其实一点也不然。他跟我约会的那几次,都非常的规矩,只是偶尔牵一下我的手。这样的人,是不太可能会偷吃的。”

 “少辉一定对你很好,纵使他跟你分手了,你还愿意这样为他说话。”从逃婚后,她就不曾相信过他对爱情的忠贞度。

 “你千万别误会!感情的事本来就要试着交往才会知道合不合适,我和他约会过,知道彼此并不适合,个性差异太大,还是做朋友比较好,而他的心态也是如此。多交往一些朋友,却被别人认为他风,其实这一点也不公平,试问哪个人不用交往,就可以找到终生伴侣的?”

 舒曼真想告诉江芝慧,她就是这种人,只有跟少辉约会过几次,就成为了他的新娘,想来也真好笑。

 “我不会误会的。他有你这样的朋友,他应该感到很庆幸。”她渐渐地想通了,也许她不该再钻牛角尖,要试着放开心与他在一起,才会得到真正的快乐。

 “我好像太你铝耍?愕比皇橇私馑?模?裨蛟趸峒薷你兀俊?br />
 “是啊,我是会了解他的。”

 “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他是很多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你却能够得到他的真爱。我想你也一定是他心目中的白雪公主,否则他也不会娶你。我真心的祝福你们。”江芝慧脸上漾满真诚的笑容。

 此时,丁少辉拎着一袋的面包及鲜走进病房。

 “大情人回来了。”江芝慧调侃道。

 “怎么会是你?”他有些讶异,不晓得她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的新婚子啊!”她拍了一下他的肩。

 他尴尬的笑着,毕竟江芝慧是他曾经约会过的女孩。

 江芝慧转身面对舒曼,说: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祝你早康复。”

 “谢谢你来看我。少辉,送送江小姐吧!”舒曼大方的说,想观察一下他的态度。

 “不用了,我们都是老朋友了,还是让他陪你吃早餐吧!”江芝慧调皮的向丁少辉眨眨眼,才离去。

 “她说了什么?”丁少辉倒了一杯鲜在杯子里。

 “你怕她说什么?”他没跟着走出去,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欢喜。

 “笑话,我又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还怕她说。”怎么才出去一趟,他发现她的笑容变多了。

 “是吗?”她挑高双眉,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他将病的前端转高,好让她可以坐起来吃早餐。

 “我只不过是跟她约过几次会而已,而且那早已经是过去式了。”他坦白招供,他心想他不说,那个江芝慧也铁定会说出来,倒不如先大方承认。

 她很高兴他对她的坦白。“江小姐说你是个值得?付终身的好男人。”

 他笑颜逐开,不管这句话是不是江芝慧说的,可是能够从舒曼的嘴里说出,他可以乐上好些天。

 他拿了一块面包给她。

 “我本来就是个好男人,只是你从来都没有发现。”

 “那以后我是否有这个机会,可以好好地发现你是如何的好?”

 “我保证,我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的冷落你,我一定要让你重新认识我。”

 “真的?那我可不可以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

 “你有没有喜爱过我?”不晓得是不是生病的人特别脆弱,她突然想要从他嘴里证实一些事情,就算是哄她也好。

 他坐上沿,将手臂环过她的肩头。

 “小傻瓜!是病糊涂了吗?怎么问这种笨问题,我之前不就已经说过我爱你了,但你这么想听的话,我就再认真的表白一次。我若是不喜爱你,不爱你,为何要跟你结婚,为何不敢走进主卧室,为何要跟踪你去烤,又为何要彻夜未眠的照顾你呢?”

 她笑中带泪,一切的病痛似乎都值得了,像是特地来听这一席话,她眼前的路豁然开朗。是啊,他若不爱她又何必娶她呢?

 这几天以来,他对她的细心呵护,她都感觉得到,只是不愿正面的原谅他。现在,既然他亲口说出爱她的话,她也爱他这么深,那就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吧!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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