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翌年,恰恰好在情人节当天吗,毕安婕生下一个白白胖胖,不对,不太白,但很胖的小西班牙人,然后,除了喂
之外,她完全把儿子丢给老公去负责。
为了那件舞衣,她要努力运动恢复身材!
两个月后,幸好那件吉普赛舞衣的上衣是宽松式的灯笼袖罩衫,只要
部回复原来的尺寸就行了。
然而,问题又来了,她什么时候才有机会穿呢?
“小乖乖。”
育婴房里,毕安婕坐在一张古朴的摇椅上哺喂儿子喝母
,迪亚戈则盘膝坐在地上,默默地凝视着他的
子和儿子,一脸
足的欣悦。
“嗯?”
“我好幸福!”
原本投注在儿子身上的注意力立刻转到迪亚戈那边,毕安婕开心的笑了。
“真的很幸福?”
“非常幸福?”
“别太
足了,因为…”毕安婕得意地说。“我会让你更幸福的!”
迪亚戈笑着起身,倾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记“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你!”再坐到窗台上。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下个月是伊莎贝尔的丈夫米耶六十大寿,伊莎贝尔太为他开一个特别的生日会,受邀请的客人都要穿戴传统的吉普赛装,并各自表演一个节目,我们也在被邀请之列…”
“真的?要穿吉普赛装?”毕安婕惊喜得差点把宝贝儿子摔到地上去,幸好小家伙非常坚持他的用餐时刻尚未结束,咬“
嘴”咬得紧紧的,打死不松口。“痛痛痛!好痛喔!”
迪亚戈一惊,忙轻轻掐了一下小家伙的双颊让他松口,再帮忙替儿子转个身子,换另一边咬上去,继续“用餐”
“没事吧?”他担心地问。
“没事,没事,”毕安婕
自己的
部。“幸好他还没长牙,不然真的会被咬断!”
“那么,伊莎贝尔那边,你不想去吗?”他再问。
“谁说的!”毕安婕又兴奋起来了。“我终于有机会穿那套吉普赛装了,怎会不想去!”
“那你想表演什么呢?”
“卡门的哈巴奈拉舞曲!”毕安婕毫不犹豫地说。
迪亚戈莞尔。“你想
惑我?”
毕安婕朝他抛去一个很夸张的暧昧眼神。“不然咧?”
迪亚戈哈哈大笑。“好吧,就给你
惑!”
“那你呢?”毕安婕问。“你要表演什么?”
迪亚戈略一思索。“卡门的吉普赛舞曲吧,不过最后我们要合跳!”
“好,那我们还有多少时间编舞排练?”
“二十五天。”
“应该够了吧?”毕安婕喃喃道,忽地低头看,然后掐掐小家伙的嘴,让他松开“
嘴。”“这小子好贪吃喔,戈戈,是不是应该帮他减肥了?”
“胡说!”迪亚戈哭笑不得的把孩子接过去。“他才四个月大,减什么肥!”
“可是我的
水已经不够他喝了,看吧,要哭了,他要哭了!”
话刚说完,小家伙就真的哭起来了,呜呜哇哇的声音超级嘹亮,媲美歌王卡罗素的男高音。
“他的哭声真美!”迪亚戈喃喃道。
哭声还有美不美的?
毕安婕不以为然地咧咧嘴,不过,她也是能够了解他的补偿心理啦,他再也没有办法发出真正的声音了,但儿子拥有一副圆润嘹亮的嗓门,他就
足了。
“我去泡牛
吧!”她说。
虽然他们没有聘雇保姆,但在这个庄园里就是一个大家庭,不管谁需要帮忙,其他人都会尽全力提供帮助,倘若他们有需要,随时都有人愿意和他们分享育婴经验,或者帮助他们照顾孩子。
话说回来,他们的小宝贝——卡米奥也很上道,十分容易照顾,只要给他喝
,
布干净清
,他就会乖乖的睡觉觉,不然就自己一个人看着吊在婴儿
上的玩具,开心地咿咿唔唔,不晓得在给自己编织什么故事。
“就跟迪亚戈小时候一样,是个乖宝宝!”老厨娘说。
说到这,毕安婕就超级不甘心,孩子明明她也有一半的份说,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看不出来有一丝半毫东方人的影子,肤
,像他老爸;五官,像他老爸;连个性,也像他老爸…
好吧,起码孩子是黑发黑眼,跟她一样…
也跟他老爸一样…
靠!
位于后栋一楼的小厨房说小其实也不小了,起码有二、三十坪大,一边是洗衣机、烘干机和烫衣板,另一边是冰箱和
理台,还有一张小餐桌。
这么一来,泡牛
就不必越过宽广的中庭,千里迢迢跑到前栋的大厨房去了。
“咦?小蓉,你不是说要跟埃娃他们去参加奔牛节吗?”
泡好牛
,毕安婕一走出厨房就瞧见了丁佳蓉靠在栏杆上等她,脸上一副忧心的表情。
“我刚刚接到我妈的电话。”丁佳蓉说。
“她要你会台湾?”毕安婕一边上楼,一边问。
虽然才刚过六月中旬,但两天前期末考一考完,暑假就开始了,大部分的留学生都会回到自己的国家,但也有些家境富裕的留学生会继续留在西班牙“度假”丁佳蓉就是其中之一。
“不是,我妈说…”丁佳蓉紧跟在毕安婕的身边,迟疑一下。“柯建霖跑到我家找我,我妈跟他说我出国念书了。”
“那就好啦,还有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丁佳蓉不可思议地喃喃重复。“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柯建霖还在找你耶!”
“那又怎样?”毕安婕满不在乎地反问。“我都结婚了,他还能怎样?”
丁佳蓉想了一下“说得也是,你都结婚了,还…!”顿了一下。“哇靠,是谁在
待你儿子吗?哭得那么可怕!”
一上二楼就可以听见卡米奥惊天动地的嚎哭声了。
“他饿了。”
“饿了说一声就好了嘛,有必要哭得那么悲惨吗?”
毕安婕啼笑皆非的横她一眼。“最好他会说!”
丁佳蓉耸了耸肩,跟着毕安婕进入育婴房。只见迪亚戈耐心地安抚着儿子,又摇又哄,但卡米奥还是拉住嗓门尖嚎出他的愤怒,直到毕安婕把
嘴
入他嘴巴里,霎时间…
安静了!
混乱的世界终于恢复平静,只剩下卡米奥心满意足的
嘴的声音,三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说实话,小家伙的嚎哭声还真的有点可怕!
“养宝宝真的很辛苦耶!”丁佳蓉咕哝。
“还好啦,”毕安婕看着迪亚戈把孩子放进育婴
里。“头两、三个月事有点辛苦,老是要半夜爬起来喂他喝
,但最近比较少了,只要晚上睡前喂他一点,他就会一觉睡到天亮,轻松多了。”
“不管怎样,将来我只要生一个就好了!”说着,丁佳蓉挥挥手“好了,那我要去跟埃娃她们会合了!”转身离去了。
迪亚戈看看丁佳蓉离去的背影,再看回毕安婕。“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不了啦,”毕安婕说,一边帮儿子换
布。“她说柯建霖又在找我了。”
迪亚戈皱眉。“他不知道你结婚了吗?”
“其实一个星期前我就知道他又在找我了,爸爸告诉我的。”毕安婕
身粉拍打着儿子的小
。“爸爸还说,他有告诉柯建霖说我已经结婚了,可是柯建霖完全不相信,他也没辙。”
“或许,他是真心爱你的,所以难以死心。”迪亚戈若有所思地道。
“可是我不爱他呀!”毕安婕没好气地说。“这种事不能勉强的,不爱他就是不爱他,要我跟一个不爱的男人过一辈子,我宁愿这辈子到此为止!”
迪亚戈亲昵地自后环上她的
际。“因为你只爱我?”
毕安婕没吭声,直到把儿子的
布包好,再盖上薄毯子之后,她才回过身来,爱娇地腻在他怀里。
“废话,不然我干嘛嫉妒得想杀人?太闲啦?”
迪亚戈莞尔。“现在不会了吧?我已经是属于你的了!”
“不会才怪!”毕安婕翻了个大白眼。“告诉你一件新闻,现在离婚根本就是家常便饭,看中意了就下手抢,谁管你是不是有老婆,不然哪来那么多婚外情?所以啊,要是有哪个女人敢多看你一眼,我就先挖出她的眼珠子来再说!”
“你的占有
还真不是普通的强!”迪亚戈不可思议地摇摇头。“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毕安婕双臂圈紧了他的
。“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不许多碰一
寒
,连多看一眼都不行,既然是我的“东西”我就有权利不给人家看、不给人家碰吧?”
“又说我是东西。”迪亚戈无奈地叹息。
“你是我的戈戈啊!”毕安婕理所当然地强调她的所有权。
“而你是我的小乖乖!”捧起她的脸儿,他深深吻住她的
,热情地传递他的深爱。
小家伙
的声音不知何时静止了,换上细细的打呼声,还有愈来愈明显的
息与难
的娇
,毕安婕仰高了柔美的颈项,迪亚戈的
已然往下落,逐步移向她丰
的
脯。
“戈戈…”
“嗯?”
“我们…已经有一个儿子了。”
“嗯。”“那…什么时候要开始…‘制造’另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呢?”
“…”
“艾尔莎,卡米奥就麻烦你了!”
“没问题,大家都会帮忙的!”
艾尔莎也是孤儿院出来的,嫁给同样从孤儿院出来的工人,已有两个孩子了,育儿经验很丰富,也很温柔细心,把孩子
个给她,迪亚戈和毕安婕都很放心。
“那我们走吧,不然会来不及。”
“走吧!走吧!”
于是,轿车疾驰而去,他们要赶往格拉纳达参加米耶的生日会,预订隔天才会回来。
三个钟头后——
另一辆轿车疾驰而至,在庄园前停下,陆续下来四个人,三男一女,是柯建霖和他的哥哥柯建雄、姐姐柯雪琴,最后一位是他们请来的翻译兼司机。
就在柯建霖满二十五岁那天,他就要求爸爸告诉他毕安婕到底在哪里?
“她回台湾来了!”
于是他又跑到毕安婕家找人。
“她到南部区了。”
由于毕家的人打死不肯告诉他毕安婕究竟在南部的哪里,他只好又找上丁佳蓉她家。
“小蓉出国念书了。”群聊制作。
于是他又回家吵着闹着要爸爸帮他找出人来,他爸爸原本不想理会他,但他又闹着要死要活的,他爸爸只好下功夫去找,没想到怎么也找不着,最后没办法,只好查出丁佳蓉在西班牙念书,然后要柯建霖自己去找丁佳蓉问。
丁佳蓉是毕安婕最好的朋友,一定知道毕安婕在哪里。
又因为不放心,他爸爸再派出柯建雄和柯雪琴跟着柯建霖,以免柯建霖又出什么意外状况。
所以,他们来了,要找丁佳蓉。
翻译拿着一张毕安婕和丁佳蓉的合照,走向以好奇的目光打量他们的何
洛,两人交谈了一会儿,翻译才转回来。
“他说她…”翻译指着照片左边的丁佳蓉。“到庞布隆那去了…”
柯建雄叹气。“好吧,那我们再到…”
“至于另一个…”翻译又说,指着照片右边的毕安婕。
“咦?”“到格拉纳达去了。”
柯建霖四人全呆住了,好半天才有人出声。
“原来她还在西班牙!”柯建霖喃喃道。
“那就奇怪了,爸爸只查到她入境台湾的纪录,没有再出境的纪录啊!”柯建雄嘟囔。“不可能偷渡吧?”
“真是神通广大!”柯雪琴嘀咕。
“快,再去问问,”柯建霖忙道。“她在格拉纳达的哪里?”
翻译又去跟何
洛说了一会儿,再回来。
“他说到格拉纳达城西郊区,随便找个人问一下伊莎贝尔住在哪里,自然会有人指点。”
很快的,几个人又陆续上车,车子迅速离开。
柯建霖一脸兴奋的
红,深信就快可以见到毕安婕了,柯建雄和柯雪琴相对一眼,无奈的摇摇头。
弟弟那样的死心眼,看来只好按照爸爸的
代去办,倘若弟弟真不肯死心,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折衷一下,只要柯建霖和谢欣仪结婚,爸爸就会允许柯建霖收毕安婕做二
。
就像爸爸,忍气
声地和爷爷
为他安排的对象结婚,自己心爱的女人只能委身做二
,直到爷爷
和大老婆相继去世后,他才能和心爱的女人结婚,所以爸爸特别疼爱柯建霖,因为他心爱的女人只生了柯建霖一个儿子。
问题是,毕安婕愿不愿意做二
呢?
除了拍电影、表演和庆典之外,现代已经少有机会可以看到一大群穿着吉普赛装的人了。
但此刻,在格拉纳达郊区一栋大宅邸的中庭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穿着传统的吉普赛装,十几二十张方桌,有酒有菜,有人弹吉他,有人唱歌,也有人跳舞,大家吃喝闲聊,恍惚时光又回到了两百年前的西班牙小酒馆里。
因此,柯建霖等人才刚踏进去一步就停住了,以为自己不小心误入某个不确定的时光隧道里。
“这里…究竟是哪里?”柯建雄嘀咕。
“如果是我所知道的那个伊莎贝尔,这就不奇怪了。”翻译说。
“哪个伊莎贝尔?”柯雪琴问。
“一个顶尖的佛朗明哥舞者,听说她是纯吉普赛人。瞧…”翻译朝中庭最前方指过去。“那边有个大蛋糕,可能是生日会吧!”
就在这时,柯建霖突然一脸愤怒又焦急地抬手指向前方。
其他四人奇怪地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见一位窈窕动人的吉普赛女郎,随着卡门的哈巴奈拉舞曲而舞动在各桌之间,飞扬着吉普赛红裙,摇晃着腕上的金币手链,极尽
惑之能事,挑逗在场的每一个男人。
“爱情像一只倔强的小鸟,谁也不能驯服它…”
卡门,一个热情奔放、风情万种的吉普赛美女,活在自由不羁的感官世界里,受着爱
的驱使,在爱过了很多男人之后,又爱上了唐·荷西…
“爱情!爱情!爱情!爱情!”
而每一个被吉普赛女郎
惑的男人都会起身与她共舞,但不一会儿就被她抛弃了,唯有一个男人,无论她如何挑逗,他都无动于衷,看也不看她一眼,于是,她眼里燃起了
望的斗志…
“你不爱我,我倒要爱你,那你可就要当心了…”
音乐结束,她
股一歪,故意坐到那个毫不理会她的男人身边,那个男人却不屑地立刻起身走开和站在旁边的朋友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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