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龙渊
第48章 龙渊
金木右手颤抖的几乎拿不住笔,慢慢的拿起笔努力跨越这段距离,就在他快挨到纸上之时,忽然感觉手上一松,手中笔已经被人夺去,睁眼就见一双修长的双手,龙飞凤舞般的在纸上写下了“左原“两个鲜红如血的大字,竟然比楚天昭随意所写漂亮百倍。
“我是轻骑尉尉长,楚将军对轻骑尉有什么不满,左原应当接下!”却是齐傲心见詹碧渊来了,就没在拦着左原,左原却是淡淡得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的抢过金木手中狼毫。
众人一阵愕然,没想到会发生如此变故,竟然还会有人抢着送死,要知道楚天昭虽然不如他哥哥楚云,可是功夫在整个镇国也算数得着的,若不是为人太过肆无忌惮,他其实完全有资格做一个受人崇敬的人。
金木有些愕然,但同时也松了一大口气,他对左原印象很好,只是没想到左原会在这种事情上出头,或许他只把左原当成了一个男人,却忘了他是轻骑尉尉长。
眼前冒出来的小子,看样也就二十多龄,身形和盔甲覆身的楚天昭比起来显得有些单薄,最让人诧异的是他此时仅着一身白色内袍,明显是刚从
上起来前来凑热闹的。
“这小子不就是前几天刚上任的飞骑尉尉长吗?以前看他不太顺眼,没想到还是号人物。”有人说道。
“什么人物,傻子吧!你认为他打得过楚天昭。”
“最少人家有这种勇气,你不是看楚天昭不顺眼吗?有本事你也上去啊!”“你。”
齐傲心心里一惊,想阻拦哪里还来得及,她本来对左原印象不好,可是这些天相处下来,印象已经基本改观,左原为人随意,对自己随意,对别人更加随意,齐傲心要做什么事情,他从来都是不闻不问,也从未把她当做下人,她心里其实很
感,能感受到左原是拿她当朋友看的,如今见左原写下那两个大字,心里猛然一怔,竟像是少了什么东西。
她心里暗暗安慰自己,这种事情詹碧渊会处理,她对左原这样好,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左原送死的。
詹碧渊有办法吗?她自然是有的,她有能力破坏规则,却没有那种权利,此时她眼神冷厉的看着左原道:“你想找死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可以跟楚将军说一声。”
训练场是在京师外围的山脚下,当初秦牧云之所以选在这里其实考虑得很周全,一来可以牵制城中御林军,二来多少可以起震慑作用,至于三来则是因为詹碧渊不喜爱京师那种喧扰的气氛,在这里她可以一心一意的养兵,她怕有一天她会忍不住冲动间杀了叶尘,从而引发风暴。
山风呼啸,烈
当头的太阳转眼掩去身形,左原一身单薄的衣服在山风的带动下烈烈作响,苍白的脸色有些平淡,双眼平静的面对詹碧渊眼神道:“我字都已经签了,就不劳烦元帅了!”
詹碧渊心里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退开两步沉声道:“我不希望再出现伤亡的情况,你们都是镇国将士,不应该死在这里。”她这话已经算是赤
的命令了,楚天昭虽然想杀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左原,却也不会完全置詹碧渊为无物,心里琢磨:“到时羞辱眼前小子一番就是了,杀他多的是机会,没必要将詹碧渊得罪死了!”
左原却是心口发暖,以詹碧渊身份能说出这种话,足以见她对自己的维护全然是真的,虽然他至今
惑詹碧渊为什么对他态度这样不同。
詹碧渊随口问道:“你们是要马战还是步战?”
楚天昭笑道:“我和左将军第一次打交道,元帅问他就行?”
“步战!”他话音刚落左原便毫不犹豫回道。他此时虽然怒急,却也没死撑着,反而心里更加清晰,他虽然会骑马,但明显不习惯马战,楚天昭不一样,他说是在马背上长大亦不为过,他既然狂妄,自己索
毫不犹豫选择步战。
詹碧渊点头,差人为左原拿来盔甲,又问道:“你需要什么兵器,我去叫人帮你寻来。”
左原看了一眼楚天昭手里大
,略微思索道:“也用
。”他说用
绝不是逞强,他前世最喜格斗,特别是对一些古人用过的大
不惜高价购得,说来大
是他唯一接触过的冷兵器。
詹碧渊听闻他要用
,有些触动的将身后大
解了下来,反复摸了几下道:“这把龙渊
是我父亲詹天傲当年所用,现在随我征战四方,如今就借给你用。”
左原接过大
,感觉手中一沉,不轻不重竟然刚好适合,他随手挽了几个
花,竟然有种熟悉亲近的感觉,眼前这杆不知什么材料所铸的大
,和一般大
不同,这杆
仅长两米,
细也和普通
一样,寒光烁烁的
尖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仍是显得逞亮,他抓过
身细细履了一遍,光滑无比,还有些凉手。
詹碧渊竟然借龙渊
给眼前小子用,这下军营有些不太平静了,众所周知詹碧渊自己都只是将这杆
随身带着而没用过,要知道龙渊
可是有免死金牌的效果,当年詹天傲死于异国,有人拼死将这杆
从尚武国带了回来,上任老皇帝秦纵亲自将这杆
递给年仅双十的詹碧渊,亲口将这杆
奉为国器,随时有权对三品以下官员先斩后奏。
有些聪明人都已经暗暗盘算该如何跟左原拉近关系。当然妒忌者亦有,就比如眼前的楚云昭,他曾经求过詹碧渊想借龙渊
一观,被詹碧渊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如今她又毫不犹豫的将龙渊
给了眼前小子,他脸上笑容再也保持不住,他有股不顾一切的冲动:“不管左原跟詹碧渊什么关系,他都要杀了左原!”
左原自然知道这杆
代表什么,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他只是很自然的任齐傲心给他披上军装,看了齐傲心颈间红痕和认真的表情,他不由有些愧疚,低声道:“刚才对不起你!”
齐傲心像是没听见,只是笑道:“没什么对不起的,你活下来就好,千万别辜负了你手里这杆
。”
“恩。”左原重重点头。
“全看你自己了!没什么比命更重要,实在不是对手也别死撑,别人笑就笑,命却是自己的,齐莽夫虽然惨烈,但毕竟死了!”左原看她循循的样子,心里沉郁去了不少,还记的初见她时,她还是一副直
冲动的样子,这才短短几天,如今竟然如个长辈般,女人果然是变得让人淬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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