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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公车里,满是下了班的上班族和下了课的学生,各种气味入侵着容薛的鼻腔,令挤在走道的她快受不了了,这时,一阵皮疙瘩从她际窜起,她立刻二话不说回身抓起一只手。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吃我豆腐!”容净刻意大声的说话,让全车的人都注意到他们。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可不要随便栽赃啊!”一个穿着西装笔的中年男子脸色一变。

 “你的意思是我的感觉有问题,你没在我背后挤来挤去,还用这只手摸我股?”她可不像一些害羞的女生,被吃豆腐还闷声不吭的。

 “你…又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是我!再说你长得也不怎样!没谁有兴趣摸你!”男子受不了乘客指责的眼光,恼羞成怒的说道。

 “是啊!我身材是不怎样,但就是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大狼,专找无辜的女学生下手。”这人死不承认,还出言不逊,容净火大了。”其实我早就注意你常搭这班公车了,我想在场的女学生,应该有人也受过你的侵害吧!就不晓得那些人今天有没有坐在车上。'

 “有…”一道怯生生的女声突然开口。所有人马上看向来处。一位留着学生头的高中生半低着头说道:”他…常常…会趁着…人多时…偷摸我…'

 “这位同学,你不要怕!”容净马上出育相勘。“看吧:我才说完,就有人指证了!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她恶狠狠地瞪着男子。”你们…好…算我倒霉厂男子看到车上有些男学生已经准备动手揍人了,赶紧按铃下车逃逸。

 “小姐,你真勇敢!”一位妇人拍了拍容玲的肩膀。

 “是啊——”全车的人纷纷投以赞赏的眼光。

 “没有啦!我没有这么好!啊——我家到了!”她顿时浑身不自在起来,赶紧找个借口就跳下车了。

 “呼——真要命啊厂深深地几口比车上好很多的空气,容玲才放松心情,仔细看看周围的景,才知道这里离家还有一大段的距离。

 “算了,反正都下车,干脆走回去好了。”她迈开脚步,打算好好欣赏街上的景况。

 “咦——这里有间古董店?”逛了好长一段路,容净蓦然发现两家新颖的服饰店中,伫立着一幢老旧的建筑物。

 好奇心令她不由自主的踏进店里,四处张望着古古香的摆设,却没发现老板的踪迹,正当她感到奇怪时,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

 “终于等到你了!'

 “伯伯啊——您是从哪儿出现的?差点没把我给吓死。”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容玲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一位年约七十岁、留着一把灰白落腮胡的瘦小老人。

 “我本来就在这里,是你太专心,所以没注意到我的存在。'

 老人笑道。

 “您是这里的老板吗?'

 “当然,我经营这间店已有三十几年的历史哕!”

 “可是我怎么从来没看过这间店啊?”容净的脑中根本没有印象。

 “那是我们缘分还未到,所以你看不到这间店。”老人动作迟缓的走进展示柜后面。“怎么?有看到喜爱的东西吗?”

 “呃——”容净犹豫着。

 “来到这店里,看看也无妨,不一定要买的。”老人了然的说道。

 “哦——”容玲松了口气,倏地望进木盒里一只通体红的玉环,不自觉地侧头走近。“这是?”

 “小姑娘,你真是有眼光,这可是上古的玉镯呢!它叫作赤焰环。”老人眼神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只可惜容净没注意到。

 “赤焰环!可以拿出来给我看看吗?”哇——真的好漂亮!容净的小脸几乎要贴在玻璃上。

 “当然可以。”老人伸手将木盒拿出。

 “哇——”她开口赞叹着,伸手想碰又怕会打坏它。

 “你要不要戴在手上看看。”老人劝道。

 “可是我怕会不小心弄坏它。”就算把她卖了也赔不起吧!她摇摇头。

 “它没这么脆弱。”老人干脆直接把玉环套在她手上。

 “啊——”容净根本来不及拒绝。

 “仔细看——这镯子上面还刻着龙纹呢!”老人直指着。

 “嗯!整个手饲好像是由一条龙绕着呢!”容净小心翼翼地触摸着上面的纹路,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她弄出刮痕就惨了。

 “看你这么爱不释手,这只玉环就送给你吧!”老人突然说道。

 “不可以!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这人疯了!这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东西,居然要送她?容玲闻言马上伸手想把手镯拿下,却怎么也不下。

 “呵——这镯子可是有灵的,它喜爱你,所以你拿不下来的。'

 “这怎么可能?”方才明明一次就套进去,为什么现在拿不下来?容净惊疑地瞪大了眼,但还是不死心地想拔下手镯。

 “小姑娘,别浪费力气,你的手都红起来了。”老人出手阻止她待自己。”不如这样好了,我以七百六十二元便宜卖给你,这样你可以接受吧?'

 “可是…”它明明就不只这价钱!容睁还没说完又被老人打断。

 “别可是了,就当是我你这个朋友,还是你觉得我太老,不想理我?”老人一脸哀愁状。

 “不!我没这意思,”她最怕别人的软语要求了,容薛急忙摇手说道,”伯伯,我买下来就是了。'

 “对嘛!年轻人做事就是要干脆。”老人的表情瞬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呃——这是七百六十二元,伯伯请你点收一下。”怪了,怎么她身上的钱刚好是七百六十二元?容净暗想。

 “时间不早哕!小姑娘,说不定你的家人正在找你呢!。老人看也不看的将钱收进口袋提醒道。

 “啊!完了!我会被骂死。”容净抬头见墙上的时钟已走到六点,惊叫出声,赶紧背着书包往外冲。

 吃完晚餐后,容净就一直坐在书桌前准备着明天的随堂考,高三的学生总是有一堆的‮试考‬要考,课本摊在桌上,单字片语却记不住半个,双眼愣愣地望着手上的赤焰环,回想着今天的奇遇。

 “这么晚了,还不去洗澡准备睡觉啊?”华奇峰轻拍着妹妹的肩膀。

 “喝广容净倒口气,回头就见到华奇峰顶着一头发站在她身后。”大哥——干嘛吓人家啦?'

 “我看是你在神游吧!”华奇峰给她个爆栗子,自顾自的坐在边。

 “喔!人家才没有呢!”容玲着头抗议道。

 “容净;你今天怎么会六点多才回来?幸好爸妈出去了,要不然你就惨了。”华奇峰用手指弹了她的额头。父母亲生了三儿子,只有容净是女儿,所以她是家中的宝贝。

 “人家也不是故意晚回来的,刚好有事咩!”她嘟着嘴回道。

 “发生什么事吗?咦——你手上怎么多了个玉环?”华奇峰好奇地抓过她的手细看。

 “这就是今天我会晚回来的原因…”容玲兴奋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比手划脚地告诉他,表情十足的生动活泼。

 “说来这只玉环还真的特别的。”华奇峰执起她的手腕端详着。”很少看到有玉环红得这么漂亮,无怪乎它的名字叫赤焰环,依我看,这镯于的价值不菲,你可要好好保存啊!'

 “嗯!”她点头。

 “好啦!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免得明天爬不起来。”他轻着她的发。”再见!”容净见大哥起身往外走,想也不想的突然说出一句。闻言,华奇峰顿了下,回过身笑道;”小妹,你不觉得你应该说的是晚安吗?'

 “晚安!”容玲俏皮地吐着舌头。

 看了半天的书还读不进脑中,容净想了想干脆收拾书包,关灯躺到上,不知过了多久,她便沉沉睡去。

 窗外的月亮映照昏暗的房间,室内只剩电风扇转动的声音,蓦地,奇异的事发生了,容净手腕上的赤焰环开始发出微亮的红光,渐渐地包围她的身躯。

 待光芒消失后,她的边竟出现一名穿着战袍的男子,他黑如墨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双眼炯炯地看着容净的睡颜。

 “我终于找到你了,睁儿。”男子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说道。

 容净的嘴角漾起一抹微笑,像是呼应他似的,往他的手靠过去。

 她的动作令男子的目光变得深邃,盈满浓浓的爱意,他弯身将她横抱起,玉环的红光顿时越发明亮像火焰一样,不过一眨眼的工夫,房内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原本躺在上的容净已消失无踪,窗外的月亮却散发着诡异的红色光芒。

 “咦——怎么有人倒在这里?该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吧?”赵仁贵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小心翼翼地走近。

 天微亮,住在山脚下的他都会上山砍柴,拿到城中去卖,赚的钱虽微薄,但还足以养家糊口,今儿个才捆好一束柴,正准备走到河边喝口水,就发现有人倒在地上。

 “姑娘!姑娘!你醒醒啊!”仔细一瞧,才发现躺在地上的,竟是一个满身泥土、奇装异服的女子,赵仁贵也顾不得礼教,扶起她叫道。

 “嗯——大哥,别吵我,让我再睡会儿嘛!”容净小手一挥,正好打中一个硬物,她微皱肩头睁开双眼。

 “大哥…”等看清眼前的男人,她吓得倒口气,迅速地站起身倒退好几步。”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房…”这是哪里?她的尾音还未落下,便张口结舌地瞪着眼前树木林立的景象。

 “姑娘!你没事吧?”赵仁贵望着她瞬间惨白的脸色,不趋前问道,生怕她会突然昏倒。

 “这是哪里!你是演员吗?你在拍什么戏啊?有没有看到我的家人?”她看着眼前穿着古装的男人,心中隐约浮现不安。

 “演员?拍戏?姑娘,你在说什么啊?”他怎么都听不懂?

 “这是哪里?”容净干脆换个方式问。

 “这里是太华山啊!你不知道吗?”被她的表情吓住,赵仁贵讷讷的回道。

 “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家人?”太华山?台湾有这座山吗?容睁左右看着依旧毫无人迹的树林。

 “姑娘,我发现你时,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在场。'

 为什么他一直称自己为姑娘?容净的头皮开始发麻,心头的不安更加明显。

 “姑娘,你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啊?”赵仁贵觉得她好像快昏倒了。

 “我没事,告诉我现在是民国九十一年六月五。”一切都不对劲!容玲再次问道,希望他的答案不会让她失望。

 “民国?不,姑娘,现在是玄武六年的四月初三。”她是不是外邦来的?还是敌国派来的细?赵仁贵心里也起了怀疑。

 “玄武六年!不!你说谎!现在明明是民国九十一年,怎会是玄武六年!'容睁快疯了,难道这里不是台湾?

 “姑娘,我没有说谎,自龙王继位以来,国号就是玄武没错。”赵仁贵皱起眉头,不喜爱有人质疑他的话。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完了,她是不是要昏倒了…

 诡异的一切令容玲无法负荷,只觉眼前一片黑暗。

 “姑娘!你醒醒啊广见情况不对,赵仁贵忙不迭的向前,刚好接住她下滑的身躯。

 救人要紧,他只好抱着她往山下走。

 “娘,快出来帮我啊!”赵仁贵大老远就扬声喊着。

 “阿贵,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肚子会不会饿啊?”在后园除草的赵大娘听见儿子的叫唤,放下手边的工作出来接。

 “阿贵,他怎么啦?”她一脸平和的问道,儿子时常带一些受伤的动物回来医治,久而久之,她也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娘,快帮我去找村里的王大夫过来看看吧厂赵仁贵将容净轻轻地放在上。

 “是个女孩儿呀!怎么不像我们这边的人啊?”赵大娘跟进一瞧,才发现一脸灰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娃儿。

 “娘,先别问这么多,赶快去找王大夫比较要紧。”赵仁贵推着母亲往门外走,自己则到井边打水。

 “好好好。”反正也不急在这当口,赵大娘也就顺着儿子的要;求。端着一盆水到边,赵仁贵用布轻轻擦拭着容玲脸上的污泥,擦着擦着,他的脸不红了起来,长这么大,除了娘亲,他坯- 没这么接近过其他女孩呢!她真的长得好好看峨!

 丢掉手中的布,他轻碰着她的脸颊,柔滑的触感让他的心一震,他不知道原来女孩儿的脸是这么的好摸。

 “阿贵,王大夫来了!”娘亲的声音,惊得他差点擅倒水盆,像是做了坏事似的,赶紧冲了出去。

 “你怎么啦?怎么脸红成这样?”赵大娘被儿子的模样吓到。

 “我…我没…事啦!”赵仁贵口吃的说道。

 “还说没事,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她拉住他的手臂,上下梭巡着。

 “赵大娘,你要我看的病人在哪里?”站在一旁的王大夫问道。

 “咳!王大夫请您往这边走。”赵仁贵感谢王大夫适时的出言,连忙带着他往房里走,以躲避娘亲询问的眼神。

 看着王大夫俯视她的脸又把脉的,赵仁贵连大气都不敢,好半晌,他终于忍不住问道:”王大夫,她还好吧?'

 “她没事的,只是受到惊吓,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仁贵,你是在哪发现她的?”王大夫总觉得这女孩儿的脉象有些奇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我是在太华山上发现她的。”赵仁贵老实的回道。

 “看她这样子,应该不是我国人,为避免惹来事端,我想你应该回报给城里的县令知道,让他上报给龙王。”王大夫摸着灰白的胡须劝道。

 “我知道。”赵仁贵嘴里虽答应着,心里却万般不愿意。

 听城里的人说过,龙王是不苟言笑、严峻冷酷的人,一旦他知晓她的存在,抛一定会被当成细关起来的。

 一想到这里,他赶忙开口:”王大夫,可不可以请你先别风声,等她好了之后,我自会处理。'

 “嗯!这里是一些安神的药,三碗水煎成一碗让她喝下,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一步。”王大夫点头同意。

 “王大夫,谢谢你专程跑一趟。”在一旁始终没搭话的赵大娘,亲自送他到门口。

 “不客气,赵大娘,请留步。”王大夫举手阻止。

 容玲希望自己只是在做梦,醒来时她还在自己的房间,可惜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全是老旧的木造桌椅,而自己则躺在一张木板上。这是哪里?

 “呼——”赵仁贵边换手,边端着热腾腾的药汁快步走进房里,才刚放下手上的碗,就发现容峥醒了。”姑娘,你醒啦!'

 “天啊!”又见到那个穿着古装的男人,容睁不用棉被捂着头惨叫。

 “姑娘,你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赵仁贵不明所以的赶紧向前查探。

 “阿贵,那位姑娘醒了没?”赵大娘听见儿子的声音,也跟着走进房里。

 “娘,她醒了。”母亲的声音令赵仁贵退到一旁。

 再看见另一个古代装扮的老妇人,容净真的不得不相信,她很可能…在摸不着头绪的情况下,被卷进了古代时空里。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住在哪个地方啊?”赵大娘问道。

 “娘,人家姑娘才刚醒过来,你问这么多她怎么回答啊!”赵仁贵看容净苍合的脸色,连忙话。

 “呃…我叫华容睁…住在…住在很远的地方。”容薛坐起身吐吐的回答,实在很难开口说出她的来历。

 “华姑娘,你瞧我真是老糊涂了,来一先把药喝了。”赵大娘回头将桌上的药端来。

 “呃…谢谢。”容净一看这乌漆抹黑的药汁差点没昏倒。她从小最怕打针吃药了,才想找个借口不喝,又看到他们眼带期盼的表情,只好硬着头皮接过,一口气喝下苦哈哈的药汁。

 “华姑娘,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到太华山呢?那里可是有很多毒蛇猛兽呢!'赵大娘再度开口。

 “我迷路了。”她不得不说谎,因为不这么说,她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答案。

 “你家在哪?要不要我叫阿贵去通知你的家人来接你?”可怜的女孩,原来她是迷路了,赵大娘想道。

 “我…我没有家人…”是啊,在这个不知是哪个时空里,她只是一个人,一想到这里,不曾和家人分开的容玲忍不住眼前一片模糊。

 “姑娘,你别哭啊!”从没见过女人掉泪的赵仁贵顿时慌了,拉起衣袖就往她脸上擦去。

 “哎呀——阿贵!你在做什么啊!脚的,姑娘家的脸哪得起你的动作啊厂赵大娘赶忙阻止。”不好意思,没弄痛你吧,姑娘?”她摸着被阿贵擦红的脸颊。

 “叫”我容净就好,我没事的…大娘。”她很快地收拾好心情,乐观的想,应该有方法可以回去。

 “容净,既然你只有一个人,不如就在这儿安心住下吧!”她相信眼前的女孩儿不会是什么敌国的细,赵大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或许这女孩儿清灵的双眼很对她的眼吧!

 “这…不会太打扰您吗?”虽然她没地方可去,但也不想造成别人的困扰。

 “哪儿的话,平常就我和阿贵相依为命,现下多个人我也有个伴。”赵大娘轻抚着她的发。”折腾了半天,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是啊!容玲,你就再休息一下吧!”她要住在这里了!赵仁贵的心狂跳着。容玲点头,乖乖地躺回上,闭上眼睛,思绪一片混乱,不断想着,该如何回到她的世界…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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