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呵呵呵…为什么日本的天空看起来要比台湾的蓝呢?
潘瑾纯一脸藏不住的幸福,傻兮兮地看着车窗外的天空猛笑。
盼了好久,她终于在昨天和交往已久的学长何定南订了婚。
何定南是个老实可靠、诚恳踏实的好对象,虽然他没有自己的房子,开的又是一辆二手的中古老爷车,而且也不懂得浪漫,何定南常常说浪漫等于浪费,买一束花不如买一棵树来得有经济价值;他的思想是如此的古板不开通,甚至严谨得有些不苟言笑,但只要他能疼她,陪着她走过一生这就足够了。
今后她一定要好好的做个称职的家庭主妇,最好是能替他生几个胖娃娃,让几个小萝卜头成天绕着他们“爹地、妈咪”的喊,哇!这景象光想就觉得甜蜜!
潘瑾纯捧着嫣红的脸蛋,陶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完全没注意到计程车司机的频频叫唤,直到司机朝她用力一吼,她才回过神来。
“小姐,你要搭的班机可能来不及了。”计程车司机说着夹杂着
文的英文,提醒这个一上车就猛傻笑的小姐。
“什么?!”这可不行!她可是利用周休二
飞来和被派到日本工作的定南订婚的,万一今天回不去,赶不及明天上班,她铁定会被那个没人
的老总刮个半死,而且年中考核太差加不了薪,那么他下半年的日子肯定难过了。
惨了!惨了!这该怎么办呢?依这种比
行还慢的速度看来,就算明天她也到不了机场!
于是她把钱一丢,拎起随身行囊便急急地下了车,冲到对面的行人专用道上,打算到另一个路口拦车去机场。
老天仿佛存心和她作对似的,此时竟下起了倾盆大雨,不消几秒,她全身就已经被雨淋透。
顾不得大雨她奔到行人道去拦车,终于一辆计程车停在地面前,她一身
地坐进车子里。“先生,我赶飞机。”
“那你可得坐稳了。”帅气还带点酸味的年轻司机,推了推墨镜,手一换档,脚猛地一踩,车子“咻”的一声,像是失了控似地飞人车阵中,把坐在后座的潘瑾纯给吓得魂飞魄散。
“到了。”司机酷酷地回头,神情透着些些对自己高超技术的骄傲。
怎么这么快?!潘瑾纯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赶紧付了钱下车,脚一踏地,才知道自己被吓得脚软了,可是,现在也没时间管这么多了。
她快速地跑到柜台前,急急地掏出所有证件。“小姐,我往台湾台北。”
“很抱歉,往台北机场的JFI910号班机已经飞走了。”柜台小姐抱以遗憾的笑容。
“不是三点半起飞吗?现在才两点半而已呀!”潘瑾纯不敢相信地瞪大眼。
“小姐,现在已经是四点半了。”柜台小姐指指机场大厅的大钟。
潘瑾纯完全傻住了,她——她的表怎么会在这紧要关头慢了呢?这下真的完了!她
气地垂下头。
“小姐,六点十分还有一班飞往台北的加班机,请问您要搭乘吗?”
就在绝望之际,柜台小姐给了她一线光明。
“要!”她连忙将被雨水浸
的护照和机票拿给柜台小姐。
柜台小姐小心地将机票摊平。“幸好您的姓名和票号都还很清晰,只要有您的护照,我们一样能为您办理登机手续。”她拿了证件,快速而专业地将潘瑾纯的资料输入。
“潘小姐,您搭乘的是东京到台北的加班机JF2010号班机,您的座位是12L,靠窗。”柜台小姐亲切地将所有证件
还她。
“谢谢你。”等一切确定后,潘瑾纯这才终于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大气,她拎起包包才正要离开,一个老阿嬷一脸愁
地叫住她。
“小姐,因为我会晕机,能不能跟你换个位子?”
“好呀。”潘瑾纯很爽快地答应了,坐哪儿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只要能回得了台湾就好。
“谢谢,谢谢,小姐你人这么好,一定好心有好报的。”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恩惠,老阿嬷拼命地向潘瑾纯道谢。
“阿嬷您别客气,我们登机吧。”潘瑾纯微笑地搀扶着她,还顺手帮她提起行李。
一入机舱,全身
答答的潘瑾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但此刻的她疲惫不堪,根本顾不了全身
透吹冷气会不会得肺炎,一找到位子后就立刻累瘫在椅子上睡着了,连飞机何时起飞也不知道。
“莫利,你确定是她吗?”黑肱旭皱着眉头,嫌恶地看着蜷曲着身子呼呼大睡的潘瑾纯,实在不敢相信这个绉得像是一团咸菜的女人,将会是他黑肱旭的
子。
当莫利前来告诉他这万中选一的幸运儿已经诞生时,他兴奋得三步并作两步奔来,可是一看,他真的是失望透顶。瞧她黑黑干干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一头
发还
地黏在她不及巴掌大的脸上,他看了实在一点兴趣也没有,更遑论要与她共度一生。
“是的,我已经查证过她的所有资料,完全符合您先前所开立的条件。”贴身保镖兼私人助理的莫利,尽职地将所有资料递给他。
黑肱旭翻了翻她所有身份资料和登机资料后,又丢还给莫利。“改了它。”
“黑肱先生,恐怕不行,这份合约乃是您会同五位跨国律师共同作的见证,而且又有老爷的亲笔签署,千万不可儿戏。”莫利提醒他。
“不提醒我你会死吗?!”黑肱旭气得真想拿
针
住莫利的嘴,这个人怎么老是挑他不喜爱听的话说。
而莫利也真的听话的闭上嘴,一句话也没敢多说。
静默了一、两秒后,黑肱旭看着狼狈的潘瑾纯,再看看无辜被骂的莫利,自知逃不过娶这个女人为
的噩运,他也只好认了,谁叫他倒霉呀。
“算了,算了,就她吧。大不了娶了她,再把她晾在一边。”他表情是十足的勉强与无奈。
他精心策划的“或然率之约”还以为这万中选一的女人就算不够完美,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但万万没想到选中的竟是个丑小鸭,瞧,这怎么当他黑肱旭的
子嘛?
黑肱旭嫌恶地连一秒都不想多待,他得赶紧找几个养眼的空姐洗洗眼睛,否则今晚铁定做噩梦!
不过在临走前,他还是大发善心的
代莫利,给她盖条毯子,免得她冻死。
在无任何嗓音干扰之下,潘瑾纯睡了有生以来最
、最足的一觉,她嘴角噙着
足的微笑,慵懒地伸展四肢,然后再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窝着,舍不得离开这柔软舒服、沁凉如丝的
褥。
咦?柔软舒服、沁凉如丝?!她的
不是只用竹席垫着而已的吗?怎么会如此柔软舒服?还有她的被单
糙破旧,怎么可能质感如丝,还轻轻凉凉的?而且她租屋外面不是正在
夜不停地修路吗?怎么现在却静悄悄地,一点声音也没有?
一连串的疑问让潘瑾纯乍然睁开眼睛,但一睁眼,她立即被眼前的东西给吓得失声尖叫,滚跌下
。
怎么会有一尊这么大的娃娃坐在她
边,还对她眨着眼睛微笑?!
突然,西片“鬼娃新娘”中鬼娃娃的恐怖模样闪入她脑里。
“别过来,否…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她高举枕头,威吓着正爬上
往她
近的鬼娃娃。“我警告你,人鬼殊途,你千万别惹我呀!”
“我才不是鬼呢,我是人,我叫黑肱昕。”原来“未来的二嫂”把她当成鬼了,难怪会吓成这样;不过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吧,她可是众人公认的大美人呢“二嫂”竟然将她当成鬼,她若不整整她,她就不叫黑肱昕!
而且,这个未来的二嫂看起来呆呆傻傻的,整起来定很好玩。黑肱昕在心里窃笑着,无以计数的整人点子登时快速地窜进她脑里。
潘瑾纯提起胆子,抖着手碰碰她白皙粉
的脸,等确定大眼睛长头发的女孩真的不是什么“鬼娃娃”后,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但不对呀,这个自称是黑肱昕的女娃娃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
“你怎么会在我家?”
她家?黑肱昕微笑着不解释。没想到“二嫂”这么快就把这儿当家了。
她打开所有的灯,虽然她的姓里有个“黑”字,但不代表她喜爱在黑暗里聊天。
潘瑾纯的眼睛被突来的强光照得睁不开,两只眼睛眯了好久才慢慢地睁开;这一睁开,她再次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失声尖叫。“啊——啊——”
“二嫂,你别再叫了行不行?”黑肱昕再也受不了这杀猪般,而且还“分岔”的尖叫声。
“这…这是什么?”潘瑾纯嘴角不断地
动着,一只手还比天指地的
指着。
这些在室内设计杂志上才有幸看到的水晶灯。蒂芙尼
头灯及红桧木桌椅,和大得可以让两个人翻滚的英式骨董
,怎么会出现在她家?!
老天爷,一定是她还没睡醒做着白
梦,否则她那破旧得随便一个三级地震就能震垮的违章建筑,不会在一夕之间变得如此奢华,而且还装了她梦寐以求的分离式冷气。
而且她此刻不是应该在飞机上的吗?她何时下了飞机的,怎么她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此时外头传来一声暴吼——
“是谁在鬼吼鬼叫的!”门随即被打开,一个斯文、俊秀,但却满脸怒气的男子走向潘瑾纯。“我就知道是你。你能不能安静点?人长得丑就算了,连叫声也像猪!”
“你是谁?凭什么说我丑!”她是哪里丑了,又没有歪鼻子歪眼睛的,这个白面秀气得像个女人的男人凭什么说她,看他自己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哼!一脸“欺世盗名”
“怎么,你不认识他?”黑肱昕觉得奇怪,他们不是在飞机上就已经见过面了吗?若她没同意合约上的条款,她干嘛签名兼盖手印乖乖地和小哥回来。
“谁稀罕认识这种衣冠楚楚、一脸‘秀气’的自大家伙。”潘瑾纯啐道。她虽然不是什么旷世美人,没有三十四D的
脯,也没有如柳般的细
,更没有上天
雕的五官,但至少也长得清清秀秀的,一双勾人的丹凤眼更是她的骄傲;而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的“青仔丛”竟把她说得好像母夜叉似的。
“我秀气?”黑肱旭气得鼻孔
火,一张脸跟长了青苔的石头一样又绿又沉。
这个丑女人竟敢把形容女人的形容词用在他身上,看来是不想活了。他一步步地走向她。
“你…你想做什么?”潘瑾纯再次抄起枕头,挡在
前当护身符。
“莫利!”他对着她的脸狂吼,而站在房外的莫利也立即领命进来。“撕了那份合约,本少爷宁愿成为黑帝王朝的公敌也不愿娶她!”
“你想得美,本姑娘宁愿嫁给老头子也不会嫁给你!”潘瑾纯不服气地反吼回去,要她嫁给这只自大的白面沙文猪,别想!
黑肱昕聪慧、明亮的大眼,在争吵的两人身上来来回回地看着,向来聪颖的她一下子就看出问题出在哪儿了,她低头窃笑,现在该是她展现超群智慧的时候了。她得帮帮他们,不为别的,只为了能留住这个呆呆傻傻的二嫂。黑肱昕不着痕迹,静静地退了出去。
“你说什么!”从满头满脸的热气观来,黑肱旭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了。
潘瑾纯被他吓得住了嘴,但两眼仍戒备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以防他突然来袭。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也不先看看自己在谁的地盘上,你再胡言
语,我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
“你绑架我?”原来她是让人给绑架了,难怪这里全变了样,她还以为自己遇上了灰姑娘中的仙女,因为可怜她的三餐不继。家徒四壁,所以才在自己去日本的两天中,悄悄地把她的小窝变美轮美奂,奢华不已。
可是这班人为何要绑架她,又图她些什么呢?一来她没有美
;二来她没钱;三来她向来安分守己,为了成为一位贤
良母而努力着,从来不曾和人结怨,难道——他们狂想的是爸妈那摊不起眼的面摊?
“绑架你?你还不够格。”他鄙视地抬高眼。
搭上她已经是他此生最大的不幸,他哪还有兴趣碰她,要不是刚才她杀猪般连连的叫声,扰得他静不下心来研究最新的钻石切割术,他也不会冒着眼睛会被污染的危险冲来制止她。
“既然如此,我要回家。”她虽然记不起是如何下飞机、如何被带到这里来的,但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她的薪水,她明天还得上班,为自己的结婚基金做最后的一番冲刺,没空和他们这群“樱樱美代子”的米虫瞎搅和。
“你还不能走,黑肱夫人。”莫利跨出一步,挡在地面前。
“我管你黑宫夫人还是白宫总统的,让开!”她用力地推着莫利,推不了她干脆绕道,正所谓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但他就像是一堵长了脚的墙壁,不管她走到哪儿他就挡到哪儿。
“别欺人太甚。”她抿着嘴瞪着黑肱旭。
“我向来很疼女人的,虽然不包括你在内,但也不至于恶质地欺侮你。”他轻声说着,好似没摧残折磨她,已算是对她极大的恩惠。
这种恶毒、拐弯抹角的骂人法,还真是毒!幸好她从那个没人
又尖酸刻薄的老总身上,练就了一身“忍无可忍,继续再忍”的美德,否则不一拳挥过去才怪。
“只要你照着我们的计划去做,好处我绝对不会少了你的。”女人对钻石向来没有免疫力,只要随侄颗钻戒就够她们晕头转向了;更何况,此次的酬劳不但有总值超过五百万姜兀的钻石项链组当谢酬,更能拥有显赫的黑肱夫人头衔,不要的是笨蛋。
“别想!”不管什么计划,只要和这个娘娘腔的白面猪有关的,她都不可能加入。
“你——不识抬举的丑女人!”
“你——”
“小哥,你们别吵了,先喝口茶消消火吧。”黑肱昕漾着无害的笑容,端着茶适巧地挡在这两个随时都有可能开打的人中间。
正常黑肱家的人只要见到她这般无害的笑容,理应会提高警觉。否则怎么被整死的都不知道;但整个房间里除了她本人之外、就只剩莫利正常,
出言警告的他,被她一瞪眼,便乖乖地闭嘴站一旁;而
舌剑战得正
烈的两个人,不疑有他,就大口呼噜呼噜地把茶喝个
光,抹抹嘴还嫌不够似的再来一杯。
黑肱昕开心地替他们把茶杯斟满。“你们继续讨论,我们先下去,不打扰了。”她拉着莫利走出去,关门前还回头深深地一鞠躬。
以往只要黑肱昕一表现得彬彬有礼时,黑肱旭早就识相地远离她整人的势力范围,以免成为无辜的羔羊或是可怜的白老鼠,可是今天他没有,因为他被潘瑾纯气昏了,忘了要去防备。
真是有礼貌的好女孩,潘瑾纯赞赏地想着,可是她怎么会有这么
俗无礼的哥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肯定不是同一个父母生的!
好热呀,她打算先吹吹冷气待会儿再战。她移到冷气下正对着出风口,却还是热,拿眼瞧着温度显示,室内此刻只有二十度呀,会不会是因为被他气得全身发火的缘故?她瞄了他一眼,见他也开始
下西装外套,扯下领带,还满脸通红的…是了,一定是他们吵得火气全上来,或许打开窗让室内空气对
一下,感觉比较不会这么闷。
她打开窗,适时的一阵凉风吹进来,
起了薄纱般的窗帘,轻盈的窗帘刚好从她脸上拂过,惹得她全身一阵战栗,酥
难耐,
部立即
感地紧绷起来,令她忍不住地轻咛出声。
她双手紧环着自己,压抑着有如排山倒海之势的情
,努力地
着口水,绝不让自己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好像是个发
的吉普赛女郎。
黑肱旭也开始觉得这股燥热很不寻常,热源好像是从他下腹窜烧而上的,而且光只是听到这个丑女人
浅的呼吸声,他的男
象征就起了反应。奇怪,他一向宁缺勿滥的呀,就算一整年没女人暖
,他也不会随随便便对一个女人下手,更逞论是个丑女人。
难道是茶有问题?他拧着眉瞪向那两只茶杯。
该死!一定是那个古灵
怪的黑肱昕干的好事,因为她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好礼的。
他一定要拆了她的骨头!
他连忙拿起外套往外冲,但门却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该死的,黑肱昕开门!”黑肱旭忍着
下肿
的疼痛,用力地敲着门板狂吼。“小哥,好好享受你的新婚之夜吧,我特地加重了药量,够你们恩爱
绵一整晚了。”门外的黑肱昕得意地将手上的钥匙往
衣一
,这样一来,她就不相信一向护主情深的莫利敢偷。
“莫利!”该死的!那个女人的呻
声惹得他快爆了!
“先生,小姐把钥匙藏在她的内衣里了。”这下莫利真的是爱莫能助了。
“快把解药拿来,否则要你好看。”
“
药又不是毒药哪来的解药?唯一的解药,小哥你这么聪明,经验又这么丰富,不会不知道该如何解的,嘻嘻!”很好,小哥的声音听来痛苦极了,她就不相信他忍得了。
“别以为你能得逞。”他宁愿死也不会碰她的!
“省省力气吧,这可是素有‘神仙醉’之称的
药,连神仙都抵挡不了,如果你不做,就别想解得掉,祝你们新婚愉快呀!”
蹦蹦跳跳的走路声越来越远,黑肱旭知道是没指望了。
他满身汗,看着屈着身子窝在墙角的潘瑾纯,满脸通红地用力咬着食指指节,仿佛正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他踉跄地走向她,拉开她的手。“别咬了,这样没用的。”
该死的,她干瘦的手臂何时变得像
油般的香滑,还有她的发…他忍不住地伸手抚着她半长不短的青丝。
“我好难受呀!”潘瑾纯满脸是汗,呼吸急促,她猛地抓住他的大手贴着自己的脸,随即还嫌不够似地干脆整个人扑向他,一张小脸拼命地在他
前厮摩着,让清凉的丝质衬衫赶走她满脸的热
。
“喂…你…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事得先说好…你…我不会负责的…”他紧咬着牙试着将丑话讲在前头。
“别碰我…”她双眼
蒙氤氲,小声含糊地抗拒着,但嘴却自动地寻上了他的,一双手亦快速地扯去他的衣服。“别碰我…”嘴里还是那句话。
她带着呻
的抗拒,竟像是盛情的邀约,黑肱旭已无法抗拒体内奔腾狂翻的热
,任最原始的野
操纵了他,但在最紧要的一刻,闪过他脑海的——明天一早千万得记得撕掉那份见鬼的合约!
黑肱旭温柔地拨去老是盖住她前额的头发,第一次认真地看着她。
是不是每个
情过后的女人,体态都是这么的慵懒、柔媚?
昨夜她毫无保留的
情,惹得他无法停止地一再要她,他从不知自己能在女人身上付出这么多的热情,直到现在,那股残存在他体内的
念还蠢蠢
动地蓄势待发…
难道是药效的关系?
他笑笑地摇摇头,轻轻地点了她可爱的鼻头,手沿着她微张的
畔画着。
其实她的长相很“菜市仔面”没什么特别的,是属于那种让人看过很容易就会忘记的人,幸好她微扬的丹凤眼替她小小的鹅蛋脸添上古典美,再加上脸颊那两个不经意
出的小梨涡,令人觉得她还满讨喜的;也许让她当黑肱夫人并非是那么可怕的事,不过前提是她得先改掉臭脾气,学会做个仪态万千。风情万种的女人才行。
“定南…”潘瑾纯手脚横跨过去,一把抱住了黑肱旭,还一脸眷恋地往他怀里贴。
什么?他没听错吧?她嘴里喊的好像是别的男人的名字!他拧起眉瞪着她。
“定南,不要这么快就赶我回家。”潘瑾纯将他搂得更紧,死不放手。
“起来!”果然是!他毫不客气地推开她。
“不要啦,再让我睡一会儿,我好累…”潘瑾纯双手紧搂着他不放。
“潘瑾纯,你给我起来!”他
鲁地扒开这个赖在他身上的女人,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这四个大字怎么写!这个该死的丑女人在和他
绵了一夜之后,嘴里喊的竟是别的男人的名字!
“谁?”潘瑾纯被吓得跳起来,身上的丝被滑至
际,浑然不觉自己春光外
。
“看清楚,昨天跟你上
的是我,黑、肽、旭!”他铁青着脸,男人的自尊心严重受损。
“你、你…怎么会在…我的
上?!”她指着他光
的上身,惊惧得连声音都在发抖。
“你说呢?”他挑眉道。眼睛不屑地膘向她发育不全、少女般的
脯。
她随着他的目光,才发现自己竟也
着身体,霎时立刻失声尖叫。“啊——”
她慌乱地赶紧扯来被子裹住身体,眼泪也如豆粒地般狂飙。“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声音硬咽地指控着。
“搞清楚,是我们‘一、起’做了什么,你别赖着要我负责。”
“你——王八蛋,下
胚子,你强暴我!”她拿起
头柜上的瓶瓶罐罐,愤怒地砸向黑肱旭。
这个王八蛋竟然夺去她最珍贵的初夜!
黑肱旭利落地躲过,迅速地将她
倒在
上,制止她的攻击。“别忘了我也是受害者。”
“我不管,我不管——呜…呜…你欺侮了我,叫我怎么对得起定南,呜…我不要活了…你让我死了吧…哇…”被制止住的潘瑾纯,手脚再也无用武之地,只能哭得死去活来,想不到她前一天才订婚,后一天就失去清白了,这叫她哪还有脸活下去呀。
“定南是谁?是你的男朋友吗?”他挑着眉问道。
“没错,还不放开我!小心他找你报仇!”她瞪着他,恨不得一刀杀了这个无
之徒。
“报仇?”黑肱旭好笑地看着她。“他连女人都搞不定,还拿什么报仇,如果他真这么厉害,你怎么可能还是女处?”他靠近她,一语双关地嘲讽,还故意在她的耳边呵气。
登时一股酥麻感从潘瑾纯的脚底一路往上直窜,搅得她心跳失去了规则,脸也莫名其妙地发热,此种熟悉的感觉,令她害怕得握紧拳头压抑着。
她反驳道:“他不碰我是因为尊重我,而且他身强体壮的,
上工夫肯定比你这个秀气男好过千万倍!”
“你说什么?!”他冷下脸,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嫌弃他,她是第一个!
“我说你是靡而不坚,坚而不久,靠蓝色小药丸才能办事的懦夫——唔…”“满嘴脏话的女人。”黑肱旭生气地拿起衣服
进她的嘴巴,看她还说不说。
现在就算是拿
指着他的头,他也不会让她回到那个男人身边,他一定要扳回面子,证明自己绝对不是什么…什么鬼的…懦夫!
“你放心,我一定会善尽一个为人夫的责任,好好地
足你,哈哈哈…”她吐掉
在嘴里的衣服。“下
!谁那么倒霉要做你老婆!”
“你倒霉?我才冤枉呢,如果你不在合约上签名盖手印,我需要这么倒霉的娶你吗?”提起这件事他就有气,都是她毁了他一生的幸福,还令他颜面扫地。
“谁签了?一定是你在胡说八道,想找借口
罪,放开我!”她用力地推开他,抓着被子滚到另一边去。
“哼!不知是谁财
心窍,自己看。”他把合约丢给她。
价值超过五百万美元的钻石组和黑肱夫人的头衔,有哪个女人不想要?他甚至可以想像当时莫利拿合约让她签的时候,她一定是开心得直傻笑。
潘瑾纯胡乱地抹去眼泪,张大眼睛仔细地看——
这——这是她的笔迹没错,但怎么可能?她何时签的名,怎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连忙再看向合约里的内容,不看还好,这一看,里头一连串足以判人死刑的数字串,有如五雷轰顶、晴天霹雳地直往她头顶上劈去,只差没将她的脑袋炸个开花,不过此刻她的脑里全成了一片浆糊,混沌得什么也想不明白、理不清楚…
她怎么会如此倒霉的“对号入座”?!而事情又怎么会如此荒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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