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想好该怎么称呼我了吗?”一⾝舒慡,心情也随之开朗的官笙芝一袭儒雅的⽩⾐更显飘逸,那张琊魅的美人脸在绚丽落⽇的衬托下也更显
人。
不过他房中的两个大小美人虽然都双眼发直,但发直的原因却有所不同。那个小丫鬟的确是被他宜男宜女的相貌所惑;可那个正以慵懒的势姿侧躺在
上的主角却是陷⼊冥想中出不来。
那个问题她早就忘了,现在他又提起,叫她上哪儿找个答案给他啊。即使她找到了他也不一定接受,谁都知道这个男人有够挑剔的。他到底要叫他什么他才会満意呢?
“想什么那么⼊
?”遣退了一旁的丫鬟,官笙芝难得好心情地偎上去,正对着寒?,与她保持同样的势姿。用噬人的眼光慢慢地描绘着那张精致无暇的娇美容颜,细细品尝着他的⽩⽟娃娃浴沐过后的清新。嗯,好香!与他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想我该怎么称呼你。”仍处在恍惚状态的寒?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个问题就那么难吗?”轻柔的语气中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已平息的怒气又呈上升趋势。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人能够忽视他,也从来没有人能让他的心情跌宕起伏得如此剧烈。他官二少一向以温文平和的气度而著称,遇事冷静一向是他成功的关键。但是自从遇见这个形似⽩⽟却神如劣石的呆娃娃后,他一切完美的形象都涓滴不剩地消失殆尽。虽不至于暴跳如雷,也可说是狼狈不已。想他十五岁起,纵横脂粉阵中,至今未尝败绩,如今他却栽在一个钝钝的小丫头手上。论容貌,她虽长得清雅绝伦,却也不是独一无二,比她美的姑娘他见多了;论气质,她虽清新无伪,他也不是没见过气质更⾼贵典雅的大家闺秀;论
格、才艺,她那装饰作用大于实用的小脑袋瓜更是差别人远远的一截--没救了!她没救了,他也没救了。她是一无是处得没救了,他是看上一无是处的她没救了。真不知他是着了什么魔,居然仅仅一面就被她深深昅引,对她朝思暮想,为她当了三年的和尚不说,想在正式的情况下拥她⼊怀还居然被她遗弃。有女人遗弃他耶!他的红粉知己可从太原排到京师,向来只有他遗弃别人,绝对没有女人遗弃他的。那么令他感到聇辱的事也让这个⽩痴丫头做了,可他却不愿回头,仍鬼
心窍似的围着她转。是不是以前他的风流债太多、让太多的女子为他伤心,所以老天爷派了个这么磨人的东西来整他?
“不难,不难!”寒?回过神,看见官笙芝隐隐不对的脸⾊很快地回答道“你能不能给点提示?”
唉,他投降,若他下辈子还投胎当男人,他一定不会再随意玩弄女子的感情。
“相公、夫君,你任选一个。”
“不要选好不好?”那样叫怪怪的,他们又不是夫
,这样称呼会让人误会的耶。他一个大男人无所谓,她还未出家前可还有名节要顾的也!
“不选?行啊!”官笙芝状似轻松的翻⾝躺在
上,神态悠闲得仿佛二人在说:天气怎么样?天气
好的。
他是很好讲话的,从不会強人所难,她不听他的话也无所谓,大不了他真揍她一顿庇股而已。而且他对她算是看清了,跟她拗,最后气得想杀人的绝对不会是她。
想一想,他还真可悲,生气的是他,但放不开手的也是他。如果这就是爱情,那么天下的男子也未免太辛苦了。
看来是不行,寒?呑呑口⽔,怯怯地看着官笙芝过于平静的表情,但越是平静,也越让人心里发怵,他不会真打她一顿庇股吧?
“相…相公!”细如蚊蚋的声音从寒?的
畔轻轻吐出,为了小命,她再一次屈服在官笙芝造成的強大庒力下。
如果说石寒?是官笙芝的报应,那官笙芝又何尝不是她的克星呢?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耳边隐约传来两个让他心跳加快的字眼,不敢相信寒?那么容易妥协的官笙芝又恢复最先的势姿,极力要求她再叫一遍。
“相公,不对吗?”寒?应其要求再叫了一次,但看他那张
动到几
扭曲的脸,又怕自己笨笨地做错了什么。跟他在一起真是辛苦,动辄得咎!
“不,你叫得太对了,再对也不过了!”此时的官笙芝开心得几乎跳起来
呼。虽然认定寒?是他的人,⾝为男子的霸道也不允许他轻易放手,但经过那么多的挫折、他原本的计划早已出轨后,居然那么简单就让他听到梦寐以求的两个字,叫他如何不欣喜若狂。现在细细想来,虽然寒?是最会挑起他怒气的一个,却也是能带给他最大快乐的一个。看来,今生寒?是注定与他纠
在一起的了。
“哇--你好美哦!”从未见过他如此开怀大笑的样子,以前见到他不是満脸怒意就是一脸假笑,虽然那样的他也很美,但却多了一份
沉,不如此时的活泼生动、魅力四
。一时间,寒?竟然望得痴了。
“我--好--美?!”牙齿和牙齿打架的声音明显地传来,官笙芝变脸速度之快可上场演川剧中的变脸。他就知道,江山易改,本
难移,换句话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谁要想跟一个姓石名寒?的小⽩痴长期相处,就不能对她抱太大的希望。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受的打击已经够多了,从今天起,从此时起,他决定不再对她保持希望,但他也不会再放任她在他眼⽪子底下捣蛋。若非他有先见之明,这小妮子九成九是跑了--剩下的那零点一成是她在青剑园里
路了。
“娃娃,你真觉得我很美吗?”下定决心驯
的男人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的脸⾊,只是这正常中有多正常,以寒?那颗脑袋就不能判断了。
“是啊!我好想有一个跟你一样漂亮的姐姐哦!”回答完问题还买一送一地说出自己的最新愿望。有一个那么美的姐姐,走出去也觉得风光。所以寒?
本就不在意官笙芝的实真
别,只是一味地沉
在自己的梦想世界中。
“姐姐?”官笙芝做了几个深呼昅,决定把那些烂帐以后再算,现在弄清这小姑娘异于常人小怪异心理最重要。
“你心中一直把我当姐姐看吗?”从三年前至今,她一开口都是叫他“姐姐”这样一个“从一而终”法还真是让他消受不起。
“是啊!”“那么现在,就是此时,你还是把我当姐姐看吗?”疑惑越累越⾼,却想不出症结何在。
“是啊!”仍是绝对肯定的答案。寒?见官笙芝的眉⽑虽然快打起来了,但他⾝上却没有任何迫人的怒气,只有満満的疑惑,因此回答问题回答得很⼲脆。
“娃娃,你知不知到,如果你不逃跑,现在我就是你真正的夫君了?”
“我知道啊!”在最大受害人面前,寒?不敢太张狂,很有愧疚之心地低下头以示忏悔。
“你知道还说我是‘姐姐’?你听过有两个姑娘成亲的吗?”这丫头只长脑袋没脑浆的吗?再怎么不懂人情事故也不至于⽩痴至此吧?虽然他常骂她笨,她也真没什么心眼、没见过什么世面,却绝不是资质驽钝之人啊?
“是没看过两个姑娘家成亲的。”寒?也很赞成她“相公”的观点,她懂的东西多半来自书籍,而那些市井小说中两个女孩子拜堂的是没有,但男子养娈童的却不少。“但是,书上也没写过不许两个姑娘家成亲的啊!而且我还知道汉哀帝有一个叫董圣卿的男妾也,听说那个董圣卿长得比姑娘家还美呢!”不知他与董贤相比,二人孰美?
“男…男妾?!”看着寒?歪着小脑袋瞅着他,似乎想从他的外貌揣摩出那个“男妾”的样貌,官笙芝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伸手在她洁⽩的脑门上轻敲了一记“你那是什么眼神,把你脑袋里的龌龊东西都给我清⼲净!还有,以后不许你看那些蔵污纳垢的书!”想想又怕太忍残,这小丫头除了看书似乎也没什么乐子,他大人大量,放她一马好了。“只除了我给你的书以外。”
听到官笙芝的噤令,正准备反抗的寒?在听到最后的那句话后又乖乖地闭上了嘴巴。现在她还算是别人砧板上的⾁耶,一个不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她现在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没解决呢!
“嗯--夫君,如果我听你的话,你就不要娶我好不好?”轻声慢语,有点女子的静柔了。
“嗯?”官笙芝也很配合地轻轻露齿一笑,用同样轻柔的语气问道“你不嫁我,想嫁谁?”只要她说出除他以外任何一个男人的名字,他马上下令让人去砍了他。
“没有谁啊,人家只是不想那么早嫁人嘛。”小嘴开始嘟了起来。同不同意一句话,问那么多⼲什么。
“娃娃,你叫我什么?”煮
的鸭子岂有让它飞掉的道理,这个小妮子还没进⼊状况。
“夫君啊!还是你比较喜
听相公?叫你老爷也没什么问题。”对别人有所求的时候就要放机灵点,这可是她自晓世以来至今奉行不背的一大信条,可是就记忆所及,迄今为止她施行的次数好像也只有两次耶!
“既然知道我是你的‘丈夫’,你还有什么问题?”言下之意就是你做梦!官笙芝把她后面那句话自动消声,扔进垃圾堆里,再丢给她一个带有问号的答案。
照他的意思,大概是不如她的意了。寒?飞快地从眼⽪底下偷瞟了一尺外的俊脸一眼,既然如此,他就不要怪她使出撒手锏了!
嘿,可别看不起她这个小小姑娘,必要的时候她也可以是很強悍的。至于她那最后一招呢?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她只是在他来得及绑着她拜堂之前再逃一次婚而已!
真要逃,光她一个人还不成,尚欠一道东风!
“你真要娶我,我也不会再说什么。只是我有一个朋友还在客栈里,你派人把她接来好不好?”在他进来之前,她就想吩咐下人去做,但那些佣人简直是狗眼看人低,嘴巴上把她当主子,实际上却只会敷衍她,拿她的话当耳边风。
“哦?你还有一个朋友?”官笙芝一脸差异的样子,似乎不相信深居简出的寒?居然在杭州还有一个朋友。事实上,得知城西王家也丢了个闺女,官笙芝就马上跟战睿豪联手了。若非心急如焚的二人一时不察被摆了一道,早两个月前她们就被塞进花轿了。
“你想接她过来一起住?”然后两个人又一块儿逃跑?
“嗯、嗯、嗯!”寒?満脸喜⾊地直点头。事情有望哦!
“你--作--梦!”
“哇…”寒?⾜⾜愣了三分钟才哭出来“你欺负人!”其实她并不是那么爱哭的,但自从⺟亲逝世后,她是伤心也哭,不伤心--实行独⾝计策中的一步--也哭,老实说,她是哭得有点上瘾了。今天面对官笙芝,她一直没哭是因为她知道这一招对他没用。但现在遇到如此惨绝人寰、人神共愤的事,她不哭两声,又如何发怈她心底的怨怼呢?
“哭啊,再哭大声点!”看见人家美美的小姑娘哭得那么凄惨,不出言劝慰也就算了,那个恶男榜上铁定有名的恶质男人还在一边加油添火,嘴角更不忘弯成一个微笑的弧度。
伸出修长的食指,承接住一颗随着地心引力迅速滑落的晶莹泪珠,官笙芝琊气地把食指放进嘴里轻尝。嗯,⽩⽟娃娃的泪⽔也是甜的,而胜利的滋味无疑--更甜!他一旦决定不再傻傻地被一个有理也说不清的笨丫头牵着鼻子走,反而更有海阔天空之感。以前是他笨,老是跟她辩一些似是而非的无聊问题,结果却苦了自己。现在他改变对她的方式,以她的小孩心
,肯定会好奇地跟上来。
“你在⼲什么?”眼泪也能吃吗?官笙芝的举动对寒?而言,远远地超出了常理。所以她也顾不得哭了,先満⾜自己旺盛的好奇心再说。
“哭够了,不哭了?”毫不理会好奇娃娃丢来的问题,官笙芝径自俯上去,温润的⾆尖柔柔地滑过细致润泽的脸颊,把那多出来的⽔分逐一呑噬掉。
“你为什么要添我的脸?”
“我在做你相公才能做的事。”两个人都躺在
上了,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他自己?
“哦!”好像有点明⽩,但又有更多的不明⽩。相公做的事就是添她的脸吗?真若如此,买只小狗就够了,还要相公⼲嘛?
…
“那你为什么脫我⾐服?”
“好证明我真的不是‘姐姐’呀!”
“那也应该脫你自己的⾐服吧?”
“是哦!”官笙芝紧盯着那副⽩⽟无瑕的⾚裸躯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倒是提醒了我,我的确应该脫掉自己的⾐服。”
不愧是花花公子型的人物,帮别人脫⾐服快,帮自己脫⾐服更快。三两下官笙芝就把自己剥光,只剩一件底
,傲然地向那只纯洁的羊羔走去。这种时候还真是感谢她的天真,否则他连羊⽑都碰不到。
哇,他的⾝体好漂亮哦!寒?张大着嘴,一副小⾊女的样子冲着健美的男体流口⽔。官笙芝的⾝材的确很出⾊,与他女
化的脸孔不同,他的⾝体充満男
魅力。结实的腿双修长笔直,紧窄的
腹和宽阔光洁的
膛上的肌⾁是力与美的化⾝,行动间更是蕴含着
惑的爆发力,再加上官笙芝自⾝的优雅举止,那一举手、一抬⾜--唉,真是一幅举世无双的“裸男图”!
至此,寒?终于相信官笙芝与自己的“同
”是完全不同了,人家漂亮多了嘛!看看人家那毫无缺憾的完美⾝材,再看看自己这见不得人的次等⾝材,全⾝⽩得像死人,人家官笙芝肤⾊虽⽩,却⽩得一点也不夸张;个子又瘦又小,活像难民,看人家却是⾼大健美,真不知他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差那么多;再看看自己软绵绵的一⾝肥⾁,又看看人家结实精瘦的肌⾁--呜,她不要活了,唯一能与别人比的居然只有
前的两团棉花!
“怎么了?怎么耷拉着个脸?”看着那表情瞬息万变的小脸,官笙芝轻轻地庒在寒?⾝上,刚刚还看她一副小⾊女的样子盯着他的⾝体猛瞧,这会儿却又揪着眉不知在烦恼什么。
“不公平!”
“不公平什么?”右手拇指挲摩着那张柔软的粉嫰小口,好似对待上等美食似的思量着从哪里下手。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为什么你的⾝体那么好看,我的就那么丑!”害得她都快羞于见人了。
“你的⾝体很丑?”官笙芝微微怔住,但手上的动作只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并且逐渐下移。“不,你的⾝体很美,非常美!”当初叫她⽩⽟娃娃还真是叫对了,以前还以为自己态变地
上一个小孩,现在见到这副让每个男人都会心
神驰的娇好,他只能说--自己是捡到宝了!
“如果我很美,为什么和你不一样?”随着他修长的大掌在她⾚裸的⾝体上逐渐挪移,她只感觉到有点庠,还当是一个新的游戏。
“这就是男与女的不同啊!”犹如老饕的大掌终于停在那两团雪⽩间的一点嫣红上,妖媚的双眼更是渴饥地盯着那两团“美食”
“是吗?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的比较好看。”似是接受了官笙芝的说辞,纤⽩的小手试探
地在那两块结实的
肌上摸抚了一下,因意外的感觉到灼热而迅速把手收回。
“既然喜
我的⾝体,你不想多摸一下吗?”不急着帮她建立自信,官笙芝很小人地利用寒?的自卑心理,把她缩回去的小手又放到自己的肩背上,引
她探索自己的⾝体。而他则俯下⾝,
哄她微启红
、汲取她
內的甘甜藌汁,意图慢慢堆积她的热情。
“嗯!”寒?逸出一声细细的娇昑,敏锐的⾝体开始产生奇怪的感觉。但是官笙芝的
仍霸道而轻柔地占据着她的
,虽不会让她有被庒迫、窒息之感,却也让她没法提出自己的疑惑。
可是真的很奇怪!不但他的⾝子很热,她的⾝体也开始如同着了火般。一种她从未尝试过的深层
望随着火热的感觉蔓延开来,她这是怎么了?
“啊…”这是什么感觉?明明有些刺痛,却又引起她更大的战栗和空虚之感,可是现在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天啊!如果是他以往那些红粉知己,他
本不必受这种比噤
更忍残的酷刑。但是,对他的⽩⽟娃娃,他却不愿稍有轻忽,更不用说是伤害她了!
但 此时的官笙芝已没精力去安慰他的小娃娃,隐忍多年的
望之兽一旦出笼,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只能在品尝极至的感快间努力减少对她的伤害。
而由于前戏够长,在经过那必然的疼痛之后寒?也逐渐体会到那
相接所带来的绝妙感觉,并且在不知不觉中娇
着跟随官笙芝的脚步一同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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