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南京东路上热闹非凡,百货公司不断地播放着圣诞歌曲,像在催促着圣诞快快来到。而一心后悔加不甘的白瑞琪正踩着愤怒的脚步前往“严浩”
她后悔没有和纪家伟到澳洲享受异乡的圣诞。
不甘心让到了嘴边的严浩又溜了。
白瑞琪不觉又加重了高跟鞋踩上红砖的力道。她不会让严浩从手中逃开,她手中还握有一张王牌,谁胜谁败还是个未知数呢!
踏进严浩,置身于光鲜亮丽的明星中,白瑞琪毫不逊
,她善用衣着衬托出自己的气质,名牌服饰配上毫无瑕疵的皮肤,成功的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阿力注意到镜头下模特儿的视线被刚推门进来的人给吸引。
“我不是说我拍照时不要进──”回头一看清来人,阿力没有继续说下去,暂停工作。
“严浩呢?”白瑞琪不客气地问。
燃起烟,阿力用少见的严肃与同样不客气的语气嘲讽道?““大嫂”这么关心严浩啊?”
“大嫂不是给你叫的。”在阿力面前,她不用掩饰自己的本
,反正阿力早晓得她的另一面,在那夜之后。
“如果我不告诉你,你是否会再一次用你的身体来买我的情报?”
白瑞琪沉默的思量着,只要能达到目的,她不在乎用同样的方式。
她的沉默引来阿力一阵残忍的大笑。
“只可惜,我已经不是学生时期的阿力了。”他摇摇食指“你根本不合我的胃口。”
“你不说也行,过两天严浩就会知道,他最好的朋友曾经对他的女朋友动手动脚!”她也不是好惹的。
“你在威胁我?你以为我这些年来甘于做严浩的化妆师是为什么?别在我面前耍手段,否则我会拆穿你的假面具。你可以试试,我不在乎!”
“你…”她气得无法言语。
在白瑞琪气愤的离去之后,阿力陷入尘封已久的回忆中,那不堪回首的过往。
和自己最要好朋友的女友上
,来自良心的谴责让阿力
夜难眠,同时心中深藏已久的爱慕也宣告幻灭。他无法想像在他心中如天使般纯洁、善良的瑞琪竟是如此工于心计,如此的虚伪、做作。
但是他没有立场警告严浩别太相信白瑞琪,毕竟在严浩及其他人面前,白瑞琪成功的扮演着纯情女孩的角色,就连他都看不清楚,更何况深陷其中的严浩。
告诉严浩他曾和她上
?!
别傻了!这也是白瑞琪吃定他的地方,他绝对不会伤害他和严浩之间的友谊,他甚至会更保护严浩来消除内心的谴责,这一点白瑞琪也很清楚。
如今他能做的只能尽量阻止白瑞琪对严浩的纠
。只希望严浩能好好把握和汝安相处的机会,别白费了他一番努力。
非假
的溪头,保持着山林原有的宁静,以及异于平地的寒冷。
四个小时前,她仍躺在淡水舒适的大
上,四小时后,她已经来到这个雾气弥漫的山林里,只因严浩一时兴起。汝安觉得自己开始变得与严浩一样疯狂。
“冷吗?”
“嗯。但是很舒服。”
严浩看着拉紧衣领的汝安,虽然很冷,但她并没有依偎到他怀中,反而神情愉悦的享受着,这让他感到一份相知的心动。
“过来。”他拉开大衣。
“不要。”她轻快地跑开,像森林裹的精灵,娇小而调皮。
他则在她身后二十公尺远守候着。
绕了一圈,汝安的头发被雾气沾
了,直打
涕。
“小心感冒了,我们回房休息吧。”
“我们先去吃东西嘛!”
汝安拖延着进房的时间,她在出发前
没考虑过住宿的问题,现在竟害怕和严浩住同一间房。
她知道他们这样看起来很像
月旅行,没有人会用怀疑的眼光看他们,但是…
“也好,先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吃完东西,汝安又吵着要到饭店外的木椅上休息,严浩终于看出了她的不安。
“汝安,如果你害怕,我去把双人房改成两间单人房。”
“不要,我害怕一个人睡。”
“那我们回台北。”
“不要…”
她低着头,明知道这次出游会发生什么事,却潜意识的忽略,事到临头才害怕退缩,这未免太矫情了。
想清楚后,她一跃而起,伸手邀请他“还愿意陪我吗?”
严浩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她。
回到房间,严浩绅士得令汝安觉得自己思想不纯,还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来,趁浴缸的水未满,先来泡泡脚。”
严浩把梳妆椅放在浴缸旁,并铺上
毯,让她不至于碰触到冰冷的椅背。
汝安
起长
,把快冻僵的脚丫放进热水中,感到一阵舒畅。
严浩双手伸进水中,按摩着汝安的脚趾头“你的脚趾头好像“土豆””他笑眯了眼。
“土豆?”
“嗯,圆圆短短的,好可爱。”
“什么形容嘛,我看你的脚趾头。”她执意要做个比较。
他一脚跨上浴缸。
“你看,小脚与大脚。”严浩取笑道。
“哈,你都用脚趾头和人握手啊?”
“什么?”这次唤他讶异了。
“哪有人脚趾头那么长的,简直像手指,怪胎!”她不服气的反击。
两人在雾气弥漫的浴室大笑。离开都市似乎就有这种闲情逸致,可以放松心情玩耍,尤其严浩也展现少有的顽皮,令汝安更觉贴心。
夜里,两人各自躺在一张
上,却了无睡意。星光微微、风声微微,两人之间的默契也静静散布在空气中。
“安,你睡了吗?”
“还没。你知道吗?我不让人家叫我安的。”
“为什么?”
“因为纪家伟叫我小安。”
严浩望着天花板沉默不语。
“后来我让新认识的人叫我丁丁,不再让人喊那个字,我不想记起他。”
“你很爱他吗?”
“不,只是觉得不甘心而已。也不懂为何在分开之后又在乎起他来,在乎起自己来。”她诚实的说出心中的感觉。
若说没有受伤那是骗人的,就像他对白瑞琪,那种带着残忍的恨意。恨她,也恨自己。
“我懂那种感觉。”
“在交往的时候,我并没有投入,我太冷静、太理智;就连他带着新娘到我面前时,我也没生气,只是…”
“不甘心而已?”
“或许吧!”
“对我呢?”他想知道她的想法。
“哪有人这样问的。”
“我想知道,我和他是否不同。”
沉默了一会儿,她红着脸开口“很不同。在你面前,我会很自然的表现喜怒哀乐,也会任
的使小
子,而且你会让我一直挂在心上,天天想…”她把头埋进被窝。
严浩下
跪在她
边,抚着她的头。
“别害羞嘛!”他温柔的说。
她
出眼睛。
“为什么会在我面前这样?”他轻抚她的发,认真的望进她的双眼。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承认爱我那么难吗?”
“啊?!”她背转身去,心跳加速。
原来这就是爱吗?那以前…
“嗯?”他催她说出来。
“哪有人这么自恋的?”她拉长音调,无力的控诉。
但不是反驳。
“那告诉我原因。”他紧迫盯人。
她还没说,一声
嚏打断了她的思维。
“浩,你会感冒,快上
。”她自然的掀开自己的被窝,要他上来。
“你确定?”他半开玩笑的问。
“要不然你回自己的冷被窝去。”就在她要把棉被放下的瞬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进她的被窝里。
“呼!好暖和。”他把冰冷的脚丫靠到汝安的小腿取暖。
“哇!你走开啦!”她缩起身子避开他冰冷的脚,岂料严浩玩
大发,冰冷的双掌不偏不倚的贴上她红热的双颊,霎时脸颊的温度稍降,耳朵却像着火般烧了起来。
“哈!汝安你发烧了,我用冰块冰敷一下。”他的魔掌继续往她的颈子攻去。
一场甜密战争于焉展开…
两人一阵拉扯,汝安
前的钮扣竟被扯掉了,春光外
。
严浩没想到汝安的
部如此漂亮,若隐若现的蓓蕾让他停止了所有动作,手指温柔的轻触她的肌肤,专注得似乎连呼吸都忘了。
冰冷的指尖让汝安全身像被电到一样,连一声“好冷”也说得软弱无力。
他轻柔得像怕碰坏她,不像上次那样狂暴,她沉溺在他带来的震撼中,乖顺的任他褪去睡衣。雨点般的轻吻顺着颈而下,一路燃起火花。
严浩钻进被窝在她的
际落下灼热的吻,她
不住
,扭动身体轻笑着:“好
──”
她的轻笑鼓舞着他,一股狂猛的
念自他体内无可抑制的膨
。老天!他从没这么想要一个女人过。
忘我的加重了环在她腿上的力量,他将她拉向自己,让汝安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渴望。汝安害羞的贴近他赤
的上身,感受着两人同样急促的心跳。
他炽热的鼻息吐在她耳际,她的
息轻吐在他的
前,他低沉的问:“给我。”语气是命令而非询问。
“你好坏,这时候才问。”汝安在他
前低语,一边还弄抚着他壮硕的
膛。
严浩低下头沙哑低沉的说:“如果你不愿意,就尽快阻止我,我还可以克制…再三秒我就停不下来了。”他的声音带点颤抖。
“如果你现在停下来,我就一辈子都不想再见你。”她大胆地承认自已的
望。
“汝安…”
不再犹豫,他解放全身的火热,一并冲向汝安。双手不断弄抚着她的身体,进而狂烈的触碰她,双
贪婪的堵住她所有的呻
,在她着火的瞬间,他坚
的身躯带着忘我的情
强而有力的进入她。发自内心的狂野紧紧的攫住他,从未有过的
足感从他口中深沉的释放出来,温暖着他的身与心。
条地,汝安的忍痛呻
吓住了他的动作。
汝安的第一次──
他突兀的打住原本不断律动的身躯。
她勇敢的抓紧他的双臂“别停…”
再度埋进她深不可测的渊潭里,他知道,这辈子他是再也停不下来了。
清晨的鸟语及阳光唤醒了严浩及汝安。
他怜惜的看着怀中柔媚的小女人。
“饿了吗?”
汝安羞红了双颊,又躲回被子里,不敢看他。
“对不起。昨晚我弄痛你了?”
汝安拉低被子,摇着头说:“不是的…是…很不好意思。”
严浩望入汝安含羞带怯的双眸,忍不住又吻上她的樱
。
“告诉我你的感觉。”
他柔缓的声调震动着耳膜,她低低地说:“我觉得好羞…”
“你觉得丢脸?”
“不是!是昨夜…我没想到我会这样…这样放肆…”她愈说愈小声。
房间内瞬时响起浑厚而
足的男
笑声,他觉得这世界真是美呆了。
“你笑我…”她轮起粉拳作势要打。
他一手将她双手握住,另一手开始不安分的逗弄她“我喜爱你的放肆。”
“
──”
她还没说完,他已等不及地开始品尝他精致可口的早餐了…
和汝安相处愈久,严浩愈觉得不够。汝安的甜蜜、汝安的贴心,汝安对生活的见解及她异于瑞琪的坚强独立,让他想永远待在她身旁陪伴她、疼爱她。
“下午离开吗?”她站在窗口,语中满是不舍。
“嗯。”严浩走到她身后,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汝安…我们结婚好不好?”
她条地回过身“你…你在开玩笑吧!”
“我像吗?”
“你…不是…你不用为这种事负责的…我…”她说不出完整的话。
“你不愿意?”
“不是!是…”她侧着头,一时也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那就是答应了?”
汝安抬起头来,勇敢的望进他诚挚的黑眸中,缓缓的点头。
白瑞琪不甘心地望着手上的电话缴费单。
依她这几天调查的结果,严浩真的在淡水买了房子。
还和一个女人住在一起。
而在同时,另一个女人也对严浩展开报复的行动。
“你不是想炒新闻?给你线索还嫌不好?”林
高八度的声音透过电话更觉刺耳。
“严浩有什么好写的?他不过是个摄影师罢了。写你还比较有看头。”电话那端的声音带着贼笑。
“你的意思是?”
“写严浩当然可以,我们见面时你再详细告诉我好了。”
“李大记者,我想在这一行你还是幼稚园程度。”林
故意吊他胃口。
“什么意思?”
“富伟建设你听过吧?”
“听过。那又怎样?”
“严浩是富伟建设的二公子,有兴趣吗?”她可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唤她开条件了。
“这…当然有兴趣,林小姐,不知“您”几时方便?我们见个面谈谈。”
“不必了!我告诉你,去淡水查查,严家二少爷在淡水金屋藏娇!而且听说富伟建设的董事长有意参加明年的选举呢!”她
的笑着“这是可大可小的消息哦!”说完,她用力的挂上电话。
严浩!她会让他知道林
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她自信而坚定的想。
回到淡水,已经是夜幕低垂。从车内抱起沉睡的汝安上楼安置好,严浩也累得顾不得更衣,抱着汝安沉沉进入梦乡。
“小浩!吃早餐了!”一个女
的嗓音大喊。
严浩一惊险些跌下
,睁开眼就看见汝安手上捧着早餐。
“哇!你做的?”奇怪,他不是才入睡吗?怎么一会儿天就亮了?“我刚刚还以为我妈在叫我。”他含糊的说。
“什么?”汝安瞪大眼睛问。
“没什么,我说你叫我小浩好像我妈。”
“浩,说说你的家人。”她盘起腿坐在
上。
“汝安,我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去拜访你的家人?”他突然想起这件重要的事。
“不用不用,说说你的家人嘛!先别管我的。”
“什么不用?”他敲她一记“哪有人提亲不用见岳父母的?”
“提亲?”她脸上浮出红晕。
“你的记忆力不会那么差吧?”他望着像做了错事的汝安。
“呃,对对对。”汝安突然觉得有点
咽困难。
该死!她一想到人在加拿大的老爸那一脸挑剔的表情,就觉得世界灰暗,所以才想先打探他家人的情况,再婉转形容自已的家人,哪如被严浩一阵抢白,她竟不知如何接口。
“那你安排一下和你父母碰面的时间,我也要通知工人将原先的装潢再做修改。”
“装潢?修改?”汝安一头雾水。
“你忘了“你”的房子在装潢?”
“天啊!我忘了!”一拍额,她猛往外冲。
严浩一把捉住
冲往门口的汝安“汝安!你怎么了?镇静一点,工人还没来啦!”
老天!她在严浩家竟习惯到忘了自己有房子?!
她低着头深觉愧疚。
“过年前可以吗?”
“啊?什么?”她只顾烦恼自已的问题,
没听清楚严浩说什么。
严浩深叹一口气“没事。先吃早餐吧。”他喂慌乱的汝安一口炒蛋。
他发现汝安今早的异常及心不在焉,或许是因为事情进展得太快吧。算了,先处理手头上的事情,再来安排他们的婚礼。
或许,可以达成妈妈的要求
半年内带个媳妇进门。
严浩自顾自的计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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