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
很多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似乎已不得而知,只是心底最深沉的思忆中,过往的每个小片断,鲜明地印脑海里,细微的连彼此脸上快乐与争扎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不停地指责你,我知道你没有反驳,你对我选择了沉默。不是因为真得是你错了,当然你是有错,但不全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想自己也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上一部分的责任?
感情事除了当事人谁也分不清谁对谁错。当我彻底明白这个道理时,你已经离开我好久,好久了。
你的一生都会活在内疚中,因为你背叛了我。你选择背叛我,不管是什么原因,你的背叛是不争的事实。也许,我们的缘分已尽;也许,分离比相聚快乐。所以今天我们仍站在不同的位置看着彼此的笑脸。
我把我们之间的事当作是一个故事来叙述。我已经想不起我们的开始,而结局就像他们所见的那样:你离开了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说完,毕竟是伤人又痛苦的回忆。你就当作是我的一种心灵的发
。
其实,刚开始我和你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和普通情人一样,平静的过了两年。直到我有了小孩,然后又失去他。
整整三个月,我躺在医院里,常常想着那个早逝的生命,泪水总是不停的
。你常陪着我哭,一哭就是一夜,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不停的划落。
那时的我憔悴得惊人,像鲜花一样纵情盛放后,迅速枯萎。你怕我会做伤害自己的事,陪了我整整的一年。放弃了好些工作,却从不在我面前说。不管是一年或是二年,或者更长的时间都无法减轻我的痛苦,都不能使我忘记曾经有另一个生命在我的身体里成长。他的出现带走我大半的生命,我已不知该如何活下去。
如果从来都没有得到,就没有失去痛楚。我宁愿孩子从来都没有来过,没有来过这世间,那么我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仍是和你快乐地生活。
你说,没有关系的,只要有你就好了。
我清楚记得,第一天,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坦白地告诉你,我们不能有小孩,也不会有婚姻。当时,你也是这样说的。
失去的孩子令你想到了婚姻,在医院里你迫不及待地向我求婚,甚至还买了戒指和鲜花。你不理会家人一致反对,一味的执著了许久。我没有答应,不是因为我不能有小孩,而是我不相信婚姻。
毫无办法之下你带着我逃避你的亲人和朋友,你说所有人都不及我亲;你说失去了所有人就是不能失去我,因为你的灵魂跟我是在一起的,永远,永远都不会分开的。失去了我,你就不会是完整的你。
我们搬迁到一个远离人烟的地方,也就是我们的小屋,空气清新,环境安静且优美,你说很很适合我养病和居住。
这样我们很幸福地过了一年,你不工作的时候总是喜爱陪在我身边。有些家务你刚开始不会,也一一为我学会了。因为我什么也不会,即使是为你简单的煮一顿晚餐。
那一段时间,你的父母曾经来看过你,已经没有先前那样生气,对我也没有仇视也减轻了。为此你高兴了许久,
着问我用了什么魔术。我不敢告诉你,不是我用了魔术,而是他们不想他们的儿子伤心,是因为你,不是因为我。
我不告诉你,同样的是怕你伤心,怕你为我伤心。
你发生了一些可怕的变化,是在那一夜之后。
某天夜里,你趁着我
睡,把我的长发剪了。我生气地责骂你,你却说,那是因为无法忍受,我专注长发比你更甚,你根本不能忍受这样的事发生,说着说着,你伤心的哭了。你的泪引起我不舍,心中隐隐一股莫名不安。我只好让那一头半长不短的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很少打理。
这样又过了约三个月,我才问起你,我的发?你不在的时候,我找遍了我们的小屋还是找不到,小屋太小了,根本藏不住任何东西。我小心翼翼地探问,毕竟那是我喜爱的发。你不悦地盯着我,仿佛在说:过了这么久了还想着那束长发。很久,你都没有说话,像在跟我抗议你满腔的不平。时间不停在
走,整个下午,你就这样盯着我,我也看着你。可惜,你的集中力比不上我,你也怕时间久了会伤我的眼睛。这是我的秘密。你先开口说。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但我知道你不会说的,因为你无法忍受自己比不上一束长发。
这样无理取闹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不知道在你心中,我对于你是否真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才令你时刻束缚我?
刚来的时候,在后院的空地上你为了我开辟了一个花园,除了因为我喜爱各式各样的花,还为不让我有多余的时间想起我们那不幸的孩子。每天,你都会为它们浇灌,花开得特别鲜
、美丽,就像你脸上的笑容。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我又无故发呆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还是电话经常作响,还是根本一直都存在…我说不清楚…
那一夜,你回来得很晚。我上前替你拿衣服,你却故意躲着我,怕我闻到身上那一阵难闻的香水味,不惜,猛
了几
烟。你以为我会如平常一样,叨唠你一阵,但我一句话也没有说,你有些心虚一连几天不敢直看我。
你知道吗?我是很想大骂你一顿,可是我没有立场,我算什么?只不过是跟你住在一块的女人罢了。
那一夜,我躺在
上,没办法睡觉,你太累了,一下子就睡觉了。
从那天起,你心中有了一个不愿意让我知道的秘密,而这样的秘密将会越来越多,我则选择了沉默。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无法面对,你说谎的样子。你的改变令我无所适从,我无助地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寻求解决的办法。
一直到那一夜之前,我都没有违反诺言,就在那一夜过后的第一个早晨,我又开始画画。当然你不知道。
画画是我唯一的喜好,也是我生活的来源。你不许我画,不许我贩卖自己的灵魂。你说,我的每一幅画中都有我的灵魂,你要的是整个的我,包括灵魂。你要是完整和唯一。我曾被你真诚感动了,从此不再画画。没有画纸,没有颜料,没有轮廓的日子实在太苦闷了。一度偷偷地再拾起画笔,我没有把画买给别人,只是一时技
。但你知道后仍是不准我画,你的双眼充满愤怒的怒火,红红火火地把所有的画作毁去,再跑出去酗酒,几天后才回来。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没有画画,直到那一夜。
冬天的风在窗前不停地呼啸,天气越来越冷了,你则回得更晚。有好几个晚上你根本没有回来,让我独自等到天亮。
我从没有质问你,默默地等待你对我坦白的那一天,但你没有。你为什么不对我说清楚?
你怕什么?
新年快到了,你说要回一趟乡下,不能陪我过年。你说话的时候,眼睛根本不敢看我,我知道你又要做一些让我难受的事。
天气一天比一天恶劣,风吹得门前的杏树沙沙作响。我穿着白色的衣裳坐在后院,你给我做的那张木椅子,随风摇晃。
美丽的鲜花好比苦涩的爱情,过早的枯萎。
两个月了,
节已经过了许久,情人节也过了,学生们也快上学了。我不知道你在忙什么,忙得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小屋本来不大,两个人刚刚好,现在少了你,突然觉得小屋空
的什么也没有。
新的一年来到了,你却不在我身边,连空气也觉得郁闷起来。这是第一次,你不在,我觉得异常的孤单。
你短暂的离开,没有使事情完结,只是一个开始。我画得更凶了。你回来的时候,天正下着雨,我则在后院收衣裳。你没有跟我说你离开的原因,也没有说为什么不跟我联络。我也没有追问。
接下来你发生更大,更可怕的转变。每隔几天便酗酒,醉了胡言
语。这样还不算严重,你开始不回来,有时候一走便是一个星期,从来都没有跟我说一声。
有一次,你深夜回来,我还未睡。看着你憔悴的脸,我忍不住说。如果你要走就走吧!你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坐在
沿痛哭。
——我是说真的。我这样说时,你却哭得更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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