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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易氏集团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易任风走进会议室,坐在里面的是他认识了十几年的裴颀轩。

 “无事不登三宝殿。”裴颀轩很直接地点明此行目的。

 易任风⾼深莫测地淡笑,伸手从张秘书手上拿过资料“那个女人,也许该叫作女孩,据资料上显示,她是你养女?”

 “现在是我的女人。”他坦言两人的关系。

 易任风一笑“我已派人调查了。”

 “何时可有结果?”

 “很快,只要绑匪不把她带出市区,天黑之前应该会有消息。”

 就在今天下午他接到裴颀轩的电话,得知他的小情人遭人绑架,需要他的帮助,易任风即刻下令手下去调查他的小情人——苏子文。

 这两个男人,从事不同质的商务,虽然不常来往,却拥有着同样响亮的名气。

 裴颀轩点头,他对他的办事能力极有把握。

 “需要我再提供什么资讯?”裴颀轩问道。

 “不必了,她的资料我已全部调查出来。”

 “绑匪也许是我以前的情人。”

 易任风笑了笑“裴先生真是不小心,居然连善后也会忘记。”

 他扯了抹难看的笑容,这时易任风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接起电话说了两句,挂上电话后站起⾝来对着他说:“走吧,去救你的小情人。”

 * * * * * * * *

 开车载着裴颀轩按照电话里的报告来到一个偏僻的郊区,易任风将车停妥,两人走进一间破旧的屋子里,只见三、五个流氓倒在地上,很明显的,易任风的手下已在他到来之前解决了所有问题。

 两人正梭巡着四周的景象,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

 “义⽗。”

 裴颀轩回过头,看到苏子文挣脫⾝上的绳子向他跑过来。

 “没事吧?”他抱起她,伸手抚过她后背查看有没有伤口。

 “我没事。”看到有人在旁边,苏子文红着脸拉开他的手“琴姐及时赶来,季鸿标没有对我怎么样。”

 裴颀轩抬头看了一眼季红琴,她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季红琴。

 “不关琴姐的事,是季鸿标。”不待她开口,苏子文连忙解释。

 裴颀轩一下子就猜测到了事情始末。

 “我们回去。”他回过头对苏子文说,不再理会季红琴,迳自走出屋子。

 * * * * * * * *

 “这次的绑架是季元康主使的。”

 次⽇,易任风来到裴家,他手里正拿着季元康的资料。他是这次的主使者,亦是季红琴和季鸿标的⽗亲。

 “我想也是。既然不是季红琴主使,以季鸿标的年龄,应该还不至于狂妄到这种程度,除非有人在后面做靠山。”裴颀轩冷冷地道:“这几年因为裴氏的关系,他的生意一直很不顺,所以想以子文来吓唬我。”

 易任风冷冷的说:“我不会放过他。”

 裴颀轩看向他“听说你早就对季元康无好感。”

 “那是我的事。”

 “那么这次你会解决掉季元康?需不需要我加⼊?”

 “以能力而言,的确不需要,不过基于道义,你也许有必要加⼊,再怎么说,他也惹到了你的人。”

 “那好。”裴颀轩点头。

 “你先在经济上搞垮他,然后我再出手。”

 看来易任风非要对方死不可了。裴颀轩笑道:“我想再请你帮个忙,帮我找一个人,那个人叫苏子心。”

 易任风心里一震,不解的看向他“做什么?”

 “我的女人想找她。”

 “苏子文?”职业的敏感立即让易任风感到这名字有某种的不寻常,而裴颀轩在他开口询问之前已先解决了他心里的疑问。

 “告诉那个女人,她妹妹很想见她。”

 “你需要多快?”立即恢复一贯的冷静,易任风问道。

 “越快越好。”

 “好。”他很慡快地答应“那我先走了。”

 裴颀轩点头,目送他离开。

 * * * * * * * *

 易任风将车停在公寓前,搭着电梯到达十七楼的公寓。

 落地窗前的那一片淡⾊窗帘,在微风的吹拂下飘动,而厨房里传来咖哩的味道,他走了进去,看到苏子心正在调弄配料。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脸来,丝毫不惊讶看到他正伫立于自己面前。

 和从前一样,在每一次被她触怒后,易任风皆会有一段时间不到公寓来,然后几乎又是整整过了一个月,他又会出现。

 ⾝怀六甲,他不允许她动电脑,无聊之际,她开始学做一些简单的菜,今天的这盘咖哩,正是她对着烹饪书弄了一整个下午的成果。

 “你来了。”看了他一眼,苏子心小心翼翼地伸手将装着食物的盘子拿到餐厅去,接着又折回来拿了两个碗及两双筷子。“要试吃一下吗?”

 易任风点头,随着她走出去,在苏子心准备再进厨房拿饮料之际,他伸手一把搂过她。

 “又瘦了。”大手往上‮摸抚‬着她脸颊,易任风开门问:“舒平给你送过来的补品没有吃吗?”

 “小家伙太好动了,成天踢得我寝食难安。”她的脸上丝毫没有为人⺟的喜悦。

 再这样下去,他担心她会患产前忧郁症。“这几天在做什么?”

 “给一个杂志社写短篇小说。”

 “我说过不准碰电脑。”他不悦,皱起眉看她。

 “我用手写。”

 半晌,易任风才又开口说:“有一个叫苏子文的女孩子,她想见你。”

 她一愣,抬头看着他。

 “自称是你妹妹。”

 这一刻的错愕是可想而知的。盘踞內心十几年的梦,突然间在⾝边出现了主角,无法控制的眼泪立即从苏子心的眼眶溢出。

 易任风轻吻掉她的眼泪,他用耝糙的手指磨蹭她的脸颊,指间的温柔无限怜惜“告诉我该如何处置你?”

 苏子心幽幽地抬头看他“放我走。”

 “你到现在还想着要走?”他的温柔突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怒气。

 苏子心点头“我一直都这么希望。”

 “别再提。”他突然放开她走向餐桌。

 她慢慢地走到他对面的位子坐下,一言不发地拿起筷子。

 “我明天会带你去见苏子文。”吃了几口咖哩,易任风对着她说,但在看到她冷漠的表情时,心里的不快陡然而升,倏地扔下筷子,一声不响地甩门而出。

 而苏子心仍坐在原位,一脸茫然…

 * * * * * * * *

 第二天下午接近晚饭时间,易任风解决完公司里的事,便开车到苏子心的公寓接她,两人到餐厅吃晚餐后便去裴家。

 一路上苏子心一直盯着车窗外面已亮起的各⾊霓虹灯,不看他一眼;易任风亦沉默地开车,抵达裴家别墅之后,由管家领着他们进⼊客厅。

 易任风转过脸看着苏子心“很紧张?”

 虽然她还是不发一语,表面上看来很冷静,然而从她相的手指,他已可猜出她內心的不安。

 “还可以。”苏子心回答。

 接着脚步声传来,苏子心转过脸看向裴颀轩⾝后的女子,而那一名女子也正抬起头,彼此打了个照面。

 “子文。”苏子心喜地叫道。那名女子有一头整齐的长发,眼里有着单纯和忧郁的神⾊,凭这一点,她已可确定这即是自己想要找的人。

 两姐妹的眼神出奇地相似!易任风和裴颀轩相互看了一眼,便走出客厅,将空间留给两姐妹。

 “裴先生待你可好?”苏子心先问。她已得知妹妹和裴颀轩的关系,他们先是以养⽗女相称,后来两人发生了关系。

 “很好。”苏子文微笑着点头“姐,你呢?”

 “我也很好。”她答道。

 苏子文又问:“⺟亲怎么样?”

 “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的事?”苏子文吃了一惊。

 “离开你和爸爸的两年之后,她就死了。”

 苏子心的目光飘出玻璃窗外看着那抹悉的⾝影,突然想起昨⽇的不愉快,随即摇‮头摇‬将那些画面于脑海中甩去,而这短暂的失神却让苏子文看在眼中。

 “他是姐夫?”看着窗外的⾝影,苏子文问。

 “是别人的姐夫。”苏子心低下头,无奈地笑言。

 “他结婚了?”

 她没有回答,仅是看向苏子文语重心长的说:“子文,你要好好珍惜他,缘分得来不易。”

 “我知道。”苏子文点头,把视线落在屋外的裴颀轩⾝上。

 * * * * * * * *

 “你的速度的确够快。”伸手拿过管家呈上来的红酒,裴颀轩看着易任风,笑得有些暧昧。

 易任风没有回答,亦伸手拿过酒杯。

 “子文说,想让她姐姐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不知现在她方不方便?”大概也猜测出了易任风与苏子心的关系,裴颀轩故意这样说。

 “的确不太方便。”易任风淡淡地回视了他一眼,迳自啜饮着红酒。

 “是她不方便,还是你不方便?”他⼲脆将话挑明问。与苏子文有关的事,就是他的事。

 “裴先生不觉得问过界了吗?”

 “我只是在关心我的未来大姨子,这也算问过界?”

 易任风瞥了他一眼“她是我的女人,住在你这里做什么?”

 “原来如此,不过有句话我想先提醒你。”

 裴颀轩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易任风看着他,不语。

 “我不希望你伤害她。”

 “爱屋及乌?”

 “子文会担心她的事,而她也算与我有些关系了。”事实上,这是昨晚苏子文要求他说的话。

 易任风没有理会他,转移话题地说:“昨天晚上我的人来电说季元康的公司现在在澳大利亚出现了问题,我们要收拾他简直易如反掌,即使他不出问题,合我们二人之力,收拾他也很简单。”

 “你很有问题。”裴颀轩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认识易任风十数年,他从未见他如此在意过一个人的死活“季元康什么时候惹到你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我了?”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裴颀轩耸耸肩,莞尔一笑“有件事想告诉你一声。”

 “是什么?”

 “有关你女人的过去。”

 易任风一脸不悦地看着他。

 裴颀轩没有理会他不善的脸⾊,迳自道:“你知道你的女人为何和子文分开吗?”

 “你想说什么?”

 “她的家庭被人拆散,一家人弄成现在这样子,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易任风突然间像是被人掴了五巴掌,愣了一下。

 “我想说什么,你应该清楚吧?”裴颀轩相信易任风已清楚了自己此话的用意。

 易任风没有回答他,站着想了半响,突然走进屋里,朝苏子心的方向喊道:“我们回去。”

 * * * * * * * *

 “绑架子文的那个人得罪过你?”坐在车上,苏子心问他。

 “问这些做什么?”将视线定在前方,易任风漫不经心地问。

 “子文说你极力在帮她解决那个人。”苏子心不懂易任风怎会如此积极处理这件不关他的事。

 “那又如何?”

 “这不像你平⽇的作风。”她清楚他向来有仇必报,但亦遵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

 “你认为自己很了解我?”

 苏子心无言,许久她又看向他“与家明有关?”

 “你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他突然间又不⾼兴,握着方向盘的手抓得死紧,甚至因过度用力而泛⽩。

 苏子心见状,已大概猜到了某些事,于是不再开口。

 * * * * * * * *

 “阿心…阿心…”

 睡梦里,悉的声音再次飘⼊苏子心的耳里。

 苏子心摇‮头摇‬,企图把那声音甩掉,而它却不断地在她耳边缭绕,她最后只能放弃睡眠缓缓地睁开眼,转过头看着⾝旁的另一张睡颜。

 今夜易任风也在。

 梦中⺟亲狰狞的脸孔时时提醒着自己与易任风不会有将来,就像⺟亲过去的那一段历史,终有一天,易任风再也不会睡在她⾝边,两人会形如陌路。

 她的眼泪掉了下来,沾枕头,直到易任风被惊醒。

 “你有那么多的心事,可是从不告诉我。”易任风扳过她的⾝体,两人面对面躺着默默对视“为什么你的过去必须由别人来转述?”

 苏子心看着他,眼泪‮滥泛‬。这几天她太常哭泣,几年来,她将自己伪装得冷漠而坚強,过去的不快经历迫使她成长,在这样的过程中逐渐学会了冷漠和不再爱人,曾经她可泰然自若地将潇洒扮演得淋漓尽致,直到遇上他,这一个生命中注定是劫难的男子轻而易举撕去她不羁的面具,在他的面前,她已逐渐变得⾚裸。

 “我要知道你的过去。”

 苏子心扬起脸看他“你不问我是否愿意让你知道?”

 “何必呢?一再怒我对谁也没有好处,而且你是我的女人,凭这一点,我就有权利知道。”

 苏子心转过⾝背对他“我担心子文。”

 “需要吗?她已经有了裴颀轩。”

 她‮头摇‬道:“你不会明⽩。”

 “那是因为你什么也不告诉我。”易任风霍地扳过她⾝体,将苏子心置于自己的⾝下。

 他想知道她的过去,但他不想派人去调查,她已是他的女人,他要她亲口将她的过往告诉自己。

 “不要我。”苏子心无力地闭上眼睛。

 她的屈服让易任风软下心来,他无奈地低下头去吻她。

 他们在黑暗中拥抱彼此的⾝体。

 * * * * * * * *

 在苏子文的坚持下,易任风答应她可经常和苏子心一起出去。

 “义⽗很不喜小动物,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从路边捡回一条狗,他二话不说就叫人把它扔出去,当时他的脸⾊很可怕,害得我再也不敢随便带动物回家。”

 坐在餐厅里,苏子文正对着苏子心讲平⽇在裴家的一些事情,而苏子心仅是安静地听着。

 “姐姐,你还好吗?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

 “我的经历都无聊的。大概在两、三年前,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没有再念书。”苏子心轻描淡写过去那一段不堪的记忆。

 “那后来又是怎么遇上易任风的?”

 “我有一个好朋友是做记者的。那一天她有事,叫我替她去采访易任风。”

 “你们就是这样在一起的?”

 苏子心‮头摇‬道:“后来他在一个事件中帮过我,之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苏子文叹了口气,她曾经听裴颀轩说过那一场“事件”她明⽩苏子心当时的心情,只是怕她伤心,所以不想再说下去。

 “姐,如果你不想和他在一起,可以过来找我,我想义⽗他不会介意的。”

 “我跟他在一起很好。”

 “因为你爱他?”苏子文问。

 苏子心不知该如何回答。半年前在被柯黎欣当作打趣的问话中,她可以很平静地反驳否认,但现在她却无法这样回答了。

 也许是当局者,柯黎欣和苏子文皆看得出她对他的眷恋,唯独她自己只敢承认他已控制她的心,却不敢承认她爱上易任风,她害怕终有一⽇她会陷得更深。

 “姐,你在害怕对吧?”苏子文终于说出了放在心里许久的问题。

 苏子心不由得一愣“我害怕?”

 “是,你在害怕。你害怕成为第三者拆散别人的家庭,因为我们也曾被别人拆散过家庭。”

 苏子文所言道出苏子心心里一直以来的心结。

 苏子文拉着苏子心的手“姐,那些事就让它过去吧,都那么久了。”

 苏子心‮头摇‬“子文,我见过他的儿子,你不知道他的眼神同当年的你我有多么相似。”每一次想到易家明的眼神,总提醒着她不能这么自私。

 苏子文沉默,苏子心则是燃起一烟,挥挥手示意她不要再讲下去。

 两人一直坐到下午两点多,苏子心叫来侍者结帐,两姐妹挽着手正准备走出餐厅,⾝后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

 “慢着——”

 她们回过头,还未反应过来时,一个巴掌已重重地落到苏子心的脸上。

 “姐——”苏子文扶起苏子心,气愤地看向出手的女人。

 苏子心吃痛地捣着脸颊看向面前的女人。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一⽇在倪云店里见到的何淑莹。

 何淑莹⾝边跟着两个看起来年纪差不多的女子,烫着⾼贵的卷发,⾐着讲究,却以同样蔑视而又憎恨的目光打量着她。

 苏子心拉起苏子文就要往外走,何淑莹却不顺她意,使力拉住她的手臂。

 “你们⼲什么?”苏子文终于气不过,指着何淑莹质问:“你怎么可以打人?”

 “我怎么不可以?”她推开苏子文走到苏子心面前“我怎么不可以打她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苏子文拉开何淑莹的手,以防卫者的姿态盯着她道:“我警告你,别再碰我姐姐!”

 “你怎么不问问你姐姐做了什么好事?”何淑莹不屑地推开苏子文,对着苏子心骂道:“你什么人不好做,偏要去做狐狸精‮引勾‬我丈夫?你以为我何淑莹好欺负?你错了,别以为攀上枝头就可以⿇雀变凤凰,我今天就让你在这个餐厅里丢脸!”

 何淑莹示意另外两个女子抓住苏子文,自己则狠狠地举起手,一巴掌又要朝苏子心的脸甩下去。

 “住手!”易任风突然出现在餐厅里,他抓住何淑莹的手,稍一用力,便将何淑莹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我以为我已经对你说得够清楚。”他怒着一张脸看她,之后转头对苏子心问:“她用哪一只手打你?”

 苏子心没有回答,低下头看着地板。

 “右手。”苏子文见状,便代替苏子心回答。

 “我会让你知道后果。”易任风回过脸看了一眼仍坐在地上的何淑莹,之后吩咐跟在⾝边的手下“舒平,先送苏‮姐小‬回去。”

 舒平当然知道易任风所指的是哪个苏‮姐小‬,便走到苏子文面前说:“苏‮姐小‬,我先送你回去。”

 为了不添⿇烦,苏子文乖巧地点头,随他离开餐厅。

 “我们走。”不理会⾝边无数道好奇的目光,易任风拉着苏子心离开,走出餐厅时,已有另一位司机开着车在门外等候。

 他带着她走进去,坐到后座去。

 * * * * * * * *

 “还痛吗?”汽车启动时,易任风低下头问她。

 苏子心无声‮头摇‬。

 “我看看。”他伸手轻轻抬⾼她的脸,上面红⾊的印记依然清晰可见,一把怒火立即在他心里燃烧开来。

 苏子心看出他的怒意“你准备砍下她的手?”

 “是。”他想也没想立即回答。

 “算了,我又没什么事。”

 “何必把善心用在不要脸的女人⾝上,我并不觉得你这样做很英勇。”他不満地挑眉。

 “为外面的女人伤害自己的子,我也不觉得有必要这样。”

 他对着她说:“我已同她离婚。”

 苏子心诧异地看向他“什么时候的事?”

 “两天前。”

 他们竟然离婚了?“我没听说过。”

 “那是你没注意,报纸上早已闹得沸沸扬扬。”

 苏子心别过脸。他终究还是选择了这一步,她感到万分无奈。

 “家明会恨你一辈子。”

 “你又准备替你弟弟说话?”他讽刺的道。

 “他也是你儿子。”

 “够了,别在我面前提他。”易任风突然又动怒。

 这时车子已停在公寓门口,他拉着她下车。

 苏子心没有再说话,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自己在易任风面前提到易家明,他都会动怒。

 他们搭着电梯上楼,沿途一直沉默;她知道他在生气,于是识相地不再说话。

 直到回到家,易任风吩咐她坐到沙发上,自己则到冰箱里取冰块,用手帕包着冰块细心地为她冷敷‮肿红‬的半边脸颊,这样的动作让她感动。

 “你经常需要替你的女人做这件事吗?”

 “不,我只为你做。”他用冰敷着她的脸,神态很认真。

 “那么即使多被打两下也没关系。”她低声道,却让易任风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还会有人敢打你?胆敢动我的女人,我一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也只是害怕失去你而已。”

 “也?”她的话让易任风听出语病“这么说你也是?”

 苏子心低下头不出声。

 这是事实,她已开始接受,只是仍不愿承认。

 不喜她的逃避,易任风霸气地抬⾼她的脸问:“回答我。”

 “不曾拥有,何来失去?”

 “何谓不曾拥有?这几个月我都在你⾝边不是吗?”虽然停留的时间很短,但她一直盘踞在他心里。

 “我从未‮望渴‬过爱情,即使有,我希望的也只是一份简单的爱,还有一个简单的男人来让我爱。”

 “不,简单的男人配不上你。以你的个,简单的男人永远也不会懂得你的心,所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易任风才能与你相配。”

 苏子心再次因他狂妄的话而失笑。“你永远以己为傲。”

 “你爱的不也是我这一点?别再否认,我已成功地让你爱上我了。”看着苏子心脸上的表情,易任风勾起她的下巴,又是一阵热吻。

 他看人看事向来准确,一段感情走到这里,他岂会看不出她的心?很早之前他即已说过要让她⾝心臣服自己,如今他做到了,而他所得到的这一切,岂止是她的心而已?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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