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亲爱的姊姊:最近一位同学因为打工而耽误了功课,结果功课被当掉了。想到我有一个好姊姊无条件的支持著我,让我能够全心全意的钻研功课,我觉得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如果以后我能有什么成就的话,完全是姊姊的功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只是,书读了这么多真的有用吗?有时候我反而羡慕姊姊的美丽,尤其是姊姊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真让我嫉妒。昨天一位同学嘲笑我的眼睛小得像老鼠眼,丑得可以。听她这么说,我难过得差点想杀自。当个丑女人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乐趣呢?
姊姊,你能出一笔钱让我去割双眼⽪吗?
爱你的妹妹
亲爱的姊姊:你真是世上最好的姊姊,是你让我有勇气继续活在这个世上,我只不过割了双眼⽪而已,没想到竟改变了大家对我的看法!想到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讥笑我的眼睛是老鼠眼,我连作梦也在偷笑呢!
我最好的姊姊,你对我的恩情,让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吧!
爱你的妹妹
亲爱的姊姊:你最近是不是比较忙呢?我的存款已经快要出现⾚字了,如果你再不汇钱给我,我大概只能吃泡面过⽇子了。
想你的妹妹
亲爱的姊姊:最近许多同学都利用课余时间去学语文和电脑,我也想学,但是我知道你钱赚很辛苦,所以不想再增加你的负担了。
爱你的妹妹
亲爱的姊姊:你真是我的好姊姊!收到你的汇款后,我痛哭了一天夜一,你给了我那么多,我不知道要如何回报你?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将电脑学好,努力做一个跟得上嘲流的人。另外,我一直想要学法文,目前还在寻找好的老师,不过有了姊姊的金钱援助,老实说,我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了呢!
爱你的妹妹
亲爱的姊姊:为什么我们是同一个妈妈生的,老天爷却把最好的全都给了你?
昨天一位男同学嘲笑我是真平公主,他还说像我这种⾝材如果嫁得出去的话,他的名字就要倒著写。
听完他的话,我更不敢抬头
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世界上遨有谁比我更可怜呢?
姊──这一次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答应我,我不想再被男同学看扁了,你可不可以成全我的心愿,让我不再当个真平公主呢?
我已经打听好了,如果想要手术后看起来像真的一样,只要三十万就可以了。三十万对姊姊来说一定不算什么,但是对我来说却可以让我重生。我的姊姊,我一生的幸福全在你的手里了,你相信吗?
爱你的妹妹
华灯初上“玛莉公主”店酒也开始了热热闹闹的夜生活,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永远有著全城最美丽的女人,而对这些女人来说,夜才是一天的开始。
公主们一个个带著粉状后的美丽走出化妆室,每个女人看起来都是漂亮宝贝,只要是男人,大概没有人可以抗拒得了她们的
惑。
她们的目的是钱赚,而美⾊是她们钱赚的工具。
“娣亚,怎么一脸的愁眉不展?你该不会是舍不得‘玛莉公主’的最后夜一吧?”
敏儿一边斜睨著镜中的另一个女人,一边快速的在脸上扑上最后一层粉。
人人都说
场中的女人最无情,对“玛莉公主”的姐小来说可能是个例外,这些姊妹感情好得宛如亲姊妹般。
尤其是敏儿和娣亚,简直就像秤和铊分不了家,任谁看了都会羡慕。
“敏儿,我有点后悔了,你说,我放弃这个会不会太早了一些?我还年轻,凭我的本事,应该还可以再多赚个几年吧?”
朱娣亚的脸上露出犹豫不决的神⾊,她是“玛莉公主”里最红的姐小,当然,这和她的外貌、⾝材有著绝对的关系。
她的⾝⾼不算⾼,大概只有一六○公分左右,却是男人最喜
的标准⾼度。通常女人如果有了姣好的容颜,就不容易再拥有令人称羡的⾝材,但是上帝却耝心的将两个最好的条件都给了她。
完美精致的五官和凹凸有致的围三,让她在人群里永远是受人瞩目的对象,不过也因为她的美丽,让她选择出卖自己的灵魂换取报酬。
“娣亚,你疯啦?有人肯娶你算你运气好,你现在不退出,难道要等到人老珠⻩的那一天吗?真到了那一天,别说是男人不要你,恐怕连鬼都不会要你了,你知不知道?”敏儿作势拿起桌上的杯子要敲朱娣亚的脑袋。
“可是──”朱娣亚心里挣扎不已,原本甜得像藌糖般的脸蛋,现在看起来倒有一点像苦瓜。
“你这个女人到底在发什么神经?”敏儿真的生气了,一拳重重的捶了下化妆台,另一只手像
爪似的抢走了朱娣亚手中的信。
“啧啧啧!”敏儿一边看着信一边摇著头,一边还不断从嘴巴发出夸张的声音。“不是我在说你,你
本就不必理你妹妹。老实说,我从来没看过像她这么不懂事的女人,亏她还读了那么多的书。哼!就算她是一个大生学又怎么样?”
“不──我做不到。”朱娣亚摇著头说!“这世上,雨璇除了我之外,她还能够依靠谁呢?如果连我这个当姊姊的都不愿意帮她,不是太伤她的心了吗?我怎能那么狠心呢?”
“朱娣亚──”敏儿生气的衩著
。“雨璇又不是要去当
妈,值得你花三十万元给她去隆啂吗?她到底知不知道你赚这个⽪⾁钱有多辛苦?还是她以为你是一座挖不尽的金山银矿?”
“敏儿,别这么说雨璇嘛!她还小,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小个庇!从前的女人像她这种年纪,早就可以结婚生子了。哼!她要是我妹妹的话,我早一巴掌把她打得満地找牙。”敏儿义愤填膺的说。
“早知道我就不要和你们报名参加义大利之旅,不知道现在退出还来不来得及?”现在,朱娣亚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才被人倒了个会,损失惨重,上个月又开出一张五十万的支票给育幼院,面对雨璇的狮子大开口,她真是有点为难。
她是不出场的,但因为她的坚持,让她的钱也赚得格外辛苦,她必须以酒代⽔,赚开瓶费的代价是让她的胃千疮百孔,医院里进进出出好几次。
“你敢不去的话,我们就绝
。”同事那么多年,敏儿亲眼看着朱娣亚拿著一叠叠的钞票去填雨璇那个无底洞,看在她这个朋友的眼里有多么的不舍。
“敏儿──”朱娣亚嘟著嘴巴。
“还有,今天晚上踏出店酒大门的时候,千万不要和我们说再见,就算我们要再见面也是在别的地方,绝对不是在这里,知道吗?”敏儿严肃的
代著。
夜深了,朱娣亚终于结束了她在“玛莉公主”的最后夜一,从此无论是好是坏,她都必须自己承担。
她真的好想哭,一种连她也不能理解的矛盾不断的冲击著她,她一直不相信灰姑娘的故事,可是,她的境遇好像踏著灰姑娘曾经走过的路一般。
老天爷呀!千万不要把已经给我的幸福又收回去!对著皎洁的明月,朱娣亚忍不住双手合掌,虔诚的祈祷著。
电话铃响了起来,打断她的默祷。
“喂──”她露出甜美的声音。
一定是梅圣?F打来的,她永远要让他觉得她是最好的,即使现在的她心情有一点沮丧,也不会让自己的声音怈漏一点讯息让他知道。
“宝贝,你去哪里了?这么晚了还我不到你,真让我担心。”
梅圣?F关心的声音从电话听筒传了过来,被人宠爱的感觉让朱娣亚焦虑的心得到了短暂的依靠。他是爱她的,她为什么要怀疑从今以后的⽇子呢?她忍不住为自己的傻气头摇苦笑着。
“对不起,同事们知道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上班,吵著要请我吃饭,所以才会回来得比较晚。”
“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一定也累坏了,早点休息,好吗?”梅圣?F永远那么体贴。
“圣?F──”
“什么事?”
“我──”挣扎了好久,朱娣亚只从嘴巴里吐出了一个字。
“想我,是不是?”
“是,不是──”
“到底想还是不想?”
“当然想你呀!”朱娣亚深深昅了一口气。“圣?F,如果有一天你发觉我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完美,你还会爱我吗?”
“说什么傻话?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完美的,知道吗?”
“我──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这两个字,因为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知道吗?”
即使挂掉电话好久、好久,梅圣?F铿锵有力的声音仍然不断的萦绕在朱娣亚的耳际,不能散去。他的誓言是最好的保证,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流下莫名其妙的泪⽔。
他是年轻英俊的富商,她是美丽的店酒名花,两条平行线因为一个小小的车祸而有了
集。
从一开始,她就刻意隐瞒自己的⾝分,等到彼此都互相爱慕对方时,她更是没有勇气开口说出事实的真相。
她骗他说她在亲戚开的店酒里帮忙管帐,所以她的作息时间总是⽇夜颠倒。因为这样,所以,他们约会总是迁就她有空的时间。
他很容忍她,关于这一点,她看得出来。
她答应他的求婚,决定将往后的幸福
到他的手上后,她反而变得不再快乐。她老是担心如果有一天他知道她的⾝世背景的话…朱娣亚拉紧棉被盖著颤抖的⾝体,仍是睡不著,最后她起
吃了安眠药才又重新躺回
上,再一次闭上眼睛。
“我会永远爱你──”梅圣?F的声音像催眠曲,在药力发作后,她终于摆脫害怕,进⼊梦乡。
朱娣亚以为她是最早到达机场的人,但事实和她想的完全相反,她居然是最后一个完成报到手续的人。
焦急的领队马震旦掏出手帕,一口气擦⼲脸上大大小小的汗珠,将护照和登机证
给朱娣亚后,他终于露出放心的笑容。
“娣亚,你也真是的,迟到的⽑病怎么还是改不了?你真是让我们担心!”
“是呀!敏儿以为你临时变卦不来了,气得脸都绿了。”
朱娣亚的姊妹淘们围住她,虽然埋怨的口气有那么一、两句,但是很快的就被开心的声音掩盖住,因为谁舍得对她有太多的埋怨呢?
“真是不要脸!”
“是呀!”同一团的人,有人嘲讽的说。
或许是职业的敏感,这些疯成一团的姊妹们很快的安静下来,同时双眼犀利的搜寻是哪一个大嘴巴说著如此不⼲净的话?
敏儿很快的走到两个女人面前站著,双手叉
瞪著她们,说:“你们刚才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没听到吗?”属于女人的战争似乎就要开始,对方也摆出和敏儿一样的势姿,一脸凶悍的表情,毫不畏惧。
“阿妹,算了。”
有人拉住了汪品媚,她却生气的甩了开来,一张脸像是吃过炸药似的,瞪著敏儿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汪品媚的同伴拉不住她,领队赶紧上前劝说,敏儿这边也被她的好姊妹拖到一边去。
“放开我!”汪品媚气得跺脚,最后她把气出在领队马震旦的⾝上,伸出她不算太瘦的脚,狠狠的朝马震旦的⾝上踢了下去。
“姑
,你这个大姐小何必和她们一般见识呢?”马震旦一脸痛苦的表情。
“反正你这一趟的目的只是为了要⾎拚而已,就算你不想认识她们,不愿意和她们说话、
朋友都没有关系,但拜托你不要和她们吵架,好不好?”马震旦换上求饶的表情苦苦哀求著汪品媚,他真后悔,他不应该大嘴巴透露这一团有好几位是上班姐小的內幕消息让汪品媚知道。
对他这个领队来说,管她是上班、下班姐小,统统都是他的⾐食⽗⺟,他可是一个也得罪不起。
“是呀!阿妹,好不容易表哥才帮我们弄了两张免费机票,管那些女人是什么
还是鸭,反正我们的目的就是好好的去罗马、米兰真个过瘾。既然如此,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蔡慧如看着表哥马震旦一张苦瓜脸,也忍不住帮腔了。
“哼!”汪品媚从鼻孔里发出不屑的声音后,抓著蔡慧如的手臂说!“走吧!我们先通关吧!看了那些女人我都快吐了。”
这边的战火平熄了大半,那边的战火也只剩下零零星星的火苗,起不了什么作用。
“敏儿,那两个女人一定是嫉妒我们长得漂亮,⾝材又好,才会故意找碴,你何必生那种人的气呢?”
“是吗?”敏儿的眼睛在姊妹们的⾝上转了一圈。
除了朱娣亚以外,她们全都穿上今年最流行的细肩带上⾐,露出了大半的⽩嫰
部,有的姊妹搭配著短
,有的搭配著裙短,好看极了。
“好!既然这样,明天我们穿得更
,再露多一点,气死那两个太平公主。”
“娣亚,你呢?”
朱娣亚摇了头摇,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小碎花衬衫,搭配一条牛仔裙,一张素脸脂粉未施,看起来纯清又动人。
“算了!我怕感冒。对了,你们最好还是不要露太多,免得有人受不了会流鼻⾎。”朱娣亚掩著嘴偷笑。
“好吧!看在你要嫁人的份上,就饶了你。”
八月的罗马比台北还要炎热,踩在异乡的土地上,呼昅著⼲净的空气,这种不一样的感觉,让“玛莉公主”的这些姊妹淘们奋兴得又笑又闹,完全不顾忌其他“绅士”、“淑女”的眼光。
虽不是第一次带团,马震旦的心情却比第一次还要紧张。在机飞上,汪品媚为了座位的问题,差一点又要和那些上班女郞卯上,一下机飞后,又莫名其妙起了一些擦摩,这让他又流了満⾝大汗。
人人都说女人的钱最好赚,看来这句话必须重新修正才是。
离开机场,游览车奔驰在太
大道上,朝著庞贝古城的方向开去。那是一座被维苏威火山所掩埋了好几世纪的废墟,也是这次旅游的第一站。
蔚蓝的晴空下,不但达一朵⽩云也没有,甚至连空气都仿佛不曾流动似的,整座古城在宁静的午后,不断地蒸发著不能停止的热气,这是朱娣亚对庞贝城的第一个印象。
当地导游带领著他们穿梭在古城中,透过马震旦的翻译后,朱娣亚终于明⽩她⾝处在一座曾经死于刹那,却又能够重见天⽇,然后永远走⼊历史之中的古城。
曾经这儿是古罗马帝国的繁华贸易中心,走在一条又一条的石板路上,朱娣亚几乎可以想像,在那个世纪的男男女女是如何的活在他们的喜、怒、哀、乐里。
如果不是因为维苏威火山突然生气了,如果不是因为热炽的石块与滚烫的岩浆倾泻而下…朱娣亚捂住眼睛,仿佛已经感受到火山爆发时冲击这座城市的痛苦,而她,就坐在那里,和她的爱人忍受著诀别时的无奈…外国导游刚好就在她的旁边,他察觉到她脸上的痛苦,关心的用他大而温暖的臂弯包裹着她不断发抖的⾝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看得出来他很关心这位美丽的东方女郞,他连续用了义大利话、笑话以表达他的焦急。
“哎呀!一定是中暑啦!”敏儿一把从外国人的手中抢回朱娣亚。
“是呀!是呀!”其他的团员也应声附和著,大伙儿七嘴八⾆、手忙脚
的掏出⾝上的瓶瓶罐罐,纷纷往朱娣亚的头上、脖子上又捏又
的。
“真是丢脸丢到了外国,啧啧啧!把湾台女人的脸都丢光了。”汪品媚是唯一的例外,她叉著
说著冷言冷语。
“阿妹,别说了,你没看到人家的脸⾊真的很难看吗?”蔡慧如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
“别傻了,那只是她们吊男人的一贯伎俩罢了,笨蛋才会相信。”
敏儿生气的将朱娣亚
给别人照顾,一个箭步冲到汪品媚的面前,在大伙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之前,汪品媚的脸上已经多出两个手掌印。
“这两个耳光是替你失职的⽗⺟打的,他们没有教你说话要留口德,我来教!”敏儿脸⾊铁青的瞪著汪品媚。
“你──”汪品媚气得说不出话来。
两个女人眼看就要扭成一团,马震旦发挥夹心饼⼲的功能,像个柱子似的挡在她们中间。这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团,而这只不过是第二天而已呀!
挥别了兼具艺术与历史的庞贝城,游览车沿著弯弯曲由的山路来到了苏达多半岛。
风景秀丽的乡村美景,让敏儿一张扑克牌似的脸稍稍增添些许的柔和。
“敏儿,别气了,为那种女人气得半死,多划不来。”祸因她而起,朱娣亚反倒若无其事的安慰著敏儿。
“你──你倒
看得开啊!”“眼前这么美丽的风景,我先用眼睛看都来不及了,哪还有时间和那种无聊的女人计较呢?”
的确,车子不停的在山
间蜿蜓爬行,每经过一个转弯,都带来了不一样的美景,远的是山,近的是海,翠绿的山
间净是一栋栋错落有致的洋房,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有著点点帆船,引人无限的遐思。
在夕
余晖的照
下,朱娣亚以为她看到的是画,而她仿佛置⾝在画中,久久不能自己。
她真的忘掉了刚才的不愉快,开心的顶著敏儿的手肘,说:“等我们老的时候,要是能够住在这有山有⽔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幸福呢!”
“神经病!”敏儿翻著大⽩眼,她已经晕得快要吐了,鬼才会来这个地方呢!
这真是一个美丽的夜晚,下榻的旅馆依山傍⽔,景⾊雅致,即使是在黑暗的夜里,仍然美得像一幅昼,让朱娣亚即使已经倦得快张不开眼睛,仍然舍不得早早⼊睡。
她站在木头窗前,继续凝视著庭园前的男男女女,今晚饭店有一个露天party,还穿揷著服装秀。热闹的音乐回
在耳边,让她有股冲动想要走出房门,参与其中。“娣亚,你不打个电话给你的阿娜达吗?”
“我不是说了吗?这是我婚前最后一次的单独出游,我要完完全全的保留给自己。何况,这十天让彼此有一个独处的空间,小别之后,他一定会更爱我的。”
“好吧!随便你!”敏儿从浴室走出来,一边擦著
淋淋的头发,一边无所谓的耸著肩。
一个人平常会做些什么事总是有迹可循的,热恋中的男女可以忍受十天彼此不见面也就算了,但怎么受得了不听对方思念的爱语?
“哼!看你要口是心非撑到哪一天?”敏儿不相信的说。
“咚!咚!”又急又重的敲门声吓了她们一跳,两个人都闭上嘴,暂时停止抬杠,因为她们清楚的听到门外传来茵子的哭声。
“怎么回事?”
可怜的茵子一张秀气的脸被抓得又红又肿,有些伤甚至已经开始淌⾎了。
“被猫抓的吗?”
“才不是呢!是被那个拦女人的
爪抓成这样的。”随茵子来的季婷代她回答。
原来领队分配的房间是两人一间,但是唯一的三人房,他却耝心的将茵子和汪品媚以及蔡慧如安排在一起,这对汪品媚来说简直是不能忍受的事,于是两个女人的战争因此爆发了。
“我去找领队。”
朱娣亚心疼的红了眼眶。
“等一等。”敏儿叫住她。“我觉得靠那个领队没什么指望,在找他之前,我们要先想个方法,从明天开始,好好的修理那个烂女人。”
“是呀!她也不照照镜子,两个鼻孔比海底隧道还要深、还要大,眼睛比老鼠屎还要小,这么锉的模样换作是我,我只敢窝在家里,她居然还敢出来吓人!”季婷一边说,一边做著恶心想吐的动作。
“哎呀!那个女人没有你说的这么丑啦!”秋萍掩嘴偷笑。
“好啦!你们慢慢研究吧!我这就去找领队。”朱娣亚破涕为笑的说。
“等一等,我和你一起去。”敏儿说。
“喂!两位大姊,你们是去谈判,可不是去上
的,请将你们⾝上的睡⾐换下来,可以吗?”秋萍赶紧唤住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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