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晚上七点四十分,有着一万五千个座位的学校礼堂几乎被坐满,这些来宾都是来欣赏一场钢琴与小提琴的合奏会。
在后台,今晚的两位主角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爵,我有点紧张。”水皖皖抓着阙天爵的大手说。
“乖,放轻松,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他轻握她的柔荑,温柔安抚。
“那你帮我加油打气。”对此刻的她而言,他的鼓励更胜一切。
“皖皖加油,皖皖是最
的。”语毕,他倾身亲吻坐在椅子上的她。
这一个举动引来了后台众人的惊呼与欣羡。
“谢谢,我会加油的。”水皖皖娇羞一笑。
“嗯,时间快到了,再把服装仪容整理一下。”今晚她的发饰、衣服都是由他亲自精心挑选的。
“好。”她给了他一抹灿烂的微笑后开始整理。
雪白色的亮面缎带系在水皖皖宛若瀑布的乌弦上;她穿着
出
感香肩,剪裁合身、裙摆垂地的雪白色礼服,她那
人的小脚上也穿了双同
系的高跟鞋。这样的她就像天使一样,惹人怜爱,也令人心动。
给阙天爵蜻蜓点水的一吻后,水皖皖同琼斯一起走上舞台。
在向全场的观众鞠躬致意后,他们走到自己的位子。随着水皖皖的优美琴声响起,一场
醉人心的音乐盛会也正式开始。
这场演出让众人尽兴而归,也让水皖皖和琼斯的辛苦练习有了丰硕的成果。
表演结束后,琼斯回到后台,本想再向水皖皖表白心意,却教突然闯进来的阙天爵给破坏了。
“爵,你觉得我弹得怎么样?”
水皖皖拉着阙天爵的手急问,她不管其他人喜不喜爱,她只在意他的看法。
“非常
,比平常练习时好上十倍、百倍。”阙 天爵由衷赞道。他真的觉得她表现得很好,不论是她的琴声,或是她的举手投足都深深的吸引他。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会凸槌,幸好没有。”退去演出时的紧绷心情,水皖皖放松的偎在他的
前。
“那个我、我…”琼斯满心胆怯,想告白又怕挨拳头。
“有什么事吗?”阙天爵十分不悦的说。
“学长,有事吗?”冰皖皖离开阙天爵的怀抱,轻声询问
言又止的琼斯。
“没、没事。”琼斯因为阙天爵带有杀气的眼神而放弃告白。
“没事就好,学长,谢谢你给我和你一起演出的机会。”语毕,水皖皖朝琼斯
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别、别客气。”琼斯为之痴
。
阙天爵因她的笑而不快。不是他不爱她的笑容,而是那美丽的笑容不是对他,是对着另一个男人。
“皖皖。”阙天爵不悦叫唤。
“嗯?”水皖皖转身面对他。
“不许你对其他男人笑。”他把她拥入怀抱后霸道命令。
“你未免太专制了吧?讨厌。”她没有挣扎,只是娇嗔埋怨。
“谁教你是我的女人。”他就是要独占她,她只能是他的。
“哼,不公平!”她轻捶他的
膛,微愠地抗议着。
“什么东西不公平?”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哪里不公平了?
“你看那些女生,她们都在看你。不只现在,每次我们出去也都有一大堆女生盯着你看,活像要把你吃了似的。”水皖皖
低声音,视线飘向本是来帮忙,现在却都猛盯着阙天爵的女学生们。
“呵呵,吃醋啦?怕我被别人抢走?”吃愈多醋愈好,吃愈多就表示你愈在乎我。
“哪、哪有。”她还是没有勇气直接承认对他的感情。
他有些气馁,但他阙天爵可是最有毅力、最有耐心的好男人,怎会这样就放弃?他一定要得到她的心,真真正正的得到。
“皖皖放心,在我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你,容不下其他女人,我才担心你会被其他不知好歹的‘苍蝇’骗走呢。”
“喂,什么苍蝇!如果对我有意思的男生是苍蝇,那我是什么?大笨蛋!”苍蝇老在什么上头打转,他应该知道吧。
真是的,他怎么可以说既美丽又可爱的皖皖是“那个”呢?真是胡涂了。“皖皖,我一时口误,你别生气,我没那个意思。”
她没有理他,向所有来帮忙的同学说谢谢后,径自离开后台。
“皖皖。”他拿起她的皮包和外套,追了出去。
“好嘛,别生气了,是我不对,我不该
说话。这样吧,我给你惩罚我的机会。”只要能让她开心,除了与她分开,他什么都愿意。
“不反悔?”她停下脚步,仰首望着他的脸问道。
“没错,绝不反悔。”他一边替她穿上外套一边说。
“那好,我要罚你一个月…不许碰我。”她本来还想说半年,不过想想算了,因为这样不只折磨他,也折磨自己。
“一个月?可不可以短一点?一个礼拜,拜托。”要他一个月不碰她,那岂不是等于要他的命!
“你自己说过的,绝、不、反、悔。”
“啊——”他衷叫一声,沮丧地低头。
“别啊了,不过是一个月,又不是一年。”她轻拍他的肩膀。
“皖皖,不要啦,一个月很长,短一点嘛!”他仍不死心的要求。
“好啊,那我改…”她故意不一次把话说完,比了个?的手势。
“两天吗?我就知道皖皖最善良了。”他喜出望外地看着她。
她往后倒退一步,娇笑摇头。“不是两天,是两年,两年!”
“两、两年?!”他讶异惊呼。“二个月,还是两年?你选一个吧,我不
你,可别觉得我太狠心,我可是有给你机会;再说,是你自己答应我可以‘惩罚’你的。”有可以“欺负”他的机会,她若不把握,岂不是太可惜了?
“呵呵,当然选一个月了。”干笑两声后,他认命的选了根本不想选的答案。其实他可以霸王硬上弓,但他不愿意这么对她。
“嗯,那回家吧。”她嫣然一笑,挽着他的手臂说。
他苦涩一笑;光是她一靠近,他就会受不了,接下来的一个月…可惨**br />
在合奏会半个月后的某个晚上,阙天爵便“破功”要了水皖皖,可他却不是主动,而是被她勾引的。
早上十点多,看着仍在沉睡的亲密爱人,阙天爵的
角不自觉的上扬。
“爵、爵…”水皖皖一边喊他的名,一边下意识的往他的怀里钻。
“皖皖,别用这种声音喊我,除非你想再来一次。”她甜腻的嗓音太过
人,仿佛是在蛊惑他似的。
不知是否有听到他的话,水皖皖还是一直喊他的名字,而原本抓着被子的小手也抚上他的
膛。
阙天爵闷哼一声后,他掀开被子,将她困在自己与大
之间。
在这同时,她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对着地傻笑。
“皖皖,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他一边亲吻她细致的粉颈一边问。
“呵,好
。爵,不要,呵呵…”她试着推拒他的亲近。
“好嘛,再一次啦!”
在阙天爵说这话时,他们已有了更近一步的接触。她娇
出声,身子反
的拱向他。
当两人驰骋在
望奔
的快
时,放在
边矮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那铃声比平常来得又急又响。
“电、电话。”
“不必管它。”
这时,铃声停下,但很快又再次响遍房间。
“爵,让我接电话。”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我还没要够。”他霸道的拒绝她。
“阙天爵,你别太过分。”她急得红了眼眶。
“皖皖乖,别哭、别生气。”惊见她红了眼眶。他停下动作,离开她身上,柔语安抚后将手机拿给她。
没空瞪他,她急忙掀开手机盖。“喂,哪位?”
“皖皖,我是妈,你爸出车祸了,医生说很危险。”水母一边哭一边说。
“怎么会这样?妈,你别怕,我马上就回去。”天啊,真的出事了!
挂上电话,她顾不得刚起
时的不舒服,冲向衣柜拿出衣服。
“皖皖,发生什么事了?”他既纳闷又担心的问正将衣服
进行李箱的她。
“我爸爸出车祸,我要回台湾。”爸爸,您一定要撑下去啊!
“我陪你回去。”他不放心也不舍得让她一个人面对那样的事。
“那你还不快点。”她急声催促。
整理好行李,将猫猫托付兽医院照顾后,他们立即赶往机场…
台湾台北
一个长相绝美,却泪
满面的女子出现在医院的服务台,她不是别人,正是水皖皖。
“小姐,请问水泽强在哪间病房?”水皖皖心急如焚的问。
“小姐,不好意思,你说什么?”她说得太快,护士因此没听清楚。
“我说…”水皖皖急得直掉泪。
就在这时,一个背着银色摄影箱,让护士小姐为之倾心的灰眸男子走了过来,他就是阙天爵,也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之子。
“皖皖,先别慌,伯父叫什么名字?”
“水、水泽强,爵,我好怕。”
他一边把她抱在怀里温柔安抚,一边将她父亲的名字告诉护士。
“少爷,水先生在五楼的加护病房。”护士敲打键盘后回答。
“谢谢你。”语毕,他搂着满心惊恐、泪眼汪汪的她上楼。
来到五楼,现在正巧是探病时间,他们穿上防菌衣,在护士的带领下,进入了加护病房。
“皖皖,你回来了,你爸爸他…”这些时间下来,水母不知已哭过几回,她一想到亲爱的老公躺在病
上便管不住自己的泪水。
给了妈妈一个安慰的拥抱后,水皖皖坐到
边,握住爸爸的手。“爸爸,我是皖皖,我回来看您了,您快醒来。”
或许是奇迹发生,又或许是听到爱女的呼唤,水父竟醒了过来。
阙天爵立刻通知主治医生,也就是他父亲,来替水父诊断。
确定父亲已经
离险境后,水皖皖悬
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她却昏了过去。
“皖皖!”阙天爵扶住差点就摔到地上的水皖皖。
“放心吧,儿子,我未来的媳妇没事,休息一下就好。”阙父幽默笑道。
“伯父,请好好休息,伯母也是。我会照顾皖皖的,您们不用担心;老爸,我带我未来老婆去休息,这里就麻烦您了。”
待他们离去后,病房里的三位长辈开始讨论起宝贝儿女的婚事。
这天,水父在宝贝女儿和未来女婿的陪伴下,到医院草坪上晒太阳。
“爸,您渴不渴?要不要喝水?”阙天爵在固定未来岳父的轮椅后问。
“你刚叫我爸什么?”水皖皖纳闷拧眉,她好像听到他喊…爸?!
“叫爸啊,有什么问题吗?”反正早晚都要喊,先练习一下。
“问题可大了,他是我爸,又不是你爸,干嘛
喊?”神经病!
“爸,您不喜爱我这样喊您吗?”他蹲下身,礼貌地询问未来岳父。
“怎么会呢?”水父看阙天爵这乘龙快婿是愈看意满意。
“你看,爸都没意见了,你就别计较了。”呵呵,我赢了。
“爸,您怎么这样?帮着外人欺负您可爱的女儿。”
“皖皖,天爵是你的未婚夫啊!”水父语出惊人地说。
“未婚夫?我和他何时变成这种关系了?”她有失忆吗?不然,怎么没印象?
“你们不是已有夫
之实了吗?当然得结婚。”水父的观念很保守。
“阙天爵,你真可恶,我讨厌你!”语毕,水皖皖气呼呼的跑开。
“爸,您在这休息一下,我去找皖皖,等会儿就回来陪您。”
“好,你快去吧,皖皖这孩子有些骄纵,辛苦你了。”
“不会的,皖皖很可爱,我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微笑摇头后,阙天爵把未来岳父留在草坪上,加快脚步追上跑进医院的水皖皖。
“皖皖,你乖,别跑了,听我说。”他从背后拉住她的藕臂。
“我讨厌你,放开我!”正在气头上的她拼命想甩开他的手。
“皖皖,你再胡闹,我可要生气了。”他将她转向自己,怒声警告。
“明明是你不对,还凶人家。”
水皖皖小嘴一扁,星眸含泪。她深感委屈,然后蹲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引来了众人的侧目和窃窃私语。
“皖皖,你乖,我跟你道歉,别哭了。”阙天爵不怕出糗,可她的哭声、她的泪水让他很心疼。
水皖皖站起身,将泪痕
错的小脸埋在他宽厚结实的
膛继续哭泣。
就在她哭得差不多时,她听到她的爵在和其他女生说话。
“天爵哥,你回来啦?人家好想你喔。”
“小姿,你怎么会来这里?不舒服吗?”
“爵,这位小姐是…”当衡辕姿要回答时,水皖皖抢先一步开口。
“她是我妹妹,也是天爵的女朋友。”这次抢话的是衡辕承,是衡辕姿的大哥,阙天爵的损友。
“女朋友?!”水皖皖讶异惊呼,深爱阙天爵的心登时碎了。
“衡辕承!什么女朋友,小姿只是我的妹妹。”阙天爵知道衡辕承是想报之前的夙怨。
“我不是天爵哥的女朋友,你别听我哥
说。”衡辕姿连忙解释,因为水皖皖太美了,美到同样是女生的她都舍不得伤害她。
“真的吗?你们真的不是?”听完衡辕姿的话,水皖皖感觉自己好过了些。
“当然是真的,我爱的人只有你,嫁给我吧!”阙天爵当众跪下求婚。
“嫁给你?我考虑考虑。”嫣然一笑后,水皖皖径自走出医院。
“我那么帅、那么有钱,嫁啦、嫁啦!”他站起身,追上她的脚步,发挥那无人可敌的耍赖功力。
水皖皖回头瞪了阙天爵一眼,他假装没看见,继续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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