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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怎么了?姑娘还有什么事情吗?”罗母回过头,用着开心的笑靥看着冯小霏。

 坦白说,她在第一眼见到冯小霏时,就对这个清灵的女孩子有着很好的印象,再加上冯小霏说话的态度也很真挚诚恳,因此一点也不会觉得她所说的话只是用来骗骗人的,付银子的时候当然也是心甘心情愿的**br />
 冯小霏沉默了一下,思索半晌,继而凝视着罗母询问的神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脸言又止的。

 三人对视,安静了好一会儿,冯小霏才缓缓开口道:“有些事情其实是天机,我不该说的,但我又不想让它发生…”她最怕算到这种事情了,偏偏又让她给遇见,但如果不说,她会觉得自己是见死不救。

 “什么事?”罗剡冷冷地问出声。他已经快要失去耐了,老是这样子钓别人的胃口,又想要骗多一点的银子了是吗?

 “奉劝你最近要小心血光之灾,严重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人杀害,有个鬼门关你可能很难过的了…”她索将心里头的话一次说完,就怕她说得这么直接,会让他们听了不顺耳,因为没有人爱听不好听的话。

 这么一句话口而出,而且语调认真严肃,好半晌,周围陷入一片诡异的岑寂中,让罗母原本的好心情顿时结成了冰,愣在原地。

 呜…她才开心没多久,没想到这个女算命的竟然说她儿子有个鬼门关要过,这样太过突如其来的话,教她怎么接受?

 “乌鸦嘴!”罗剡深邃的眸子半?着,冷睨在冯小霏的身上,因为她的这句话,让他对这个女人更加没什么好感了。

 她以为她说出这样子的话来,就能够让他信服得五体投地吗?或是再多花点银两让她继续算下去?哼!拉客人做生意也不是用这种方法。

 “是真的!你别不相信,我刚才看你娘这么开心,其实是不想要说的…”冯小霏咬咬嫣红的下,颇难为情地说着,因为她实在不爱泼人家的冷水。

 “娘,咱们走了,别理她!”罗剡已经不想浪费太多无谓的时间和银子在这里了,他干脆动手拉罗母离开。

 但罗母听到刚才冯小霏说的那句话,已经呆若木,久久无法思考了,还是罗剡拉着她回府的,否则以她呆茫得像座雕像,很有可能会在寺外站个三天三夜才反应过来。

 至于冯小霏,反正她话已经说出口了,信不信,就看他们自己了。

 * * * * * * * *

 “娘,到家了!”

 罗剡摇摇仍然浑噩、不知所措的亲娘,心里实在纳闷到了极点。为什么女人家就老爱相信一些算命的话?算命的随便说几句,就能够把这些女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此刻罗母像是突然被雷殛般清醒过来,之后便慌乱的抱着自己的头,在偌大的厅堂里头大声嚷嚷着“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说你有一个鬼门关耶!这该如何是好?”

 “你别听那江湖术士随口胡?,根本就没有那样子的事情,她摆明就是骗银子的!”罗剡早就忘了那算命说的话了,儿不把冯小霏的话和警语当一回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罗母一颗心仍旧担忧不已,而且回想起冯小霏将这件事情说出口的神情,是那么的沉重且严肃,她怎么都很难想象冯小霏只是随口胡说。

 “娘,你说不可信其无,那我问你,她说的那些事情,到我们回来这里,哪些实现了?”

 “是还没有实现…”

 “那就对了,她摆明是在骗银两,你别被她给唬住了。”

 “可是…”罗母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也的,毕竟老伴先走,她只剩下唯一的儿子,平时虽然和罗剡吵吵闹闹,可再怎么样,他也是她心上的一块

 “娘,你就别想太多了,我还得上朝,有些重大的刑案皇上还等着我办,我得走了,不能陪你了,你就去找左邻右舍打打牌吧!这样你就不会一直挂记着这件事情,心情就会好多了。”

 “那你可要小心一点啊!”罗母仍然担忧着。

 “我知道了。”他轻拍母亲的肩,俊薄而感的温柔地一笑后,才举步离去。

 * * * * * * * *

 白天起了个大早,陪母亲到寺庙里头上香,又让亲娘硬是拉去要他算些有的没有的,一耗下来,倒也花掉了他不少时间。

 正当罗剡匆匆赶往刑部衙门,才到达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却是一堆,好象忙得不可开。一股不好的预感从他心头一闪而过。难道又发生了什么重大刑案?

 他眉头轻蹙,举步走进,没想到面而来的陈师爷立刻抓着他的臂膀激动地大叫着--

 “罗大人,您可来了!事情不好了!”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又有重大刑案发生是吗?”

 “比那还惨!昨夜书房无端失火,把一些近来重大刑案的资料全给烧光了,现在大火已灭,大伙儿全在里头看看还有没有东西给残留着,希望能抢救到一些。”

 罗剡顿时像被人狠狠从头上浇了一桶冷水,他强忍着满腹怒气,越过陈师爷,大步走往书房,才站在门口,就已经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眉头深锁,一双冷峻的眼紧紧盯着眼前残破的景象,两片薄更是紧抿,没有人白目到敢在这个时候上前和满腹怒意的他打声招呼。书房已经被烧得一片焦黑,原本高级气派的摆设这会儿全成了黑的焦木,更别奢望有什么刑案资料会完好无缺地保留下来。

 没了…什么都没了…他辛辛苦苦、没没夜整理出来的刑案资料全被一把无情火给烧光光了。

 水火不容…近期要特别注意有关于火的东西…倒让那算命的给蒙对了一件事。

 真是个乌鸦嘴!

 * * * * * * * *

 “你们倒是给我说清楚,好端端的,为什么书房会失火?”罗剡怒气发地坐在内厅里,等着其它人给他一个代。

 那暴喝而出的沉冷嗓音,像是远远来自幽冥之地,那双光是被扫到就有可能会被吓死掉的锐利瞪视,让在场的人全都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一声,全身紧绷的,就怕一不小心惹他不快,被他的话给炮轰得脑汁飞溅。

 “小的也不清楚…”陈师爷抖着嗓子说道。

 “不清楚?你吃我、喝我、住我,现在就只会跟我说一句『不清楚』?我是养了一堆饭桶不成?”

 罗剡倏地拍桌,力道之大,几近将雕花木桌给震成两半。“你知不知道那书房里头放了多少末破刑案的资料?有些我甚至辛辛苦苦才查到一半,如今却因一场祝融之火而将我的心血全给烧光,我要怎么对皇上代?”

 “可…可是没道理啊?每晚都会有人在附近巡逻,没道理书房会突然起火啊?若说是火烛没熄,应当还是会有人去弄熄…我怎么也想不透书房起火的原因…”陈师爷被罗剡这么一吼,更加胆寒了,急急忙忙解释着。

 “罗大人,小的在书房门外捡到这个东西。”一名侍卫将今早在书房门外捡到的东西呈个罗剡。

 罗剡一接手,凝视手中的玉戒指好半晌,细细回想着。手中这东西很熟悉,好象曾经在哪里见过…书房外头怎么会遗留有这枚玉戒指?

 一道熟悉的身影倏地闪过他的脑际,唤醒他所有的记忆,他突然想起这枚玉戒指是兵部尚书大人李蒙所有,他曾经听其它官说过,李蒙是个爱玉成痴的人。

 陈师爷看出罗剡脸色凝重,他轻声试探地问道:“大人,您想到了什么吗?”

 “这是兵部尚书李蒙的东西。”罗剡的眼中烧着怒火,手中更是紧握着玉戒指,力道之大,几乎就要把它给嵌进手心里。

 “那我们是不是该快点去找李蒙大人把事清给问个清楚?”

 “这是示威,因为我最近在查的一件重大刑案与他有关,他是故意留下这枚玉戒指,让我知道是他派人烧了我的书房。我和李蒙水火不容的事是整个朝廷都知道的。冰冻三尺非一之寒,多年来我和他的积怨渐加深,他这个动作,一定是早有策画。”

 罗剡双手握拳,虽然淡漠的表情令人看不出他的心思,实际上他内心早已怒火翻腾了。

 “李蒙明知道最近皇上要我查明重大刑案,却还故意放火烧了我的书房,他是故意让我不出成果给皇上,存心要我难堪!”

 “到皇上那儿奏他一本不就得了?”陈师爷提议。

 “没有直接证据说明这枚玉戒指是李蒙所有,皇上是不可能相信我的一面之词。”早上那女算命的说他会遭同僚陷害,还真是说准了第二件事情了,真是个铁口直断的乌鸦嘴!

 “大人,那您再来有什么打算?皇上那儿您要怎么代?”

 “我自有办法。”说着,罗剡忿忿地带着玉戒指扬长而去。

 倒霉事情已经发生至此,应该不会再发生了吧?

 * * * * * * * *

 难得的好心情被一堆恼人的事情给弄得满肚子火气,罗剡回到自己的府邸,没想到还没走到内厅,就有总管神色匆匆地来找他。不等那总管开口,他便径自说道:“又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前几雨不断,难得今放晴,没想到泥沙淤积,城郊外头附近都积水了。都淹到部以上来了!”

 “什么?”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听见的,先是火又是水的,又是被人陷害,每样事情都如那个女算命所说的一模一样,他是不是撞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门的事情?

 “大人,知府大人已经派人去视察了,您要不要也去看看?”总管问着发怔的罗剡。

 他深了一口气,沉重地说道:“马上带人过去帮忙。”

 “是。”

 等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处理完了,他铁定要好好地再去找那个女算命师。

 不是算命,而是算帐!

 看看她那张乌鸦嘴把他的人生给搞成什么样子了。

 * * * * * * * *

 做了一天的生意,冯小霏拖着疲惫身子回到没人的家里。

 一回到空的家里,住在隔壁的古杰立刻跑过来找她聊天。

 “小霏,你回来啦!头一天开张,生意如何?”古杰在她家大厅里头,随意拉着张椅子坐下。他和冯小霏从小就住在两隔壁,认识了十几年,两个人稔得不得了,于是他自由地进出她家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别问了啦!我那死没良心的父母传授给我一身算命的好本领后,两人竟然鹣鲽情深的相约去云游四海,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替人算命讨生活,天底下哪有这么没有责任感的父母亲啊?真是太过分了!”冯小霏一想到这件事情,忍不住开口抱怨。

 “今适逢十五,前几又下了好几天大雨,难得今放晴,街上该是很多人,你今天挣了多少钱?”

 “摆了一天的摊子,也才替一个人算而已。”一想到自己好心替罗剡算了那么多,却才拿一点点银两,而那狂妄自大的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给她好脸色看,她就一肚子怨气。

 “他有没有说你算得很神准?”

 “算了吧!从头到尾他都觉得我是在骗他的银两,生眼睛到现在还没见过这么臭脾气的男人,有够?的。”她气恼地鼓着腮帮子数落着。

 “谁教你长得太标致了,也难怪没有人认为你算得很准。”就连他认识她这么多年,光是看到她可爱的脸蛋,也不认为她是那种会算得很准的人。

 “那我下次装成瞎子,看生意能不能好一点!”

 “别侮辱瞎子!”

 “你是来找我吵架的啊?”她心情就已经不算很好了,摆了一天的摊子,也是很累人的,古杰还这样子频频挖苦她,真是个落井下石的臭家伙!

 “是我娘要我来找你,她知道你双亲已经相约去游大江南北,反正你家里也只剩下你一个人,我娘问你要不要过来和我们一起用晚膳。”

 “哼!还是你娘有良心,比你好多了!”

 “一句话,到底去不去?”

 “当然去你〈竽镒龅牟俗詈贸粤恕!瓜胱牛?胄?亲右补距唷⒐距嗟慕辛恕!肝也挪幌牒业亩亲庸?蝗郑∮泻贸缘模?以趺囱?疾荒芊牌?飧龌?幔 ?br />
 “那走吧!”

 * * * * * * * *

 倒霉、倒霉、真倒霉!所有的事还真被那乌鸦嘴女人给说中了,害他现在满腹火气,无处可宣

 视察完城郊外头因为大雨而淹水的情况,才一踏进家门,就见到不速之客端坐在他家里等着他回来,看到那位不速之客,对他此刻的心情而言,无疑是火上加油。

 “哎呀!真是个体恤民心、难得一见的好官啊!城郊外泥沙淤积淹水,教那些九品小官去办就行了,怎能劳驾您这位刑部尚书亲自去视察呢?”李蒙一脸虚情假意地说道,继而接着暗讽“大人专门掌管重大刑案之事,连这点小事都要亲自去管,敢问重大刑案哪里还有时间去处理呢?也无怪乎冤案总是一年接着一年增加。”

 “你来不是就只为了说这些事情吧?是来看看我的书房有没有被你的一把烈火给烧得光才对吧?”罗剡面如寒霜地凑近李蒙耳畔说道:“别以为一把火烧光所有的证据就没事了,我一定会办你私铸兵器这件事,还有亏了不少国银的这件罪行!”

 “罗剡,我知道你尽忠职守、黑白分明,但事情做绝了,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如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你我都有好处,再怎么样咱们两人也是同朝为官,是吧?”李蒙毫不矫情地说出自己来此的目的“我可是三番两次给你好大的面子,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我早就料到你来此地是黄鼠狼给拜年,没安好心眼!”罗剡深邃的眸子益发森冷,睥睨着李蒙。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伸出双手,把这个贪官给亲自掐死!“你最好保佑自己,不要被我查到太多证据。”

 “看你自个儿怎么办你“盟档奈铱墒嵌盗恕B薮笕丝墒歉龃厦魅耍?褪悄越钏烙玻?恢?渫ā!估蠲刹话崖挢叨运?暮抟饪丛谘劾铮?炊?蹲院眯Φ馈?br />
 “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你可以滚了,我府上向来不贪官污吏之人来访。”罗剡冷着声下逐客令,一点也不在乎这样是否会引起李蒙的不快。

 “是、是、是!现在就立刻离开你的视线。”李蒙在临走之前还顺便补上一句话“记得我刚才对你说的,好好想想吧!”语毕,他这才踏着轻快步伐离去。

 待李蒙的身影远去消失,躲在一旁的罗母才走出来,她忧心忡忡地走近罗剡身旁。

 “怎么办?从早上到现在,那女算命师说的全都一一实现了,万一再来真有个什么鬼门关的可怎么办?”罗母这下子可紧张得下得了,她觉得事情已经没有想象中的单纯了。

 “是巧合吧!”罗剡虽然很不想相信那女的说的话,可是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却是门到了极点,连他现在努力说服自己,说这整件事情只是个巧合,都有点困难度了。

 “巧合也不会神准到这种地步啊!”罗母慌了,她只要一忆及那女算命说罗剡有个鬼门关要过,心里就忧烦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娘,你就别想太多了,大不了我明再去寺庙里上个香,去去厄运就没事了。”

 “不行、不行!我不能再让这些不好的事情继续发生,我明天再去找那个女算命师,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可以化解的方法,不然再这样子下去还得了啊!大家都知道李蒙和你是死对头,现在他和你都斗到家里来了,我不能再坐视不管。”

 一天下来,遇到这么多不好的事情,罗剡此刻在心里头想着,只希望这一切只是巧合。

 * * * * * * * *

 昨晚在古杰那里用晚膳,古杰的娘烧得一手好菜,冯小霏可是吃得津津有味、开心极了,直到现在已经是翌早晨了,她还心情轻快的边摆摊子,口里边哼着曲儿。

 “啦啦啦…”

 吃到那么好吃的菜,整个人的精神都好了起来,昨天算那个臭男人的满腹怨气,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可她才唱曲儿唱到一半,突然有人从背后叫住她。

 “姑娘,你还记得我吗?”

 冯小霏一转身,就见到一张美丽成的妇人面孔,这张特殊的美丽脸庞、高雅的气质,任谁只要见过一次就能够记得,她立刻扯出笑颜招呼道:“记得啊!您是那个讨厌的男人他娘嘛!”一时口无遮拦,她竟说出了心里的话。“啊!不好意思!说错话了,我没有什么恶意啦!我这个人说话就是比较直接…”

 话才说出口,冯小霏就发现说错话了,她赶紧向美丽又温柔的妇人频频赔不是。没办法,她的个性就是那种一肠子通到底的人。

 “没关系,我那儿子就是这臭脾气,也难怪你会这么说他。”罗母一点都不会袒护自己的儿子。

 “请问您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还是要我替您算些别的?不可能是单纯的来找我聊天吧?”

 “是这样子的…”罗母拉着冯小霏的手,在她的耳边,一五一十将昨天罗剡所有的不幸经过全都告诉她。

 冯小霏这才了解罗母一大早就来找她的原因。

 “我早跟您说他印堂发黑,近来要小心的。”冯小霏若无其事般的说道。她可是事先警告过他了,是他自己不信的,那就拉倒,反正她又没差,又不是她印堂发黑。

 “可是我只要一想到你说的那个鬼门关,我这个做娘的不就担心,要是真像你说得那样…”说着,罗母的眉头又深锁了起来。

 “所以您得要他小心一点才能避开啊!我都已经漏天机说出口了,再来怎么办,就看你们了,因为这种事情我是不该说的。”

 “万一真的发生…”

 “那也没办法了!”是福是祸都躲不过。

 “不行!不行啊!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爹死得早,我不能再失去他,难道真的没有其它可以破解的方法?”罗母不死心地追问着。

 “方法倒是有,但我看他可能宁愿选择鬼门关,也不可能用这个方法。”冯小霏耸耸肩,不认为罗剡会愿意接受。

 “如果真的有方法,那就请你快点告诉我吧!你要求多少银子都没关系,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你开多少价码都没有问题!”

 “这不是银子多少的问题…”冯小霏连忙拒绝罗母的好意,不过,看在罗母爱子心切的份上,再加上她实在也很喜爱罗母这个长辈,所以她干脆说出口了“好吧!伯母,我跟您说吧!唯一能解决掉他这个鬼门关的方法只有冲喜。”

 “什么?!冲喜?”罗母一脸诧异,不敢相信非得要用这种方法。对于儿子罗剡的臭脾气,她不是不清楚,不过要他娶…恐怕还真的有点难。“只有这个方法而已吗?”

 “对!只有冲喜能解决一切厄运,只要他娶了子,马上就能够时来运转,官运亨通,而且能大富大贵直到老,功名利禄没一样缺的。所以我才会说他宁愿选鬼门关,也不太可能娶。”

 “不管他要不要娶,我一定都得尽快替他安排婚事才行!事情已发生至此,定得教他在近期内娶,这可是关系到我儿子的命啊!”罗母双手紧紧握拳,认真地思索着。她才想到一半,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冯小霏。

 冯小霏被罗母突如其来这么炽热的目光给看得心里一惊,她疑惑地问道:“伯母…您干嘛突然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脸上怎么了吗?”

 “体健可下田…”罗母审视了冯小霏一阵子,忽然热情地拉住她纤的双手,神色异常认真地说道:“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儿子?”

 “不要!”想都不想的,冯小霏直接回绝。教她嫁给那个臭男人,不如教她撞墙算了,她宁愿每天在这里摆摊,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也不要每天都被那个臭男人给用话嘲讽。

 罗母蹙眉道:“为什么?我儿子哪里不好了?官位高、身材好、银两多,你为什么不要?全京城里就属他的条件最优了,除了他,可是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我讨厌那个自大又自以为是的臭男人,以为长得高大魁梧就很了不起吗?以为长得算是很俊帅就很了不起?像他那么自以为是的人,我宁愿嫁给一个矮胖、矮胖,没什么铜钱对我却很好的男人。”冯小霏说出心中踏实的想法。那人是帅,但就是太自大,太目中无人,狂妄至极!

 她说得太顺畅也太认真,全然没注意到背后有一双如鹰隼般的深眸、满含侵掠的猛豹,在她后头静静蛰伏着。

 冯小霏刚才所说的话可是一字不漏的全听进罗剡耳里了,从她刚刚骂他的时候就开始。

 罗母看了站立在冯小霏身后的罗剡一眼,继而装出很认真的神色追问道:“你很讨厌我儿子吗?”

 “不怎么喜爱。”她耸耸肩,一转身,猝不反防就撞上一堵坚硬的墙。“哪个冒失鬼呀!突然站在人家身后也不出个声!”

 “看来你这个女人还喜爱在人家背后嚼舌嘛!”罗剡低沉的嗓音在她上方冷逸出口。“说得倒是顺的,原来我还这么的没人缘啊!”原以为他这般的嘲讽,会让她吓一跳,然后觉得自己在别人背后说坏话没理,羞得找一个地钻进去,没想到她只是自己方才撞到他膛的鼻子,继而回声“是你这个大男人心眼小,站在别人后头偷听人家说话!”

 这女的还在跟他呛声?!

 “本来还以为你多超然,原来你和其它女人一样,爱说别人是非。”他双手抱于前,沉声说着“算命的也没什么了不起嘛!不过就是出那张嘴!”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是打算来拆我的摊吗?大人每天不是有很多公事要办?哪来的闲情逸致来这里和我吵架?”她不甘示弱地反驳回去。

 罗母站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生怕这两个人战火一触即发,然后当街吵起架来,赶忙在心里想着一堆该如何让他们两个息战休兵的话来。

 罗剡的表情突然间软化,俊薄的扯出一抹淡淡的笑靥,态度温和有礼地说道:“我是来跟你说,你替人算命算得还真准。”

 这种俊魅的笑容,让在场的女人轻易被他给掳获芳心,冯小霏当下傻愣住。

 耶?他干嘛突然态度变得这么谦冲有礼?这样一来,好象刚才全是她冒失无礼的错。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好可怕喔!

 她艰困地咽下口水,继而说道:“你不是来找我吵架的吗?”

 “我无意要和你吵架,很多冲突都是因为人和人沟通不善所引起的。”他原本锐利的视线此时变得异常温和,很难令人不联想到他背后是有其它动机,而且说出的话头头是道,想要让人不和他妥协都难。

 “没错,我想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不该凭着刻版印象,就认为你这个人不可取才是。说起来,我也应该向你道歉。”冯小霏一脸困窘地抓抓头发,白皙的双颊微微泛红,模样可爱极了。

 既然他都开口道歉了,如果她再继续生他的闷气,也显得自己太过没度量了,况且其实他人也是不错的,光是刚才他那抹温和有礼的笑容和俊魅神采,就很能够说服人心了。

 “如果误会能够解释清楚,那就再好不过了。人家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嘛!”看到两人这样化敌为友的情形,罗母心里的大石也放了下来。

 不过,坦白说,她第一眼见到这位女算命师,就喜爱的,像她这么可爱的女孩如果能当她的媳妇儿,不知有多好。

 唉!但这是不可能的,她了解自己的儿子,心里头自始至终都牵挂着那个早已离他远去的女人,除了那女人,罗剡的心很难再容下呢!儿子用情至深,有时候还真不是件好事啊!

 但说不定眼前这女孩儿能够化解她儿子心中那道厚墙也说不定,看!他们不是都已经化敌为友了?前景可真是令人看好啊!

 “这么说来,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对了,还不知姑娘芳名呢!”他笑得轻松惬意极了,半弯着的俊魅深眸让人猜不透那其中的诡异心思。

 “冯小霏。”

 “冯小霏…”他状似若有所思地自两片薄幽幽吐出口,又像是反复在脑海里仔细咀嚼这个美丽的芳名,神情认真严肃的模样,还真让冯小霏当场心头有着微微的悸动。

 其实,他认真起来的样子还人的,两道微蹙的浓眉,幽谧的双眸,高的鼻梁,感的薄,全身散发着成的男人味…噢!她在胡思想些什么啊?

 “既然咱们已经是朋友了,是不是该请你到我们家来坐坐?”罗剡扯出淡笑,一脸温柔优雅。“况且我个人对于易经、八字、紫微测字的什么也都不懂,实在很想向你讨教、讨教这种神秘的学问。”他的表情谦虚得可以,几乎让人忘了他先前的劣行态度。

 “是啊。是啊!来我们家坐坐嘛!”罗母逮到机会,也热情邀约着。“难得有这个机会,大家就坐下来好好聊聊嘛!”

 “这不成啊!我得摆摊子,我可是靠这个维生的,一天不做生意,我可就一天没收入,我会饿死的!”多了一个朋友固然是好事,但她不能因此不做生意,三餐温也是很重要的。

 “没关系,你来我们家做客,我们会补偿你今天的损失的。”

 “这似乎不太好吧?”这对母子态度积极的邀约,让冯小霏心里多少有点担忧。跟人家也不算是稔,就这么贸然去人家家里做客好吗?这样子会不会有点浅言深了?

 “唉呀!想这么多做啥?走啦、走啦!”罗母不由分说的勾起冯小霏的手臂,死拖活拖都要把她给拉回家里做客,这样她和罗剡才有可能有进一步的机会。

 拒绝不了,冯小霏只能任由罗母拉着走了。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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