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尚未破晓,大地笼罩在一种混沌不明的氛围中。
一辆马车自昭成王府的大门驶出。
齐尔罗泰。佳你放下布帘,决定不再回眸多看一眼,尽管那将会是她此生最后一次看阿玛。
从有记忆以来,她的阿玛昭成王,始终是遥不可及。
他不曾关心她,不曾对她和颜悦
,更不曾拥抱过她。
除了派一个丫环伺侯她,让她不愁吃穿外,他对她,冷漠得就好像他不曾有过这个女儿。
长大后,佳你才明白,自己并不是福晋所生,她的额娘只是一个失宠的小妾。她也总算明白了,一个失宠的小妾所生的女儿,难怪无法博得阿玛的喜爱。
可是,在她纤细易感的心中,却一直有个心愿有朝一
,她希望阿玛也能疼爱她、在意她,就像对她的二个兄姐一般。
所以,打从六岁稍微懂事起,她就开始为了讨好阿玛而忙碌。
她拼命的读书,
览了书房中一万册的藏书,可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只要一得闲,针线女红更是不离手。
总之,只要是她想可能可以让阿玛感到高兴的,她无不费尽心思、竭尽心力。所求的,仅是也许哪一天阿玛会心血来
的抱抱她,或者是和蔼慈爱的对她笑笑,这样她就心满意足了。
有一年,昭成王
上一名舞娘,并纳为小妾,但那名小妾却在进门不久后,受风寒不治而亡。昭成王为此伤心了好一阵子,甚至因此染上
鸦片的恶习。
这一切佳你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更付诸了行动
她私下请来了坊间的舞师,专心的学起了舞艺。
也许是她有这方面的天分,也或许是她十分积极的苦学,一年不到,她就已经练就了青出于蓝的舞艺。
隔年的寿宴,佳你在众多宾客之前为阿玛献舞。
她清丽绝美的容颜
惊四座,娉婷纤巧的体态完美呈现出少女特有的娇娜,而仿若仙子般飘逸清灵的舞姿,更是令人着
。
那一天,总算让昭成王注意到这个他好像忽略了好久的女儿,而那一天却也改变了佳你的命运!
由于齐尔罗泰家族向来人丁单薄。所以,佳你的哥哥敏翔贝勒,从小就在集万千宠爱的环境中,养成了骄纵蛮横、挥金如土的习
。
在敏翔贝勒积年的豪赌、挥霍,与昭成王镇
沉
鸦片的双向沉沦之下,昭成王府偌大的家产终告散尽,甚至债台高筑。
有一天,还不出钱的敏翔贝勒,还险些被赌场的人打成瘸子。
可怜昭成王府曾经风光一世,现在却为了五万两银子陷入愁云惨雾中。
就在昭成王无计可施之时,曾经受邀参加昭成五寿宴的威海王,伸出了援手。
但俗话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于算计的威海王,当然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出手帮一名威望不再的老王爷。
他用三十万两银子,向昭成王买下了佳你十年的卖身契,佳你因此从一名虽不受宠,但仍养尊处优的格格,变成一名游于宫廷、王府、富贾豪邸的舞娘。
而向来乖巧柔顺的佳你,在得知自己被阿玛“卖”掉后,长久压抑的不驯与叛逆终于引燃。
虽然,她顺从的去舞艺团开始了她的舞娘生涯,但所有
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变了,昔日那个凡事逆来顺受,乖巧可人的佳你格格已不复在!
她变得沉静、冷漠,一双黝黑、清亮的眸子总是泛着幽冷与不驯,不管跟她说什么,她总是抬起尖削的下巴,清冷的瞅着人,薄薄的
则漾着明显的嘲讽和不屑。
也许是对自己的人生不再抱任何的期望,也或许是自小努力的目标已不复在,除了冷漠,她似乎不再有其他的情绪。
就连这次皇上将她送给那个英国人,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她依然平静、淡漠的就像那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她的苦,除了自小跟在她身边的丫环绿桐之外,可能没有人能明了。
想到那个公爵,佳你就不由自主的打起寒颤。
他的眼神好冷!
凭着直觉,她知道他并不喜爱她!
对他而言,她应该只是一个战利品吧!没有人会真心去珍惜一个战利品的。
所谓的战利品,是可以轻、可以残
、可以漠视、可以随心所
的对待!
所以,她的未来…她很清楚!
*******
马车经过了好几个时辰的颠簸,总算停了下来。
从鼻腔闻到浓烈的咸腥味看来,已经到港口了。
马车的帘幔被掀起,一名身着水手服的英国人探头进来。
佳你浅浅的对他一笑,算是打招呼。那名男子冷冷的向佳你点点头,对她说话。
佳你与绿桐对望一眼,疑惑的摇摇头。
他皱起眉头,低咒一声,明白了她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伸出手掌,示意佳你下车。
她会意的与绿桐步下马车。
那名男子轻喝一声催促她们加快脚步,现在所有人员、物料都已经就序,如果因为这个女人而延误开航的时间,公爵大人一定会大发雷霆。
拎起她们的行李,他随即迈开大步走向翔鹰号,根本就不管这二个娇小的东方女子,是不是跟得上他的脚步。
绿桐跟了一大段后,不悦的慢下了脚步。
“绿桐?”佳你转过身唤她。
“格格,我走的好累哦,他分明是故意的嘛!”绿桐鼓起了腮帮子。
“别这么说,他们人高脚长,走路自然比咱们快。”佳你蹙起眉头,那名男子其实已经很明显的表现出对她们的轻蔑。
在他们的眼中,中国人应该是渺小可欺的吧!
“走快点!”不远处的一艘大船上传来了如雷吼声。
佳你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一名高大魁梧的男子,腿双大张的站在甲板上。
是他!
尽管因为逆光而无法看清他的眼,但那的姿态,那在海风中更显张狂的长发,让她直觉的认定就是他韩森。克里夫公爵。
他比她记忆中的还要高大、强壮,而且全身
出狂猛的力量,背光的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危险、不可一世的恶魔。
佳你不自觉的
直背脊,步上爬梯。
韩森看她的脚步缓慢,再度发出暴吼。刚才去带她们的男子则不耐的咒骂,伸手钳住佳你的手臂,拉着她用更快的速度爬完长长的阶梯。
爬到顶端,佳你不悦的甩开那只揪痛她的手。
韩森看到她甩开山姆的手,森冷的蓝眸危险的眯起。
待佳你与绿桐一踏上甲板,韩森就大声的喊着:“所有人员注意,船队在三分钟后出航!”
他的命令一出,所有人员立刻熟练的动作。一会儿,所有船只整齐地划破海面。
突然,韩森抓住了佳你单薄的肩膀,生气的低吼:“看到了吗?刚才全船的人都在等你们!”
佳你眯起双眼,试着理解他在说什么,为什么这么生气?
“该死的!”韩森生气的咒骂“她不懂英语?”
山姆点点头:“好像是不懂。”
“算了!反正她只是一个暖
的工具。”不会讲英语,反而可以省云一些麻烦。
甲板上的水手们传来了一阵讪笑。
只是…韩森眯起双眼瞄了瞄佳你纤瘦的身躯,她这么瘦小,可能
不起他的需索。
他那是什么眼神?
尽管听不懂他和水手们说些什么,但是佳你仍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轻薄的意味,而水手们带着有
眼光的讥笑,更是让她有一种受辱的感觉。
佳你不悦的挪动双肩,想挣脱他的钳制。
韩森对她微笑,但是却加重了力量。
佳你吃痛的浑身一颤,冷汗自额际冒出,但仍倔强的想挣脱他。
韩森感到有趣的低笑,当初就是她眼中的倔傲与不驯,引起了他的注意,才会让中国的那个昏君以为他对这女人有兴趣,而将她送给他当作输诚的工具。
一个输诚的工具凭什么用这种不驯的眼光看他?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战利品、一个地位卑
的暖
工具?
韩森
齿一笑,决定要给她好好的上一课。
佳你纳闷的看着韩森笑得好灿烂,但是他的眼神却闪着明显的
与残酷,她不安的挪动肩膀想拉开和他的距离,没想到,刚才几乎捏碎她肩膀的力量,居然突然消失。
在那一瞬间,佳你重心顿失,整个人往韩森怀里栽去。
“你们瞧,她已经忍不住对我投怀送抱了!”韩森放声大笑的说着,他轻薄的张开双
含住佳你的,大力
吻。
四周水手传来了叫好的笑声与
秽的神情,让佳你羞愤不已。他可以要了她的身子,但他怎么可以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羞辱她!
“啪!”她奋力的挥掌掴向韩森。
四周传来了明显的惊
声,原本热闹的甲板顿时一片寂静。
很好,既然她不知死活的反抗他,他就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他
出森冷的白牙笑着:“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们处理了,要怎么样,”他将佳你随手推向最靠近他的一名军人“随便你们!”
佳你睁大了水盈盈的双眼,不解的看着韩森,他为什么把她推给这个男人?他想干什么?
“你们都愣在那儿干什么?动手啊!”说完,韩森便转身走向船长室。
天!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当着众人面前反抗他但是,他该不会是想将她丢给他们…
“格格!”绿桐在一名军官抚上她的脸颊时,发出了尖叫,那声尖叫总算唤回了已经有点失礼的佳你。
“啊!”佳你一回神,就看到有一双手往她的
前探去。她想闪躲,但是整个人都被牢牢困住,丝毫无法挣脱半分。
“别躲啊,小妞,天知道我已经有多久没女人了。乖!”巴登的手探向旗袍领的小盘扣“把衣服
下,让我看一下嘛!”
“是啊,来了趟中国,现在总算有机会尝尝中国妞了。”另一名水手比尔也凑过来了“巴登,你连解个扣子都不会,还想上她啊,让我来!”
比尔二话不说,大手伸向佳你的颈子用力一扯
二枚小盘扣应声崩落,
出了白皙、细致的肩膀。
“啊绿桐救我呀!”任凭佳你平
再执拗、坚强,但是,当总是包覆实心实意的雪白肌肤暴
在外时,仍忍不住哭泣起来。
“放开格格,你们这些蛮子!”绿桐又气又急的冲上前,一双粉拳如雨般的落在比尔身上“你放手啊,你们”
“滚开啊,你这个死子婊!”一名也想尝点甜头的水手走过来用力推开绿桐,身形娇小的绿桐因此斜飞出去,撞上船桅,昏了过去。
“绿桐!啊不!不要…”佳你崩溃的哭喊,刚才将绿桐推昏 的水手一双长满长
的大手,正探入她敞开的领口。
她宁可死,也不要受这种污辱、欺凌!
刷地一声,佳你的前襟终于承受不住撕扯而飘落。
佳你咬紧牙关,秀发披散。就在此时,从散
的发丝间,她看到了噙着冷笑向她走来的韩森。
突然,她不再尖叫,也不再哭泣,她只是憎恨的瞅向他。
她恨他!
这辈子,她从来不曾恨过谁,但是,她恨他!
视死如归的她,不会再让他看到哭泣、求饶、濒临崩溃边缘的她,因为那些他想看到的。
脸上
腻的
痕,她不在乎了!
在她娇躯上游移的手,她不在乎了!
她捏紧双拳,凝聚全身的力量,贝齿含住粉舌,她再向他投以怨憎的一眼。
她要好好的雇他!因为她会化为厉鬼来找他报仇!
韩森眯起眼望进她的双眼,心中一震。
“够了,放开她!”他用一种低沉却充满权威的语调说。
“什么?”满心认为可以一逞兽
的几个人,疑惑的看着他。
“你们都听得很清楚了,放开她!”
“是!”刚才围信佳你身旁的几个人立刻服从的放开佳你,站起身。
不再受钳制的佳你,周身仍然焚烧着羞愤。
如果活着得时常受到这种屈辱,那么,能在现在死,该是一种幸福!
深
一口气,整齐的贝齿准备要狠狠的咬下
“她是中国皇帝送的礼物,”韩森这时突然用有力的手指,钳住佳你的下巴,大拇指则探入她苍白的
,轻敲她雪白的门牙“如果未经开封就送给别人,恐怕中国的那个昏君会认为我们不懂礼数。”
韩森用严厉的目光瞪着佳你。
想死?别做梦了!
佳你轻咬刚才曾被他的手指侵入的
,倔傲的瞪着他。
韩森皱起眉头,这个女人总有一天会被自己的个性害死,在她身上似乎找不到东方女
所为人称道的温婉。
现在尽管她全身难以克制的颤抖着,仍不忘用她那清灵澄澈的双眼表达她的叛逆。
“啐!”
突然,韩森觉得脸颊上滑过一抹
。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在他脸上吐口水!
“啪!”一个火辣辣的巴掌毫不留情的甩在佳你的脸上,佳你整个人因为这个十足的巴掌而向旁边倾倒。
“你这他妈的中国
女,居然敢对爵爷吐口水?”
“比尔!”韩森冷冷的罅出手打人的比尔,用食指抹去脸上的唾
。
他走佳你的身边蹲下身子,将食指上的唾
抹在佳你苍白、细致的脸庞,冷冷的说:“我的
女,我自己管教!”
毫不理会佳你倔傲的眼神中隐隐散发出的不安,他攫住她的上臂,毫不怜惜的拉她站起身,丝毫不顾她撕破的衣衫
出了太多的雪肤,他一边大步走着,一边
代:“山姆,晚一点将她的行李送到我的舱房,另外把那个婢女送回她的房间。”
“是。”
*******
佳你被推入一个房间,门?绲匾簧?挥昧?厣稀?
韩森抓起她瘦削的双户,咬牙切齿的说:“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懂,我警告你,如果你想以后有好日子过,就别惹火我,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凶恶的语气够清楚了,就算她听不懂英文,也大致能了解他的意思。
要她臣服他,办不到!她打从心底就厌恶、瞧不起帝国主义者。他可以得到她的身子,但是他休想叫她心悦诚服。
佳你
出玫瑰般的笑容,语气轻柔的说:“大不列颠猪!”用他听不懂的中文 骂,让她有小小的报复快
。
这抹娇美的笑容令韩森的心中一
,眼前这名东方女子有着不同于西方女子的绝美面容。
她的脸蛋小巧精致,肌肤白
得像是能掐得出水;秀致的以眉毛不浓不淡,仿佛承载了一抹淡淡的柔情与忧愁;水灵灵的双眼慧黠、清亮,看起来温柔似水,却又不时
出主人的固执、倔傲,而那二扇又浓又翘的睫
,像是煽风点火的将她的美、她的傲、她的灵动发挥到极致。
而她的
更是极品,一般西方女
的嘴
都又大又薄,而她的
不大不小,恰好可以一口含住,特别是那红润
滴的
泽,会让男人有股探入其中,任意
、深
的冲动。
天,光是看到她天使般的脸蛋,就会让男人产生极强烈的冲动,想看看在狂猛
情中的她会不会更美。
韩森感觉到自己怒贲着前所未有的激动,一股狂灸的热
蓄势待发,
昂的令他灼痛。
他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有过这么强烈的
望。
他要她!现在就要!
“你要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他迸
出灼烈
火的注视令她不安。
韩森的双手抚上她的脸庞,托着她小小的头颅吻上她。
“唔…”佳你想躲开他灼烫的
,但是他有力的钳制使她完全无法挣脱。
她的
上一阵酥麻,韩森一口含住了她的嘴
,狂妄的
,有力灵活的舌则的探入她刚才被撕开的领口。
他还记得那于在大殿中看到她时,她的身份是一名舞娘,一个在充满
秽的宫廷穿梭的舞娘,不可能还是女处。
无所谓,他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女处,反正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礼物”只要能在这漫长的旅程中,
足他强烈的需求就好。
他急躁的用膝盖掀高她旗装的裙摆,一只手探向她的腿,手掌下棉帛的触感让他不耐的发出咒骂。
她的旗装里面居然还有一条长
!
他的咒骂声唤醒了佳你的理智,她本能的抬起了膝盖,就往韩森用力顶去(好!对待
狼就得这样!)
“该死的!”韩森厉声咒骂,这女人居然想踢他!
韩森气极攻心的双手勒住她纤弱的颈子,将她往上提“我刚才没让那些人轮
上了你,真是一个错误!”
“身为你的主人,我有义务教你什么叫服从!”他加重了手下的力量,直到她的喉咙因痛苦、缺氧而涨红。
“唔…”痛苦的呻
在佳你的喉中滚动,剧烈的痛楚在血管中
动,全身更是因为缺氧而疼痛。
天,她要死了吗?
她换汤不换药回痛楚而氤氲的美眸,望进了韩森暴怒、狠残的双眼。
他真的想杀了她?
也许,死了也没什么不好,死了就可以不用再面对这个令人害怕的男人,死了就可以摆
一切的痛苦。
但是,要死得有点骨气,为中国人留点残存的尊严!佳你决绝的闭起双眼,不让他看见她眸中的痛苦。
“该死!”韩森突然咒骂着放开了她。
佳你的跌坐地上,肺部因重新涌入空气而剧咳不已。
他
恶的冷笑,恶声的说:“你休想用死来摆
一切,你是我的,教训你的方法多的是,死太便宜你了!”
他凑近她的脸,狠狠吻上她毫无防备的
,眼神冷冷的说:“要玩,我陪你玩!我会让你在我身下,求我
足你!”
他一阵低笑:“让你成为一个
妇,我想会是一个不错的教训。”
说完,他便起身快步离开了舱房,现在她惊魂甫定,无法真正
起她情
,而他也没有兴趣再强迫她。
他从不强迫女人和他做
,他高超的技巧在英国的社
界是有名的,他只要动动脚趾头,就会有上打的女人在他的脚边,乞求和他
。
当然,这群女人中,以后还会再多了她。
当舱门关上的声音传出,佳你终于再也忍不住抱住身子放声大哭。
夜晚,不知不觉的笼罩整个海面,黑丝绒般的夜空缀满了璀璨的星光。
但微弱的星光无法穿透圆窗,照亮舱房。
佳你哭累了,缩在地上沉沉入睡,没有人进来为她点灯,也没有人为她送餐,就仿佛被人给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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