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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借新婚子一用
 始终不得其解的冷天威担心体内留有残毒,不得不谨慎地低声音请教“呃,请问你的毒怎么下的,怎么我们一点事也没有,席三娘他们却中毒不轻?”没道理同饮一桌酒却有两极化的反应,再说银针测试也并未有毒呀!

 “酒菜无毒,只不过回风草的汁若混上熏香便成了致命之毒,而谁叫他们事前全吃了解葯,本来应该没事。”呵呵!她有点坏心。

 实在受不了她的催魂笑声,杜丫丫啐了几句“所以换她下毒,解葯成了毒葯,毒葯成了解葯,因此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全中了招,真是卑鄙呀!”

 “你说谁是该死的?”分明说她。

 “看谁活腻了,动不动就逆天折寿,你乾脆拿那把天阙剑自刎了事,省得危害人间。”上吊也成,房里的麻绳可以借她一用。

 一提起“折寿”两字,所有人的心情顿时沉重了许多,没人希望见到红颜香消玉陨。

 但,总有个走错路的冲开一时僵凝气氛。

 “哎呀!大家都在呀!乞丐头子刚送了我一袋柚子,够咱们吃到月底了。”

 全然无知的俊美男子刚由江南归来,兴匆匆的扛著一袋柚子往地上一掷,根本没察看在场的有谁,吆喝著就要分柚子。

 直到一道非常嗲的声音传来,他的背脊瞬间僵直了不敢回头,心想绝对是幻觉,他听错了,卦文上说他近有喜,绝非是她。

 那是一场恶梦呀!

 “小尘尘,见到师姊不用打声招呼吗?你的规矩哪去了。”呵!终于逮到你了吧!

 “我在作梦、我在作梦,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他笔直的走出众人视线,不曾回头。

 如果他肯回头一看可能尚可逃过人生的第七劫,可是他毫无所觉的向前走,错过了气极的曲喵喵和怨妒“美”的莫换了个诡异的眼神。

 在场的男子全都心惊地凝了神色,抱起自个的娘子开溜,以免遭受池鱼之殃地被两人“毒害”

 剩下的当然是八风吹不动的玄漠,以及忙于攒银子孝敬子的应嘲风。

 锣鼓喧天,鞭炮声隆隆,哪家的闺女要出阁,街头巷眉吵得热闹非凡。

 但仔细一瞧,哪来的锣鼓、哪来的喜气长炮,根本是一群叫化子敲著竹筒、菜刀,脚后跟还绑著一串叮叮咚咚的木块拖著走所发出来的声音。

 花轿一路由快楼抬到威远侯府门口,围观的百姓成千上万,其中有一大半宾客全是男人,就冲著玉猫儿曲喵喵而来。

 也不晓得是哪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放出去的消息,说新娘子要亲自下场陪酒,十两银子一杯猫儿酒外加美人香吻一个,附近三十个乡镇的男人无一缺席,凑足了银子等著一亲芳泽。

 不用说新郎倌是气黑了一张睑,调来紫骑军驱赶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百姓们,好不容易拜了堂送进房,方能应付一干来自四面八方的武林人士。

 “可怜的玄漠,他怎么好死不死的得罪爱计较的小气财神呢?”一直摇头的尉天栩是看笑话的成份居多。

 “玄漠跟了我好些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有『面无表情』之外的神色。”置身事外的凌拨云只求自保,他的银子快被挖光了。

 笑不出来的应嘲风面带忧“你们会不会觉得情况有异?”

 扬州名胜的丈夫们站在高楼往下瞧,只见身著大红袍的新郎倌疲于奔命,各大门派的高手都要求见新娘子一面,不瞧上一眼不死心。

 门口堆积如山的不是礼品而是银子山,看得来来往往的下人眼睛发直,可惜有帮臭乞丐坐在银子上,想摸一把都不成。

 “听你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丫丫今天一大早就没见人了。”

 “云云也说帮要新娘子化妆,莫非…”

 不好。

 三道人影纵身而下,抓住新郎倌手臂在他耳边低语一阵,四人同时身朝新房奔去。

 门一开,见著一身凤冠霞帔的新娘子“安份”的端坐著,众人心口顿生不安,她不可能如此文静,活像良家妇女。

 玄漠照著规矩来,以秤杆掀开红盖头,入目的绝面容叫人面上一紫,恨不得宰了某人。

 “,你几时当了女人?”

 有口难言的玉浮尘拚命眨著眼睛暗示他被点了,可是没人理会他,个个急著追子去,生怕她们溜远了。

 但是应嘲风还是认为不太对劲,踅回扯下他的霞帔,欺霜胜雪的光滑身子只著一件肚兜,上面写了两行字——

 借新婚子一用。

 扬州名胜留

 “哈…好个娘子,你让为夫的佩服。”有时美丽也是一种诅咒。

 远处传来三名女子的明朗笑声,以及呜咽的女子哭声,在快楼的狐狸窝,她们笑成一团。

 追而去的男子们个个低咒不已。

 听说八十年后,有对老夫少坐在树上观星,白发红颜配叫人称奇,丈夫叫玄漠,子是曲喵喵,恩爱恒常地送走他们在世间的最后一对朋友。

 只见那位小娘子風騒地朝天一笑。

 我就是要逆天怎样,你勾不走我的魂。

 天回以无奈的流星雨,一阵又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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