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 飞向东京
太阳开始落下的时候,三座机场上都热闹了起来(那座原本计划提供给巡逻机与战斗机的机场在经过陆战队工程部队的努力后,跑道延长了500米,也可以供给轰炸机使用了)航空勤务人员将成车的燃烧弹运出了弹葯库,装到了轰炸机的上面。
在帝国军队中,可以说这些航空勤务人员是最默默无闻的一批。他们注定无法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也无法驾驶着战鹰将炸弹倾泻到敌人的头顶上。可他们却是所有飞行员最坚强的后盾,没有他们,就没有那么多辉煌的战果。这些航空勤务人员也绝不是甘于寂寞的人,他们以各种方式表达着对帝国的忠诚,以及对敌人的痛恨。比如,在炸弹上写上一些词语与短句。
“***,这是张大叔送你的礼物。”
“小鬼子,与死神拥抱吧。”
“还给你们的炸弹。”
“准备受死吧。”…
这类的短句虽然无法改变什么,却能够表达出这些航空勤务人员的态度。当然,这其实也是提高积极
的一个好办法。这次,他们也没有忘记在燃烧弹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有些勤务人员甚至在炸弹上画了一些图画。反正都是诅咒敌人,痛骂敌人的那些东西。
七点十五分,起
号响了起来,这是叫醒飞行员的号角,也是战斗即将开始的号角。负责战前分配任务的是郝东觉,而罗云冲则将向几名主要的军官下达具体的任务。谈仁皓没有去
手这些事情,毕竟他只是西太平洋战区参谋长,而不是战略打击部队的长官。当然,他也没有必要去
手别人的事情。
七点三十分,飞行员开始进餐。七点四十分,飞行员开始换装。七点五十五分,飞行员集中到了作战中心,按照部队里的编制。各级飞行员开始听取战前简报,这是出发前的必须工作。
机场上,勤务人员更加忙碌了。在将炸弹燃料都装进了轰炸机里之后,航空勤务人员开始对轰炸机进行最后一次调试与检查。主要是对关键部件的调试,比如发动机,方向与升降舵,导航设备,轰炸瞄准设备等等。完成了检查之后。勤务人员就将协助飞行员登机,并且目送他们离开。
八点十五分,飞行员开始登机。谈仁皓站在塔台上,他看了下手表,与计划地时间一样。轰炸机群将在八点半开始起飞,然后在飞行途中编队。如果路上不出意外的话,大概在十二点半左右到达东京湾,一点左右开动投弹。而这正是一个人最疲惫的时候,也是防御状态最松懈的时候。机群将赶在天亮前返回机场,飞行员在白天休息。接着进行第二次夜间轰炸。当然。现在需要保证的只是第一次轰炸。
“怎么样,有点紧张?”
谈仁皓回过头来,罗云冲正朝他走来。“是啊。有点紧张。还记得第一次战略轰炸时的情况吗?”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罗云冲长出了口气“至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谈仁皓笑了起来。“是啊,也许这是我们最值得庆祝的地方了。如果这是第一次轰炸的话,我还真没有一点把握。现在有了这么多优秀地飞行员,我们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罗云冲靠在了栏杆上。“担心是要担心,不过如同你说的一样,我们应该相信自己,更应该相信所有的帝国官兵,他们绝不会让***有好日子过的。”
两人都笑了起来。蒋时宽上校驾驶的第一架轰炸机已经滑行到了跑道尽头。飞机的头部微微仰起,四部螺旋桨迅速的转动了起来。谈仁皓与罗云冲都朝那架画着一只大雁的轰炸机看了过去。
四台发动机迅速地达到了最大输出功率,当蒋时宽松开了刹车地时候,轰炸机立即窜了出去,在跑道上滑行了一千多米后,飞机就如同一只笨重的天鹅一般离开了地面,摇摇晃晃的升上了天空。
“看来,超载起飞还是有问题,希望不会有飞机出事。”
听到罗云冲地话。谈仁皓也有点紧张。飞机厂设定轰炸机的最大起飞重量是有理由的,而且这个最大起飞重量与极限起飞重量肯定不一样,一般会少几百公斤,这就是为了安全考虑。而现在每架轰炸机都是超重起飞,安全方面肯定会出现隐患。
两人都紧张的看着轰炸机起飞。当每一架“狼鸠”
离地面,升入天空的时候,他们都会松口气。二十多分钟内,两人都很紧张,生怕有哪架轰炸机出故障飞不起来,或者是飞起来后又一头栽下来。
当最后一架轰炸机离开了跑道的时候,谈仁皓与罗云冲才长出了口气,两人都已经满头大汗了,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笑了起来。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希望接下来也会这么顺利。不过,接下来的时候,就轮不到他们担心了。
在轰炸机上升到了5500米高度时,蒋时宽让副驾驶接替他来驾驶轰炸机。”
小李,帮我呼叫其他机群,准备编队!”
“没问题,我正在联系其他机群!”
导航员是机组成员中最忙碌的一个。
为了尽量节省燃料,机群将在航线上编队。先起飞的轰炸机将以慢速飞行,而后起飞地轰炸机将加速追上来。蒋时宽率领的第一团的160多架轰炸机是第一批起飞的,十五分钟之内,这些轰炸机就集中到了“头雁”的附近。而此时,还有一批轰炸机没有离开机场呢。整个编队需要花上至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而此时“头雁”已经飞到硫黄岛北面300多海里的上空了。编队安排在地面上就已经部署好了,而协调工作是由“头雁”上的导航员负责的,蒋时宽并不需要
心。
夜空很晴朗,机群是在云层上方飞行地。以前,为了利用岛屿的阴影导航,机群会在云层下方飞行,几乎看不到天上的星星。蒋时宽没有那么诗情画意,他对星空也很熟悉,几乎能够立即辨认出天上的星座。当然。此时他所考虑到的是怎么将炸弹投到东京去。
“团长,你先休息一会吧,时间到了我叫你!”
“没事,我还不困!”
蒋时宽朝副驾驶笑着点了点头“你先驾驶吧,十点钟我替换你。”
十点整,导航员就发来消息,五个团的轰炸机都跟了上来。八百多架轰炸机组成密集编队,朝着北面的夜空飞去。蒋时宽也在这个时候将轰炸机的速度调整到了最经济的(也就是用最少的燃料飞行最远的距离)速度上。机群分成了两层,中间间隔大概两百米,而每架轰炸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百五十米左右。庞大的机群几乎遮盖了整个夜空,如果是在白天地话,恐怕那些在海面上看到这批轰炸机的人都会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十二点,蒋时宽叫醒了休息的副驾驶,长途飞行是极为疲劳的事情,配制两名飞行员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在飞行途中轮换驾驶飞机,而不至于几个小时下来。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团长。半小时后到达东京湾!”
导航员是没有人可以替换的,不过他可以在途中找时间休息养神。
“知道了,航线没问题吧?”
“没问题。要联系其他的轰炸机吗?”
“对,联系其他的长机,准备降低飞行高度。”
蒋时宽看了眼手表,然后长出了口气。夜空中地云层很浓密,几乎看不到海面。实际上,没有云层,在5000多米的高度上也无法辨认出漆黑的海面。
十二点二十三分,蒋时宽看到了前方云层中地一个空
,接着他就首先降低了高度,穿过云层后。反
着星光与月光的海面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浓密的云层在靠近日本本土的地方消散了,日本本土的夜空非常晴朗,连一片薄云都找不到。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这可以让轰炸机更准确的投弹,可同样也可以让地面上的日本人发现天上的机群。
“团长,我看到灯塔了,保持航向,降低高度!”
蒋时宽也看到了位于东京湾入口处,三浦半岛上的那座灯塔。这是机群在进入东京湾之前唯一地导航地标。“头雁”几乎是俯冲着在降低高度。同时还必须得按照导航员的提示调整航线。两名飞行员手忙脚
。
十二点三十三分“头雁”首先进入了东京湾,其他的“狼鸠”也迅速的跟了上来。机群在距离海面300米的高度上以180节的速度飞行着。这是“狼鸠”在超低空的最佳巡航速度,为了节省燃料,蒋时宽不得不控制速度,不然,他们就飞不回去了。
在东京湾上空飞行的这半个小时,是最为紧张的半个小时。一直以来,东京湾都是日本最重要地海军基地,也是日本战舰,战机最密集的地方,是日本首都的大门。一战时,帝国海军就是在杀入东京湾之后迫使日本投降的。现在,帝国海军舰队虽然还没有办法进入这座海湾,可帝国的轰炸机已经来了。
“头雁”上的飞行员都在紧张的注意着附近海面上的情况。在狭窄的东京湾里,至少有数百艘舰艇,船只。任何一艘舰艇上的人员都有可能发现头顶上的轰炸机,而把防空警报发回去。到时候,机群就要顶着猛烈的防空火炮投弹了。甚至有可能出现
军的战斗机。以前,轰炸机飞行员并不害怕在夜间遇到战斗机,日本战斗机都是“夜盲”可现在,轰炸机上就只有一座尾炮,如果遭到日本战斗机的攻击的话,他们连还手的力量都没有。
“团长,看到了吗?那是东京,我们就快要到东京了!”
位于驾驶舱下面的投弹手尖叫了起来。
蒋时宽已经看到了前方亮着点点灯光的那座巨大的城市。东京不仅仅是日本最大的城市,而且还是当时世界上少数几个人口超过了500万的超级大城市之一。一战后,日本政府鼓励国民提高生育,日本人口也在短短的二十年时间里增加到了7000多万(日本宣称是一亿)这么多人的出现,也就造就了东京,大阪,神户,名古屋等大城市。这里生活着八百万人,八百万想把唐帝国至于死地的敌人!
“小李,给我接机群频道!”
蒋时宽长
了口气,朝副飞行员看了一眼,让副飞行员代替他驾驶轰炸机。“兄弟们,前面就是东京了。出发的时候,我说过,这次要让***尝尝地狱的味道,现在,就让我们把东京变成人间地狱吧!”
“干他娘的…”
“炸死***日本狗…”…
机群通信频道里立即热闹了起来,而能够连接机群通信频道的都至少是营长级别的军官。
“好了,大雁们,跟我前进,今天晚上,东京将变成白昼,将变成烈火地狱!”
蒋时宽笑了起来“回去后,我们好好庆祝一下,不过,现在我们得首先把送给***‘礼物’全都丢下去!”
“团长,快干吧,我都忍不住了!”
导航员在后面叫了起来。
随着“头雁”开始降低高度,轰炸机群再次开始降低高度。五个团的轰炸机都有自己的目标。为了能够最大限度的摧毁这座城市,罗云冲给每一个团都选择了一块投弹区域。而在投弹的时候,每个团的团长首先投弹,其他的轰炸机紧跟着投弹。这样,只要烈火一烧起来,就是五片城区同时着火,东京的那几百个消防员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蒋时宽率领的第一团的目标是南面的涩谷区。这是东京最繁华的城区之一,居住着几十万的居民。导航员迅速的确定了航线,开始引导轰炸机进入轰炸地区的上空。当导航员确定已经到达投弹区域之后,将由投弹手来负责投弹,在这时候,蒋时宽只是这两名同伴的助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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