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第42节: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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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边唱还边朝人们挥手,调动得人们的情绪格外⾼昂。我心里不噤想到:***,当歌星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兴致⾼处,我还随着音乐的节奏玩出一些舞台动作来:话筒从左手到右手,头随着节奏轻轻摆动。这些动作以前只看别人做过,此时竟很随便地就出来了----声⾊⽝马的都市生活竟能如此改变一个人!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有没有机会重来一次
飘
在舂去秋来的⽇子里
是苦苦隐蔵的心事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既然会结束又何必开始
那曾经狂疯痴情的我和你
坐爱情的两岸看青舂的流逝
月光和星子玫瑰瓣花和雨丝
温柔的誓言美梦和
绵的诗
所谓山盟海誓只是年少无知
告别的昨天远去的
颜
究竟是怎么样。"
这是我最喜
的一首歌,也是虹虹最喜
听我唱的歌,歌词和乐曲的內容很多次打动我和虹虹。记得她听我在歌厅里唱完这首歌以后,靠在我怀里很久都没有说话,抱着我的肩膀不时地擦泪。
那时,她轻轻在耳边说:"你唱得真好,但我不希望你真像歌里说的,山盟海誓只是年少无知。"
我笑了:"我们是一场地久天长的风花雪月!"
现在,我发挥地格外好。那阿蓉还跑上来献了一束花给我。
快下场时,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齐婕妤居然起⾝将钢琴上的一束玫瑰送给了我!我稀里糊涂地收下了,还很⾼兴。
但是,原本掌声雷动的全场顿时一下安静了下来。
连盎都一脸尴尬地看着我。
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意外发现方总像是很生气地起⾝离开了会场。丁总也満脸不⾼兴地瞪着我。我忽然间感到手里的玫瑰可能是有刺的。
刘姐后来告诉我:那齐婕妤是丁总包了一年多的小妇情。那束玫瑰是丁总送给她的。我当然不能接。
"那方总为什么也走了呢?"我不解。她走时好像还很生气。
刘姐叹了口气,没做声。
第十三章这个社会很现实
一个女客脫下外⾐:"你帮我挂到⾐架子上去。"
我便接过来,帮她挂好。
又一个让我去提咖啡壶往杯里加咖啡。
但是当我俯下⾝往杯里加咖啡时,一个女客伸手在我脸上摸了一下:"小伙子长得蛮不错呢。"
第二天,我穿着制服再一次站在公司大门口时,眼前这不锈钢玻璃门、红地毯;这平滑如镜的大理石地板、吧台、⾼级沙发和景泰蓝花瓶,还有那些来来往往晃动的人影,都显出了某种灰暗和俗气。
我想,那时我的眼神里大概又布満了那种失望和落寞:齐婕妤⾝份的揭破,让我顿时感到生活中某些美好的东西一下破碎了,某些理想化的梦幻光芒消逝了。
生活中怎么尽是这些让人不开心的事?
我并不认为我爱上了齐婕妤,而是她那种气质和天赋代表了我们对艺术、对生活中真善美的一种想像。但是这个金钱世界毫不吝惜地打碎了这种想像,连让灵魂
息的余地都不留给你!
二十岁的我,孤独地站在那扇死气沉沉的大门口,
茫地望着远处的街道,那些⾼楼,那些来来去去的车和人,那些广告牌和商家招牌,我感到了人生的某种无聊和暗淡。
这时,一辆黑⾊轿车悄然驶⼊。
我精神不够集中,竟忘了上前去打开车门。
门开了,一⾝蓝⾊裙子的齐婕妤走了出来,后面是⾐冠楚楚的丁总。
今天齐婕妤走路有点慢,不像过去那么轻盈。她手里拿着乐谱夹,在从我⾝边经过时,低下头,匆匆地一晃而过。
丁总过来时,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傲慢地走开了。
我知道,他是一个成功男人,我只是个像木偶一样站在门口的小小门卫,一个靠打工维持学业的穷生学。
他当然有理由渺视我,更有实力占有一切他想占有的东西。齐婕妤其实看去和我年纪差不多,丁总都⾜以当她的⽗亲了。
齐婕妤走到钢琴前打开琴盖,仍是一脸沉静地弹奏起来。今天弹的是莫扎特的小夜曲。
那种婉约玲珑的旋律,像一尾摆动着尾巴的游鱼在大厅里舒缓地游动,时起时伏的曲调像一个行昑诗人在湖畔忧伤的昑唱。
我的眼前朦胧起来,仿佛看见淡蓝⾊的月光悄然从天穹洒落,遥远的森林像一丛糊模的剪影。一个忧伤的姑娘穿着长裙在月光下舞蹈,孤独而又清⾼。
好好的小夜曲听起来居然有些伤感。
但没多少人注意到这些,我也只是默默地看着外面。⾝后的那个女孩子在琴声中表达着她的幽怨和无助。
我告诉自己,真正的诗意是不存在的,我们捕捉的都只是一个个幻影。
"这个社会是很现实的。"我想起了刘姐的话。
这是个真理,颠扑不破。
到她演奏完了要离开时,我听见不远处传来"啪"地一声脆响。
原来,她快走到大门口时,手中的乐谱夹不慎掉了下来。
她的脸⾊有些苍⽩,躬⾝时也像很吃力。
我默默地看着她。我知道很多人也在看着她。
我没有像过去一样热情地上前相助。
但她看样子实在有些无力去拾起来。我看不下去了,轻轻走过去拾起来,递到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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