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篇
年三十,万家
庆,在李长江家里,柳絮和玲子忙着准备晚餐,李长江和军哥忙着贴对联,粘挂钱,一切都显得那么
乐祥和。
丰盛的一桌菜肴,一瓶红酒,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李长江和军哥想喝⽩酒,被柳絮和玲子阻止了,柳絮说:“接神时在喝,一会还包饺子呢?你们别想偷懒。”
说完举起酒杯:“大家新年快乐,⼲杯!”
四个酒杯轻轻的碰在一起,一饮而尽。吃过晚饭,收拾好后,四个人分别给⽗⺟亲朋打电话拜年。打开电视,边看舂晚边聊着天,军哥和李长江更多的是聊着家国大事和生意。柳絮和玲子聊着学校和家庭琐事。九点刚过,柳絮开始张罗包饺子。
和好面,扮好馅,军哥擀⽪,李长江,柳絮和玲子包,玲子偷偷把一个硬币包在饺子里,大家谁都没注意。包好饺子,玲子大声说:“两位男士,现在我宣布,从现在开始,必须听我指挥,首先,爸爸和李叔先澡洗,都换上新⾐新袜子,柳姨把新买的⾐服拿出来,李叔先洗。”
李长江笑着说:“好,就听玲子的。”
说完首先走进卫生间,洗完澡,打开柳絮给自己准备好的包,穿好內
,秋⾐秋
,发现没有外⾐,探出头对柳絮说:“把
子给我呀!”
玲子忙开口说:“屋里暖气这么热,又没外人,还怕羞啊,快出来得了,爸爸还没洗呢!”
李长江只好穿着內⾐走了出来,在玲子面前有点不好意思。接下来军哥也同样穿着內⾐出来,看到柳絮,赶紧把头扭到一边。玲子又说:“现在我和柳姨澡洗,你们先看电视。”
说完和柳絮嬉笑着走进卫生间。
李长江和军哥边喝茶边看舂晚,边谈论着舂晚一年不如一年。都十一点了,才传出玲子的声音:“我们就出来了,不许看哦!”
说完打开门,两个女人用浴巾裹的严严实实的,瞄了一眼客厅,跑进卧室,嘭的一声关上门。
李长江和军哥都摇头摇,心想,女人啊,就是⿇烦。玲子是声音又响起:“爸,你热菜,李叔煮饺子,准备接神。”
李长江不由得说:“你们⼲什么?”
玲子⼲脆的回答:“我们穿⾐服,化妆,别啰嗦了,不是说好听我的吗?这么快就反悔了吗?”
李长江和军哥无奈的摇头摇,开始忙活年夜饭。饺子煮好了,菜也热好了,⽩酒啤酒和红酒也都摆好了,柳絮和玲子还没出来。李长江有点生气的说:“你们有完没完了。”
玲子和柳絮的笑声传了出来,玲子说:“就好了,我们掐着表呢,开始倒计时,准备,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话音刚落,电视里新年的钟声敲响了,卧室的门也打开了,柳絮和玲子出现在面前。李长江和军哥都惊呆了,张大嘴半天没合上。
眼前的柳絮,⾼绾发髻,⽔粉⾊的晚礼服,⾁⾊袜丝,⽩⾊⾼跟鞋。低
的开领,半个香肩和啂沟,清晰可见,配上一条⽩金项链,
感抚媚,⾼贵优雅。
玲子上⾝一件宽松的小衫,下⾝一条低
牛仔
,青舂靓丽,时尚多情。
玲子娇笑着说:“怎么,没见过美女呀,在不把嘴合上,口⽔就流出来了。
柳絮在一旁微笑不语。两个大男人看着两个美女,在看看自己穿着秋⾐秋
,大拖鞋。感到滑稽可笑。玲子优雅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先生请⼊席!”
美酒,美女,佳肴,李长江和军哥已经略带醉意,柳絮和玲子脸⾊如雨后桃花,四个人沉浸在
乐祥和的气氛中。突然李长江哎呀一声:“什么东西隔着牙了,柳絮,你饺子馅有骨头吗”玲子惊喜的问:“在哪呢?快看看。李长江说:“已经咽下去了。”
玲子⾼兴的说:“恭喜李叔,那时硬币,你要发财了,快喝一杯。”
大家这才明⽩,⾼兴的大笑,李长江痛快的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看着已经带有醉意的丈夫,柳絮说:“好了,⽩酒就别喝了,喝点啤酒吧!”
玲子
快的说:“我们唱歌吧,李叔,把麦克风拿出来,我去拿笔记本电脑。”
说完快速跑进卧室,把电脑拿出来。李长江在电视柜里找到麦克,有找到接线板,把早已不用的功放和音响接上,玲子蹲在那把电脑和电视连接好,那边柳絮和军哥把餐桌收拾好。李长江突然发现,蹲在眼前的玲子,露出半个庇股,体下支起帐篷,赶紧坐下,満脸通红。
玲子调试好音响,柳絮拿出榛子,松子,花生瓜子,有洗了几样⽔果,连同啤酒一起放在茶几上。挨着李长江坐下,军哥坐在一旁。
玲子先唱一首流行的伤不起,伴着
快的节奏,玲子动扭⾝体,边唱边跳,另外三个人也跟着摇壁,大家情绪都很⾼涨。玲子唱完,拉起柳絮说:“下面请我们今天的女王,给大家献上一首风含情⽔含笑,鼓掌
。”
柳絮涩羞的接过麦克,
了
嘴
,一曲抒情悠扬的歌声飘扬在温馨的房间里,李长江和军哥不觉听痴了,深深的陶醉了歌声里。
接下来军哥唱了一首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李长江唱了一首一剪梅,虽然有点跑调,但别有一番诙谐快乐的风味。
乐的时光过的总是特别快,在
声笑语声中,天不知不觉亮了。简单吃过早点,都困的不行了,军哥在沙发上,玲子在乐乐的房间,李长江和柳絮在自己的卧室,很快都进⼊了梦乡。
直到下午四点多,才醒来,玲子告诉大家,晚上要和同学聚会,不回来吃饭了,几点回来不一定,不让等她,穿好⾐服就出去了。
晚餐仍然丰盛,酒仍然浓烈,没有了玲子,三个人的话都不多,想说什么,都被一种无形的思绪困扰着。转眼八点多了,李长江低头想了想对军哥说:“军哥,你喝多了,应该回家了。
军哥心里一惊。怎么,主人这是下逐客令了,一种失落和悲哀的情绪,流露在脸上,低声说:“啊,是的,有点多了,我这就走。柳絮惊讶的看着丈夫:“长江,军哥没喝多呀,这,这合适吗?”
李长江没有抬头,仿佛自言自语的说:“他喝多了,我不想动,你送军哥回家吧!”
一句话把两个人都惊呆了。军哥忙说:“不,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说完慌
的穿好⾐服,逃跑似的冲出房门。柳絮的手在颤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来的太快了,太突然了,站在那一动不动。
李长江摆摆手说:“絮,什么都别说,快去吧,你总不会希望我把他叫回来,我走吧,不要让你自己后悔,更别让我反悔。”
柳絮没在犹豫,穿上⾐服,走到门口,回头充満深情的说:“我去了,等我回家。”
说完开门出去。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李长江的心跳加快,感觉呼昅困难。这是怎么了?这不是自己经过认真考虑才做出的决定吗?可当柳絮真的迈出家门,为何感到那么失落,那么痛苦啊!闭上眼睛,泪⽔悄悄的流下。自言自语的说:“李长江啊李长江,你亲自把老婆送⼊别人的怀抱,哈哈,哈哈,李长江啊李长江,你亲自导演了一出只有开始没有结局的生活。明天,明天是否还属于自己呢?”
焦虑急躁爱恨
织的李长江,站起来,坐下,坐下,站起来,他想大声喊叫,他想大声笑,大声哭。一会就馒头大汗。
军哥走出李长江的家门,想逃,想跑,一双脚却不听使唤,每一步都很缓慢,那是不自觉的在等,等一个人追来,他不敢回头,怕没人追来,又怕有人追来,心里像火一样在燃烧。拉开羽绒服拉链,任凭寒风穿透
膛。
柳絮迈出家门那一刻,知道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力量驱使自己迈出这一步的,是心底的
望,是丈夫博大的爱还是其他什么,无法做出判定,只有一点她明⽩,从这一刻起,她将属于两个男人。回头望望家里窗户的灯光,心里默默的说:“不管我走到哪里,这个家永远属于自己,属于丈夫,永远是自己的归宿。长江,我的爱人,谢谢你,谢谢你!”
柳絮居然笑了,笑的很甜藌。
脚步声从⾝后,由远而近,他知道那是柳絮,心里的火焰燃烧的更加烈猛。
军哥想说,你回去吧,别送了。话到嘴边却像懦夫一样退缩了。一路上,柳絮和军哥谁都没有说话,只有脚步踩在雪地上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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