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篇
李长江的思绪很混
,愤怒,悲哀,想不通。爱情,亲情,友情一瞬间离自己好遥远。没了,都没了,全他妈是骗子,大骗子。
先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让妈妈接孩子,说自己和柳絮今晚有应酬。他不想让儿子知道,也不敢想象年幼的儿子知道后会怎么样。更不想人⽗⺟知道,不能让年老的⽗⺟在为自己
心。这种痛和苦,只能自己承受。又给店里的邻居打电话,请他把店门帮忙给关了。
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么孤独无助,现在能做的只有痛苦的等待,等待那一辈子都不想面对的真相。他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他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的选择,他甚至怀疑自己能否有勇气选择。
办公室的会议还在进行,先是导领对公司工作的肯定,对老经理的工作极度表扬了一通。接着看似关系老经理的宣布老经理⾝体不好,应该好好休息了,决定老经理退休。
大家都很惊讶,经理⾝体好着呢,怎么说退就退了?接着向大家介绍新的经理,一个三十多岁娘娘腔十⾜的人接任经理。导领宣布过后,请大家热烈
,稀稀拉拉的掌声让新来的经理和导领们非常尴尬,草草结束会议。
柳絮和大家的感觉一样无奈,不用说,新经理肯定有背景。下班后,心情沉重的向家走去。此时家对柳絮来说是最向往的,忠厚的丈夫,乖巧的儿子,让她沉重心情是一种慰藉。
打开门看见丈夫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里,眼睛发出刺骨的光芒,让柳絮不寒而栗。刚想说什么,李长江冰冷的先开口了“你给我过来,坐下!”
柳絮从没见过丈夫如此冷漠,茫然的坐在李长江对面。
李长江用充満愤怒,怨恨和冰一样冷的目光注视着柳絮,指了指茶几,柳絮顺着丈夫的手指一眼就看到了纸团,脑袋嗡的一声,完了,完了,完了。
时间凝固了一样,让人窒息。柳絮的冷汗已经
透了⾐服,语无伦次的结结巴巴的说:“长…长江…你…你…我…我…不是的…”
李长江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一把抓住柳絮的头发按在茶几上,沾満精
的纸团就在柳絮的鼻子底下。
李长江愤怒的喉道:“不是,不是什么?说呀?好好闻闻,是什么?
人,你⼲了什么忘了对吗?你和王军留下的东西不记得了吗?说。”
柳絮被吓傻了,她不敢相信温和的丈夫会爆发如此的暴力。她不敢反抗,只是惊恐的哀嚎“长江,放手啊,快放手啊,呜呜,放手啊!”
丧失理智的李长江用力的按着柳絮的头,眼睛通红“放手,对,放手你好去找王军接着
你,
人,你给我马上打电话叫他来,听到没有,打,快打!”
柳絮哭喊着:“不,不,长江别这样。”
李长江拎起柳絮怒骂着:“
你妈的不打是吧,那好,我和你去他那,看他怎么
你咹。”
另一只手
起菜刀,拖着柳絮就向门口走。
柳絮吓的噗通一声跪在李长江面前,抱住李长江的腿大,惊慌的哭叫:“长江快放下刀,你不能⼲傻事啊,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打我吧,放下刀,不能,不能啊,求你了,我们还有儿子啊,长江!”
听到儿子,李长江停住了,呆呆的楞在那,刀掉在地上,抓着柳絮头发的手⿇木的松开了,瘫倒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角不停的菗动,
哭无泪,昏死过去。
看到丈夫如此模样,柳絮更加惊恐。扑过去抱住丈夫的头摇动着呼唤着:“长江,长江你怎么了?说话呀长江,骂我吧,打我吧,你说句话呀,长江。”
说完抓住李长江的手往自己脸上就打。
此时的柳絮,对丈夫的呼唤,是发自心里深处的,她没有时间悔恨愧疚,完全出于本能,是多年积累的爱的本能。这呼唤声把李长江飘在躯体外的魂魄拉了回来,嗯的出了口气,泪⽔奔涌而出。看到丈夫苏醒过来,柳絮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呜的哭了出来,将丈夫的头紧紧搂在
前。
“长江,你醒了,醒了好,长江,别吓唬我!”
苦涩的泪滴落在李长江的脸上,滴落在嘴里,让李长江百感
集。想推开柳絮,手却无力的不听使唤。
搀扶着摇摇晃晃的丈夫坐在沙发上,柳絮一步也不敢离开。
李长江幽幽的说:“别碰我,别碰我。”
柳絮连忙答应着:“嗯嗯,不碰你,不碰你,我给你到⽔。”
说完慌慌忙忙的给丈夫倒了杯⽔,小心翼翼的放在丈夫面前。
本想把⽔杯打掉,看到柳絮哭红的眼睛,被抓的凌
的头发,手颤抖的放下,痛苦的泪再一次滑落。
柳絮看着丈夫流満泪⽔的脸,伸出手轻轻的为丈夫擦拭,哽咽着说:“长江,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改,一定改,好好和你过家抚养儿子。”
“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说话,我好害怕呀!”
李长江长叹一声:“柳絮,你怎么对得起我,你怎么能⼲出这种事,你们一个是我最爱的老婆,一个是我最敬重的朋友,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们良心何在呀?枉我如此信任你们,你们背着我都⼲了什么?多长时间了,你们背着我⼲了多长时间了?”
柳絮被问的哑口无言,是啊,做出这种事怎么对得起丈夫,怎么能说出口啊?不能在隐瞒了,只有和丈夫坦⽩才能让自己得到某种解脫。柳絮断断续续把事情的经过如实的对丈夫坦⽩了,说完后柳絮低着头不敢注视李长江。
李长江完全惊呆了,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他无法做出判断。时间在无声中过去,天已经完全黑了,没有开灯,就在黑暗中两个人默默的坐着。
李长江喃喃的说:“你去睡吧。”
说完闭上眼睛,又一次沉默。
柳絮没有说什么,站起来走进卧室,趴在
上呜呜的哭泣。他不和自己一起睡了,他不能原谅自己了吗?自己对丈夫伤的太深了,好悔呀!拿过机手给军哥发了四个字的信短:“他知道了!”
然后关上机手躺在
上发呆。
李长江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种种思绪在脑海里翻腾,
子,军哥,儿子,⽗⺟,离婚。这几个字眼不停在眼前转换,混
的理不出头绪。
糊糊中,他感觉到柳絮悄悄来到自己⾝边,给自己轻轻的盖上一条⽑巾被,坐在地上静静的注视自己,李长江没有动,心却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柳絮注视着丈夫,她真正体会到这个男人在自己心里的最要,他会不要自己吗?如果他不要自己,自己会怎么样?柳絮不敢往下想,又不得不想。无论如何不能失去丈夫和这个家,不,绝不。
轻轻的将丈夫的手握住,脸依偎在丈夫的臂膀边,慢慢的,两个人都睡了。
李长江先醒了,睁开眼,看见柳絮卷缩在地上,握着自己的手,头靠在自己的⾝旁,面容变得憔悴苍⽩。心里不仅一酸。轻抚了一下柳絮的脸,长叹一声。
柳絮惊醒了,当她确认是丈夫在摸抚自己的脸后,一丝惊喜用上心头:“长江,你醒了,我给你做早饭去。”
说完踉跄的起来向厨房走去。
敲门声响起,李长江心想是谁呀这么早?打开门,军哥一步跨进来随手关上门。李长江刚要发作。军哥早已噗通一声跪在李长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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