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省去繁复的相互介绍,两个男人很快投入工作的重心,互相提出意见和排除问题,不消多久的时间便已达到基本共识。
因为海恋恋与姜槐恩是旧识,因此姜柏彦并没有叫海恋恋离开待客室,让她参与设计的沟通,并要她以女
消费者的观点来提供意见。
“我希望代言产品的模特儿,除了漂亮及身材好之外,最重要的要感觉很亲切,尽量拉拢消费者的好感,太过冷
的模特儿容易给消费者距离感,可能会造成反效果。”她在仔细看过公司之前的型录之后说道。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完全没想到这也会是女人购买内衣时注意的重点。
“而且东方女
的SIZE大多数在A到之间,不能找波霸型的模特儿。”女生通常都有结伴一同去买内衣的经验,在看到模特儿特别“雄伟”的罩杯之后,打消购买
的可能非常大,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看女
内衣广告最大的差异点。
姜柏彦忍不住笑了。“好像有点道理。”留她下来“旁听”果然是对的,可以提供他们所没注意到的盲点。
“她本来就是个慧黠的女人。”姜槐恩从不怀疑这一点。
“钦?G?G,你这样说我,我会不好意思耶!”海恋恋只是负责提供自己的想法,没想到会同时得到他们两人的认同,霎时不好意思了起来。
“听姜先生的意思,好像对恋恋很有好感?”姜柏彦忍不住打趣道。
姜槐恩愣了下,颧骨微微发红,两个男人同时很有默契的笑了。
“你们到底在笑什么嘛!』海恋恋有丝懊恼,毕竟男人和女人的思想有些差异,她根本搞不懂他们在笑些什么,感觉
暧昧的呢!
她瞪了眼姜槐恩,再看看姜柏彦,赫然发现两人在笑起来的时刻,竟有种重迭的错觉!感觉这两人长得还真有八分像--
“你们两个长得好像喔!”她不觉
口而出。
一句话同时止住了姜柏彦和姜槐恩的笑意,两人不
互看一眼,接着都莫名地摇了摇头。
“?G,你们约好了喔?动作还真一致。”海恋恋有点吃味,好似打不进这两个男人所建构出来的世界。
“你啊,太会胡思
想了。”姜槐恩无奈的泼她冷水。
“不过姜这个姓氏还真的不多,槐恩,你是哪里人?”姜柏彦啜了口咖啡,不经意地问起。
“恒
。”姜槐恩不以为意地应道。“我是在那里出生长大的。”
姜柏彦摆放咖啡杯的手明显地顿了下,差点将咖啡溅出杯缘。“真巧,我年轻的时候,曾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
“是喔?那里气候不错,不像台北这般
。”刚上台北打拚时,他还真不适应台北晴时多云偶阵雨的天气呢!
“是啊,那是个好地方。”姜柏彦的眼神变得深邃,彷佛往事又在他眼前上演一般。“朴实,有人情味…对了,这个案子有点赶,要麻烦你加紧脚步了。”话锋一转,他重新将话题导回正轨。
“没问题,我会尽快给你草案。”姜槐恩将作品集收到手提袋里,这时又想起另一个问题。“那照片是你们要自己找摄影师拍摄,还是由我这里来拍?”
“摄影你也包办吗?”姜柏彦有点惊讶,想不到这孩子还真专业。
“可以啊,不过模特儿要你们自己找喔--”摄影他没问题,有合作的摄影棚,租一整天还可以打折。“我对人选一窍不通,到时万一出问题我就头大了。”
姜柏彦想了想。“模特儿就让恋恋来挑选吧!”
有了这次的开会经验,他对海恋恋的信任加倍,对她的表现赞赏有加。
“我?!”海恋恋瞠大双眸,不知道这差事怎会落到自个儿头上。“不好吧?我没有半点经验?G!”
“不,我相信你的眼光。”姜柏彦兀自下了决定,这次会议就算到此结束。“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槐恩,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姜先生放心,我会尽力而为。”看看手表,下午六点整,回去准备一下就可以开始构思了。“那我先走了。”
“等等。”姜柏彦也看了看表,由座位上起身,拍了拍姜槐恩的肩。“下班时间也到了,就让恋恋跟你一起走吧,你们也可以乘机叙叙旧。”
“嗯,这样也好。”海恋恋也不反对,吃个饭聊聊天也不错,就像一般的普通朋友一样。“我也正想到槐恩的工作室看看呢!”
在三方都没有异议下,姜槐恩和海恋恋辞别了姜柏彦,一起离开公司。
* * * * * * * *
“不会吧?姜槐恩,我真不敢相信你会把工作室搞成这样!”吃过简便的晚餐,一回到姜槐恩的工作室,海恋恋一开门便鬼叫了起来。“你是破坏高手吗?天哪~~”
她不敢相信自己才离开这里两个礼拜,他竟然可以把这里由温馨的小窝变成垃圾收集场,比她当初刚到这里打工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槐恩干笑两声。“你也知道我不会整理,得过且过喽!”
“不行!”海恋恋快抓狂了,带点洁癖的女处座性格可不允许自己身处在如此凌乱的场所。“你,给我坐到沙发上,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姜槐恩蹙起眉。“?G,我不是叫你来整理…”
“闭嘴!给我坐到沙发上去,立刻、马上!”她像头母狮一样发出低咆,由后阳台拿出扫帚,差点没用扫帚赶他。
“好好好,你秀气点嘛!”他苦着脸坐到沙发上,听话的连腿双都盘起来,心头却在微笑,那种她该属于这里的感觉彷佛又回来了。
海恋恋比他还熟悉这个地方,她不知打哪弄来一个黑色的大垃圾袋,一股脑儿将地上的废纸、啤酒铝罐全扔进去,扔得好生顺手。
“啤酒喝那么多,不怕有啤酒肚喔?”一边收一边感觉到他的视线跟着自己周身转,海恋恋不自在极了,开始找话题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妈说啤酒属凉,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我爸也爱喝啊,每回喝都被我妈念到臭头。”
“你会吗?”只是看她在屋里走动,他就有种幸福的感觉。
或许自己配不上她,但既然上天帮他们再安排在一起,他不想再次与机会失之
臂,无论如何,总得试试才对得起自己。
“会什么?”油~~还有臭袜子,她用两只手指捏起来,剌鼻的咸鱼味立刻扑鼻而来,她嫌恶地撇撇嘴。“以后臭袜子别
在沙发底下,脏死了!”
“以后如果你老公喝啤酒,你也会像你妈那样念他吗?”凝着她收拾的背影,他的双臂发
,如果可以这样抱住她,不知该有多好?
海恋恋停下来稍作休息,认真地想着他的问题。“或许吧,我也不确定,以后的事很难说啊,不过不无可能,毕竟我身上有一半我母亲的血
,有可能跟我妈一样会碎碎念也不一定!”
“你的老公真可怜。”他调侃道,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完全背道而驰。
“是啊。”海恋恋转头横眉竖目地瞪他。“所以聪明的躲远一点,以免扫到台风尾!”气死人了!讲那什么话嘛!
“对不起。”他弯起手肘撑在腿上,忽地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嗯?”才收拾好较大型的垃圾,弯下
准备扫地的海恋恋停下动作,莫名其妙地睐他一眼。“干么道歉?”
“我为我妈对你的不礼貌向你道歉。”他不知道周凤美为何会变成这种个性,或许是长久以来的孤独,会让女人
情大变也说不定。
他曾想过,如果母亲曾再试着接受其它男人,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同;可惜,周凤美的心封闭了起来,不给别人、也不给自己机会。
换个角度想,母亲或许还深爱着他的父亲吧?
这一切的一切都该怪他的父亲,但他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也无法改变现有的一切,未来,只得边走边看着办。
“你…”海恋恋再次停下动作,愕然地瞪着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都已经离开这里了,也不断命令自己试着将他归类为普通朋友,实在没道理去离间他们母子的感情,这么残忍的事她可做不出来。
“是我不好,没发现我妈对你--”
“没有的事,姜妈妈对我很好。”她的动作加快,很快将地扫好,工作室又恢复往日的整洁,她赶忙将垃圾袋口打个结,企图逃避这个话题。“你别胡思
想好吗?”
“恋恋!”姜槐恩再也忍不住了,他跳下沙发,由背后将她抱个满怀。“别再骗我了,我知道我妈对你不友善,你别替她隐瞒。”
这个令人心疼的女人呵!
“我…”她的心境好复杂,不知道自己该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心慌,还是该顺应自己的心倚偎他,她,真的不知所措啊!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我没及早发现,你怪我好了。”他在她耳边低语,抚慰她在母亲那所受到的伤害。
海恋恋红了眼眶,为他的体贴和温柔,她好感动喔!但是…
“你做了什么?”她开始担心,担心周凤美对她的印象八成比之前更差了。
“你一定做了什么,不然姜妈妈不会突然回恒
。”
不管周凤美对她多有成见,再怎么说,姜槐恩都是她的亲生儿子。一旦她讨厌的眼中钉离开了儿子的身边,那么她更应该留下来照顾姜槐恩的生活起居才是,除非姜槐恩做了什么令她伤心的事,不然她不会走得如此突然。
姜槐恩的手臂收拢,肌
僵硬起来。“我是说了些气话,但那也是实在话,我不认为那有什么不对。”
“你…”说了气话?是为了她吗?“你跟姜妈妈说了什么?”
“她要我跟王心茹交往,但我对心茹就像看待自己的妹妹一样,哪有可能跟她谈感情?”既然她问了,那就摊开来说。“我只是希望她可以尊重我的选择,如此而已。”
他的选择?海恋恋的心跳加快了,莫名的有丝期待。“喔。”
“喔?”真简洁的响应,简洁到让人不晓得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就这样?你没有什么其它想问我的吗?”他有点沮丧,难道那种心动的感觉,她一点都没有吗?
“你…要我问什么?”她闭了闭眼,好似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她很想转身回抱他,但或许他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叙述着他和周凤美之间不同的理念;期待越大、失望越大,她实在没勇气顺着自己的心,去做那太过主动的举止。
“很多啊,只要你想问的都可以。”她的身体如此柔软,拥抱起来是这般舒服,他一点都不想放开。
“我、我怎么知道你想要我问你什么?”她觉得自己很笨,好像在说绕口令似的把问题转来转去,海恋恋蹙起眉,再把问题丢回去给他。
姜槐恩深
口气,海恋恋贴着他的背脊可以明显感觉到他
口肌
的起伏,这让她感觉身体发烫、腿双发软,只能将身体倚偎着他,以免自己因腿双不支而瘫软。
“譬如,我喜爱哪一类的女
,甚至于--喜爱哪个女人。”即使她在劳动过后身体沁出薄汗,他的鼻端依然充斥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搂抱着她的
肢,全然不觉得她的倚偎是种负担。
由于他提的问题太过傻气,海恋恋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怎么不问我喜爱哪一类的男
,甚至于喜爱哪个男人?”盗用他的语法大逆转,同样的,她也丢个一模一样的问题给他。
姜槐恩微愣,十分认真的开口。“好,那你喜爱哪一类的男人?或者你喜爱哪个男人?”也许,她的答案会让自己欣喜若狂,教他暗自期待。
哇咧…这个大猪头,还真的问了咧!
海恋恋突然有种拿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
“目前、还、还没出现特别喜爱的。”她不敢也不好意思说,便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心虚带过。
“是吗?”说不出的失望在心底漾开,姜槐恩闭上眼,享受这得来不易的贴靠,即使是片刻也好。
“你、你呢?”海恋恋也不想就这样离开他的怀抱,就当她贪心吧,即使多一秒也好。“不喜爱心茹,那你喜爱谁啊?”当她无聊,问问也好。
“…你。”他鼓起勇气,睁开眼凝着她的发丝,轻轻送出这个字。
海恋恋瞠大双眸,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说了什么吗?”她患了幻听吗?那个字如此虚幻,却又彷佛刻印在耳膜上般清晰,清晰得令她发颤。
“听清楚了,我说我喜爱的是你,是你海恋恋。”他逸出一声轻叹,将自己的心赤
地摊开,不再隐瞒。
海恋恋猛-回头,对上他深情的眼,她的心都要融化了。“什么时候的事?”她的双
微颤,声音也连带的打颤。
“不知道,可能很久了,也可能最近才发生,总之是这几天才发现的事。”他坦言。
海恋恋终于转身抱住他,靠着他温暖且起伏的
口,她觉得好幸福。
“我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爱你,我一直都不敢说…”她感动地
下清泪,这份感情总算不是她一厢情愿。
“真的吗?”阵阵喜悦在心头漾开,他
愉得几乎要结巴了。激动地捧住她的小脸,贪婪的眼细看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线条。“你说的不是善意的谎言吧?”
海恋恋又好气又好笑地瞅着他。“这种事可以说谎的吗?连善意的都不行。”
噢~~她的眼神好亲切又好娇媚,如同他们相处的每一个日子,他经常接收到的白眼,他爱死了她这种眼神。
望着她微红的小脸、微颤的红
,他忍不住以指腹轻
她的
瓣,感觉口腔内唾
迅速分泌,差点没
出口水。
海恋恋凝着他,在他微
指腹的碰触下,全身
细孔泛起细小的疙瘩,她分不清是兴奋还是害臊,总之全身像火在烤似的不断加温,她不由得闭上双眸,不再看他那双彷佛带有千万电力的深邃眼眸。
生涩的她,不明白这对男人来说,无异是种邀请,邀请他采撷盛开的花蕊。
姜槐恩低头轻触她的红
,仅这轻轻一碰,他立刻发现自己身体起了反应,让他感觉疼痛起来。
浅啄的吻因为身体的反应而加重,他的呼吸变得浓浊,探索的
转为狂野大胆,恣意汲取她
内的
津,摆放在她
肢上的手也开始探索,先是
她的背脊,随后逐渐转移到她的
部。
海恋恋感觉全身的力量像被
光了似的,她虚软无力地倚着他,感受着他
犷的男人味和强而有力的臂肌,无力阻止他在自己身上摸索的狂肆,放任他对自己为所
为。
整齐的套装在他的
抚拉扯下,
前的钮扣进开了,梳整的发也逐渐散
,精明干练的海恋恋已然消失,处在姜槐恩工作室里的,唯有沈浸在爱情里的小女人,渴求被爱的小女人。
急遽而来的
火迅速将他们淹没,火热
润的
舍不得分开彼此,他的舌逗引着她,要她随之起舞,却在她生涩回应之际,坏心眼的闪躲,
得她难耐地搂住他的颈项,彻底
足他大男人的自得。
“想要吗?”他的呼吸紊乱,嗓音
嗄,手掌顺着她的白
颈项滑向领口,另一只手紧紧环住她的
肢,让她贴靠着自己,两具躯体密实的贴合。
海恋恋睁开眼,蒙?的眼里浮现
惘。“想要什么?”
“我啊!”瞧她那副生
的模样,他忍不住啃咬她被自己
肿的下
,似有若无地引
她。“想要我吗?”
“要啊,人家都说喜爱你了呀!”刚刚不是彼此互诉情哀了吗?这不就表明了她要他,而他也要她吗?
姜槐恩低低地笑了。“不够,我还想要更多。”
“更多?”更多是多多?怎么样才叫更多?“很喜爱很喜爱,这样够不够多?”
如果不是现在的氛围太紧绷,姜槐恩很想爆笑出声。
这单纯的小女人,看似精明干练,却偏偏什么都不懂,真教人疼进骨子里了。
“不是那个。”他决定,好好帮她上一课体验人生奥妙的美妙课程。
“不然咧?”噢,他们一定要抱得这么紧说话吗?她的腿双是很无力没错,但这样让他紧紧抱住,虽然感觉很幸福,却也有种
不过气来的感觉。
如果可以,她想在沙发上坐一下,或者嚣张一点,在沙发上躺一下也可以,毕竟上了一天班,又在他这里做清洁劳动,她真的有点累了。
“我们到房间去好吗?”
紧她的
,让她感觉自己明显的亢奋,他的暗示已经够明显的了,她应该会懂。
果然,海恋恋惊讶地瞠大双眼,双颊染上瑰丽的排红。“槐、槐恩?”“嗯?”别再用那种天真无
的眼看他,他会忍不住冲动,说不定忍不到房间,就在客厅的地板上要了她!
“你…我…”地支支吾吾,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小脸却越来越红,像颗
透的红苹果。
“我要你。”不再迂回,他难耐地表示自己强烈的
望。
“现在?”她的眼已瞠至极限,几乎忘了怎么呼吸。
“就是现在。”
低头攫住她的红
,火漾热辣的吻令她那双娇羞可爱的红
,吐不出任何拒绝的字眼,姜槐恩一把将她抱起,刚整理好的客厅正好令他通行无阻,一路直往她不曾进入的卧室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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