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爱人背叛是最痛苦的事,犹如被全世界的人背叛了一样。
“欣夏,你确定陆少澄他真的欺骗了你?”欣夏一回到李姐的公寓起,除了哭得稀哩哗啦象个泪人儿之外,也把自己所受的满腹委屈全告诉了李姐。
只是李姐有些讶异,虽然陆少澄是一名风
大少,但她从未听说他对哪个女子提出结婚的要求啊!她深信这次他是认真想成家了。
“是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事实,他根本是在骗我。”欣夏又气愤又伤心,她是那么深爱着他、相信他,他却以这种残酷的方式回报她。
回忆起这几天来与他的恩爱
绵竟都是虚情假义的骗术之一,她不
觉得自己既可笑又愚蠢极了。
“你先别那样激动啊!也许是你误会了他,我看他这次的态度
认真的,不象是以前的花心模样。”李姐认识陆少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一直希望能促成欣夏与陆少澄这对佳偶。“你先仔细想想,再把当时情形告诉我一次。”
“李姐,我不是说过了吗?全公司上下根本没有半个人知道我和他要结婚的事情,以前的同事都还以为我纠
着他不放,我…”一想到这儿,她真是气愤得难以言语。“不单单是如此,我今天还亲耳听见他跟翁瑞莹说,他喜爱她。哼!我现在才明白,原来‘喜爱’这两个字对他而言是可以那么轻而易举地说出口,原来所有的谎言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被当成傻瓜的她,再也忍抑不住心中的激动。
“欣夏,真是委屈你了。”李姐心疼地抱住欣夏,欣夏肝肠寸断的模样教她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当初的她也是傻得相信爱情可以永恒,结果伤得极深。“别担心,现怎么样也有李姐陪着你啊!你可以回到李姐这儿来,把陆少澄那个负心汉忘掉。”
“李姐——”欣夏声泪俱下,她都把自己给了他,要她忘了他谈何容易?“谢谢你一直都这么帮我、照顾我,但是只有离开台湾,走得远远的,我才有可能忘记他,所以我决定不再回来住了。”只要有陆少澄的地方,她是没有办法忍受的。
“走?”李姐心惊不已,连忙问:“你不是没有其他亲人了吗?你能走去哪里?”
欣夏向李姐答道:“你放心吧!我可以过得很好。”她想她今生今世注定是孤独吧!“只要离开他远远的,我可以过得比谁都好!”李姐猜得出来这丫头片子是在说气话,倘若她真的有地方可去,当初也不会可怜兮兮地
落街头了啊!不行!她不能让她一个人走。“欣夏,我希望你能留下来,直到你确定自己要到哪里定居为止。”
“可是…”她只希望能赶快消失,到一个陆少澄再也找不到她的地方。
“我认为冷静地下决定对你而言才是最好的,匆促地离开又能表示什么呢?如果陆少澄存心欺骗你,这么一走了之岂不是让他称心如意吗?你自己受苦,他却若无其事、不痛不
,公平吗?”
欣夏沉默不语,思忖着李姐所说的话。
“对!”她猛地拍桌而起。“说谎话的人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走?”
“没错,你会这么想就对了,女人不是永远的弱者,没必要让男人老是占便宜,不是吗?要让你自己过得更好,教他知道就算失去了他,你照样可以过得幸福美满,这不是更
吗?”李姐很开心欣夏能看得开。
“可是我今后又得麻烦李姐了。”欣夏感到过意不去。“本来还以为可以请你当我的伴娘,没想到现在又——”
“又要象你‘干娘’一样照顾你了,是不是?”李姐淡然一笑。
“没…没那么夸张吧!”
“笨蛋!”李姐摇摇头。“不管是‘伴娘’也好、‘干娘’也行,你好好地待在公寓里,这几天就别再接电话、出门,免得那个风
鬼又来找你。”
“我不想见到他。”欣夏黯然神伤。
“那就听我的话——别出门、别接电话,懂吗?”李姐侧头想了想,然后又补充。“对了!你也别答应和那姓翁的女人见面,免得他们又串通好联合欺骗涉世未深的你。”
“知道了!李姐。”欣夏无奈地回答。
其实她的内心有个更大的疑惑:陆少澄真的还会来找她吗?当一个骗子的谎言被拆穿之后,他还有脸来见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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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门铃急促地响着,惊动正坐在窗口发愁的欣夏。她慵懒地伸了个懒
,心想:大概又是李姐忘了带什么东西,才又踅回来拿吧!
“别把门铃烧掉了,我来开门啦!”欣夏一面说着,一面将门打开,谁知门外竟然不是李姐,而是——
“是你——”她大吃一惊,陆少澄的出现出乎她意料之外。“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
你!”当下,她肝火大动地吼着他,随手将门给甩上,免得越看他越有气。
“等一等。”陆少澄伸出手臂制止她将门关甩上。“李姐不让你见我、接我电话,难道你也不想和我好好谈谈?”他凝视着欣夏,一动也不动。
“没错!我一点儿也不想看见你,你滚吧!”她以冷漠的口吻回答他。
“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他心寒地问她,爱情需要双方彼此互信互谅,她却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她这样算是爱他吗?”
她从没有看过他如此憔悴、冷漠的模样,向来自信满满、气势非凡的他看起来竟是那么不堪一击,仔细一看,她才发觉陆少澄的双眼有着隐隐的血丝,想必他有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吧!他是为她悲伤、担心,还是为了其他女人难过呢?如今她的内心是那么地矛盾、痛苦,再也无法冷静思考任何事情了。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她用手肘推拒着他,便他动也不动。
“走!走!你走!”她使尽全力推他。
“你误会我了,欣夏。”陆少澄紧紧挨着欣夏的身子并
鲁地扣住她的双肩。“你真的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她肯定的吼。“你听我解释啊!我——”
“我不要听你解释!”欣夏
烈地反抗,她举起了右手向陆少澄的左颊挥下重重的一个耳光,眼中挟带着熊熊怒火地瞅着他。“我只相信我亲眼所看、所听,你的一切解释不可能骗得了我了。”
“我没有骗你,我是真心爱你、真心想娶你,自始至终未曾欺骗过你。”他越说越激动,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误会他,但她是他深爱的女人,她怎么能够这样对待他?
“这种话你留着去对别的女人说吧!我不可能再上你的当了。”她恨透了他所有的花言巧语,恨透他的一切!
“我不准你再这么说!”他的目光寒漠冷森。
“我偏偏要说,你能怎么样?陆少澄,我讨厌你、我——”
不待骂完,他那火炙的双
便封住了她的红
,虽然她很想反驳他,却再也迸不出一个字来,反而不由自主地传出一阵微细的叹息。他俯身向她倾来,捕捉住她的
瓣,霸占又强烈得令她完全无法自拔,这吻仿佛要把她整个人融化了一般。
她应该生气、拒绝,甚至狠狠地将他一脚踹出大门,毕竟他是个欺骗她感情的花心大骗了,可是…
此时此刻,她的脑中顿时紊乱无章,体内的血
正快速地传送着那一波波狂野而又不可言喻的
情。
当他的
持续朝她进攻,将近
分离的思念完全由这个深吻传达给她,他心中明白自己从没这么深爱过一个女人,如今这令他失魂的女子却不肯相信他的真心,他只觉心痛不已。
在他的热吻中,她感到自己那
润的双
越来越饥渴,她听见了自己心跳以仿佛要冲破
膛的速度猛烈撞击着,她不
对自己还不能忘情于他而感到痛苦、绝望,却又无能为力。
不!不能再沦陷下去,他毕竟是个大骗子!脑中不停地萦绕着这个声音,将濒临崩溃的她猛地拉回到现实之中来。
她把头偏开,不让他那令人着
的双
再次眩惑了她的理智,毕竟她仍无法对他释怀。但是他的手仍不放弃,紧紧地把她圈在怀里。
“欣夏,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是喜爱我,回到我的身边吧!”他嗓音有些沙哑低沉。“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啊!好不好?”
“不好!”她死命挣扎,想逃脱他的掌握。
此时她的心中是那么地害怕,怕自己又会再度陷入他的情网之中,再度无法自拔,她真的希望他马上离开这里,不然发她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还能够冷漠下去。
“欣夏——”
“不要叫我!”她捂着双耳,猛摇着头。“你滚!滚出我的视线之外,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我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了。”她说得如此无情并非要他痛苦,而是
自己彻底对他死心。但说着说着,泪水却再也控制不住地滴落下来。
她的每句话都重重地伤了他的心,百口莫辩的无奈比死还令他痛苦。
但她是他最在乎的女子,他又怎能忍心看着她伤心流泪呢?或许在她尚未冷静下来之前,他不该再出现于此刺
她。
“好,我走。”他毅然决定。“只要你不哭,我可以走。”
她抬睫看着他,梨花带泪的模样煞是令人心怜。
“走之前我有一样东西送你,希望你最后终能明白我的一番心意。”他黯然地把话说完,便转身从大门外拿进了一个很大礼物来,由于包装妥当,一时之间也看不出那里头是什么东西。
她怔愣地看着他,再看看那份“大”礼,不知他究竟有何用意。
“你——”正想叫他把东西拿回去。
但他却象能解读她的想法一般抢先截走了她的话。“你会喜爱它的,留着它吧!虽然本来是打算在结婚当天才送给你当礼物的。”他的口气是如此感伤。
结婚?他真的想跟她结婚?她更加
惑。
“我知道是我自作多情,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没有欺骗过你,不管你信或不信,我都是爱你的。”
他的眼神是如此哀伤无奈,欣夏的心完全揪成一团,看他的样子是那么诚恳且认真,难道从一开始就是她误会他了吗?
在她陷入一片
思之中时,陆少澄已径自黯然离开,她则愣在原地发呆半晌,久久无法回神。
为什么当他离去后,她并不是感到解
,反倒是一股列大的落寞袭上心头,教她备感伤痛。她的心底惦记他的一切,更忘不掉两人曾经有过的美好回忆啊!她该恨他入骨的,她却抛不下心中对他的那份情愫,老天!她是不是真的很傻呢?
须臾,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了那份礼物,赫然发现那里头竟是一幅画作,一幅她极为眼熟悉且怦然心动的画作——
“《幻云之语》!他竟然把《幻云之语》买来…送我。”她的语调由惊讶到惆怅,由感动至失落。
如果这幅《幻云之语》是在他们的结婚当
由他送给她,或许她会为此高兴一辈子,但现在她感受到的却是无尽的失落…
连续把自己关在公寓里数
,蓝欣夏终于在李姐的百般劝说之下来到“琉璃花坊”
“你看这盆新进的‘桂花’,这可是我新买的等品种耶!”李姐得意洋洋地向欣夏献花。
欣夏仔细地瞧了半天,却蹙着蛾眉说道:“这株‘桂花’一定很‘贵’吧!听说它是栽培既难,保养也不容易,秋天燥了花不香,冬天太冷了又会冻死,你买它做什么啊?”
欣夏这么一说,旁边的剪花小弟阿辉倒是开口打岔了。“唉——欣夏,你别这么批评老板心爱的桂花,那可是她的宝咧!”
“哦?”欣夏不懂。“李姐很喜爱桂花?”
“那当然!因为老板的全名就叫“李爱桂”嘛!”阿辉笑道。“不止爱桂,还对桂花很有研究呢!”
“研究?怎么个研究法?”欣夏茫然地看着李姐。
李姐连忙清清嗓音,摆出一副学者专家的严肃表情说道:“这你就得多向我讨教讨教啦!桂有三种,皮
赤的是丹桂;叶似肺的叫做茵桂;叶子像批杷的就叫做牡桂啦!桂花虽然花小细致且郁黄,缺乏惹人赏玩的
丽,但木犀幽香,泌人心肺,我敢说群花之中没有比得上它这种特有的天香,闻了它,简直有令人说不出的舒畅呢!”
“下回我腌些桂花
、薰茶叶给你,包准你也会爱死它的!”
一旁的阿辉却猛摇着头,悄悄地附在欣夏的耳边细语道:“千万别拿她的那些怪东西,擦了会全身过敏的起疹子的!”
欣夏听了不
窃笑,看来她的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阿辉和李姐的感情越来越好了,可惜阿辉今年只有十八岁,要不然替李姐找个老公嫁了该有多好。
“喂!你们在那儿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坏话啊?”李姐眼尖,早瞄到阿辉在那儿向欣夏通风报信。
“没…没有哇!我们没有在说些什么,你不用疑神疑鬼的嘛!”阿辉紧张地直摇手说。
“喂!你可别骗我哦!虽然我们一起出门逛街,人家都当我是你姐姐一样,我可是比你老妈还了解你这小子心里在想些什么呢!”李姐自信满满地说。
“哇!人家都当你们是‘姐弟’啊!”欣夏有点讶异,因为阿辉个子不高,又长得一副娃娃脸的,就连只大他四岁的欣夏站在他旁边都好像是他阿姨一样,何况大他十六岁的李姐,他们象“姐弟”?
阿辉接着说道:“欣夏,你就不知道,每次我陪老板上街买东西时,
人见到老板和我都会问我:‘喂!那个人是你姐姐吗?’我都会点头回答:‘对!她是我姐姐。’可是对方总会蹙着眉头看着我们又说‘咦?好奇怪,你姐姐怎么看起来象是你妈啊!’”
“死阿辉,你少开口讲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小心我扣你这个月薪水。”李姐威胁道。
“不要啦!‘姐姐’!”阿辉可怜兮兮地哀求李姐。
正当“琉璃花坊”一片闹哄哄的同时,大门口却走进了一批面目凶悍的不速之客。
只见他们各个穿着笔直的黑西装、白衬家,神情冷峻骇人,一行人约莫一、二十来个,有如黑道分子般浩浩
地走进了“琉璃花坊”内。
对方来势汹汹、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李姐不
冷汗直冒,想必那些人不是来买花的吧?那…那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咧?
“死囝仔,是不是你在外面跟什么帮派结仇啦?”李姐捏了捏阿辉的手臂,在他耳边轻语:“仇家都找上门来了!”
“我没跟人家结仇啊!李姐。”阿辉委屈地摸摸被李姐捏疼的右手臂。“你别冤枉好人了。”
“妈的!不是你,难不成是我啊!”李姐骂道。
不过这群看起来都不怎么好惹的大汉们已森然罗列在她们跟前,为了不多惹是生非,李姐连忙趋前招呼他们。
“呃——各位…各位大哥…你…你们…”从没见过黑社会的李姐吓得魂不附体,连牙齿都打颤,话也说不清楚。
心里头正慌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时侯,这群凶神恶煞突然斯文有礼地问她的方向行了四十五度鞠躬礼,并且异口同声地喊道:“大小姐好。”
李姐心头一愣,咦?这些人好象只是面恶心善嘛!不但向她鞠躬敬礼,还喊她是“大小姐”耶!看来她不应该以貌取人,冤枉这群年轻人的。
“免礼!免礼!你们别跟我这么客气了。”李姐连忙摆出笑脸
人的亲切模样,趋前招呼这群有礼貌的小伙子们。
这时他们之中走在最前头的一个男却睥睨地将她一把推开。“闪远一点,你这个欧巴桑!”那男人吼道。
“欧——巴——桑!”李姐简直象“花轰”了一样,年近四十之后,她就最忌讳有人喊她是“欧巴桑”那远比叫她去死还令她抓狂哩!如今这个小伙子竟敢这样喊她。“你…你刚刚喊我什么?有种你再喊我一遍!”她一面骂,一面卷起袖子准备为自己的容颜与自尊一战。
“你不是欧巴桑是什么?小姐吗?哼!笑死人了!”那男人又讽刺地道,他这一说又惹来其他男人对李姐的嘲笑。
李姐气得火冒三丈、直跺脚。“如果我不是小姐,你们这几个白痴刚才干么喊我‘大小姐’啊!”“拜托!谁喊你这欧巴桑是‘大小姐’了,你等下辈子吧!”那男人笑得更不屑了。
李姐气呼呼地问:“你们刚才不是喊我‘大小姐’,那又是喊谁啊?”
“我们喊的是‘她’。”瞬间,这群杀手般的年轻人很有默契的同时指向李姐的正后方。“她才是我们的大小姐。”他们齐声说道。
李姐和阿辉同时依他们的手势望去,只见他们指的竟然是——
“欣夏?”李姐和阿辉同时叫了出来,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子,他们不懂,那个当初贫穷不已的可怜欣夏竟会是这群衣冠楚楚的却凶恶的
氓口中喊的大小姐吗?不会吧!他们一定是弄错了,再怎样他们也无法把纯洁善良的欣夏跟这群
氓联想在一起。
沉默了半晌,只见欣夏缓缓开口了。“躲了这么久,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给找到了。”她当然认得这群人,他们是她家中雇用的保镖,只不过雇用他们是在她父亲去世之后的事,他们也变成了方翠萍母女的爪牙。
“大小姐,你别误会,这回是你伯父派我们来接回去的,上回他在参加陆氏车展大会上看见了你,费了很多心思打听才查出你的下落,所以特别派我们来接你回去,蓝家现在有了大老爷当家,那对母女就不敢再那么气焰嚣张了。”方才嘲笑李姐的男人恭敬地说道。“请你跟我们回去吧!”
“伯父他…回来了?”欣夏简直不敢相信,移民到英国多年的伯父竟会回到蓝家来,是否是她父亲在天之灵听见了她的祷告,特别派伯父回来拯救她
离方氏母女的毒手呢?“小秦,你告诉我实话,伯父他真的回来了吗?我怎么相信你们的话呢?”
她瞅着小秦,深怕这又是那对母女的诡计。毕竟这一切比作梦还不真实。
“就知道大小姐一定不相信,没关系,请你自个儿跟大老爷子通个电话吧!”小秦一面说着,一面拿了他自己那支“黑金刚”手机,拨了蓝家大宅的电话号码。“大老爷现在人在蓝家,正等您回去呢!”
欣夏一脸狐疑地看着小秦,虽然他看起来不象是在作戏,但是谁敢保证这不是那对母女的阴谋之一呢?她不能不多加提防。
电话接通了,小秦便将自己的大哥大递给欣夏,以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欣夏接过电话后,果然听见大伯父的声音及对她的殷切叮咛语,两人交谈数分钟之后才挂了电话。欣夏脸上的表情也由怀疑
惑到开心喜悦。
“怎样啊?大小姐,我没骗你吧!大老爷真的回台湾来找你了。”小秦笑脸
人地附和道。“现在你总该可以相信我们,跟我们回蓝家了吧?”
欣夏微微一笑,旋即敛起笑容,指着一脸愕然的小秦说:“我的确是和大伯父通过话了,我也决定回蓝家大宅一趟,但是在回去之前你——”
“我?我怎么了?”小秦指着自己,一脸更茫然,难道他做错了些什么吗?
“没错!就是你,你刚才出言不逊,得罪了我义结金兰的好姐姐,你先去跟她道个歉,等她肯原谅你了,咱们再回去。”欣夏
替李姐出口气。
“跟那欧巴桑道歉?”小秦又睥睨地看了李姐一眼。“不要!我不干!”方才李姐还对他大吼大叫咧!他才不跟凶悍的老女人低头。
“喂!你这个死囝仔敢再叫你老娘一句‘欧巴桑’给我试试看!”有了欣夏这个“大小姐”当靠山,李姐的态度自然也嚣张了起来。
哼!这个小秦眼眼去糊到蛤仔
吗?竟把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看成是欧巴桑,不给他一点苦头吃吃怎么行呢?
“你——”小秦很想再被她一句:你这个超级欧巴桑给我闭上你的老嘴。可是大小姐锐利的眼光正盯着他看,教他不得不活生生地把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我怎么样啊?”李姐拨拨发前的刘海,自傲地说。“还不快喊我一句小姐!记得要加上‘年轻的”三个字。”
他妈的!这老女人真是厚脸皮耶!小秦暗自诅咒着,胃里作呕不已。要了喊她“年轻的小姐”简直是要他折寿嘛!太强人所难了。
“大小姐,我真的要喊?”小秦看看欣夏。
“嗯哼,”欣夏点头。“你何时喊完,我就何时跟你们回去见伯父。”
大小姐这样一说,一旁的保镖们也因等侯得不耐烦而起哄着。
“是男人就快喊啊!又不会少你一块
。”有人说。
“对嘛!闭上眼眼幻想她是杨采妮、邱淑贞或哪个大美女,忍个几秒就行了。”又有人说。
“大家时间有限,你快点喊吧!”催促小秦的人越来越多了。
没办法,众人所
之下小秦只有握紧双拳、咬着牙忍痛向李姐说:“对不起!‘年轻的’小姐,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听小秦这么向她道歉,李姐心里头可乐透了。哼!谁教他有眼无珠;有眼不识美女。
“李姐,小秦已经向你道过歉了,希望你能原谅他口无遮拦。”欣夏走到李姐面前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想我也该跟他们回去了,过几天我会再回来花坊看你们。”
“你确定你真的要跟他们回去?”李姐舍不得她离去。“你的东西都还在我的公寓里呢!”
“李姐,东西都留在那吧!也许我还会常过去叨扰你呢!只不过——”说到这儿欣夏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无名的哀伤。“只不过那幅《幻云之语》我想先拿回去。”
“你想拿就拿吧!至于我那儿随时
你回来。”李姐体贴地说道。“再见了,欣夏。”
“李姐、阿辉,谢谢你们对我的好,我会永远记得的,再见。”欣夏向他们挥手道别后,便随着小秦一群人离开花坊了。
李姐伤心不舍地站在原地流泪,阿辉却直盯着窗口久久无法回神,仿佛被什么景象所震撼住。
“死阿辉,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看!”李姐不明白阿辉在那儿看什么东西。
“李姐,七辆加长型宾士耶!他们用宾士载走了欣夏,欣夏到底是多大的大小姐啊?”阿辉叹息道。
欣夏是多大的大小姐?李姐一时间也茫然了,认识欣夏那么久,她根本不清楚她究竟是从何处来的大小姐啊!老实说,欣夏会如此“大”的大小姐她都觉得意外呢!毕竟在欣夏身上完全看不出任何一滴点大小姐的娇生惯养,更没有什么大小姐脾气。她一直是那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女孩,怎么会是那群
氓口中的大小姐呢?
沉默半晌之后,李姐终于下了一个结论,她颇为慎重地对阿辉说:“不管欣夏是多大的大小姐,她只要是欣夏,便是咱们推心置腹的好朋友,更是我义结金兰的姐妹,阿辉,你说对不对?”
“对!对极了!”阿辉就是最欣赏老板个性中的阿莎、够义气的这点。
唯有在这个时侯,老板看起来仿佛少了十岁一样地年轻动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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