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卷美人丑汉怎相配
叫了两遍,窗户外有亮光漏进来,隐隐可以看见窗格子里贴着的大红喜字。
阿秀翻了一下⾝子,直愣愣地望着窗外。⾝边躺着的那个陌生男人,现在是她老公了。阿秀怎么也不能把眼前这个男人跟自己梦想中的男人划上等号。这个陌生的男人比她整整大了二十岁,脸上満是皱纹,还瞎了一只眼,看起来令人害怕。她悄悄往外边挪了挪⾝子,不想跟这个男人有肢体接触。
其实
叫头遍的时候,阿秀已经醒了,她想逃走。在拜天地的时候,她就有了这个念头。幸好进⼊洞房以后,⾝边的丑男人已经醉得不行,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她才慢慢挨到天亮。
桃花坪的桃花已经开了,満山満村的芬芳粘在清晨的雾气里,整个村子都像泡在藌罐里一样,又香又甜。
阿秀嗅着窗格子里散进来的桃花香,悄悄地穿好⾐服。阿秀是个漂亮的女人,哪怕在穷苦的年代,没有时尚的⾐服和美丽的饰品,她依旧出落得亭亭⽟立,⽔⽔灵灵,就像一朵初绽的粉荷。和每个少女一样,阿秀对自己的婚姻也充満美好的怀想。她甚至梦见自己嫁给了乡中学刚分来的那个男老师,⾼⾼瘦瘦的,带着一副眼镜,⾐服没有一丝皱褶,看起来那么清慡,那么文气。
可是命运跟她开了个玩笑。就在做完美梦的第二天,她被嫁到了桃花坪。阿秀是哭着嫁到桃花坪的,在这个地方,嫁到桃花坪的女人都被人看不起。同一天,桃花坪也有一个女人哭着嫁给了阿秀的哥哥,她是阿秀老公的妹妹。
那个年代,这种换亲的风俗在偏远地区很盛行。
天已经亮得可以看清路了。阿秀的心跳得厉害,她推了推⾝边的丑男人,丑男人嗯了一声,又继续呼呼大睡。
阿秀下了
,轻轻推开板门。板门发出咯吱一声响,把阿秀吓了一跳。
阿秀的老公没有被惊醒,却吵着了她的婆婆。
“阿秀,新婚第一天,不用起这么早的。多睡睡,多睡睡。”婆婆披了件破棉袄出来,警惕地看着阿秀。
“娘,我想上茅坑。可能受凉了,肚子有点不舒服。”阿秀捂着肚子说。
“哦,这样啊,要不要紧呀,我陪你去。”婆婆牵着阿秀的手朝边上的茅坑走去。
阿秀家的茅坑离房子不远,非常简陋,一只很大的泥缸半埋在地下,上面搭了个斜面的茅草披,两边用几
竹竿一拦,
本起不到多少隐蔽的效果。阿秀刚脫了
子,又马上提起来,她觉得有一双眼睛在隐蔽处盯着自己。
“怎么啦?阿秀。”婆婆问。
“有一只老鼠呢。”阿秀说,她仔细看了看四周,没有一点动静。这么早的天,谁会来这里呢?阿秀觉得自己多虑了,又把
子脫下来坐到泥缸沿上。茅坑里积満了粪便,有股臭味,但山里的清新的空气很快掩盖了这股臭味,阿秀才觉得好受一些。
婆婆一直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阿秀。阿秀知道自己逃跑的计划
本实现不了。她把憋了夜一的尿狠狠地撒出来,发出刺耳的嘘嘘声,阿秀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反而感到一种解脫。
撒完尿,阿秀并不急于起来,回去跟那个丑男人睡在一起,还不如坐在茅坑上舒坦。
“阿秀好些了吗?”婆婆问。
“好些了。我…我忘了带手纸。”阿秀说。
“手纸。”婆婆低低应了一句,觉得阿秀太奢华了,山里人谁用手纸呀?都是用一些香烟纸或者旧报纸对付一下就好了。但碍于新婚的第二天,婆婆没有说什么,进屋拿纸去了。也没有真的手纸,正好屋里有许多包蘍iangO碌拿咧娇梢阅美从谩�
阿秀看到婆婆进屋拿纸去,平静下来的心又跳了起来,她赶紧提上
子,准备绕过⾝后的竹林跑下山去。阿秀刚系好
子,听到茅坑的茅草窸窸窣窣响了几下,回头一看,正碰上茅草
隙里一双贼溜溜的眼睛。
“啊,抓流氓,抓流氓!”阿秀吓得尖叫。
“新媳妇,你的股蛋还真圆,肯定很会生养。只可惜天还没大亮,看不清楚,看不清楚。”茅草披后面的男人并不恐慌,正慢慢地走了出来。
阿秀随手
起块石头砸了过去,正好砸在那个男人脚背上。男人痛得龇牙咧嘴。阿秀又拿了一
耝树杈朝男人头上敲去。
“阿秀,快住手!他是记书,记书啊!”婆婆正好拿了⽑边纸出来,见阿秀拿树杈打记书连忙挡在前面。
“他耍流氓,怎么打不得?”阿秀的怒气还未消退。
“他是记书啊,记书耍流氓也是应该的,应该的。”婆婆被吓坏了,一边劝阿秀,一边对记书赔不是。
“赵大婶,你家新媳妇横着呢,把我的脚都砸肿了。不就是偷看她嘛?换作别人,我还不愿意。”记书一边
着脚,一边很轻浮地看着阿秀,好像阿秀是他手心里的一只蚂蚁,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做个广告,我的《十七姨的男丫鬟》已经完本,等不及新书的朋友可以去看看,保管不失望。
第1卷婆婆怂恿不依从
“赵大婶,你家新媳妇横着呢,把我的脚都砸肿了。不就是偷看她嘛?换作别人,我还不愿意。”记书一边
着脚,一边很轻浮地盯着阿秀,好像阿秀是他手心里的一只蚂蚁,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记书大侄子,你消消气,消消气。看个新媳妇儿有什么,看得,看得。”阿秀的婆婆俯下
去给记书
脚。
在桃花坪,记书简直和皇帝有一比。村子里派劳力分粮食算工分,哪一样不是他说了算?你可以得罪皇帝,绝不可以得罪记书,这点道理阿秀的婆婆很清楚。
“大婶,你就不要
了,谁把我的脚砸肿了,谁来给我
,要是我不⾼兴…”记书说着朝阿秀走过来,把那只砸了的脚放到她前面。
“记书大侄子,你消消气,新婚第一天,图个吉利,图个吉利,放过我家阿秀吧。”婆婆几乎要给书糛iang蛳吕础�
“你们图个吉利,就砸我的脚。要是传出去,桃花坪的人都知道新婚第一早,赵独眼的媳妇砸了我的脚,我还怎么抬头做人?”记书不依不饶,非要阿秀给他
脚。
阿秀撒腿往屋里跑,被婆婆硬生生扯回来。
“听说过些⽇子村里要举行承包责任制了,我们巴着分些好点的地块,不要得罪记书。”婆婆轻声对阿秀说。
“他…他偷看我撒尿。”阿秀说。
“看看嘛,没什么,反正昨天夜里已经被你男人看够了,你别上心。”婆婆说。
阿秀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被记书欺负了,婆婆还让她认错。她抬眼看了一下记书,记书跟他老公差不多年纪,不过没有她老公那么苍老,満脸都是油光,一双小眼睛闪着琊琊的光芒。阿秀不敢跟记书对视,蹲下去为记书
脚。
记书的鞋子已经脫了,有股浓重的汗臭味。阿秀尽量把头偏过去一些,捧住记书的脚
了
。记书背靠着一棵大⽑竹,低头看着阿秀。阿秀的⾐领没有收紧,他一直可以看到里面,一团⽩亮的光芒让他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婆婆见记书的脚背真的被砸肿了一大块,转⾝回屋去拿办喜事剩下的两包烟给他赔罪。
记书看着婆婆闪进屋,突然把手从阿秀的⾐领口伸进去。阿秀张嘴咬住记书的手。记书却不松开,还紧
着想握住阿秀的那团好
。阿秀把记书的脚用力往上一抬,记书跌坐在地上,摔得老痛。
“臭婆娘,你…你迟早逃不过我的手掌心。”记书指着阿秀骂道。
婆婆过来,说了一大堆好话,把两包烟塞给记书。记书才气呼呼走了。
记书一走,婆婆顺手就扇了阿秀一记耳光。阿秀觉得婆婆简直像恶毒的老巫婆,她对这个家彻底绝望了。
“你得罪记书,这下好了,下半年准得挨饿。”婆婆打了阿秀还不忘教训她“记书昨天夜里没来摸洞房够客气了,今早过来瞅瞅你有什么大不了的,桃花坪哪个女人不给他看?他看得上你,是我们家的福分,你还装横!”
“我清清⽩⽩的,凭什么给他看?”阿秀生气地说。
“凭他可以分给你更多的粮食,凭他可以分给你更多的布票、粮票和糖票,凭他可以分给你更好的地块…这些还不够吗?”婆婆没好气地说。
阿秀没有出声,婆婆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个年代,这些东西几乎跟
命一样金贵。可记书的那双贼眼让她浑⾝都起
⽪疙瘩,要是让自己跟他…阿秀情愿去死。
婆媳俩一前一后,朝屋里走去。快到门口时,阿秀说:“我就是饿死,也不会让那个畜生糟-蹋自己。”
“你…你怎么一点都不懂事?桃花坪漂亮的媳妇多去了,很多人想跟记书好,也轮不着,哎…”婆婆举起手又要打阿秀。
“娘。”赵独眼已经起来了,正不好意思地看着阿秀。
婆婆的手总算没有打下来。阿秀哭着要回娘家去。赵独眼
着手,也说不出几句安慰的话来。
“昨天夜里把事办了吗?”婆婆问赵独眼。
“娘,什么事呀?”赵独眼搔搔脑袋问。
“跟你媳妇的事呀。你尽心了没有?”婆婆又问。按她的理解只要阿秀跟儿子办了事,赵独眼就是丑一些,也会一辈子拴住她。
赵独眼嘿嘿笑了笑,脸涨得通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还不好意思?她是你媳妇,你想咋办就咋办,早点给我弄个大胖孙子抱抱。”婆婆以为他已经把事办了。
阿秀看着赵独眼觉得他更丑了,跟他办事生孩子,她都想吐。她撒腿往竹林里跑去,跑出竹林,外面就有一条出桃花坪的山路。
还没跑出竹林,阿秀就被赵独眼提了回来。赵独眼长得难看,力气奇大,阿秀觉得自己在他手里就像一只小
一样。
第1卷如⽔要害不得辱
阿秀看着赵独眼觉得他更丑了,跟他办事生孩子,她都想吐。她撒腿往竹林里跑去,跑出竹林,外面就有一条出桃花坪的山路。
还没跑出竹林,阿秀就被赵独眼提了回来。赵独眼长得难看,力气奇大,阿秀觉得自己在他手里就像一只小
一样。
婆婆拿了一把掸灰尘的竹枝狠狠打阿秀,一边打一边骂。阿秀只觉得钻心痛,但她没有哭,只是冷漠地瞪着婆婆。赵独眼到底心疼阿秀,夺了竹枝扔到院子里。
“娘,她细⽪嫰-⾁的,不经打。”赵独眼哀求道。
“好,好,娶了媳妇忘了娘。只一天你就耳朵
子发软了,将来怎么了得,怕是要把你娘赶出家门吧。”婆婆骂了儿子,又骂阿秀“你这个小狐狸精,是不是放心不下家里的相好,刚过门一天就熬不住了。你要是敢回去,我立刻叫桂珍回来。你以为自己吃亏了,吃亏得是我们。桂珍可比你漂亮多了,我儿子也比你哥⾼大,有力气,⼲农活一把好手。你哥算什么东西,左看像个猴,右看还是像个猴。要不蔘iang鹫浼薷W即蛞槐沧庸夤鳌!�
婆婆骂到了阿秀的心窝里,要不是为了哥,她打死也不会嫁到桃花坪来。阿秀只有一个兄弟,长得矮小又难看,要是娶不上媳妇,一家的香火就断了。⽗⺟为了哥的婚事到处求媒人,可山下没有一个姑娘看上她哥,好不容易在桃花坪说上一个姑娘,对方却提出要换亲。⽗⺟大喜过望,阿秀却一百个不愿意。哥为了不
迫阿秀,夜里偷偷找了
绳子上吊,幸好被⽗亲发现救了下来。
⽗⺟虽然没有责骂阿秀,但他们的脸⾊比棺材板还难看。阿秀知道自己要是不答应,会把⽗⺟和哥都
死。当天夜里阿秀偷偷对哥说,桃花坪那户人家
好的,她愿意嫁过去。哥当时就乐疯了,庇颠庇颠地跑去向⽗⺟汇报。阿秀的心却在流⾎。
婆婆见阿秀沉默不语,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起⾝回屋里做饭去了。
赵独眼扳扳阿秀的肩头,让她回屋里去。初舂时分,外面还有些冷。阿秀把肩头一扭,对赵独眼大声吼道:“你别碰我。”
“不碰,不碰。”赵独眼嘿嘿笑了笑,在阿秀面前蹲下来,仔细打量着新媳妇儿。新媳妇儿还真漂亮,瓜子脸儿,杏仁小嘴,两条眉⽑像是细长的竹叶,⾝上还有一股好闻的香味。
“你看什么?”阿秀瞪着赵独眼。
“你好看,呵呵,真好看。昨天夜里我喝烂醉了,没看着,没看着。”赵独眼有些不好意思。
阿秀别过脸去,不让赵独眼带着口臭的气息打在自己脸上。
“我…我会对你好的。”赵独眼用力挤出这几个字,跑回屋去帮婆婆一起做饭。
不一会儿,几个帮厨过来。大家一起把昨天吃过的酒菜暖好,摆了三大桌子。一些⾼辈分的亲戚和叔公们都赶到了,赵独眼招呼大家吃酒。
吃好酒,照例是新娘叩见长辈。
婆婆已经准备好桂圆汤放在盖碗里。盖碗是祖传下来的,古⾊古香。一个年轻的媳妇端着托盘把盖碗送到长辈面前,还有一个年轻的媳妇为阿秀介绍每个长辈的称呼,让她叩拜。
阿秀一一跪拜过去,双手递上桂圆汤。每个长辈都会给阿秀一个红包,里面有一些钱。这些钱新媳妇可以自己积攒起来作为私房钱。赵独眼家长辈好多,跪得阿秀脚都痛了。不过怀里塞満了红包,让她觉得很开心。
轮到给村记书敬桂圆汤了。阿秀有些害怕。按理说,记书并不是阿秀家长辈,不用叩拜的。可村里人都把记书当神一样供起来,阿秀家也不例外。
村记书有意刁难阿秀,拿了凳子坐在一个⽔洼边上,面朝着⽔洼,只留出一点空间。阿秀要是想叩拜,必须从他双脚当中跪下去,她的头会钻进村记书的
-裆里。
那时乡村的习俗是长辈坐哪里新媳妇就得到哪里叩拜,要不,会被视为不敬。
一个年轻的媳妇托着盖碗,送到村记书边上,笑着让村记书往里让让。村记书哼了一声,没有动。这个年轻的媳妇又请了一次,村记书说:“阿鲁家媳妇,你要是让我挠三下,还能拿得住托盘,我就往里移。”
阿鲁家媳妇最怕庠,当然不敢尝试。再说村记书的挠庠,跟别人挠庠大不一样,他尽往女人家最要害的地方挠,不要说拿着托盘,就是什么都不拿,保准被他挠得起不来。记得有一次大婚,村记书三姨家娶媳妇,有个伴娘被他挠得脸跟炭火一样,还换了一条
子。
第1卷电闪⾝酥儿女心
阿鲁家媳妇最怕庠,当然不敢尝试。再说村记书的挠庠,跟别人挠庠大不一样,他尽往女人家最要害的地方挠,不要说拿着托盘,就是什么都不拿,保准被他挠得起不来。记得有一次大婚,村记书三姨家娶媳妇,有个伴娘被他挠得脸跟炭火一样,还换了一条
子。
“婶,别求他。”阿秀说。
阿鲁家媳妇把盖碗递给阿秀。这个事本来是由赵独眼的妹妹桂珍做的,可桂珍这天早上也在做新娘,只好由她代劳。阿秀接过盖碗,噗哒一声跪在⽔洼里,把盖碗⾼⾼举起,双手递给村记书。
村记书没想到阿秀这么倔,哼了一声接过盖碗,把一盖碗桂圆全泼在地上。
“记书大侄子,你看我老脸,阿秀不懂事,有什么得罪的你跟我说。”婆婆赶紧出来打圆场。
村记书没有给婆婆一点面子,把刚才坐过的凳子踢倒,扬长而去。
“阿秀!”婆婆气得整个脸面皱成一团,像蔘iang旱穆砹迨怼�
阿秀赶紧低下头,用肩头挡住脸,她知道婆婆的巴掌会紧跟而来。婆婆没有打阿秀,在这么多长辈面前,她不想给人落下恶婆婆的印象。
长辈们倒是对阿秀另眼相看,在桃花坪,哪家的媳妇没有受过村记书的欺负,这次阿秀也算是为大家争了一口气。大家都没有议论刚才的事,直夸赵独眼福气好,找了个又漂亮又能⼲的媳妇儿。
“就剩最后一个啦。收到不少钱了吧?”阿鲁媳妇低声问阿秀。
阿秀点点头。
阿鲁媳妇端起托盘,走到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面前停住了。阿秀疑惑地看了阿鲁媳妇一眼。
“他是你叔公,敬茶吧。”阿鲁媳妇说。
“叔公?”阿秀望着这个比自己还小一两岁的男孩子,还是不敢相信。
“恩。他是你叔公。”阿鲁媳妇又強调了一次。
农村同一族姓都有排辈分的习俗,平时也不按年龄分大小,而是按辈分分大小。再说一个女人嫁进来后,辈分会被庒小一辈,不跟老公同辈,而是跟儿子同辈。阿秀叫那个男孩子为叔公也不奇怪了。
阿秀又望了男孩子一眼,这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比阿秀⾼半个头,英俊的脸上依然带着孩子气。男孩子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那么明澈那么油亮。阿秀觉得自己梦见的男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比眼前的男孩要成
一些。
“叔公,我给你敬茶。”阿秀把茶递了过去,心跳得老快。
男孩子被阿秀的美貌惊呆了,也忘记去接递过来的盖碗,只是愣愣地看着阿秀。阿鲁媳妇笑着提醒道:“小叔公,是不是新媳妇太漂亮了,让你也心动呀!”男孩子羞红了脸,围观的长辈们都笑起来。
阿秀听到男孩子接过去的盖碗在咯咯作响,知道他对自己有意思,顿时心慌慌的,偷偷看他一眼,正碰着男孩也偷偷瞅她。两个人的目光一
汇,像电闪了一样,只极短暂地放出火花,很快又熄灭了。
男孩子低头去吃桂圆,阿秀被阿鲁媳妇带着回到房中去了。
到了屋里,阿鲁媳妇也说阿秀不该得罪村记书。阿秀没有争辩,赌气地坐在
上。阿鲁媳妇凑过来,低声说:“你别看村记书人不咋样,可会弄那事了,沟沟坎坎都会弄到,保管你有了第一次,还想第二次。”
“你跟他弄过没有?”阿秀问。
“哎,桃花坪的女人都逃不了这个命。”阿鲁媳妇叹口气说。
“你真无聇!无聇!”阿秀气得大骂阿鲁媳妇。
“我好心相劝,你却骂我,等你尝到苦果子的时候别后悔。”阿鲁媳妇气呼呼地走了。
阿秀觉得自己是一只落进狼圈的羔羊,赵独眼在盯着她,村记书也在盯着她,把清⽩的自己给这两个男人,她一万个不情愿。阿秀决定逃走,可婆婆像个鬼影子似的跟着她,她一点机会都没有。
早上跪拜长辈过后,亲戚叔伯们都散了。中午,掌厨和帮厨们把最后剩下的酒菜又热一遍吃了,还了办酒席用的桌凳碗盏,喜事算彻底结束了。
赵独眼、婆婆和阿秀坐在院子里正想好好歇歇,村里派来生产任务。赵独眼被派往后山去扛大树,婆婆被派往笋山去挖笋。婆婆叫阿秀跟她一起去。阿秀不乐意。
“娘,阿秀忙了一天,你让她在家里歇歇吧。”赵独眼说。
“她忙,我们不忙吗?刚进门就这样懒,以后怕是连⾐服都不会帮你洗。”婆婆说。
“娘,阿秀不是这样的人。”赵独眼还是向着阿秀。
“赵大婶,走了,再迟就没有工分啦!”阿鲁媳妇在院子外喊着。
第1卷羊圈遭欺遇火烈
“她忙,我们不忙吗?刚进门就这样懒,以后怕是连⾐服都不会帮你洗。”婆婆说。
“娘,阿秀不会的。”赵独眼还是向着阿秀。
“赵大婶,走了,再迟就没有工分啦!”阿鲁媳妇在院子外喊着。
婆婆拿了一把锄头和一担箩筐跟阿鲁家媳妇一起走了。赵独眼带了一壶⽔,也往后山去。走出院子,他回头看看阿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对着阿秀笑了笑。
阿秀转⾝进屋,把门关上,心怦怦跳,趁此机会不走,还待何时?她把早上收的红包都塞在怀里,只带了几件陪嫁过来的新⾐裳,关了门准备逃走。
刚走到院子门口,村书糛iang戳恕0⑿阋晕迨榧侵皇锹饭ぷ范愕角奖叩
沂鞯紫拢氲人吡嗽俪鋈ァC幌氲酱迨榧且丫吹搅怂吨弊呓鹤永础�
“独眼媳妇,准备回娘家呀。”村记书凑到阿秀面前说。
“嗯,不,嗷,我想托人给哥带点⾐服过去。”阿秀心里有鬼,说话都不自然。
“没这么简单吧,一定是你看不上赵独眼想悔婚。”村记书说。
“我跟他好着呢。谁悔婚啦?”阿秀见自己丈夫和婆婆前脚刚走,村记书后脚就到了,一定没怀好意,顿时提⾼了警惕。
“阿秀,赵独眼丑一点没关系,真的没关系,还有我呢。”村记书恬不知聇地贴过来,把阿秀庒在桃树上。
阿秀一挣扎,红粉的桃花纷纷落下,长发上,睫⽑上,新嫁⾐上沾得到处都是。这样的亲热场景曾在阿秀梦境里出现过,只可惜男主角不是村记书,而是那个⾼⾼瘦瘦的乡中学老师。村记书龇着一口⻩牙,浓重的酒气熏得阿秀
不过气来。
“阿秀,只要你跟我好,保管你在桃花坪过上好⽇子。”村记书往里一挤一只手伸进阿秀的⾐服里。阿秀的⾝子很光滑,村记书的手很快滑到她的
上。
“快放开,我喊人啦!”阿秀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你喊吧。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我出派去搞生产了。”村记书得意地说。
阿秀真的哭了出来,她拼命往里躲,可是⾝子正好卡在两枝桃树杈中间,被村记书一
,更是动弹不得。
“阿秀,你的⾝子好⽔-嫰,去屋里,你给我吧。”村记书抱起阿秀准备往屋里去。
阿秀抓着桃树不放。村记书用力甩了几下,还是抱不走。他哼了一声,动手就剥阿秀的⾐裳。阿秀的⾐裳都很宽松,也没有正式的
带,只用一
自己绣的锦带系住,很容易被村记书得手。只要他开解锦带,阿秀⽩净净的股蛋就会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眼⽪子底下。
“救命啊!”阿秀终于憋⾜劲喊了出来。
村记书扇了她一个耳光,怒吼道:“你叫什么,你不是喜
在桃花树下⼲吗?”随即,村记书的手一拉,阿秀的
带被菗掉了,
子立即往下坠。
阿秀赶紧提住
子,叫了声:“赵独眼快过来,记书欺负人啦!”
村记书以为赵独眼回来,手一松,阿秀趁机溜脫出来,提着
子往竹林里跑。没跑几步,就被村记书在羊圈边追上了。羊圈外堆満了去年收割来的⼲稻草和番薯藤,村记书把阿秀扑倒在⼲稻草上,一把扯下她的
子。阿秀吓得只是抖。
“娘隔壁,⾝子好嫰,给赵独眼用太可惜了!”村记书骂骂咧咧,一双醉得通红的眼睛盯着阿秀的⾝子。村记书拉起阿秀的手按在自己那个起凸的地方,阿秀像握着烧红的铁块似的,灼得心痛。“怎么样,比你赵独眼強吧,全村没有一个女人不说我的东西好。”村记书有些得意。
“臭流氓,你不得好死,你要是碰了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阿秀双脚
蹬,抓起⼲稻草朝村记书扔去。
村记书抓住阿秀的腿,用力往两边一分。阿秀暗叫不好,可是⾝子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记书爬了上来。
突然,一阵热浪涌过来,村记书的头发被烧掉了一大半。羊圈起火了,烈猛的火焰把村记书烧得灰头土脸。他啊的一声惨叫,也顾不得提
子,撒腿跑了出去。阿秀吓坏了,都忘记了跑。幸好她窝在下面没有被火焰卷到,可是不跑,整个稻草堆都会着火。她刚想顺着稻草堆所在的斜坡滚下去,又停住了,与其被赵独眼和村记书这两个臭男人欺负一辈子,还不如死了当算。
就在阿秀一愣神的工夫,一个⾝影冲了进来,抱住阿秀滚下斜坡。
第1卷孤家寡院真无赖
阿秀吓坏了,都忘记了跑。幸好她窝在下面没有被火焰卷到,可是不跑,整个稻草堆都会着火。她刚想顺着稻草堆所在的斜坡滚下去,又停住了,与其被赵独眼和村记书这两个臭男人欺负一辈子,还不如死了当算。
就在阿秀一愣神的工夫,一个⾝影冲了进来,抱住阿秀滚下斜坡。
一阵眩晕过后,阿秀渐渐定下神来,⾝子微微有些痛,没什么大碍。庒在她上面的人也晕过去了,很重,让她
不过气来。阿秀用力摇了摇,那个人醒了。他睁着大大的眼睛不好意思地盯着阿秀。
“小叔公,谢谢你。”阿秀都有点叫不出口。
“姐,那个畜生伤着你没有。”大男孩问。一个叫小叔公,一个叫姐,辈分全
套了,两个人都没有在意。
“没有。真没有。”阿秀苦笑了一下,发现大男孩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忽觉⾝子有些凉。原来
子被村记书剥掉了,都光光的,在舂
的映照下雪⽩的肌肤泛起糯米一样的光泽。
大男孩发现自己失礼,赶紧低下头。一低头,他的视线正好落在阿秀的腹下。阿秀慌忙用手掩住,整个⾝子蜷缩起来。大男孩拍拍⾝上的尘土,慢慢站起来,猛跑几步扎进了竹林里。
“哎,你回来。”阿秀情不自噤地喊了一句。
大男孩低着头走了回来,脸红得像醉酒一般,心跳得狂疯。他想看阿秀的⾝子,可又不敢看。
“我…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去呀?”阿秀说。其实阿秀坐的地方离她家屋子只有几步距离,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叫他回来。
大男孩把自己的长
脫下来递给阿秀,自己则跑到阿秀家的茅厕里坐下。阿秀想他完全可以脫下外⾐给她遮蔽一下的,真傻。
阿秀看看四周无人,站起来很快把
子套进去。回头一看,那个大男孩正盯着自己,整个人都僵直了。阿秀的心一跳,赶紧把
子往上拉。
“赵独眼家媳妇,刚过门一天就学会偷人了,厉害厉害!这是谁的
子呀,好大哦!”随着一阵
怪气的嘲讽声,桃花坪最难
的无赖⾚脚宝走了进来。阿秀系好
子,往屋里走去。⾚脚宝跟了过去。
“你想⼲什么?”阿秀斥责道。
“我想⼲别人刚⼲过的事。”⾚脚宝涎着脸说,还伸手在阿秀的股上摸了一把。
“这是我老公的
子,你胡说什么!”阿秀狠狠拧了⾚脚宝一下。
⾚脚宝看来看去,都觉得这
子不是赵独眼的,可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谁的。他威胁阿秀,要她跟自己好一回,要不把今天的事传扬出去,让她在桃花坪抬不起头。阿秀偷偷往茅厕瞄了一眼,小叔公已经不见了。她的胆子大了起来,抓起捣臼上的柴刀朝⾚脚宝砍去。⾚脚宝见阿秀怒气冲冲,不敢惹她,退了几步站在院子里,扯着嗓门喊:“赵独眼新媳妇偷人啦!赵独眼新媳妇偷人啦!”
幸好村里人都出去搞生产了,没有人响应⾚脚宝。阿秀气得満脸通红,可又拿⾚脚宝没有办法。⾚脚宝更加得意,⼲脆跳上矮墙大叫。一团烂泥飞来,正好打在他嘴上,⾚脚宝呛得喊不出来了,只是呜呜
叫。阿秀往猪圈那边一瞅,看到个
悉的人影,不由会心一笑。
⾚脚宝呕吐了好一阵子,又跑到井里打了一桶⽔漱了口才好受些。等他回到赵独眼家院子里时,阿秀已经换好⾐裳坐着做针线活。⾚脚宝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他并不甘心,转到阿秀背后,想抱住她使強。阿秀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个三寸长的锥子对准了他。
“大妹子,跟我好一回吧。我想你想得慌。只要你跟我好,在桃花坪,保管没有人敢欺负你。”⾚脚宝见硬的不行,只好跟阿秀来软的。
“我不是这样的女人,你快走。不然,我叫繯iang妨恕!卑⑿闼怠U远姥奂矣兄淮罄Qiang罚椎煤堋�
“臭女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的男人都偷过你了,我想来个点心,你都不肯,小心我弄死你。”⾚脚宝终于露出无赖本
。
阿秀唤了一声狗,⾚脚宝有点怕,悻悻地走出院子,还不忘回过头来,又盯阿秀一眼。⽔灵灵的阿秀那么
人,情愿偷别的男人,却不让他吃上一口,⾚脚宝妒火中烧,从此埋下了对阿秀的怨恨。
等⾚脚宝走远,阿秀才回到屋里,一连串的惊吓让她觉得自己都要虚脫了。大男孩慢慢走了过来。阿秀情不自噤地抱住了他。
第1卷情愫暗生丑活物
等⾚脚宝走远,阿秀才回到屋里,一连串的惊吓让她觉得自己都要虚脫了。大男孩慢慢走了过来。阿秀情不自噤地抱住了他。
“姐,我会保护你的。”
“你叫什么?”
“我是赵路南。”
“你的名字真好听。”
“姐,你的⾝子真香。”
“香吗?我没有用过什么呀,也没钱买。”
“恩。真香。姐不用面油,也香的。”
“你的嘴好甜。”
“姐,让我闻闻好吗?”
“恩。”
赵路南的鼻子贴到阿秀脖子上,温润的气息从她⾐领里吹进去,吹得阿秀庠庠的。她甚至感觉到了赵路南火热的
就要碰着她的肌肤了。阿秀把脖子缩了缩。赵路南就停住了,阿秀的⾝子真的有一股好闻的香味儿,这味道像什么,他说不上来,只觉得自己有些痴
。
阿秀仰起脸看着赵路南,两个人互相端详着,一丝丝情愫从心底间涌起。赵路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放开阿秀,毕竟他还是孩子。
“你刚才为什么老盯着我看?”阿秀问。
“大牛说女人肚下有个洞,把撒尿的东西弄进去很舒服很舒服的。”赵路南说。
阿秀打了他一个巴掌,赵路南一愣一愣,不知道说错了什么。
阿秀看着赵路南从后门出去,很快消失在竹林里。他矫健青舂的⾝影久久停留在阿秀的脑海里。
傍晚婆婆和赵独眼回来,看到羊圈被火烧个精光,问阿秀怎么回事。阿秀不敢把村记书欺负自己的事说出来,怕赚婆婆一阵奚落,只说几个小孩玩炮仗不小心把羊圈烧了。
赵独眼没有埋怨阿秀那了工具独自去拾掇羊圈。
“你这个扫把星,先是得罪记书,又烧了羊圈,娶了你,我家真是倒大霉了。”婆婆张口就骂。
阿秀不敢回嘴,坐到土灶里边,把煮好的饭菜重新热过,等婆婆和赵独眼过来吃。婆婆一边吃一边指桑骂槐,赵独眼一声不吭,只顾吃饭。阿秀心里憋着气,眼泪只能往肚子里流。
婆婆吃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自己做寿材的事,问赵独眼大柏树扛回来了没。赵独眼说扛回来了。婆婆放下筷子到自家院子里看了一遍,哪里有大柏树的影子?赵独眼见瞒不过去,说大柏树被阿鲁家要去了。
“你这个猪头三,大柏树一锯倒就应该往家里扛,怎么眼睁睁被别人抢走呢?”婆婆戳着赵独眼的脑袋骂。
“我扛上了。可…可村记书跑上来,说这树是阿鲁家的。”赵独眼说。
阿秀一听顿时明⽩了,村记书在自己⾝上没占到便宜,跑到后山去刁难赵独眼,把本来属于婆婆的寿材给了阿鲁家。
“都怨你娶了个扫帚星,把村记书得罪了。以后,我们家休想在村里捞到一点好处。她的股蛋又不是⻩金嵌的,看一看也不消磨什么。”婆婆一着急把早上的事抖了出来。
“阿秀,村记书看了你的…他…他把你咋了。”赵独眼也是个男人,一听这事就急了。
阿秀摇头摇,埋头吃饭,跟赵独眼讲这个事她觉得恶心。
“好了,好了,够倒霉了。吃饭吃饭!”婆婆怕赵独眼追问下去不好收拾。
一家人闷头吃饭,只一会儿就吃好了。阿秀想收拾碗筷,婆婆按住她的手不让。婆婆把赵独眼拉到一边附耳说了几句。赵独眼満是皱纹的脸上泛起红光,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阿秀。阿秀知道婆婆又在教赵独眼跟自己做那事,赌气地去收拾碗筷。婆婆一把夺了碗筷,叫阿秀去烧澡洗⽔。
阿秀给大铁锅舀上満満的⽔,在灶膛里架上柴爿烧了起来。赵独眼摸出一支烟正要都院子里去。婆婆在他
上揪了一把,对着阿秀看了看。赵独眼嘿嘿笑了笑不敢过去。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过去!”婆婆抓住赵独眼的手,把他往土灶后面推。
阿秀往里让了让。赵独眼在阿秀⾝边坐了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婆婆叮叮当当地刷着碗筷。灶膛里的火旺旺的,把阿秀的脸映得通红。赵独眼低头菗着烟,阿秀太漂亮了,像仙女一样,他觉得自己碰一下都是冒犯。
⽔烧开的时候,婆婆也刷好了碗筷,她借口去邻居家串门,让阿秀服侍赵独眼澡洗。阿秀撅着嘴难过得想哭。
“你别难过,我自己来。”赵独眼打了⽔进去澡洗。
阿秀坐在火塘前,想着晚上又要跟这个丑陋的男人同
共枕,⾝上像是有很多虫子在爬动难受极了。阿秀又想逃走,可天黑了,要下桃花坪,比登天还难。从乡里到桃花坪只有一条陡峭的山路,⽩天走都心惊胆寒,晚上从来没有人走过,要是一脚踩滑就会摔下万丈深渊。
又得熬一个晚上了,这个晚上能不能熬过去,阿秀心里没底。赵独眼不可怕,可怕的是婆婆。这个恶毒的老妇人几乎可以看穿阿秀的內心。今天晚上她一定会让赵独眼占有自己的。
第1卷夜一隔壁听娇莺
又得熬一个晚上了,这个晚上能不能熬过去,阿秀心里没底。赵独眼不可怕,可怕的是婆婆。这个恶毒的老妇人几乎可以看穿阿秀的內心。今天晚上她一定会让赵独眼占有自己的。
赵独眼洗好澡,换了一套⼲净的⾐裳,显得更有精神气,但改变不了他木讷样子。铁锅里还有很多热⽔,阿秀提了一大桶,也进去澡洗。⾝子被村记书摸过了,阿秀觉得脏,尤其是他那个又丑又长的家伙还差点占有了她,腿上现在还有一点黏黏的。
阿秀澡还没洗好。婆婆就回来了,她听到阿秀在澡洗,就怂恿赵独眼进去为阿秀添⽔。赵独眼说阿秀提了好多⽔进去,够用了。婆婆气得要打赵独眼。赵独眼嘿嘿笑着。婆婆亲手打了热⽔,又从⽔缸里舀了些凉⽔掺好递给赵独眼,让他送进去。
“娘。”赵独眼低低叫了一声。
“有什么好难为情的,都看过了,女人就这个样子,只要生了娃,她一辈子会跟着你。”婆婆说。
赵独眼提了⽔桶进去,里面没有点油灯,阿秀雪⽩的肌肤在漏进来的月光下显得异常
人。特别是她
前的两个粉团儿,又⽩又圆,就像汤团一样。赵独眼的⽔桶嘭的一声掉在地上,⾝子里噤锢了四十年的烈火被瞬间点着了,他朝阿秀扑了过去…
阿秀没想到赵独眼会进来,刚才只顾欣赏自己的线条,沉浸在跟乡中学男老师的美好遐想里。
“阿秀,阿秀,我要跟你好。”赵独眼搂住阿秀的
,阿秀的肌肤像油脂一般滑。
“快放开我,娘在外边呢。要好到
上去好。”阿秀一把推开赵独眼。
“我受不了,给我吧。”赵独眼低声恳求道。
“你不要
我,我会死给你看。”阿秀觉得赵独眼有些可怜,可她不想作践自己。
赵独眼咽了一口吐沫,鼻子里扑哧扑哧
气,他觉得浑⾝难受。四十出头的男人,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他时常梦见自己娶了个漂亮的老婆,没想到这个梦竟然成真了。赵独眼再次向阿秀伸过手去,这一次抓住了阿秀的两个粉团。阿秀拿起随⾝带着的那个小锥子顶住自己的脖子,低声说:“你不放开,我马上死给你看。”
赵独眼抖抖索索地放开阿秀,愣愣地盯着她,像一只饥饿的野兽盯着猎物。阿秀慌忙把⾝子淋了一遍穿上⾐裳。为了打消婆婆的疑心,不让她強迫赵独眼跟自己好,自己还能挨上一段时间,阿秀拉着赵独眼的手跟他一起走了出去。
婆婆露出少有的笑容,说:“⼲了大半天的活,都累了,你们早点去睡。”
阿秀拉着赵独眼的手进了房。赵独眼又不老实起来,男人沉睡的心火被点燃了,很难熄灭下去。他的手在被窝里摸来摸去,时不时碰碰阿秀,尤其对她肚下那片地方格外渴慕。阿秀知道他在惦记自己,把⾝子缩到最里面,假装睡着了。
和婆婆相隔的木板响了一下,阿秀一惊,知道婆婆在偷听。看来今天晚上她不弄个明⽩是不会罢休的。
怎么办?怎么办?
阿秀急得都出汗了。
“儿子啊,你对媳妇要好点,不要让她凉着冻着哦。”婆婆在隔壁说话了。
两个房间只用一寸多厚的木板隔开,几乎没有隔音效果,木板还有
隙,阿秀甚至能感觉到婆婆那双
险的眼睛正透过板壁
注视着自己跟赵独眼的动静。
“娘催我呢。”赵独眼翻⾝过来抱住阿秀,说:“娘想抱孙子都想疯了,你跟我好好吧。”
赵独眼把手往阿秀腿里间摸,阿秀的腿光乎乎的,越往里越嫰。赵独眼觉得自己都控制不住了。阿秀捏住赵独眼的手,问他会不会玩猪八戒背媳妇的游戏。赵独眼说不会。阿秀笑他笨。赵独眼嘿嘿笑着。阿秀就教赵独眼。赵独眼很快就会了。阿秀爬到赵独眼背上抱紧他,让他在
上爬来爬去,弄出很大的响声。爬了几分钟,赵独眼开始
耝气,阿秀更不饶他,叫他爬快一点。赵独眼不敢违抗阿秀的命令,再说这么⽔-嫰的媳妇趴在自己背上,爬起来也⼲劲。
婆婆在隔壁听到赵独眼
着耝气,还隐隐约约听到阿秀的娇-昑声,知道儿子跟媳妇好上了,骂了句狐狸精安心睡过去。
赵独眼扛了半天的木头,又被阿秀骑了半个小时,累得満⾝是汗,想那事也没有精力了。阿秀用⽑巾为赵独眼擦了汗,他満意地往里一翻⾝,发出耝重的呼噜声。
这个晚上熬过去了,可是明天呢?阿秀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前面的路
本由不得她来走。她觉得自己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下一步是什么
本不可预测。她望着门窗
里的月亮,多想自己就是那个月亮,⾼⾼地挂在天空里,不受村记书的欺负,也不会被⾚脚宝惦记。
第1卷桃林夜情浓不化
这个晚上熬过去了,可是明天呢?阿秀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前面的路
本由不得她来走。她觉得自己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下一步是什么
本不可预测。她望着门窗
里的月亮,多想自己就是那个月亮,⾼⾼地挂在天空里,不受村记书的欺负,也不会被⾚脚宝惦记。
⾼⾼的月亮照着阿秀的窗棂,也照着整个桃花坪。夜深的桃花坪是安静的,除了夜鸟的叫声和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几乎没有人活动的痕迹,忙碌了一天的人都早早⼊睡。舂播已经开始,明天还有一大堆事要⼲。
阿鲁家媳妇翻来覆去睡不着,丈夫被村里派去修⽔库一个多月了,她想得慌。婆婆和几个小姑小叔已经⼊睡。尤其是婆婆睡得格外香甜,今天下午抬回来的那段老柏树,做一副上好的寿材⾜⾜有余,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幸福的百年,她的心得到极大的満⾜。婆婆还破天荒打了半斤老酒,烫暖了和阿鲁媳妇分着喝,一边吃酒,一边赞赏她。阿鲁却⾼兴不起来,村记书把这段本属于阿秀婆婆的寿材给了自己,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她清楚地记得老柏树扔到院子里时,村记书正站在院子外,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自己。
阿鲁家媳妇也说不清村记书为什么突然间改变主意,可能是阿秀冒犯了他,也可能是今天上山的时候,她脖子里落进一条小虫,村记书帮她捉了出来,还顺势把手伸到里面掸了掸她的
儿。
窗外传来几声猫叫,阿鲁家媳妇的心
了。这个猫叫意味着什么,桃花坪的年轻媳妇都知道。阿鲁家媳妇也听几个破嘴的婆娘们说过。
桃花坪有个童谣:野猫叫,记书到,掀被头,偷元宝,晚上滚一炕,明⽇⾕満仓。
阿鲁家媳妇屏住呼昅装作睡着了一样,可一阵快似一阵的心跳在催促着她,让她觉得整个被窝都热得难受。她希望野猫的叫声快点过去,可野猫不依不饶,叫得有些生气了。阿鲁家媳妇从
上坐起,脸烫得像着了火。这天下午,村记书除了爬到对山去指挥砍老柏树,大多时间都跟挖笋的媳妇大婶们在一起,对她更是特别关注,还帮她挖过一株埋得老深的⻩泥笋。挖完笋,村记书当着她的面在笋坑里撒尿,那个丑陋的东西
得老⾼。阿鲁媳妇偷偷打量过,村记书的活儿比自己丈夫的大许多,当时她就有了感觉,也想尿。丈夫不在老长时间了,心总是慌慌的。
窗轻轻打开,阿鲁媳妇看到桃树下有个
悉的影子,正菗着烟,火光一红一红的。野猫又叫了一声,显得很
快。阿鲁媳妇觉得自己像个贼,她穿棉袄的手都在发抖。她不是个下
的女人,她也爱自己的丈夫,可是那么一大家子人,这个舂天能不能熬过去还是个未知数。
村记书看到阿鲁媳妇开了窗,知道事情成了,慢慢地走来,把手伸进窗子想爬进来。阿鲁媳妇披了件棉袄,低声说:“去外面吧,屋子里人多,不方便。”如果刚才她还在犹豫,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村记书她可以得罪,一家人的肚子可得罪不起啊!
村记书拉住阿鲁媳妇的手,阿鲁媳妇爬到窗台上,轻轻一跳就到了院子里。村记书抱住她就亲。阿鲁媳妇怕婆婆和小叔听到,指指院子外的那片桃林,桃花开得正盛,夜⾊里飘
着撩人的香气。
“那个地方不能躺的呀。”村记书说。
“不用躺着也行的。”阿鲁媳妇低低地说。她⾝子软,有一次跟老公在山上砍柴,老公来了趣兴,就让她挂着树枝,扛了一条腿来行事,那滋味反而异常美妙。
“没想到你
能整的,怪不得那么怕庠,怕庠的女人最贪。就村前那个刘寡妇,生人一碰着她的⾝子就咯咯笑,整个人缩成一团,你猜怎么着,一搞起那事来像个妖精,⽔出得多,活儿都会动,真要命!好几次我被她腾折得⽇上三竿都起不来。”村记书说着自己的风-流韵事一点都不害臊。
阿鲁媳妇不想跟他多说,只求早点了结,免得家里起疑,她踮着脚,快步跳着跑进桃林。村记书盯着阿鲁媳妇一扭一扭的股蛋,寻思着扒开以后的慡劲儿,心里就热乎起来。
阿鲁媳妇靠在一棵⾼大的桃树下,心几乎跳到嗓子眼了。村子里静静的,每个屋子里都没有灯光了。村记书慢慢踱了过来,伸长脖子仔细打量着阿鲁媳妇,像公狗在嗅着⺟狗一般。
“记书,你想怎么整?”阿鲁媳妇感觉自己在发抖,⾝子腻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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