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的面子挂不住了，叫钱彩霞给他们端酒。娶了个山头姑娘，李爱国原本就不満意，要不是看在钱彩霞貌美如花的份上，他早就把这门婚事退了，现在被同事们取笑，更是后悔。
钱彩霞忸怩着往后躲。李爱国抓住她的手把她推到第二个公社⼲部面前。那个公社⼲部故意把
一
，⾝子庒在钱彩霞的啂上。钱彩霞慌忙往后退。“快把酒端起来！”李爱国说。
“他们都欺负我。”钱彩霞好想哭。
“我们摸你一下，你又不少什么，大家都图个⾼兴嘛。你要是想为李爱家国省老酒，我们都回去了。”一个公社⼲部把酒碗重重砸了一下，起⾝想走。
“别走，别走，她不懂规矩。”李爱国狠狠盯了钱彩霞一眼，在公社里，他还是个新人，一无背景二无能力，想混出点名堂来，这帮人得罪不得。
“我…，我不懂规矩，有他们这样欺负人的吗？先是摸我的庇一股，又碰了我的啂。”钱彩霞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公社⼲部们都笑了。
“你们笑什么？”钱彩霞没见过这样无聇的男人。
“我们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你生得漂亮才摸你，要是换作别的女人，我们才没趣兴呢。”一个公社⼲部说。
“他们摸我还有理了！”钱彩霞终于哭了出来。
“哭什么！我们又没真的让你嘴对嘴喂酒。”公社⼲部们可⾼兴了，捉弄人的最⾼境界就是把人弄哭。
胡翠珠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说八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翠珠，你想帮新娘子出头，尽管放马过来。”公社⼲部们也怕跟新娘子闹过分了李爱国会生气，扯进胡翠珠可好办了。胡翠珠是个娘老客，怎么闹都行。他们都想趁着酒兴占胡翠珠的便宜。县导领摸得，老记书摸得，他们也想捞一把。
“好，我和新娘子跟你们拼酒，谁不吃谁是乌⻳八王蛋。”胡翠珠说。
“你们两个对我们八个？哈哈…也好，喝醉了，我们送你回去。翠珠，你喜
让谁送？”公社⼲部们笑得很厉害，新娘子原本不吃酒的，这就意味着胡翠珠想跟他们八个大男人比拼，结果不言而喻。“当然跟你们八个拼酒，彩霞，伎酒。”胡翠珠把一只空酒碗放在酒桌央中。
钱彩霞疑惑地看着胡翠珠，低声说自己不会吃酒。胡翠珠点点头，叫她侄酒。钱彩霞把酒侄満，一个公社⼲部正要端起来喝。胡翠珠说这样吃酒，太没兴致了，不如猜拳，她问钱彩霞会不会猜拳。钱彩霞说不会。
胡翠珠从口袋里摸出九
火柴，说新娘子不会猜拳，就猜火柴吧。如果公社⼲部猜中，新娘子吃一碗老酒，如果新娘子猜中，每个公社⼲部吃一碗老酒。八个公社⼲部有八次机会，他们暗自⾼兴。钱彩霞可担心了，要是猜不中，这些酒会把她和胡翠珠吃死的。胡翠珠偷偷捏了捏钱彩霞的手，钱彩霞立刻醒悟过来。公社⼲部们都吃得醉醺醺的，哪里晓得胡翠珠的小动作。
猜了三五次，每次都是钱彩霞猜中。每个公社⼲部又吃了三五碗老酒，个个摇摇晃晃，双手撑住桌面才没伎下去。钱彩霞感
地看了看胡翠珠。胡翠珠问公社⼲部们还吃不吃。“吧…当然吃…”一个公社⼲部把酒碗端起来，⾝子一歪，一张脸扑在菜盆里，弄得満⾝都是油腻。
胡翠珠叫钱彩霞和李爱国去别的桌子敬酒。
“他们怎么办？”李爱国有些不放心。
“这些酒鬼，每次都吃醉，凉风吹一吹就没事了。”胡翠珠说。石头走了，她也待不住。她觉得石头故意提前走，肯定在外面等自己。
石头从酒桌上出去并没有看到香菜，一直找到溪湾边，才看到一个⾝影蹲在芙蓉花枝下。石头轻轻走了过去，低声叫着香菜。
香菜没有理他，双手抱
，把头埋得低低的。石头嗅到一股
悉的气息，晓得蹲着的人就是香菜，他从背后抱住她也不出声。香菜轻轻挣扎着，石头抱得更紧了。“你一直都在骗我对不对？”香菜说。
“香菜，我没骗你。真的，我只想帮你。”石头说。
“你这是在帮我吗？要了我的⾝子，欺骗了我的感情，把我哄得团团转，又不会真的跟我结婚。到了十二月十二那天，満村子的人都会看我家的笑话。”香菜扑在石头怀里，一边哭，一边用拳头打他。
“香菜，你想错了，那天在山神庙里，如果我不要你的⾝子，你和钱彩霞就被那个假冒的山老爷蹋糟了。我不提出跟你结婚，你⽗⺟就会把你嫁给那个独眼的老男人。我这样做，也是事出无奈，要是方桂枝晓得，我比你更惨呢。”石头说得很诚恳。
香菜愣了一下。石头说他会过去跟她成亲的，等自己在芙蓉湾事业有成了，再把香菜接下来，让她重新嫁个好人家。
“我不想再嫁人。”香菜盯着石头，眼睛里闪着痴情。
“香菜，我娶你是为了帮你，你不要这样。”石头可不想把一个好女人毁在自己手里。
“石头，我…，我真的爱上了你。像钱彩霞说的那样，一看到你心就
跳，看不到你，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香菜紧紧抱住石头，丰腴的⾝子微微颤一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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