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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不爱你了。

 奔出了杨氏企业的大门,冷水依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只知口拼命压抑的痛楚快要爆开了,眼眶热热地,仿佛有什么快要涌出…

 不,她不能哭啊,既然她不打算和杜悠凡再续前缘,她凭什么哭,还有什么资格能哭!她都对自己说好了,她不要了就不要了,绝不走回头路,为什么她开始舍不得了,开始无法佯装潇洒了…

 冷水依拼命地想坚强,但眼泪仍不争气地溢满了她的视线,眼前成了一片拨不开的雾,她失了方向,只能在马路上奔跑著,一个转弯,没发现前方来了一辆轿车──

 吱──煞车声紧急响起,车头刚好停在她的膝盖处。

 冷水依没有直接被车撞到,但也因这不小的惊吓,重心不稳地往后一摔。

 她失神地跌倒在地,直到手背传来疼痛,才知道她差点撞到车。

 “小姐,你没事吧!”一位年轻貌美的女人自后车座走出来,忧心忡忡地察看冷水依的状况。“天啊,你的手臂擦伤破皮了,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我没事…”冷水依挥挥手,冷然地拒绝一切关心。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看你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该不会是想自杀吧!”

 自杀?

 冷水依嗤哼了声,睇了对方一眼,这才发现这个热心过头的女人,言行举止间尽是千金小姐的气质,坐的车是宾士,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名牌货。

 “抱歉,是我撞上你的车。”她向来没有和陌生人闲聊的习惯,仅是敷衍她地道,然后越过她,想回诊所。

 “不对啊,是我的司机差点开车撞上你,所以我必须带你去医院才行!”女人热心地追上她。

 冷水依不用她,继续走她的路,直到被她挡住。

 “小姐,不如我们来个朋友吧。我叫言诗诗,你呢?”见她根本不想理她,言诗诗再接再厉地说:“我已经好几年没回台湾了,今天一回来就遇到你,算是我们的缘分吧。”

 身为美国言氏企业的大小姐,谁不急著巴结、讨好她,她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酷的女人,理都不理她,想想不跟她个朋友还真不甘心。

 缘分?要是她把她撞成重伤,就叫孽缘。

 冷水依冷哼。“让开。”她讨厌有人在她身边吱吱喳喳,吵死了。“你知道吗?我回台湾是为了找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干她事!

 冷水依瞪了她一眼,继续走她的路,无奈这个大小姐愈挫愈勇,像是吃定了她,还亲热的挽著她的手,死都不放。

 “我好想我未婚夫啊,听说他在杨氏工作,所以我特地飞来台湾找他…”

 冷水依没空理她,心想她嘴巴说累了就会白讨没趣的走人。

 “水依!”

 冷水依心神一凛,迟疑地瞥向发声处,只见杜悠凡把车停在路旁,朝她跑来。

 他迫来了。她万万没想到她说了那样的话,他还不死心地追来…

 “悠凡!”

 言诗诗也跟著喊出声,惊得冷水依心中的警铃大响。

 她也认识杜悠凡?她刚刚说她的未婚夫在杨氏工作,难不成…

 随著这个猜臆一起,冷水依就见言诗诗松开了她,热情的拥抱住杜悠凡。

 她面色仓皇地僵直著身子,只能无神的听著他俩对话。

 “诗诗,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你嘛,所以瞒著爹地来台湾了,连杜伯伯都没有知会一声哦,他看到我肯定会被我吓到。对了,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刚刚我的车还羞点撞上她…”

 水依怎么会跟诗诗这个难的女人搅和在一起?

 杜悠凡头疼万分的推开怀里的人,连忙把冷水依拉到一旁,试著跟她解释。“水依,你听我说,我跟诗诗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言诗诗是他父亲中意的儿媳妇人选,她不仅是美国言氏企业的千金小姐,也是美国商业学院毕业的优等生。

 父亲一厢情愿地认为只要和她联姻,就能稳固京太的发展,所以在美国时,他一直是积极凑合他们两人的。

 不过比起父亲一味的凑合,言诗诗这个看似单纯的女人才恐怖。她不仅一厢情愿的自称是他的未婚,还千里迢迢飞来台湾找他,无论他怎么推拒,她就是不放过他,烦都烦死了!

 “好痛!”冷水依蹙了蹙眉,瞪著他。

 “水依,你怎么了?”杜悠凡松了力道,深怕伤了她。

 “放手!杜悠凡,你以为你是谁啊,别著我好不好!”嫉妒早已覆盖了冷水依的理智,她光是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匪浅,就一肚子火无处烧。

 他在美国都有未婚了,凭什么还回台湾招惹她,太过分了!

 “你受伤了,我先带你去医院去包扎。”横竖她现在都听不下去,不如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再向她解释吧!

 “让开,一点血不会死人的。”冷水依冷冷地道。

 “水依,你伤口会发炎的…”

 “烦死人了,离我远一点…”

 他们俩就这么你来我往当街吵了起来。

 言诗诗把这一幕都看在眼底,不自觉地出嫉妒狰狞的表情,然后压抑地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不甘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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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什么?

 看着那列印的新细明字体,冷水依好想大笑,没想到她也会有收到恐吓信的一天,而且还是恐吓她不准接近杜悠凡,否则要她好看。

 “无聊。”冷水依动手撕了恐吓信,深觉没有在意的必要。

 会寄出这份恐吓信的,就只有那个老头子吧,为了她离开他儿子,他连这种幼稚的手段都使出了,真没创意。

 他根本没搞清楚,是他儿子执意接近她的,她才是受害者。

 自那天杜悠凡她去医院擦药后,他更对她穷追不舍了,用尽各种理由找她,极力撇清他跟言诗诗的关系,但都被她拿著扫把赶出去了。

 他不明白,就算言诗诗真的跟他没有关系,她的立场还是没变。有她在只会拖垮他,她和他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不过,他就是不懂得死心…

 “我要营业了,别打扰我工作。”冷水依持著扫把待命。

 第一天他说,他不放心她的伤口,想看看她;第二天他说,他怕她营养不良,所以带了红豆汤给她补补,今天他又找了什么借口?

 “水依,我是来应征的。”杜悠凡一脸笑嘻嘻的,愈挫愈勇。

 “什么意思?”冷水依眯起眸,想看穿他的诡计。

 “我想在你的诊所打工。”

 “我不征工读。”哼,想得美。

 “你会很需要我的。”杜悠凡说得理直气壮。

 “对,我很需要用扫把打你才过瘾…”冷水依作势朝他一挥扫把。

 为什么他就是不放过她?他想尽办法想跟她重新开始,她也必须想尽办法地远离他,几次你追我跑玩下来,她都累了…

 “女人,你还真的敢谋杀我!”杜悠凡迅速闪过,直冒冷汗。

 之前没被她打到,是因为在她开打前他人早就溜了,没想到这回他想认真的定她,她还真的狠得下心大开杀戒!

 “有何不敢!”冷水依抬高下巴,跟他杠上了。

 “冷医生,你怎么可以对男朋友动呢,要是他受伤了,你可是会比任何人心疼的…”一个老婆婆牵著狗儿走人诊所,掩嘴笑着。

 冷水依尴尬的丢下扫把,顽强的气势也一下子没了,只能恶狠狠地瞪了眼杜悠凡凡。“婆婆,小黑怎么了?”这位婆婆是她的常客,她不好在她面前使用暴力。

 “我带小黑来打预防针啊!”老婆婆一脸和蔼可亲,帮杜悠凡说起好话。“冷医生,像阿凡这种死忠的男人已经很难找了,你就对他温柔一点吧!”

 阿凡?杜悠凡他何时和街坊邻居那么了?

 冷水依还来不及厘清,就见杜悠凡故作可怜地向老婆婆陈情。“婆婆,我想在诊所帮忙,好分担水依的工作,可是她不要…”

 闻言,冷水依瞠大了跟,接下来的发展果然如她所料,杜悠凡吃定了她不会拒绝客人。

 “冷医生,难得阿凡那么有心,你就在让他在诊所帮忙工作吧。”

 客人都这么求情了,她岂能拒绝?

 “你过来。”冷水依瞟了他一眼,恨死他了。

 杜悠凡笑得洋洋得意,随她走近工作室。

 “把小黑抱上来。”

 杜悠凡知道这是她出给他的难题,欣然地接招。

 幸好他动作很温柔,不至于惹小黑老大生气咬他一口。

 “抱好,我要打针。”冷水依威风凛凛拿出针头,吓得小黑害怕得直发抖。

 “是。”杜悠凡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的实行,就像个百依百顺的小男人。他再次庆幸小黑很乖,只会发抖不会咬他,要不他就没办法名正言顺的留在诊所追她了。

 冷水依见他自得其乐的,看不惯地下命令。“你带这只猫去洗澡。”

 “不会吧!”小狗温驯乖巧,他还得搞定。但要他帮这只看起来凶巴巴的猫洗澡,他真的很怕被它的爪子抓伤。

 “不敢吗?”冷水依挑衅,要他知难而退。

 “小意思。”杜悠凡故作轻松地自笼子抱起猫儿,走进猫狗专用的浴间。

 冷水依得意洋洋的笑了,估计他撑不过十分钟就会投降。

 没想到人猫大战没三分钟,浴间就传出哀号声了。

 “瞄呜…”

 “痛啊,你这只猫敢咬我…”

 冷水依听不下去了,快步地拉开浴间的门。她不是怕杜悠凡被猫抓伤,而是怕她的猫会被他笨手笨脚的折腾死。

 “笨蛋,猫不是这么洗的,你太鲁了…”说到一半,她愣住了,发现杜悠凡手上不仅多了抓痕,脸上也多了团团白色泡沫,让人看了不想发笑。

 何时意气风发、潇酒自若的杜悠凡也变得那么狼狈了?真的好好笑…

 “水依,你笑了。”杜悠凡看傻了。

 冷水依敛住笑,摆出一副晚娘面孔。“你出去帮我站柜台,我洗。”她接过他的工作,动手帮好动的猫儿洗澡。

 总算逃过一劫,杜悠凡松了口气,在洗把脸后,走到外头的柜台。

 “悠凡,原来你在水依的诊所,难怪我一整天都找不到你!我好想你啊!”这不是…牛皮糖言诗诗的声音吗?

 杜悠凡就见一抹娇小的人影朝他奔来,接著抱著他的不放。“诗诗,你怎么来了?”他干笑道,可吃不消她的投怀送抱,想不著痕迹地推开她。

 言诗诗这个人游广阔,很容易跟任何人打成一片,只是他没想到,她也会喜爱上冷冰冰的水依,现在还亲自上门拜访。

 “我带阿福来给水依看病啊!”被他冷淡的推开了,言诗诗纵然感到不悦,也没表现出来,仅是指著地上的宠物笼,甜笑的说明来意。

 “你怎么知道这里?”杜悠凡开始怀疑她的来意。要况他多心也好,他怎么想都觉得,言诗诗不可能跟她的情敌当好朋友。

 “当然是水依说的,你这么问好奇怪喔。”言诗诗笑得天真,一语敷衍带过,没老实说出她曾跟踪他来过。

 此时冷水依自浴间走出,把洗好的猫儿放人宠物专用的烘干机内,同时也发现了言诗诗的存在,口有那么一点不畅快。

 “水依,我们又见面了,真好!”言诗诗一见到她,兴奋地朝她奔去。

 “有事吗?”冷水依还以为她是跟著杜悠凡来的,语气冷到了极点。她没兴趣跟他的未婚培养感情。

 “我的阿福不吃不喝的,我好担心喔…”没被她的冷言冷语吓到,言诗诗仍是热情如火。

 “只是感冒而已,吃了药就没事。”冷水依把笼子打开,帮狗儿做了诊断后下了结论,然后把杜悠凡拉到一旁。“记得把她带走,吵死人了。”

 “你嫉妒吗?”若言诗诗的出现能教她气到跳脚,他很乐意言诗诗常来。

 “别自以为是,明天你不用…”来了。冷水依还没说完,外头就传来巨响,转眼间诊所外的玻璃都被几个混混打破了。

 她还没遇过这种事,一时之间,她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该死的,他们在做什么!”杜悠凡暴跳如雷的想阻止这一切,没想到混混们砸完玻璃还嚣张的闯进诊所,看到什么就砸什么,气得他想徒手将他们制服。

 可就算杜悠凡学过搏击,一次碰上那么多个对手,还是占不到什么优势,情况可以说是愈演愈烈,整个诊所都快被他们掀了。

 “好可怕喔,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言诗诗抱著小狗,恐惧得快哭了。

 冷水依将她拉到安全的地方,吩咐她快打电话报警,然后望着杜悠凡徒手对付著那群人,感觉连血都冻结了。

 比起店内惨重的损失,她更担心杜悠凡会受到伤害啊!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的看着他们打完,让这些人毁了她的诊所!

 冷水依悄悄自地上拾起先前她丢落的扫把,锁定了某个想自背后偷袭杜悠凡的人,用尽全力地打向他的背,但万万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水依,小心…”

 冷水依还没挥动扫把,就见杜悠凡大吼一声,冲过来推开她,代替她受了对方一记闷

 冷水依吓到了,一群人也跟著慌张的扔下,逃之夭夭。

 “笨蛋,救我之前也要先保护好自己…”说著,杜悠凡感到背后一阵烧痛,倚著墙慢慢地跌坐在地上。

 顾不得让那群人跑了,冷水依一心一意担心著他的伤势,跪坐在他身边。“悠凡,你怎么了…”是她害他的,要不是为了保护她,他也不会受伤…

 一直躲在内室的言诗诗,见杜悠凡受伤了连忙跑来,伤心的猛掉泪。“悠凡,你撑著,我马上叫救护车过来…”

 “不用了,只是皮伤,死不了人的…”乍听之下,杜悠凡是在安慰她们,但其实他的目光只专注著冷水依,只说给她听,要她安心。

 “这是警告…”冷水依无神地喃喃自语,想起了她接到的恐吓信。她行事向来低调,也从未跟任何人结过怨,怎么会遇上这种事,难不成…

 抚著她那毫无温度的颊,杜悠凡蹙眉,情绪紧绷地道:“什么警告?水依,难道你知道他们是谁?”

 “这是你父亲的警告,他要我别接近你,还寄来恐吓信…”冷水依颤声道,担心起他的反应。

 杜悠凡蹙眉,否定这个答案。“相信我,我爸不会做这么卑鄙的事!”

 冷水依咬别过脸,累得什么都不想说了。

 杜悠凡干脆把她拉入怀里,不许她胡思想,没发觉言诗诗眼底一闪而过的悔恨与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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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警局做完笔最后,冷水依请了师傅换上新玻璃,也重新装潢了室内,才能重新正常营业,但因为警方还没捉到那些滋事的人,这几天她总是疑神疑鬼、坐立不安。

 就连半夜闻到了怪异的烧焦味,她在室内找不到起火点,不敢独自到外头找,唯一求救的人也只有杜悠凡。

 “救我。”

 一通电话教杜悠凡从住处赶过来,拿著手电筒,大半夜的和她在诊所外搜寻可疑的起火点。

 那味道很浓,连他都闻到了,要是不快点处理的话,若延烧到附近的住屋,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好不容易自诊所后的草丛,找到一堆燃烧中的木材、纸类。

 杜悠凡迅速拿了灭火器灭火,把她带到屋内休息,打算等天一亮再报案处理。

 “可恶,到底是谁干的事…”一想到她若没察觉,这间诊所也许会随著火苗燃烧起来,杜悠凡就恨不得手刃那个放火的凶手。

 “水依,相信我,我爸不会派人做出这种事的,我可以跟他求证!”父亲虽然略为刻薄势利,但行事作风至少光明磊落,不会偷偷摸摸的暗箭伤人。

 “我相信你。”冷水依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选择相信他。“水依,跟我一起去美国吧!”经过这几次的意外,杜悠凡根本无法想像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会遇上怎样的事。

 “杜悠凡,你简直有病!”冷水依震惊的咬了咬,强迫自己冷静地道。

 那天她不是说她不爱他了,他怎么还能提出这样的请求!

 “对,我有病,我就是爱上你才得了这种厚脸皮病。”说著,杜悠凡乘机著她的头发,满心满眼尽是对她的爱怜。“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在说谎。”

 冷水依倒了口气,别开脸蛋。

 “相信我,诗诗和我父亲绝对不是我们的阻碍。”她当着他的面说不爱他时,他确实是深受打击的,但他知道,要是他跟著她一起赌气,他们之间铁定完了。

 他不想失去她,怎样都要捉牢她。

 “我只会连累你。”冷水依幽幽道,有著疲惫。想不到他们都绕了一大圈了,最后还是绕到原点,那她先前的抗拒算什么…

 她的确是爱他的,无论她在心底否认了几百几千遍,当她在最害怕的时候想起他时,她就知道这一辈子都无法对他死心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放下所有包袱和他厮守…

 “别对我说这种话!”杜悠凡不想看到毫无自信的她。“水依,你懂吗?我曾经为了京太集团错过你六年,我不想再次错过你了,因为再过六年,我不敢保证,四十岁的我是否还有能耐去追你,那时候的你是否已经嫁为人了。”

 冷水依看着他,像是被他的话给震摄住,说不出话。

 杜悠凡笑了,温柔的抚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精致的每个五官。“你有一双美丽清冷的眼睛。现在回想,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一直想要占为已有了。也许从那一刻起,我就没把你当成家人过吧。”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让我等那么久…”一阵哽咽,冷水依似埋怨也似心满意足。曾经,她还以为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痛苦了好久…

 “所以我现在才会追你追得那么辛苦,打定主意在三十五岁生日前追到你。”杜悠凡也握住了她的柔荑,装可怜的哄著她道:“原谅我好吗?水依。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就没办法煮你最爱吃的红豆汤,为你吹干头发,一直陪在你身边,让你永不孤单。”

 冷水依睁大眼,怎么都不让眼泪掉下来。她的心溃堤了,卸下表面的倔强,几乎快陷入他的柔情当中…

 “我有个礼物要送你。”

 冷水依这才发现他还带了个纸袋,她打开纸袋猛然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她遗失的记本居然会在他手上。“我不是弄丢了…”

 “你放在书桌上,没带走。”

 冷水依几乎是颤抖的翻阅著,滑下泪。如今看来,文字的叙述上显得过于青涩,但仍是完整的记载了她对他满满的爱意。

 她以为,她真的弄丢了这本记…不,她是真的忘了带走,还是故意留给他当纪念,要他忘不了她,她也不清楚了…

 杜悠凡把她按人了怀里,他知道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哭的。 “我爸都对你说了我临时飞到美国的情形,所以你才会拼命的拒绝我吧。

 在美国的六年等于是我的噩梦,每当我深陷工作苦海时,我就会拿起这本记读著,因为你每篇记都能让我勇往直前。

 我不敢主动跟你联络,除了必须长久待在美国外,我也不确定我是否有能力重振京太,这样的我根本没有自信能给你幸福,同时我也一直害怕你身边已经有了其他护花使者,不需要我了。

 直到过了六年,京太重新站稳市场,我才有勇气来找你,看着你身边没有其他男人,我就打定主意这次非得追到你不可。

 水依,你真的想错过我吗?我们已经浪费六年的时间,还不够吗?”

 够了吧!这六年来他也没有轻松过,只是…

 冷水依推开他,仍是不甘心的打了他一巴掌。

 “你…”她还真狠,赏了他一巴掌,痛死了。

 “第一,我们重逢的那天,你就应该告诉我,六年前你一声不吭飞到美国的原因;第二,你不该质疑我会变心… ”说完,冷水依攀上他的臂膀,主动吻上他。

 如他所说的,他不能错过她,她也是,他们都不能没有对方。她是这么这么的爱他,从第一次见到他起,她就知道他是她的天使,弥补了她对家庭温暖的想望,也给了她最深情不渝的爱情。

 她曾懊悔不能为他做什么,但其实陪著他才是他最需要的吧。

 她决定了,不管他父亲对她说了什么话,她都不会让他一个人奋斗了,她会留在他身边,陪著他度过每个难关。

 商场上的那套她虽然不懂,但是她会学,尽她所有的力量协助他,不愿让他单打独斗,成了他父亲的傀儡…

 “水依,我想抱你…”杜悠凡沙哑的大胆说道。她青涩且略带鲁的吻,彻底的勾起了他对她的望…

 冷水依脸倏地红了,羞得差点缺氧窒息,干脆又赏他一拳,要他别说话,然后伸手环抱住他的肩头,再度献上吻,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推开他了。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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