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姐,你要去和表少爷比赛骑术吗?”
自从知道可兰小姐的这项决定后,麓儿可是担忧得不得了。小姐虽然会骑马,可比试的话就危险多了,倘若发生了危险,她回去怎么和老爷与夫人
代?
“是啊,他既然敢说,我就敢做。”可兰不是软弱的女子,对于完颜炽的挑衅自然是接受了。
“可…可你从没有跟人比试过,这是非常不安全的。”麓儿急躁地说。
“这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瞧着手上完颜炽方才命下人送来的骑马装,由纯白的银貂皮制成,保暖又高雅。在这寒冷的北方旷野中,驭马是很吃力的,因那朔朔狂风吹在皮肤上有如针扎,这也是她昨晚答应他之后惟一顾虑的事。
不过此刻她手中有了这件衣裳,她已能安心不少,看来他这个男人,外表虽给人一种极难忍受的自傲与目中无人,但心思还算缜密。
“唉,真说不过你。”麓儿气得直跺脚。
“别干着急了,来替我把衣裳穿上。”
回睇着簏儿笑了笑,她便拿着骑马装躲到屏风后头,让她为自己整装。
“小姐你这一身装扮,还真是英姿
发,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麓儿眼睛一下子全亮了。“瞧你这张小嘴儿还真甜。”可兰开心一笑,心底也是暖呼呼地。
就在这时,完颜炽的嗓音突然在屋外响起“到底是装扮好了没?不过是比赛骑技,又不是去游街。”
听着他那不耐的嗓音,可兰心底又涌上一丝无奈,于是命麓儿去开门,她则坐在房间内等着他。
门一开,完颜炽立刻火速地冲了进来,却见她穿着那身衣装端坐在椅上,看来倒是架式十足。
他抿起
,背倚着门框,眯着眼欣赏她那副英气
人的姿态。
“时间还没到吧,你就这么着急了。”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难道你不想去看看环境?或认识一下待会儿陪你一块儿比赛的马儿?”完颜炽甚是自傲。
“哦,其实只要你别配给我一匹缺腿的马就成了。”可兰也懂得如何
怒他。
“这你放心,该公平的我一定公平,绝不会占你便宜,甚至等下比试时,我可先让你个几里,免得旁人说我欺
女人。”
“不需要,我们现在就去看马吧。”
可兰率先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他嫣然一笑,蓄意以最媚惑的嗓音对他说:“表哥,我就是要让你无地自容。”
“你!”他的黑眼眯起,出现一丝寒芒。
言可兰却不以搞意地继续向前走,直到了屋外,完颜炽才压抑住怒
“你跟我来!”
她被动地在他强拉下一直往北走,可他脚步之快,让她跟随了好几下“喂,你能不能慢点儿?!”“你不是很行?”扯起
,完颜炽鄙夷一笑。
“我…”没让她有继续发言的机会,她已被他推进一处类似马厩的房舍,可这间马厩并不大,而且比她所想象的要干净许多。
“你看,它怎么样?”他非常骄傲地指着,正在角落吃着草的纯白色马儿。
它有一片雪亮的
发,仿似腊月雪地那般透亮,再走近一摸,当真会被它柔软的感触,给弄得心悸:
“它是什么马?”她惊叹道。
“最名贵的黑白宝珞马。”他得意非常地撇出一抹笑痕“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待会儿比赛得押的注吧?”
“啊,还要押注?!”可兰意外地望着他。
“要不我们这场比赛就无意义了,不是吗?”完颜炽意有所指地笑说,那笑容带着几许
味儿。“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她摇摇头,瞧他那副
佞样,她才不会上他的当。
“哼,我就知道你对自己一点儿信心也没,净会说大话。”他对住她的眼,鄙视挑衅道。
“我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受不了他的讥讽,更无法在这种彼此意见对垒的情况下,忍气
声。“好,那你说,你要怎么样?”
“很容易,只要我赢了,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里。”他说出条件。
“听你的意思,好像是我硬要赖在这里的。”可兰不明白地问:“我是你表妹,你就这么不
我吗?”
“对,只要是女人,我都不
。”他眯起眸道。
“你!真是有毛病。”忍不住睨了他一眼“好,如果我赢了呢?你要送我什么?”她恨不得能挫挫他的锐气。
“你说你要什么?”完颜炽
恻恻地笑说。
言可兰水亮的眸子突地一紧,
出一道诡光“我说你就给吗?”
“当然。”他毫不在意道。
“好,那我要它。”她的纤纤玉指一比,嘴角得意地上扬。
“什么?你要它!”他眉心拧起,嘴上的微笑一寸寸化为乌有。
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如此自大,大言不惭也就算了,居然还动脑筋到他的马儿身上,看来他不好好教训她一下是不行的。
“怎么?你怕了吗?”美美地对他扯
一笑“如果真是如此,我也不怪你,你认输就行。”
“去你的!”
完颜炽体内仿似有火山岩浆大量
出,差点儿淹没了她。
“咦,不答应就不答应,干嘛这么凶,输不起吗?”言可兰双手负背,望着他利落刀削的浓眉与倔强冷硬的下巴,却一点儿也不在乎,他会真的将她轰出上京城,反正她本就没多大兴趣留下。
“好,算你厉害。”
挂着冷笑的脸可是笑得十分难看“好,我答应你。如果你赢了,白雪就送给你。”
“白雪!它的名字叫白雪?”可兰望着它,偷偷朝它走近“这名字取的真好,恰如其分表现出它那身雪白
质的特色。”
“别高兴的太早,它不会属于你的。”他冷冷一哼。
“那就看结果了。”
出一抹最灿烂娇美的笑容后,她便走向白雪,轻抚它的
发“你叫白雪吗?等会儿可要帮我,赢了那些臭男人哦。”
“别废话,要走就快。”完颜炽趋上前,难得温柔地解下缚绑住白雪的绳子,极轻地弄抚它的白色细
,这才将它拉出外头。
这一切看在可兰眼中,还真有点儿傻了,当真看不出来,他居然会和一匹马养成这么深厚的感情!
可他不是讨厌女人吗?那白雪可是母的耶!
看来他是真的有问题,不喜爱人而喜爱动物…
“你在看什么?”一直到了后山,完颜炽才发现,这女人始终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瞧,她是中了
吗?
“呃…我正在看一个不是
正常的男人。”她窃笑了下。
“你说什么?”
被他这么一吼,可兰赶紧收回了视线,双腮还微微带着红晕,心想:如果告诉他她的想法,他定会将她大卸八块吧?
“你嘴巴够利,算我服了你。”
他指着山顶上那间远得几乎看不到的狩猎木屋“看见那了吧,我们的比赛行程就是从这儿,到那间木屋绕一圈后再折返,先抵达这的人就是赢家。”
“好,这简单,况且这条路非常平直,简直就太容易了。”可兰将这些看在眼底,一点也不以为意。
“那很好,拿出你的本事,咱们比上一比吧。”完颜炽凝视着她,刚冷有型的脸上竟出现一抹讪笑。
突然他往身后看了眼“奇怪,小苹不是要来一块儿骑乘吗?怎么还没到?”
“小苹?”
“是你表姐完颜苹。”他道。
“哦,那我们需要等她吗?”可兰也很庆幸有个表姐在这儿,到时候被地欺负了,还可找她诉苦呢。
“不用,我们还是进行吧,你小心了。”完颜炽勾勒起一抹笑影。
“你也一样,可千万别以为我是个女人就让我啊,到时候白云变成我的,你可别
哭无泪哦。”
说着可兰便利落地攀上马背,对着完颜炽勾勾手指头“快上你的黑猎,就让它们夫
俩,好好地比上一比。”
“你怎么知道黑猎银白雪是…”
“我有眼睛,更有判断力,瞧他们两个除了
、体型之外,其他完全一模一样,你刚不是说黑白宝珞马,既然有黑,那八成就是你的这匹黑猎了。”
聪明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之后,可兰便得意洋洋的弯起
,甚至还对他眨眨眼,这回可换她调侃他了。
完颜炽瞪着她,须臾后不
大笑出声,边笑边摇头地说:“行,算我服了你这个尖牙利嘴的小丫头,现在我们不是靠嘴巴,是要看实力。”
说着,完颜炽也跟着跃上马背,而后对她说“我们这就开始了,你准备好了没?”
“可以了,这就走吧。”可兰缰绳一
,突然朝前疾驰。
完颜炽抿
一笑,也不甘示弱地急起直追:
两人一开始都尽了最大的能耐驾驭马儿,他们嘴里嘶喊着,手上的缰绳也不停
动,只见两匹黑白宝珞马,就这么并驾齐驱的朝前直奔,乍看之下还真是难分轩轾。
可当两人全都绕过了木屋,打算回程之际,这时候白雪竟突然颠簸了下,差点将可兰翻下马背。
她紧握住缰绳,可白雪并没有颌定下来,反而更趋莽撞的向前直跳,一会儿举前蹄、一会儿踢后腿,模样似痛苦万分,这一切看在完颜炽眼中,已是脸色大变。
他立即回过头,大叫道:“抓紧缰绳俯下身,尽量贴近马背,小心!别摔下来。”
完颜炽伸长手臂,抓住白雪的颈子,突地往上一弹,同样跃到白雪的马背上,他使尽全力,帮着可兰拉紧缰绳,这时白雪才逐渐安静下来,他也趁机搂紧可兰的
往下跃。
“它…它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间发了狂?”想起刚刚那惊险万分的一幕,可兰还不
发起抖。
莫非这马儿跟她无缘,或是根本就不喜爱她,所以才会发出如此
狂的表现?
可为何现在白雪还这般
昂,它又跳又挣扎,激动的几乎让完颜炽都拉不住它。
“雪儿,你到底怎么了?”完颜炽霍然吼住它,并伸手抚摸它的颈后,这时白雪才慢慢的安静下来。
可是它眼角逸泪,似乎忍受奢极大的痛楚,完颜炽说道:“你冷静点,我现在就带你去让马医瞧瞧。”
他正
拉它回马厩时,突然可兰喊道:“我…我也去…”
完颜炽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看着她那挣扎着要起身的模样,不
拧
道:“白雪的伤势与你无关,你不需在那儿假惺惺。”
可兰闻言,顿时瞠大了眼“你…你是什么意思?”
她急着追上去,挡在他面前“雪儿会这样又不是我害的!你为何这么说呢?”
“若非是你,它也不会变成这样,从我养它至今,它一向好好的,可是你一来…简直就是个扫帚星!”
“你说我什么?”她双拳紧握,泪水濡
了眼角,水汪汪的大眼直瞪着他“你以为是我动的手脚吗?”
“为了怕输,会这么做也说不定。”完颜炽恶狠狠地顶回。
顿时可兰像傻了一样,被他攻讦的浑身打颤,更恨的是,她竟然无话反驳。
没错,刚刚是她骑在白雪身上,也是最接近它的人,自然是难辞其咎。
可是…可是他那凶狠的眼神,真是让她受不了!
“我刚刚只是坐在它身上骑着超越你,你应该明白在那种情况下,我根本没有办法做出任何事来。”
这辈子她最痛恨旁人无由地污蔑她,而完颜炽的口气,已表明了她就是罪人,令她悲愤莫名。
“这可不一定,你别再说了,我急着将白雪送去马医那儿。”完颜炽声沉如鼓地顶回,一手拉着白雪快步往回走。
可兰呆立在当场,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这时候才发觉上回不小心
臼的臂膀,刚才在他的搭救拉扯之下,又隐隐作疼。
然而手上的疼,却不及她心底此刻的悲辱于万一啊!
完颜炽急躁地候在马厩里头,不停地踩来跺去,就等着马医为白雪诊治的结果。
可兰更是心急如焚的待在一侧,她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又意来他的一顿讽刺,只能一心祈求上天,能够保佑白雪平安无事。
这时候闲言赶来的完颜苹,可是头一次与言可兰打照面,可兰一见着她,立刻对她热情的微笑“你就是表姐吗?我是可兰,这两天都没见过你,今天能见到你真好。”
完颜苹嘴角噙笑,眼神却冷漠“是啊你好,可我们雪儿倒非常不好。”
可兰倒
了口气,一双莹纯清眸慢慢蓄上了泪雾,她没有想到头一次见面,表姐就这么给她难堪,仿佛白雪会这样,真的是被她所害!
“你误会了,我方才是骑着它没错,可是它为何会变成这样,我完全不知道。”她脸色一瞬惨白,急躁地解释着,对于完颜苹那双含恨夹怒瞅视着她的目光,实在是难以招架。
“表哥,你帮我解释刚刚的情景给表姐听,白雪不是我害的。”无措之下她又转向完颜炽求救,尽管他对她也是这般恶言恶语,毕竟他是目击者,该知道她是无辜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我只知道白雪在你的驾驭之下突然发狂,你还认为你是无辜的?”
“我…”
“对啊,就有人是这么不知羞,做了错事还死不承认,我完颜苹还真是羞于有这样的亲戚。”她瞪着言可兰,从头到尾,完全没有表现出遇见表妹的喜悦。
可兰狠狠地倒退了一步,陷在这种成为众矢之的的情况,足以让她心生挫败。
她开始怀疑,自个儿是不是来错了…她当真不该接受姨娘的邀请,来这儿参加什么元宵节大会的。
“我懂了。”回睑了他们兄妹两人一眼,不知怎么地,她总认为他们给她的感觉有点奇特,而完颜苹目光似乎毫无理由的充满敌意。
“喂,你要上哪儿去?”完颜炽霍然喊住她。
“我去哪儿,有这么重要吗?”言可兰回首,无神地说,此刻身着一身马装的她,看来已不再英气风发,倒是沾满了一身的落寞。
在回房的路上,她已忍不住双目发红,不知道自己究竟跑来上京做什么?竟要受他们兄妹俩这般奚落?
算了,还是回去吧,留在这儿让人生厌又何必呢?多留一刻只不过徒增一分感慨罢了。
这时麓儿却远远地奔了过来,见她一个人落寞地走在路上,便大声喊道:“小姐…小姐…我刚刚一直猜想着,会是谁赢了呢?快告诉我呀!”
可兰一抬首见到麓儿,居然忍不住满腹心酸,扑进她的怀里“麓儿,我…我好难过…”
“小姐您是不是输了?”麓儿被她这种反应给吓着了。
可兰一径地摇着头,还徐徐掉着泪。
“那是怎么了?咦!您怎么哭了?”
麓儿一紧张,赶紧抓住可兰的双臂,可这一抓,却惹来她一声低呼“呃!”
“怎么了?”麓儿又吃了一惊,立即放开手。
“我的手臂像是又伤着了。”可兰苦着脸道。
“您不是说,上次表少爷帮您拉了拉,已经好了吗?”
“是啊,可刚刚一个不注意,我又扯伤了。”事实上她伤的最重的,是藏在
臆间的那颗心啊。
“我说嘛,姑娘家去跟人家比什么马技,这下可好。”麓儿忍不住睨了她一眼“我们还是赶紧回房去,麓儿再去请表少爷来为您看看。”
“不要,你别去找他。”可兰认真地说。
“为什么?”这下她可不懂了。
“反正我的事以后都与他无关,你就别问了。”可兰一双秀眉深锁,隐约透着股哀怨。
“哦,你们吵架了?”
簏儿知道可兰平
极少动怒,今天会表现出这样的怒
,自然是被那个火爆
子的表少爷给意的。
“我才不屑跟他生气,以后也不想看见他。”她忍着泪,抚着伤痛的手继续走。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另外去给您请个大夫。”麓儿赶紧跟上,心疼地说:“以后您就不要再答应表少爷那种事了,省得将自己又弄得一身是伤。”
“我知道。”她长吁了口气,点点头“以后不会再和他有任何关系了。”
可真的不再有关系吗?
只有天知道。
待可兰一回到房里,簏儿便急促地走出屋外,打算去请大夫,却与完颜炽
面遇上。
“表少爷。”簏儿一见到他那张张狂的脸孔,立刻垂首唤道。
“你急急忙忙的要上哪儿去?”
“麓儿要去请大夫。”偷瞄了他一眼,见识过他的恶形恶状,她现在一看见他可凶不起来了。
“请大夫!谁病了?”完颜炽冷声冷嗓的问出口。
“是我们家小姐。”想到这儿,她不
叹息“好好的人,跑去骑什么马,这下可好,把——呃…”该死,她怎么说着说着,竟忘了面前站着的,就是那个始作俑者!天,他会不会就这么将她赶出去呀?
“她病了?!”眉头重重一蹙,声音倏沉。
“小姐不是病了,而是她的手伤又犯了,瞧她很痛苦的模样,我真的很难过。对了,表少爷,您知道哪儿有大夫吗?我好去请他来这儿。”她试问。
“不用了,我去就行。”冷飕飕的话才刚说完,他便直接朝可兰的房间走去。
“喂…表少爷,您现在不能去。”麓儿急急喊住他。
“为什么?”他回头瞪着她。
“我…我…”被他这么犀利的目光一注视,她震得腿双都软了,接下去的话竟说不出口。
“哼!”脸上一闪而逝的厌恶,让他看来更为骇人“我娘在找你,快去见她吧,她现在在佛堂。”麓儿登时傻在当下,心头更是涌上无比惊悚!她猜测,这位表少爷平
是不是吃炸药当三餐呀?
“哦,好,我马上去。”麓儿连忙点头,回身溜了。
当完颜炽一走进言可兰房内,却发觉里头空无一人。
往内室走进去,竟发现那扇丝贸发绣的屏风后面,仿似有人在动作。
再趋近一瞧,才隐约瞧见女子褪却罗衫的动作:
“簏儿是你吗?怎么那么快就请到大夫了?你等会儿,我马上好。”屏风后传来可兰细柔的嗓音。完颜炽
畔微微勾现魔魅冷笑,眯起眼欣赏着她
人的肢体动作。
在这种若隐若现的情况下,那极其女
化的动作,愈能引发起他的遐思,让他体内着了火般。
此刻她弯起右腿,轻轻将
子往下卷,因为这个动作上身前倾,赤
的雪
便伏动出一个微
的美丽波
。
球型酥
上头那颗尖锥的细小蓓蕾微微俏起,仿似吸引着他把弄亲吻而尖立着,完颜炽突觉下体鼓动发
,浑身燥热不堪。
“糟了,簏儿你来帮我忙吧,我的手好疼,伸不到后头去。”
突然,可兰的嗓音再度从屏风后响起,完颜炽闻言,眉一扬,便扯了抹淡笑走了进去。
望着她白皙无瑕的肌肤,他眼底蓦然泛起几簇星火。
“快呀,麓儿。”可兰听闻脚步声,却不见她动手,于是急急又对她喊道。
他弯起嘴角快步上前,一双
厚的大掌猛地从她身后伸过,接握住她两只软绵又极富弹
的
!
就这一触,可兰倏地张大眼,赫地大喊“谁?”
她想动,可对方紧捏住她,疼得她眼角沁出了泪,完全动弹不得!
而完颜炽完全为她的肤触所着
,指尖轻转拉扯着,直到可兰身子频频颤抖,他才贴近她的耳畔:
“真没想到在你那一身英气十足的马装下,会是副这么好的身段,是我太小看你了。”
他嗤冷又带着
犷味的音律,徐徐滑入她耳里,可兰陡地张大眸,动也不敢动地愣在当下。
是他!他怎么可以…
“是表哥!”她哑了嗓,简直不敢相信。
“对,是我,听说你受伤了?”他肆笑着,口气带着一丝沉冷与炽焰所
错的诡异。
“我是受伤了,但不关你的事。”可兰霍地一咬牙,猛然旋身
离了他的掌控。她双臂抱紧自己,敌视着他“你走开!”
“你是我们完颜府的客人,我没必要走开吧?”
他笑看她,此刻她涨红了小脸,眼眶中还带着盈然泪光,不可讳言,他着实被她迸发的美丽,夺走了正常呼吸。
“我没事。”她迭迭返后,虽然怕极了此刻的他,但她仍不希望自己就此任他摆布。
“哦。”他洒然一笑,更加惊
于她的倔强。
可接下他居然不说一声的将她拉近,而后高举她受伤的右臂,狠狠往前转了个圈,就这么,她听见很大一声“卡”!
完了,她的手臂完了…他竟然将它给折了!
“你动动看吧!”他眯起眸,双手抱
道。
可兰疑惑地看着地,这才动了动手臂,突然她眸子睁亮,惊疑地说:“还真的好了,虽然还带着点儿疼,可比刚刚要好多了。”
“所以我说,我是来救你的。”一朵不怀好意的笑花在他
畔扬起,那模样真是
佞的足以让人头皮发麻!
“你…你想做什么?”发觉地居然直
她走近,她害怕的频频向后退。
“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帮你。”他冷凝着声调,直到与她只差一臂之远,才停下步子。
“不用。”她颤抖地抓着衣裳,霍然喊出,尽可能不让他瞧见自己的恐惧。
“不用?可你这样是走不出房门的哦。”完颜炽眼神不轨地凝在她身上,上下缓缓滑动——
虽然她手抓衣裳掩住重点,但凹凸又曼妙的身段却掩饰不住,玲珑娇
、水肌凝肤,直
惑着他的感官。
“我…我的手已经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可兰已经退到无路可退了。
“想过河拆桥吗?”他根本不当她的抗拒是一回事。
“我不——”
“别废话,既然我来了,就让我——”他倏地抓住她的纤肩,而后用力扯下她身上掩身的衣物。
“啊——不要…”她瞪大眼,脑袋霍然像被什么击中,一片大工白。
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完颜炽赫然抓住她的手,穿过亵衣的一只袖内,空出的手从一旁拿起那件玲珑
感的肚兜儿。“还我…”
她伸手去抢,可他却赫然举高“要就来拿呀。”
“给我,你放下来给我——”她急了,根本忘了自己这样跳跃的动作,媚
地鼓动着他的心。
“别激动,我帮你穿上。”说着,他已将手中肚兜套上她身,在为她系上丝绳的同时,双掌忍不住钻进她的丰
上,紧紧握住。
“呃!”她凝了声。
“好软…”他笑得狂放,声音夹带着浓厚的
嗄。
“放开我。”她喉咙好干,不由得屏住呼吸。
尤其是他那
刚的男
味道,直
向她的鼻息,
着她的神志,使她的心头瞬间像是失落了什么。
“我就喜爱碰女人这儿。”他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笑谑“我想,你应该也很舒服才是。”
“你是我表哥!”可兰沙哑的音调充满哀求。
“表哥就不是男人吗?难道你喜爱女人碰你?”他贴近她,幽沉的眸子瞬间掠过几缕肆火的合影。
着火的手轻托起一只白
房,随即张嘴含住她上头颤栗的
花。
他摸索着她的身子,直觉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教他销魂蚀骨、意
情
…
“嗯…”她捏紧拳,用力抵制着他带给自己的痛苦折磨。
他以蛮力锁住身下的娇
,真到她的
量因他强力的
而
得火红,颈间也泌出点点汗珠,这才放开她。
“真甜的滋味!”他叹息地嗤笑。
“你、走开——”也不知哪来的力量,她突然推开了他。
“怎么?
足了,所以就可以撇开我了?”完颜炽声音里,透着一股模糊的危险意味。
“你出去!出去!”可兰指着外头,早已是泪涟涟。
“别生气,我是来告诉你——”
“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她对他哭喊道。
“你说什么?你知道!”挑起眉,火热的眸光盯着她那衣衫不整,却娇态毕
的身材。
她赶紧转过身,套上衣物“你来这儿,不就是要赶我走吗?”
“我是来告诉你,已经查出白雪失常的原因了。”他扯着笑说。
“哦!它是怎么了?”可兰突然回头,关心地问。她虽无辜,可毕竟是她骑着它时才突生状况,怎么说她都有责任。
“它的饮食被人下了药,奔驰中致使药
迅速发作,所以才会在半途发生痉挛呕吐的现象。”他眉头重重一拧。
“那它没事吧?”可兰极为关切地问。
“还好它很坚强,已经度过难关了。”他深深的
了口气“不知是谁下的毒手,只要我查出来,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好,终于洗清我的冤屈了。”她抓住衣衫,委屈十足地说。
“所以我才特地来找你。”他倚着墙,注视着她脸上那层薄蒙
的美
,心想她可能还没从刚刚他的擦勾中回魂。
“跟我道歉吗?”
“我是不会向女人道歉的。”他隐隐发出讪笑,那笑容虽然令人讨厌、行为让人生气,但那副英
帅气的模样,依旧展现他超凡的男人魅力。
“那你来做什么,只是来——”她噤住声,原就泛红的脸蛋,此时更是涨红得难堪极了。
“来调戏你的,哈…”完颜炽从不知道,逗个女人竟是这么好玩的事。
“讨厌!你走——”她气的直跺脚,从小到大,可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好,我走,但你可别溜了。”丢下这句话,他的目光又带着
味地上下浏览了她全身一遍后,才扯着一丝霸气的笑容离开了。
言可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突然一阵苍茫的感觉涌上了她。
她不
问自己,她还能再待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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