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遭遇非典(上)
贾政所说的廷辩并没有如期的进行,并不是贾政对王燃有什么隐瞒,或是闲着没事拿王燃开涮,而是王燃被隔离了起来,
本出不了监狱。
事情的发生是這样的,就在贾政去见王燃的当天,一批新犯人被送进了王燃所在的监狱。据狱中的消息灵通人士,也就是经常到监狱里“坐客”的人介绍,這批人都是从北方逃难来的流民,因为在南京城外设定的一处粥场闹事才被抓了进来。
分到王燃所在号子的是一个叫张大牛的年青人,這个小伙子刚进来的时候因为
动的原因显得生气
,不停地用让王燃感到亲切的山东话大骂南京的贪官污吏,揭露粥场的种种黑暗。
可是第二天醒来时小伙子就明显地有些精神不振,不仅不愿意说话,也不愿意吃饭。对张大牛的這个变化,大家开始都没有在意。
据事后回忆,张大牛感到不舒服的时候,王燃正在模拟红蓝对抗,沉浸于自己羽扇纶巾、⾆战群儒的想像之中…小三儿则在叼着一
草,
茫在对以小桃红为主角的过往生活的怀念与仇恨之中…其他人也大都忙于一边捉虱子,一边追思过往的美好的生活、畅想以后更加美好的生活,当然更现实的是对晚饭的期待…
最先注意到张大牛异样的是吴有
,這从理论上推导完全成立,不管他是否主攻
病,他毕竟是个大夫。
“這张大牛象是得了温病…”待中午大家都出去放风的时候,吴有
拽了一下王燃,颇有些神秘地示意他留下来,待别人都出去后低声地对王燃说道。
对于温病到底是什么王燃还真的不知道,当然他也不太有趣兴知道,关键是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知道這些,這和他从事的计算机模拟领域风马牛不相及。
不过,王燃还是反
地伸手摸了摸了张大牛的额头,触手感觉还好。王燃抬起头看了看吴有
:“他的脉搏有什么不对吗…”刚才王燃印象中,好象看见吴有
在一旁把了张大牛好长时间的脉。
“脉搏倒也算正常…”吴有
捋着自己的胡子,沉昑地说道:“⾆苔看上去也没问题…指甲的颜⾊也对…就是眼睛有些发红…”
“发红,那是什么病症?”
“這个,我不是很确定,不过很有可能是熬夜造成的…”
“说的好…那到底哪儿不对呢?”
“现在倒是没发现哪儿不对…”
“我明⽩了…”王燃带着一副怜悯的表情把手放在吴有
的额头上:“吴神医,您哪儿不舒服?”
吴有
并没有在意王燃语气中的不満与调侃,他面⾊凝重地说道:“就是因为他现在看上去太正常了,我才觉得不对…凭我的经验,這应该是一种新的瘟疫…”
拜托,你以为你在创作古龙派系的武侠小说吗?还因为太正常了所以不正常…王燃站起来摆出一个“I 服了 YOU”的POSE,准备离开這里,去抓住每天唯一一次放风的尾巴。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王燃脑子突然一闪,想起吴有
刚才说的一句话,猛然转过⾝来:“你说什么?瘟疫?”…难道這温病就是瘟疫?
“非典”的故事告诉王燃,对待瘟疫這种疾病中的霸王龙不管多么小心都是应该的。虽然這吴有
看上去实在和“非典”的发现者“钟北⽔”在形象上相差甚远,当然這里有环境的因素…但凭着他表现出来的辩毒和制药本事,当然王燃目前只知道一种“擎天丸”还是用于壮
的…吴有
是一个大夫…当然可能只是一个游
江湖的
病大夫…
但是王燃还是抱定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观点,当年“非典”早期的肆
不就是因为某些人掉以轻心了吗,毕竟自己在這个领域可是一窍不通的…
当天晚上的事情充分说明了医学上也有着几分玄奇,同时也证明了吴有
有着一张比乌鸦和猪加起来还黑的嘴,這当然只是王燃私下所发的感慨。
而在公开场合,王燃总是说這件事要归功于吴有
多年救死扶伤得到的经验与一个天才医生的优秀直觉。
于是,在了解到温病就是瘟疫的事实后,王燃就和吴有
一起守在张大牛⾝边,观察這个年青人的发展,并且在第一时间将情况通过狱卒告诉了這里的最⾼长官阎典史。只是没敢直接说是瘟疫,担心引起过大的恐慌和
。
也许是看在唐王等人的面子,也许是出于对王燃胆敢怒骂刑部侍郞的敬佩,阎典史对王燃一直比较关照,在得到這一消息后,阎典史亲自来到了王燃所在的号子进行视察。
虽然受阎典史照顾了不少⽇子,王燃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這位阎典史看上去三十多岁,面容刚毅,⾝形伟岸,目测⾝⾼有一米八左右,肤⾊古铜,制服扣戴齐整,举手投⾜沉稳有力。如果非要用一个字形容,那只能是“酷”…
“哭?”吴有
严肃地说道:“如果再不加以控制,哭都来不及了…”的确,事情发展的很快,现在不仅是张大牛,小三儿等好几个人也都出现了头痛、发热、咳嗽、四肢无力以及开始以为是由睡眠不⾜引起的眼睛发红等症状,而据了解到的情况,其它的号子也有了类似的情况,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看来,我们是赶上了…”沉默了一会儿,阎典史发出了一声叹息,但语气中却没有太多的绝望,显然,這是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很強的人。
“看来,我又赶上了…”吴有
也喃喃地说。
王燃来不及计较吴有
的“又”字是什么涵义,看了看两人说道:“‘我们赶上了…’已经是一个事实,就不用再说了,现在是不是应该考虑我们应该怎么应付這件事?”现在消息只有王燃、吴有
和阎典史三人知道,并没有扩散。
“贾公子有何⾼见?” 阎典史抬眼看着王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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