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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宣战(三)
 徐如冰不噤娇嗔一声:“我最近向含韵学了几招女子防狼术,要不要试试?”

 虽然说徐如冰曾经结过一次婚,可是她甚至连那位所谓的“夫君”的面都没见过,那位风流夫君已经抱着一丝‮挂不‬的院死在院,那一次徐如冰可是抱着灵牌结的婚,说有多少苦楚便有多少苦楚。

 柳镜晓也赶紧讨饶道:“都是我的错处!哎,我终是俗人,忙于俗务,很多地方都对不住你!”

 即便是婚礼前后,柳镜晓也不得不菗出时间处理公务,各省虽有‮长省‬,各师亦有师长,联军总部参谋机关和行政机关也勉強算是建立起来了,可总有些重要事务要柳镜晓亲自处理,许多事情没他点头没人敢说话。

 徐如冰嘴角带着笑容,整个⾝子都溶化在幸福之中,轻声说道:“你为了我,连陈云杰都没见…光是凭这一点,我就心満意⾜了…”

 陈云杰浮海南下,仍是念念不忘东山再起,也曾回返山东求见柳镜晓,商谈倒奉事宜,柳镜晓谢绝陈云杰的美意,只说了一句:“请云帅放弃洛据地!”

 洛是陈云杰的本,他的残存实力都云集在洛一线,集合残兵尚有四五万人,怎能轻易放弃,只是这一路行来,真可谓是事态炎凉,典型的人走茶凉,柳镜晓还算讲点良心,送了大批食物上舰,然后说道:“筹办新婚,不得相见,万请见谅!”

 徐如冰听说柳镜晓这句话,心里也是十分喜,柳镜晓这时候也说道:“去见陈云杰这样的老头子⼲什么?他掀不起什么风浪,只是我的如冰是最最可亲的…”

 说着,柳镜晓已然把手渗⼊徐如冰的⾐物,握住一对雪峰,只须轻轻有所动作,徐如冰的喉节便会发出一阵美到极点的呻昑,引得柳镜晓⾊心大动,特别是那对雪峰绝对堪称豪啂,柳镜晓双手才紧握,现下双手只觉一阵‮魂销‬蚀骨,仿佛溶⼊那啂⾁之中,再上那⽟人香风,娇声不绝,让柳镜晓一时候有气回肠的感觉。

 徐如冰轻声说道:“镜晓!让我为你生个好儿子吧!”

 柳镜晓点点头不说话,这些年来徐如冰很得他的宠爱,却从来没提过什么过份的要求,只求和柳镜晓多相处些时候,真正是客厅中的贵妇,上的女,得如此,柳镜晓只是觉得眼下的这感觉太美好。

 即使是无数次行云步雨,柳镜晓仍是十分恋徐如冰那完美无比的⾝体,他只是轻声贴着徐如冰的耳朵说道:“想要个孩子了?”

 闺房藌语最是人,徐如冰一边紧紧抱住柳镜晓,用一双豪啂厮磨柳镜晓的部,一边轻声说道:“是啊…但愿今天晚上是个好⽇子了…”

 柳镜晓调笑道:“即使今天不行,明天也可以了…总有一天…”

 正说着,徐如冰已经发出一声长长的娇昑,柳镜晓觉得这声音太人了,或深或浅的动作猛得剧烈起来。

 洛公山。

 陈云杰只能流下英雄泪了,纵横十四省又能如何,却依旧落在眼下这个地步。

 自那⽇辞别柳镜晓,他乘舰再度南下直⼊长江,于汉口登陆,他原想以为湖北督军南耀萧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一向最服从命令,自己在湖北自然会有立⾜之地。

 以往南耀萧在陈云杰面前是标准的小媳妇,绝对不敢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今⽇亦如此,既然不肯说一句实在话,也不肯移驾来见陈云杰。

 陈云杰对自己的威望估计得很⾼,既不肯向‮京北‬的段执政输诚,亦不肯对张步云认输,反而组织起了护宪军‮府政‬的玩意,想要在武汉另立‮央中‬,对抗南下的奉军和关山河的共和军。

 电文很快发了出去,军‮府政‬的声势十分浩大,据电文所列在內,包括苏、浙、鄂、陕、皖、赣、闽、豫、川、粤十省,外加海军四个舰队。

 只可惜电文刚发出来后,济南就传出了“柳镜晓表示不知道这个电报”的消息,接着陈方仁以江苏‮长省‬徐震的名义表示反对护宪,继而柳镜晓治下的东南联省一致表示反对,南耀萧和岳钟林虽然在回电表示陈云杰,但也表示事先并不知情,到了最后,这个十省大联盟只剩下陈云杰一个光杆司令。

 到了现在,南耀萧这个陈云杰以往的提线木偶,还是没来见过老上司一面,最后只是说了句:“云帅组织护宪军‮府政‬,我是的!只是湖北严守中立,和这个事情没有关系。护宪军‮府政‬是云帅的个人事务,我不便⼲涉,总部设在武昌也是云帅的个人问题!”

 ‮国中‬人的语言艺术就是如此⾼明,南耀萧实际是指着陈云杰的鼻子骂道:“老家伙,快滚蛋吧!你想到哪玩就到哪玩,可湖北是咱家的地盘!”

 私地里南耀萧早有准备,他贴出一张堂而皇之的公告说:“陈云帅已经表示下野,如有以云帅名义图谋叛,本督决不轻饶!”

 陈云杰在武汉呆了两天一无所获,只能乘平汉铁路北上回洛以复山河。此时段铁民已然正式⼊京就任,一听到陈准备复起的消息,当即去电表示拉拢,另一方面却暗地命令河南的岳钟林要摘解决陈云杰军。

 丁权洤是段铁民的老人,劝道:“执政没有一点实力怎么能行?眼下非得借助陈云杰的力量来对付关山河和张步云不可!”

 段的左右却说道:“执政,当年若不是陈云杰衡回师,我们鄂系能沦落到眼下这个地步!他是我们鄂系的头号敌人,非得打倒不可!”

 天下最怕的就是意气用事,岳钟林领了段铁民的讨伐令,早就准备着收编陈云杰的四五万残兵和洛一带的地盘,当即领兵直,并下了最后通谍。

 陈云杰素来自视极⾼,哪会把小小的岳钟林看在眼里,哪料想到居然掌握不动‮队部‬,‮队部‬都不听号令,只有程云鹗新编的一部尚听号令,但也经几乎到了绝路。

 眼下之策只有眼下离开‮队部‬南下,洛一带的‮队部‬多为岳钟林,陈云杰只带数十人乘车经郑州南下湖北,哪知道到了半路,湖北督军突然来了个:“湖北地方不靖,云帅安危重于泰山,还请暂缓⼊境…”

 这是下了逐客令,陈云杰只能在新店下车,无夸之下上了公山,还好附近有原鄂军许英杰部守彰德。

 计英杰虽属鄂军,却是陈云杰最信用的几个人之一,当年直军援鄂,陈云杰一下车就是说道:“快把许英杰找来!”许英杰当即从彰德后撤,退至公山附近。

 公山雄踞武胜关、平靖关、九里关之间,是大别山的一支余脉,西与桐柏山相接,南接武汉,北接郑州,素有“青分楚豫”之称,风景极佳,山下虽是炎热无比,山上则午前如舂,午后如秋,夜如初冬。

 只是陈云杰也几乎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寄居的是程云鹗的公馆,上山没几⽇许英杰已经上山求见,表示决不有负云帅的信任,只是眼下湖北的态度十分有趣,最初湖北各团体亲切地称呼:“大帅”继称“云帅”后称:“云杰”现在⼲脆是开展拒云⼊境保鄂运动。

 岳钟林对于陈云杰也是念念不忘,不过几天已经派使者上公山请他离境,陈云杰仓促之间带病离开公山。

 只是走了没多远,湖北方面已经破坏了铁轨,拒绝陈云杰⼊境,陈云杰无奈只有重返公山。世态炎凉莫过于此,天下之大,竟无陈云杰容⾝之处。

 还是湖南方面表示愿意收容陈云杰,直湘几度‮场战‬厮杀,又几度联手,正是所谓惺惺相惜,又派遣使者去做南耀萧的工作,南督拍着膛说道:“咱是云帅提拔起来的,知遇之恩决不敢忘,决不会做关山河第二!只是眼下为了保全武汉,保全湖北,只好请云帅离开湖北!”

 不过对于陈云杰,南耀萧仍有诸多条件,陈云杰过境时,卫队只能以两营为限,而且请陈云杰移驻岳,陈云杰总算有了一个安⾝之地,等到了岳之地,虽然仍是华盖云集,他却怎么也掩盖不住自己的寂寞,只做了两句诗:“戎马生涯付⽔流,却将恩义反为仇…”

 至于南耀萧,却有自己一套的说法:“云帅已然离境南下,不再过问世事,本督奉命周旋,公谊私幸获俱尽!”

 好一个公谊私幸获俱尽,离境前,南耀萧还专门宴请陈云杰一顿,只是陈云杰离席之后,又到店里叫了一碗面,他旁边有人说道:“南耀萧实在过份,连顿饭都吃不!”

 只不过陈云杰早有筹划,自己总会东山再起。

 这时候,萧迪吉已然乘舟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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