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告急
总统既然辞职,曹明不噤意气飞扬,接连发号施令,处处以总统府新主人自居。没想到,王斌城拦车夺印实在⼲得太过火了些,在国会竟然大受阻碍。
徐菊人原先预定出京之前亲自到国会演讲,并要把总统印信
国会代为保管,这时候却毫无声信,国会议员等到深夜却传来王斌城拦车夺印的消息,不由为之哗然,当即就有打飞了几十墨⽔瓶。
拥曹派的议员不少是黑道老手,能打能拼,风一般冲上发言席,顺便打翻了六七个反对派议员,他们演讲的议题就是明天召开特别会议,当天解决总统辞职问题,总统辞职之后的事务暂由国务院,等总统辞职问题一解决立即召开总统选举会,选举继任大总统。眼下危难之际,这类特别重大问题,我们认为不宜多有议论,须以快刀斩
⿇的手段处理。
接着就是強行表决通过,发言的议员是混黑道,懂得怎么样镇服反对派,他大喝一声:“哪一个不同意的?举起手!同意给我鼓掌…”
这议题算是鼓掌通过了,可是南方出⾝的议员当即表示议抗,有人大呼:此次事件是军警方面违法赶走总统,国会必须有所表示…
话还没说走,巴掌已经飞过来了,秩序
作一团,吴泉趁机宣布解散。
第二天一早,由王斌城出面,向每位议员先开出五百元的支票,由吴泉议长转
,名义是节敬,但大家都心里有数,具名领款者有四百多位,其余的也由吴泉派人送到府上,一些虽然是拆台派的议员也领了款子,不过那是作为差京的旅费。
总统选举会这一重大事件,非得有三分之二议员到场才可进场,所以南方动员议员离京,让选举会流产。当天的国会两院的特别会议在吴泉的银弹之下倒是获得一定的成果,决议如下:依大总统选举法第五条第二项之规定,大总统因故不能行使职务,即由內阁摄行其职权;自即起,前总统徐菊人所发的命令概不生效。
只是南方很快就捅出来,这次特别会议只有过半议员到会,不要说三分之二到场,就是五分之三议员到会都没有,南方大事抨击国会不法。
不过国会虽然受到抨击,毕竟总有些用处,特别是在选举总统这个问题上,那是关健中的关健,莫敌派代表到京表示,绝对
议员南下,不去广东去海上亦可,所有待遇参照直系方面再加一成,沈家也重申中立态度,不愿⼲涉议员们在海上的活动。
吴泉也知道事件的关健在何,他劝曹明暂缓选举总统,先稳定人心再说,否则大批议员,他这个议长就是变成光杆司令了,只是曹明帅早一天⻩袍加⾝,手下人就早一天称王称相,所以这是一刻也缓不了的事情。
决心留京的议员和离京的议员,此时在报纸大打笔墨官司。
吴泉召集了一批要离京的议员,劝告其不要为南方的野心家所利用,不要因徐菊人一人的进退而牺牲国会,离京的议员则指责曹明驱逐总统,收买议员为其工具,还有“节敬五百,票价五千,点名发放,有如恩饷”请大家不要为了曹明一人的野心而葬送了国会。
国会议员离京,第一站先到天津,广东方面专门有办事处接待来津议员,凡愿出京到津的国会议员都由办事处接待,天天嫖
花酒不止,到兴致上了大家⾼喝:“打倒军阀!共和万岁!什么?莫敌也是军阀?打倒莫敌!咱们投靠莫敌去也!”
吴泉用上了老办法,带着大批军警来扫
红灯区,可惜人家已经早走了一⽇,广东方面每人给车船费五百元。两天之內,到天津领旅费的有七百人之多,只是到海上报到的却有两百人。
在国中作为上位者,无论是作官还是作代表,一个极大的好处就是有很多的免费可捞,这其中有许多在天津⽩捞了旅费却没有去海上。
不过议员在海上仍是表现出在京北国会同样的主民气氛,在海上议员召开了一次临时会议,结果马上大打出手,表现更为烈猛,打到兴头一帮议员都拿出了手
,眼见就要上演
战戏,这时候海上的察警也只能进来⼲涉,双方不
而散。
而吴泉也是焦头烂额,这次把总统赶下台,他和王斌城这对兴城二伯出力最大,但是总统一天不选出总统就不能论功行赏,到处痛急
投医,一再让王斌城出面请柳镜晓⼲涉一下山东议员的行动,都为王斌城所拒绝。
不过柳镜晓对此也十分清楚,他不由赞道:“斌城大哥也是个人物!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啊!”完颜⽟琢⽩了一眼,说道:“如果不是陈云杰,大哥也不必这么辛苦,要茶还是要咖啡?”
这是柳公馆难得一见的茶话会,现在客厅云集了一大帮美女,大家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着自己感趣兴的话题,柳镜晓答道:“我喝茶好了!对了,梵音!丁雁菲来上学没有…”
燕梵音正在和徐巧芷聚在一起,时不时传来她的笑声,对于这样的小姑娘,任谁都会喜
的,徐巧芷已经不再紧锁着眉头,偶尔也流露出一点笑意,只是笑得很淑女,一直都是笑不露齿,燕梵音听到柳镜晓,转过头来说:“雁菲一直没来上课,我问几个同学,她们也不知道!”
沈纤巧那时已经舒了个懒
,然后抢过话头:“镜晓,你不要关心美女好了吧…顶多我想办法给你抢几个好了…你还是关心咱们的财政情况吧…”
柳镜晓的心情一下子就坏了,他接过完颜⽟琢递过来的茶杯,说了句:“谢谢!”
接着他先了品了一口茶,闭上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宁静,然后说道:“不是三家行银出现挤兑吗?”
沈纤巧⽩了他一眼,说道:“那是昨天的,今天已经是七家行银了…你要知道啊…财政厅现在没钱,每个月都要亏空七十万元,全靠从行银过⽇子…如果行银跨了,你有这有多严重…”
她越说越
动,原来洁净的脸蛋都显得有些红了,说到
到处,她不噤拿过笔在茶几上的空⽩账簿上开始写字,柳镜晓不噤问道:“财政厅还有多少现款可以支取…”
现在他们之间的每一句话都价值千金,徐巧芷却一点趣兴都没有,只是偶尔扫了柳镜晓一眼,林楚则是幸灾乐祸,大声说道:“柳镜晓!说不定你什么时候就要破产了…”
沈纤巧刚想要回答,这时候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有人大声说道:“师长!不好了…”
在这种场合能进来的人⾝份肯定都不一般,而柳镜晓更是惊得站了起来,这个人这么慌张地前来告急,难道有天大的事情发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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